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9)

。”

簡雲一聽蒲玉鳳只是做錯了一件小事,也放下了心來,瞬間拉近了她和蒲玉鳳的距離:“是小事的話就沒事,估摸着桂林過幾天就會來接你的。玉鳳啊,你就安心地在嫂子這住下吧,住多久都成”。^//^

簡雲的這話可是說得虛僞至極,就連唐軍也都聽了出來。 可就是蒲玉鳳一人沒有聽出來,還在那傻傻地對着她道着謝:“那就謝謝大嫂了,大嫂我住哪呢,還是我做閨女時的那屋嗎?”說完,蒲玉鳳就向着她口中所說的那屋擡腳走去。

簡雲連忙攔住了蒲玉鳳,假惺惺地說道:“玉鳳啊,你那間屋早就被蒲嬌給住了。你看能不能先和婆婆住一屋,等我把東邊那屋收拾好了你再搬過去”。不過,簡雲的心裏可是不打算去收拾的,她在心裏估摸着要不了兩天唐桂林就會來接蒲玉鳳的。

蒲玉鳳思忖了一會兒,對着簡雲說道:“成,那大嫂,我先去和媽說說話了。”

“去吧去吧”,簡雲對着蒲玉鳳擺擺手,随即她又轉過頭來對着唐軍說道:“大軍啊,要不你進屋坐坐,舅媽給你做點好吃的”。不過,簡雲的聲音裏滿是透漏着虛僞。

唐軍自然也是感受到簡雲的虛僞的,他連忙對簡雲擺擺手說道:“不用了,舅媽,家裏還有急事呢。媽,我一會兒把衣服這些給你送過來啊”。最後一句話是唐軍大着嗓子對屋裏的蒲玉鳳說的。

說完後,唐軍沒有得到蒲玉鳳的回複就轉身走了。他的這句話将簡雲給弄得滿頭霧水,這蒲玉鳳不是只住兩天嗎?現在咋成了要拿衣服來了?不過,她雖這麽想,但還是沒有立刻就将蒲玉鳳給攆出去,還得看看情況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唐軍就拎着裝着衣服和日用品來了。待把這些東西交給蒲玉鳳了以後,他又從衣兜裏掏出了三十塊錢遞給了蒲玉鳳:“媽,這是我和我媳婦給你的,你這些天就拿着當零用,省的手裏沒錢。”

蒲玉鳳笑眯眯地将錢裝進了兜裏,點點頭說道:“還是你對媽好,知道給媽零用錢。對了,你爸說啥時候會接我回去嗎?”

“沒說”,唐軍搖搖頭說道:“媽,我得先走了,要不然一會兒天就晚了。”

“成,你走吧”,蒲玉鳳捏着兜裏的錢對着唐軍說道。得到回複後,唐軍和他外婆一家人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了。他不知道的是,他給蒲玉鳳錢的這一幕被簡雲給看見了,簡雲雖然不知道他給了蒲玉鳳多少錢,但是至少有二十她還是心中有數的。

于是,第二天,簡雲就指使着蒲建到蒲玉鳳那裏要錢去了。聽到姑姑手上有錢後,蒲建立馬就去找她了,可憐兮兮地對着蒲玉鳳說道:“姑姑,我做生意還差那麽點錢,你能不能給我點兒啊。”

看着蒲建這可憐兮兮地模樣,蒲玉鳳連忙從衣兜裏掏出唐軍給她的那三十塊錢遞給了蒲建:“小建,這是你表哥我姑姑的,姑姑現在拿給你去做生意。我們可得說好了,你做生意掙了錢以後可得給姑姑分紅啊。”

蒲建一把扯過蒲玉鳳手中的錢,敷衍地對着她說道:“姑姑,那就放心吧,我忘了誰也不敢忘記你對我的大恩大德啊,你就等着數錢數到手抽筋吧”。說完,他就拿着這三十塊錢到村上的蒲癞子家打牌去了。

蒲玉鳳看着蒲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放佛已經看到了她自己被錢包圍,數錢數的手抽筋的模樣。想着想着,她就嘿嘿地笑了起來。簡雲自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她在心裏暗啐道:蒲玉鳳,老娘都還沒想到小建的福,哪裏輪的上你呢。等桂林把你接走了以後,看你還記不記得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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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簡雲料想的唐桂林過幾天就來接蒲玉鳳的事并沒有發生。蒲玉鳳已經在他們家住了一整個星期了,那東邊的屋早就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簡雲幫她簡單的拾掇了一下,她就住了進去。并且,看那樣還有長期住下去的打算。

