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裹胸布

“如初, 你在做什麽?”越鴻煊進門後屋內一片漆黑,只能透過月光看到他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不許動。都好好站着。”褚如初頂着一床被子坐在床中央,黑暗中只看得到她幽亮的眼睛, 還有一口大白牙。

她笑了, 月色下容顏清麗, 笑容如昙花一現,風情萬種。

“最左邊那個帥哥,去關上門。”褚如初指着周業翔說。

最左邊的周業翔挑眉, 三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可能他腦子不太正常。

越鴻煊要上前去,被寧子謙拉住,黑暗中他搖頭。

此刻貿然打斷不妥,等這逍遙散徹底散盡,他自會恢複正常。

“好,我數一二三,你們就開始走, 等我睜開眼睛時,你們就不能動了,誰動誰就出局。”

“出局的人, 就只能遺憾你從我房間出去了。”

哎, 男人太多了也苦惱,她再怎麽開放也無法像國外這些小姐妹們玩多人。

“最後留下來順利走到我床邊的人, 有神秘獎勵。”她輕笑着說, 聲線軟糯清亮, 此時三人皆擔憂她的身體, 沒有在意細節。

神秘獎勵, 有什麽獎勵?周業翔聞着屋內的藥香,浮想聯翩。他順從的去關上門。

等房門關上,屋內就只能看見幾個黑影了。

褚如初拍手,“好,開始。”

“一二三,木頭人,誰動誰就出局。”她睜開眼睛。

最左邊的周業翔走了一步,另外兩個都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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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動。”

褚如初又閉上眼睛數,等再睜開眼睛時,最左邊的人都已經快走到屏風這邊了,另外兩個人還是不動。

褚如初生氣了。

“不動的人,等有人到了,自動出局呦。”

周業翔裂開嘴笑,哈哈,有意思。快點把那兩個礙眼的趕出去,這樣我就能和如初獨處了。

周業翔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

等褚如初再喊時,另外兩人動了,越鴻煊走得又穩又快,寧子謙看着周業翔快到了,眯了眯眼眸,再喊開始後一腳絆上周業翔。

“哈,抓到了。”褚如初睜開眼睛,周業翔正好摔倒。

“出去,出去。”她歡快地叫道。沒有人出局,她都沒有成就感。

“如初,他絆倒我的。”周業翔委屈的大喊,他離得近,稍微看的清他白皙的臉和聞得到他身上的藥香。

還有溫軟的氣息。

明明只差一步。

“不行,要遵守游戲規則呦。”

褚如初纖細的手指頭輕搖。

周業翔一把抓住他的手指頭,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燙。

他的手指好軟,好細,好想親一親。

某人按耐不住了,低頭,要親她。

最後被越鴻煊提着衣領丢了出去。

褚如初笑意盈盈,透過開門關門的一絲月光,看清面前的兩個男人。都是一個類型的。不過最右邊的那個似乎更美,更仙。

她抿唇,鮮紅的小舌蠢蠢欲動。

就你了!

“來,站好。”

“我們又要開始了。”

越鴻煊回到剛才的地方,他怎麽就陪他鬧成這樣。越鴻煊想着等會他清醒了,一定要抓着揍一頓。

弟弟不揍,不聽話。

現在的位置是,越鴻煊站在右邊,比寧子謙快幾步。

“一二三,木頭人,誰動誰就出局。”褚如初數着,發現左邊的公子已經跑的很快了,馬上就要到她床邊了。

不行呀,她看中了那個更仙的。

褚如初惡意一笑,閉上一只眼睛開始數。等看到寧子謙開始走後,她最後幾個字念的飛快。

寧子謙跑快了一下子收不住,險些摔倒。

“嘻嘻,又抓到一個。出去吧。”她笑呵呵地,玩得高興極了。

寧子謙嘆氣,無奈一笑。“鴻煊,你陪他玩吧。”

不可否認,寧子謙的心中也在期待着那個神秘獎勵,要不然不會陪着他瞎鬧。

他走過去床邊,拍了拍褚如初頂着被子的頭,能看到他興奮的大眼睛。現在好像退燒了。

寧子謙轉身出去,經過浴桶的時候,見浴桶旁邊有一團長布團。他疑惑的多看了一眼,因為室內光線比較暗,看不清什麽。

借着開門的光,身材颀長的男人回頭,廣袖長袍,龍章鳳姿。他這次看清了,浴桶旁邊的是一條很長的白色布條。

布條寬半尺左右,質地柔軟,非常長。上面還有褶皺和水跡,明顯是剛換下來的。

褚如初眯眼,“快關門,關門。”她已經迫不及待享用美餐了。

他拉上門,合上最後一絲光亮。

寧子謙感覺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麽,眼眸深處是深切的疑慮。

周業翔斜靠在門外的立柱上,見寧子謙也出來了,幸災樂禍地笑。

“子謙,機關算盡,還不是出局了。”還絆他,文官的心都髒得很。

“有什麽人會在身上纏長布條嗎?”他突然問。手指比了一下布條的寬度和長度。這也不像是受傷的人纏在身上的布條。

寬度不對。

夜色下,周業翔走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在外面站久了,身體都帶着涼意,冰涼的手指觸在寧子謙的額頭上,讓他更加清醒。

