第45章 各憑本事

嘴角的濡濕讓越鴻煊不禁倒吸一口氣, 身上的人如藤蔓一樣抱着他舔。

他應該馬上推開他的,可是他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沉浸在自己被弟弟給吻了, 這樣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中。

纖弱的人匍匐在他胸前, 傳遞的熱意和躁動是如此強烈, 瞬間蔓延至全身。他從未和人這樣親昵。

其實也算不上吻,褚如初本來就不太正常,怎麽可能正常的吻他。

她小狗一樣啃着他, 攀在他胸前,指尖撩撥着他厚實而機理分明的胸膛。

像啃一塊肉一樣,摸一把,啃一下。

啃一下,摸一把。

她擡頭,眼神幽亮,在他清絕的視線中伸手捏上他胸/前的一點。

越鴻煊臉色爆紅,他心中驚濤駭浪,猛地推開她。

褚如初摔倒在地上。

“哥哥, 怎麽如此粗暴。”吃盡男色的褚如初嬌嗔,她此刻完完全全就是女聲。又要爬過來。

軟糯動人的女聲,讓越鴻煊拉回了理智, 他不禁後退一步。

越鴻煊恐女。

越鴻煊年少時, 青蔥歲月。那真是美得跟一把蔥一樣,比現在還仙, 又沒有如今這樣高冷的氣質。

一日, 在宮中的一次宴會中, 險些被一位女君在後花園霸王硬上弓。還是周業翔救了他。

從那以後兩個完全不是一個性格的人就玩到了一起。明明周大人和越大人還時不時在朝堂上吵到臉紅脖子粗, 俨然一副政敵的樣子。

Advertisement

就因為那一救之恩, 哪怕這麽多年,周業翔時不時的傲嬌犯蠢,越鴻煊都極度容忍。

之後,他就落下了恐女的毛病。宮中的宴會,能推就推,甚至自己要求去邊境從軍兩年。

褚如初又爬過來撩撥,他不禁低淺的喘息,薄紅染上他俊雅的面容。

“越如初,你在做……什麽?”在又一次被撲倒後,越鴻煊幾乎語不成調,好好的學什麽女人講話,好好的親吻他做什麽。

這一次被推倒的就有點重了,褚如初幾乎被甩出去。她氣血上湧,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越鴻煊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後,才意識到她流血了,越鴻煊對血腥味很敏感。

黑暗的房間中,沉寂半晌。

過了一會。

“哥,對不起。”褚如初沙啞着說,她清楚的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醒了。

越鴻煊拿她沒辦法,明明知道剛才并非她本意,卻怎麽也無法忘記方才的一幕。

黑暗中,看着那個摔倒在地的瘦弱身影,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越鴻煊嘴上數落着,動作卻很溫柔,把她扶起來。

褚如初沒有說話,她胸口痛,此刻感覺虛弱至極,仿若被藥力掏空了一樣。

“哥,你先出去,我整理一下。”

褚如初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女人的模樣,她避開越鴻煊的手,盡量離他遠一點。

今日沒有暴露身份,完全就是運氣好。

她不敢想象自己暴露在這三人,甚至是南風館裏。

越鴻煊聽了她的話,讓人出去準備衣物。

“哥,準備一點妝粉。”她又說。

“嗯。”他拉開門,沉默地走出去。

過了好一會褚如初才出來,幾乎算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等她拉開門越鴻煊和周業翔才發現她面色慘白如紙,一副快要命不久矣的模樣。

越鴻煊驚愕,他以為剛才流血,是因為推她時弄傷了。

“如初,你臉色怎麽那麽差?”周業翔扶住她。

”鴻煊,還是得找個大夫。”他說。

褚如初知道她臉色差,剛才在房中給自己上妝的時候看到了,但是她不能找大夫。

越君霁不在這裏,沒有人跟她打掩護。

“沒有事的。”就算是死她都不會看大夫的,等明天白天她再去買點藥。

“你護着他,我去請大夫。”越鴻煊對着周業翔說道。

這一臉灰敗的臉色,還有完全沒有血色的唇,就像是元氣大傷的樣子。

“好,你快去。弟弟我看着。”周業翔心疼。

“我不看大夫。”褚如初反駁,不過現在沒有人聽她的。

越鴻煊俊雅的臉龐已經籠罩了一層寒霜,瞎胡鬧了一整晚,現在還諱疾忌醫,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他甩袖子要離開。

褚如初急了,拉住他的衣袖,“哥,對不起。我不看大夫,休息一下就好了。”

越鴻煊背對着她不語,顯然氣的不輕。

沒有辦法,褚如初上前抱住他的腰,越鴻煊的心神微怔,實在是剛才的刺激太大了。

褚如初為了逃避看大夫,撒嬌:“哥……”