于是,沉不住氣地簡雲就慫恿着蒲玉鳳到唐家去看看到底唐家打算啥時候接她回去。她的這一建議自然就和早就坐不住的蒲玉鳳二人不謀而合。說做就做,當天二人就來到了唐家村。

外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蒲玉鳳連同她的嫂子,那臉上立馬就不好看了起來:“蒲玉鳳,我們唐家已經不要你了,你還回來幹嘛?”

“親家母,話可不是這麽說的。這玉鳳可是和你們桂林蓋過章的合法夫妻,咋能不回來呢”,簡雲上前笑着對外婆說道。

外婆厭惡地看了看蒲玉鳳:“我呸,你也不問問你那好妹子做了什麽好事,我們唐家這一陣子以來可是都低着頭走路的,哪敢擡起頭來,臊得慌。”

外婆的這話讓簡雲也懵了,她疑惑地問着外婆:“玉鳳不是說就一件小事嗎,咋會讓你們擡起不起頭來。”

“一件小事”,外婆對蒲玉鳳更加厭惡了,“偷東西還算是小事,這偷東西都偷到自己侄女家了。被抓住了還不承認,這下可好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搜了出來。我告訴你,這件事就只有你們離得遠不知道,現在這附近的幾個村子可都傳遍了,每天都有人來我家想看看這小偷到底長什麽模樣,你們走吧”。話一說完,外婆就砰地一下關上了門。

此時,唐家村的人已經有不少開始對蒲玉鳳指指點點的了,簡雲也從這些人口中的只言片語摸清了事情的真相。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蒲玉鳳,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唐家村,實在是沒臉再呆在這兒了。

蒲玉鳳看到簡雲走了以後,看了看唐家緊閉的大門,跺跺腳也跟上了簡雲。一路上,蒲玉鳳對簡雲極盡讨好之意,可是簡雲都對她不理不睬的,自知沒趣的蒲玉鳳後來就再也不說話了,二人沉默着回到了蒲家。

一進蒲家的大門,簡雲就對着蒲玉鳳冷哼一聲:“沒想到我們蒲家竟然出了你這個小偷,真是丢蒲家祖上十八代的臉。我要是你,早就跳河死了,哪裏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蒲玉鳳的媽聽到簡雲竟然這樣罵蒲玉鳳,生氣地對着簡雲說道:“簡雲,你是咋回事?這玉鳳好歹也是你的小姑子,我的女兒吧,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簡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滿頭大汗地蒲玉鳳:“媽,你這閨女可真好,做小偷呢。她還不偷別人,盡偷桂林他侄女的東西。這不,被人給逮了個現行。現在,就只有我們這不知道這件事,別人那裏可都傳了個遍了。”

蒲玉鳳的媽一聽蒲玉鳳竟然做了這件事,不相信地看着蒲玉鳳問道:“玉鳳,這事是真的。”

蒲玉鳳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承認了,她媽滿眼失望地看了看她,就回屋了不再理會在後面叫着的蒲玉鳳。

至此,蒲玉鳳偷東西的事被整個蒲家人給知道了,她在蒲家也開始不順心了起來。先是簡雲總是指使着她做事,到最後,還指使着蒲玉鳳下地給菜施肥。蒲玉鳳在唐家哪幹過這些事,一開始她自是不幹的,卻被簡雲冷嘲熱諷說她吃閑飯給逼的下了地。

而蒲建自從知道蒲玉鳳身上已經沒錢了以後,就不再對她有什麽好臉色了。甚至有時還會當着蒲玉鳳的面叫她小偷小偷的,直把蒲玉鳳給氣得差點吐血。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認清了蒲建的真面目,可是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随軍

時間就這樣匆匆忙忙地過了一個月,孟敏在這段時間裏都是忙着收拾自己的東西。 并且,還時不時地會帶小達去孟家那裏玩,現在的小達已經喜歡上了他的新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以及舅舅們,常吵着要去找舅舅給他掏鳥窩。