“傻了吧,誰會在身上纏布條,又不是裹腳布。”他說着,哈哈大笑。上一次見到寧子謙的這種蠢樣子還是在總角之年。

他們溫文爾雅,才高八鬥的大才子居然也會問這麽弱智的問題。

“裹腳布……”寧子謙喃喃默念着這幾個字。

“你在這守着,我去去就來。”他急切的離去。

長廊前面站着墨四,“公子,您怎麽了?是不是越家二公子出事了?”

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公子急成這樣。

“這邊書房,是不是有一本人文志。是女子代父從軍的那本。”他問道。

這書墨四有印象,他看的書少,可以說這一本印象深刻。

有一年冬季來青梧院賞梅的時候,在這邊書房的交落裏,公子發現了這本古籍。

講得是兩百多年前一位代父從軍的女子的故事,公子覺得有意思,還講給他聽過。

墨四那時還羨慕,兩百年前的女人真多。

可憐他們現在不說女人了,去育嬰堂留個子嗣都成問題。

只盼着北戎的這場戰事,能為東陵再添一個奴隸國,他們這類人能夠有機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和很多人一起分享。

墨四想着,“是的,公子,奴記得放在書房的書櫃上,最角落的一個地方。”

寧子謙得到準确消息,直奔書房。

他翻找着,找出那本書。布滿灰塵的書籍上,書名的墨跡都快褪去。這是百年前的書,不知是那位長輩收藏在這裏。

他心中激動着,手都忍不住顫抖。

他想到了那雙清純妩媚的眼,想到了她純美/誘/人的男裝形象,想到她畫他脫衣服的樣子。

寧子謙翻開那一頁。

“瞄眉,裹胸,易男妝。萬裏赴戎,代父從軍。”修長的手指,輕點在那裹胸二字上。

那種寬度,長度,除了裹胸還能做什麽。

他沉思着,如初來自偏遠的刺桐鎮,他的美人圖也是在那裏得到的,美人圖是如初所繪,周業翔那天拍得美人,還有阿霁。

寧子謙把他知道的線索一個一個都寫在白紙上。

可是越如初是越鴻煊的弟弟。

寧子謙來回在房間踱步,若他不是鴻煊的弟弟呢?

少小離家,十年才歸,又有誰真的記得他的長相。

一定有哪裏不對。

還有越大人應該不會老糊塗到認錯兒子。

最後寧子謙的視線落在了阿霁兩個字身上。如初依賴着他,周父接到他們後,就帶着阿霁提前走了,還有一路的劫殺更加對準他。

阿霁?他姓什麽?

若他姓越呢?寧子謙眼眸漸深。若他才是越家二公子,如初是個女子。聽那日越鴻煊所言,他也僅是憑借那塊玉佩才認出弟弟。

寧子謙的腦中浮現出那個阿霁抱着如初擁吻的樣子。

還有那天晚上他說她叫越如初的情形。

如初不姓越!

腦中若長光乍現,剎那清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朱砂痣,為什麽越家真正的二公子把身份讓給了她。

但是,她一定是女子!

寧子謙最後哈哈大笑起來。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他們都被那個小女子騙了。

如此的聰慧,古靈精怪。還專門換個男妝騙他們。假作真時真亦假,若不是今日被他發現她的私物,他不知道要被瞞多久。

這邊,房間裏只剩下越鴻煊一人。

越鴻煊要去點上燈,被褚如初制止住。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抵觸點燈。

不過黑燈瞎火的也可以玩。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極品,真想看他瘋狂的樣子。

“哥哥。”她輕叫。

哦,她這裏叫的是哥哥,而不是哥,或者大哥。一般除了自己的親哥哥,褚如初是不會如此暧昧地叫其他男性的。

明顯地還沒有清醒。

越鴻煊聽見她叫哥哥,還以為她腦子清醒了。

“過來呀。”她勾手,跟個妖精一樣。

越鴻煊走了過去,褚如初纖細的手臂攀附般摸上他的肩,她高高地仰着脖頸,滿臉紅暈,眼眸迷蒙,紅唇微啓,猩紅柔軟的舌尖探出,誘惑地想舔上他的唇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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