周業翔看着褚如初抱着越鴻煊的腰,忍着自己把他拉過來的沖動。

她撒嬌,可是越鴻煊并不是吃這一套的人,就因為在心底把這個弟弟放在了心上,他就不可能縱容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過,他還是緩和了語氣。

他輕哄:“乖,我很快就回來。”

越鴻煊拉開褚如初完全沒有力道的手,大步離去。

周業翔被越鴻煊的這一個乖字雷的不輕,這還是那個冷淡冷情到仿若仙人的越鴻煊嗎。

要不是知道這是他弟弟,他還以為越鴻煊也對如初有意思呢。

這行事風格實在不像他。要知道,當年他救了越鴻煊後,那個家夥說把他當弟弟一樣對待。

他是怎麽對待他的,該打打,該踢踢。功課做不好,不僅在夫子那裏挨打,還要受他的冷臉。

他功夫現在這麽好,就是被越鴻煊打出來的。

越鴻煊一走,褚如初就站不住了,被周業翔扶着去了房間。

他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嘆氣,“就一天沒看住你,怎麽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以後不要再和那個張淵厮混知道嗎。”

褚如初半死不活的,她身體虛弱是一方面,主要是有點不敢見人,她這做的都叫什麽事。

逍遙散的藥勁算是解了,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腦子不正常時做的所有事情。

她想着,逃避現實般閉上眼睛睡覺。

現在越鴻煊還去找大夫了,她得想一想,等會怎麽過那一關。

周業翔看她閉眼了,給她找來被子蓋上。

“那個王霖川,你怎麽就惹上他了。”周業翔邊給她掖好被子,邊說道。

他和王霖川雖然都京城一霸,但本質不同,周業翔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正派的。不像王霖川欺軟怕硬,偷雞摸狗無惡不作。

褚如初閉着眼睛聽他說,起初還不知道王霖川是誰,後來聽他咬牙切齒的罵,今日沒有在南風館給她找回場子,來日一定要找王霖川算賬。

應該就是她在南風館惹上的那個。

褚如初想起那種窒息的感覺,心中沉怒,此仇不報非女子。

周業翔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哥哥給你報這個仇。”

他摸着她的頭,看四下無人,手摸着收回來,頭卻輕輕地俯下身去。

他老早就想親親他。

褚如初感覺到周業翔的氣息越來越近,想着是不是該爬起來揍他,可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現在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親就親吧,又不會少塊肉,她剛才不是已經把某人啃了嗎,她自暴自棄。

唇逐漸靠近,等無限接近那形狀優美,色澤蒼白的唇瓣時,周業翔就被人拉住了。

“你在做什麽?”寧子謙看着他說道。

又一次被人打斷好事,貴公子脾氣來了,他起身回頭。“怎麽,大家公平競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寧子謙輕笑:“如初可是男人,你不怕你家老頭子打斷你的腿。”

寧子謙明明已經知道褚如初是女人了,還這樣忽悠兄弟。看着溫煦俊雅,其實一肚子壞水。

“爺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爺喜歡就行。”周業翔從來就不在乎男女,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和如初在一起。

寧子謙眼眸微暗,收了臉上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具有野獸般的直覺。

她本女嬌娥,天性吸引男人。

周業翔還在刺桐鎮見過如初女裝的樣子,寧子謙想着,第一次無比後悔,為什麽當初沒有一起去。

見過船上時男妝的她,他無法想象她女裝的樣子。

寧子謙看着床上的她眼神火熱。

他從得到那副美人圖起,幾乎夜夜入夢。直到遇到扮成男妝的她,才沒有再做類似的夢。

從前不是一樣嗎,明明知道他是男人,還無意識的被吸引。

在回京的途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有好兄弟在一旁虎視眈眈,原本是打算及時抽身的,畢竟再糾纏下去,注定沒有結果。

或許是老天眷顧他,竟然讓他無意之間知曉了她女人的身份。

那就不好意思了,在她面前,他還要什麽兄弟。

大家各憑本事!

寧子謙突然說道:“你不要那個刺桐鎮的女奴了,你還留着人家的發絲。”

褚如初閉着眼睛,刺桐鎮女奴,發絲。不會說她吧。

她沒想到自己的頭發還被人留着,這是一個多麽讓人難為情的事情。

“女奴我要,如初我也要。”周業翔輕哼。

“你別在這站着,趕緊着人請大夫去,鴻煊已經去了,大半夜的不知道找不找的來。”周業翔說。

“什麽!請什麽大夫?”寧子謙震驚回頭。

她怎麽能看普通的大夫。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