孟敏還帶着小達去了外婆家,主要目的就是告訴表哥唐軍和表嫂二人注意自己的身子,可她又不能太明白的說為什麽要這樣,只得支支吾吾地。表嫂還笑了她好久,說她是個管家婆一樣連囑咐這個也要專程來一趟。不過,表嫂還是知道孟敏是為她好的,也自是點頭應承了會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孟敏這才舒了一口氣,她可不能讓表嫂的這個孩子掉了。

三天前方國良的信到了,說是孟敏可以過來了,一切手續他都辦好了,并且部隊給分的房子也已經下來了,只等孟敏這個女主人過去拾掇拾掇了。當天接到信後,孟敏就決定第二天就走,因為方國良在信裏還支支吾吾地說了有什麽重要的事,卻又不肯明說。孟敏生怕是方國良病了,就立馬決定了第二天就走。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回是孟方兩家人一起把孟敏和小達母子二人送上了火車。看着已經緩緩啓動的火車,孟媽哭着撲在了孟爸的懷裏,這兩天為了怕孟敏不舍得走,孟媽都是強忍住心中的悲傷拿笑臉對着她的,可是現在看着遠去的閨女,孟媽再也抑制不住了。孟爸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胡碧芳也跟着勸着孟媽,勸了好久,孟媽才冷靜了下來。後來,兩家人又一起到了郵局給方國良拍了封電報,讓他兩天後來接孟敏。

兩天後,火車呼嘯着駛進了站。孟敏牽着小達拎着東西下了火車後,就在車站裏四處張望着尋找方國良的人影,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她不由得在心裏納悶了起來:難道是國良沒有接到電報。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大聲的響了起來:“嫂子、嫂子,我是黑子,連長讓我來接你。”

他的聲音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主意,大家都紛紛看着他想看看他口中的嫂子到底是誰。自然孟敏的注意力也被他給吸引了,她循過聲一看,正是方國良手下的兵黑子,她沖着黑子笑了笑。

黑子看到孟敏已經注意到了他,連忙上前擠開人群到了她的邊上,伸手接過了孟敏手中的東西:“嫂子,今天連長有事,不能來接你,所以把我派來了。嫂子,我們走吧,車就在外面。”

“那成,謝謝黑子了”,孟敏将小達抱了起來跟着黑子的後面上了車。

待上車以後,孟敏将小達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疑惑地詢問着黑子:“黑子了,你們連長有啥事啊,咋不來接我。”

“嫂子,這”,黑子猶豫地說道,并且還在後視鏡裏瞄了孟敏好幾眼。

看着黑子的這番表現,孟敏心裏頓時急了起來,是不是方國良受傷了,還傷的很嚴重。于是,她焦急地看着黑子問道:“黑子,是不是你們連長傷到哪了,你告訴嫂子,省的嫂子急。

聽到孟敏的話後,黑子趕忙搖搖頭說道:“嫂子,和我們連長無關。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連長正忙着勸張政委和何月嫂子呢,何月嫂子要和張政委離婚,張政委本來是不答應的。可是後來不知道張娟撺掇了什麽,他現在是非離不可了。”

黑子的前半句讓孟敏的心放了下來,可他的後半句卻讓這心又重新提了起來,這何月在孟敏的印象裏為人還是不錯的。而且聽秦姐說,何月可是十分愛張政委的,可現在怎麽自動提出離婚了呢,難道是張娟搞得鬼。

越想越覺得之張娟搞的鬼,于是孟敏接着問着黑子:“張政委和何姐都幾十年的夫妻了,現在咋想着要離婚啊?”

聽到這,黑子憤憤然了起來:“這事整個部隊都傳遍了,都是那張娟搞的鬼。嫂子你是知道我們部隊裏可是只能有一個孩子的,張政委有了張娟一個和何嫂子沒有辦法再生了。可是你走後沒多久何嫂子就懷上了,她本打算回老家把這個孩子偷偷生下來的,可沒想到卻被張娟故意伸出腳絆了一下,孩子就給摔沒有,何嫂子現在還在醫院裏。”

原來,這張政委雖然還是疼張娟,但是在他的骨子裏還是希望了有一個男孩子繼承香火的。不過,由于這軍人的身份,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付諸實際行動。可是,方國良和孟敏收養小達的這件事讓他看到了希望,他可以讓何月回老家生了說是自己收養的。于是,越想越覺得可行的張政委就決定在何月的身上辛勤地耕耘。

可還沒等開始耕耘的時候,何月就在這天忙着做家務的時候暈了過去。當時就只有她和張娟兩個人在家,張娟并沒有去找醫生,而是就讓何月一個人躺在了地上,自然當時的張娟也不知道何月是懷孕了的。

暈了好一會兒後,何月醒了,察覺到自己的小肚子正一抽一抽地疼的時候,她吓得連忙去找了秦姐。秦姐看着何月慘白的臉色也是吓了一大跳,連忙帶着她去了部隊的醫院做檢查,

發現何月竟然是懷孕,不過是累着了,這孩子有流産的跡象。

原來自從白家人走了以後,這張娟又猖狂了起來,每天竟是讓何月去做一些苦活累活,而她自己則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并且,還時不時的在張政委面前告何月的狀,讓何月挨張政委的罵。

知道自己懷孕了以後,何月滿臉幸福的摸了摸肚子,那裏是她的孩子,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何月懷孕的事自然也被她告訴了張政委,張政委也是十分高興的,一天就兒子兒子的圍着何月轉悠,也不讓她做事了,吩咐家裏的家務活讓張娟暫時做做。

張娟看着張政委對何月肚子裏的孩子那寶貝的模樣,深深地感覺到了威脅。于是,她趁着何月不注意的時候伸出腳絆了何月一下,何月頓時絆倒在地,肚子一陣陣的抽痛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的□就流出了血液。張娟張狂地看着在地上疼的直叫喚的何月,随後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屋。

這一幕正好被前來看望何月的秦姐給看到了,秦姐慌忙地叫來了幾個兵将何月送到了醫院。經醫生一檢查,何月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并且由于她懷孩子的年齡本就大,所以這以後都不可能會有孩子了。

聽到這話的何月瞬間淌下了眼淚,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對張娟這個她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充滿了怨恨。于是,當張政委急急忙忙趕來的時候,何月告訴了他自己小産的真實原因。可誰知,這張政委卻不相信,原來,早在張政委趕來之前,張娟就找到了他告訴他何月自己不小心将何月給絆倒了,何月還流了好多血。

看着張政委寧肯相信張娟也不相信自己,何月那本來看着張政委關心的臉而熨帖的心瞬間冷了起來,她轉過頭不再理着張政委。平日裏,張政委哪裏受到過何月的這種對待,等他哄了何月一會兒何月沒有理他後,就氣呼呼地走了,自己還沒怪她不小心把孩子弄掉了呢,她反倒是發起脾氣來了。

張政委沒有看到的是何月滿是淚水的臉,此時心徹底死了的她暗暗地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和張政委離婚。知道她這個決定的第一個人自然是秦姐,秦姐也是極其贊同的,趁着何月年紀還不算太大,總會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

當何月将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張政委以後,一開始張政委是怎麽也不同意的,這麽多年呆在一起,要說他對何月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朱剛自也是勸着何月。可何月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不管誰來勸都是一口咬定離婚。後來,不知道張娟在張政委的面前搬弄了什麽是非,

張政委不僅答應了和何月離婚,對她的态度也是極其的厭惡了起來。

聽到黑子的話後,孟敏不由得在心裏咒罵起起張娟了,這個攪事精,竟在惹是生非。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看看何月,于是孟敏開口吩咐着黑子:“黑子,先把車開到醫院去,我們去看看何姐。”

“好嘞,嫂子,這醫院離我們部隊不遠,一會兒就到了”,黑子答應着就向醫院駛去。

等到了醫院以後,孟敏将東西都放在了車上,抱着小達跟着黑子來到了何月所在的病房。當孟敏推開門一看,何月正直直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而秦姐正坐在她的床邊對着她絮絮叨叨着。

開門的吱呀聲讓秦姐回過了頭,等發現是孟敏以後,她驚喜地迎了上來:“孟妹子,啥時候回來的。咋不告訴姐一聲,姐好去接你。”

孟敏也笑着對秦姐說道:“秦姐,這不剛到嗎,聽黑子說了何姐的事,我就想過來看看。”

孟敏和秦姐二人的對話也将何月的神智給拉了回來,她轉過頭裝作開心地對孟敏說道:“妹子,還勞煩你來看我,真是過意不去,”

“沒有沒有”,孟敏抱着小達走上前去,“小達,還不快叫何姨。”

“何姨”,小達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并且他還用眼睛好奇的看着何月,顯然不明白這個阿姨是怎麽了。

何月看到小達這乖模樣,霎時就想到了自己那才懷上的孩子,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小達看着流着淚的何月,疑惑地看了看孟敏,孟敏對着他點點頭,小達就上前爬上了床,伸出小手擦掉了何月臉上的淚水,奶聲奶氣地說道:“何姨,不哭了,小達給你擦擦眼淚。”

何月感覺到了小達嫩嫩的手在她的臉上觸摸着,上前一把抱住小達哇哇地大哭了起來。小達掙紮着,當他看到孟敏對着他搖搖頭的時候,也就停止了動作乖乖地任由着何月抱着他,并且還裝作大人似的拍了拍秦姐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旁站着的秦姐也雙眼抹淚的看着這一幕,哽咽地說道:“哭出來就好了,何月自從事發開始就沒有這麽大聲的哭過,總是一個人憋在心裏默默地承受着。看的我是心酸不已,為啥好人得不到好報,壞人得不到壞報呢。”

就在這時,一個猖獗地聲音響了起來:“幹媽,你這壞人說的是我嗎?那我可是承擔不起你這個詞,我得回去問問幹爸,為啥幹媽要說我是壞人呢”。說着,張娟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待張娟走進了以後看到孟敏也在時,她那一張得意洋洋的臉瞬間變了,怒氣沖沖地看着孟敏吼道:“孟敏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回來,我告訴你,國良遲早有一天會是我的。至于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孟敏輕蔑地看了張娟一眼:“張娟,我想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這次來我就是随軍的,從現在開始我可就一直都陪在國良的身旁了,我不會給你任何接近國良的機會的,要不然你就試試”。孟敏越說她的聲音就越淩厲了起來,透漏出了狠狠地兇意。

張娟自然也是被吓到了,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孟敏,随即就發現了小達:“這個就是你和國良收養的那個孩子吧,讓我看看和你長得可真像。孟敏,他該不會就是你自己的私生子吧,想讓我國良哥給你養孩子是不是?”

深知小達身份的秦姐立馬就厲聲反駁道:“張娟,你嘴巴放幹淨點,小達可是你幹爹曾經手下的孩子,不要給他臉上抹黑。”

“幹爹,哼”,張娟輕蔑地看啦看秦姐,“那是看他對我好才叫他一聲幹爹,不過這幹爹還真不錯。總是相信我的話而不相信你,幹媽你可是被氣得不行吧。要是哪天他沒用了,誰還認這個幹爹啊。”

“娟娟你咋這樣呢”,張娟的話一出口,朱剛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滿臉不可置信地模樣。

張娟看到了朱剛,眼睛裏也慌亂了起來:“幹爹,我我我........”

秦姐卻冷笑地看着朱剛說道:“朱剛,你現在可是看清你這個幹閨女的本來面目了,還有啥話可說”。這一句将朱剛給噎住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他是耳也聽了眼也見了,容不得他不相信。

為什麽張娟這句話會被朱剛給聽見呢,這是因為剛剛她被孟敏那句話給吓着了的時候,孟敏就發現了門外站着的朱剛,秦姐自然也是發現了,所以她才會誘使張娟說出這番話。這還得怪張娟自己,嚣張地推開了病房的門卻忘了關了,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家父母

朱剛并沒有理會秦姐嘲諷的話語,反而是盯着張娟說道:“娟娟,你的心裏真是這麽想的嗎?”

“我”,張娟的眼神飄忽了起來。

朱剛看見張娟的此番表現,哪裏有還不明白的道理,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這張娟是他打心眼裏疼了十幾年的孩子,自己可是掏心掏肺的對她。沒想到,到最後自己在她的心裏竟然這麽沒有位置,朱剛是真的傷心了。

朱剛深深地看了張娟一眼:“既然如此,從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幹爹了。從此,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說完,朱剛轉身就走了出去,可是那打直的有些僵硬的背脊卻暴露了他的心情。秦姐看着如此低沉地朱剛,給孟敏告罪了一聲就追了出去。

此時的張娟也慌亂了起來,再也顧不上嘲笑何月了。她急急忙忙地跟在秦姐的後面追了出去,希望能向朱剛解釋這件事,以希望他還能像以前一樣疼她,一樣對她百依百順。

看着這一群人離開了病房,孟敏長嘆了一口氣,這張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看着敞開的房門,孟敏走上前去将它給關上了。就在這時,剛剛一直沉默着的何月出聲了:“妹子,姐能拜托你一件事不?”

孟敏雖然很詫異何月到底有什麽事拜托她,卻還是走到了她的床邊詢問着:“何姐,到底有啥事啊,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你幫我拍封電報,就說我想回家了,讓他們來接我”,何月望着窗外的一顆大樹定定地說道。

一聽是這事,孟敏一拍胸脯保證道:“這事容易,我馬上就去辦,正好黑子的車也在樓下。不過,何姐,這電報拍到什麽地方去,地址是?”

“地址是首都市xx軍區大院何大山”,何月的聲音此時已經仿佛是飄落在天際了。

“軍區大院”,孟敏咂摸了一下這個地方,“看來何姐也不是傳說中的沒有親人啊,而且她這親人分量應該不低”。原來,部隊上大家都說何月沒什麽親人,當年是張棟救了她,她才會跟着張棟一起來部隊的。

“何姐,我馬上去,小達就勞煩你照顧一會兒了”,孟敏答應着并且還給小達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好好的哄哄何月。接着,孟敏又念叨了幾下何月給的地址就下樓去了。病房裏只留下了何月和小達二人,遵照孟敏囑咐地小達費勁心思的讨好着何月,直到最後從出事後臉上一直沒有笑容的何月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拍完電報的孟敏就走進了病房。此時,何月和小達兩個人都睡了過去,并且何月還将小達緊緊地摟在了懷裏。看到此情此景,孟敏不忍将何月喚醒,于是只得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二人。不一會兒,忙碌了兩天的孟敏也趴在床邊睡着了。

孟敏是被秦姐輕聲叫醒的:“孟妹子,醒醒。”孟敏睜開迷迷瞪瞪地眼睛,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人竟然是一個月沒有見面的方國良。 此時,方國良正站在床邊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她。一時之間,孟敏竟沉淪在了他那眼神裏,癡癡呆呆地看着方國良,而二人就這樣深情對視了起來。

秦姐看着眼前這互訴衷情地二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小良子、孟妹子,這裏好歹是公共場合,你們還是注意一下啊,這裏還有一個小朋友在呢,可別把他給教壞了。”

秦姐的話讓孟敏和方國良二人瞬間都紅了臉,只是方國良古銅色的臉上不太容易看得出來罷了。羞紅着臉的孟敏将目光從方國良的身上移開,轉到了不知何時醒了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人的小達,小達那小眼神裏有着一個很明顯顯地疑問:“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麽”。小達那小眼神另孟敏都快将頭垂到胸口了,方國良正巧幫她解了圍,他上前将小達抱了起來:“小達,爸爸帶你出去玩飛飛好不好。”

“好诶,玩飛飛,玩飛飛”,小達高興地拍手叫道。方國良對屋裏的女人打了一個招呼以後,就帶着小達下了樓,在樓下的空地裏玩起了飛飛,直将小達給逗得咯咯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也感染了正坐在病床上看着他們爺倆的何月,何月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看着何月臉上的笑容,秦姐長舒了一口氣,畢竟還會笑不是。為了讓何月高興一下下,秦姐決定将剛剛張娟所做的事告訴何月和孟敏二人。于是,她開口說道:“何月,你不知道剛剛張娟有多可笑。使勁地拍打着我們家的門板讓朱剛開門,朱剛在屋裏理也不理她。最後,整個院子都被驚動了,就是張棟也來了。要我說張棟也是個腦子長屎的貨色。一上來,就說我們家朱剛不對,後來朱剛和他狠狠地吵了一架,還差點兒動起手來。”

“他總是這樣,張娟說的都是對的,為什麽不相信我呢”,秦姐的話不僅沒讓何月高興起來,反而是讓剛剛高興起來的她又低沉了下去。雖然她沒有說他是誰,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張棟張政委。

看着自己這句話弄巧成拙,秦姐沖孟敏使了個眼色,讓她想想辦法。看着低沉中的何月,孟敏試着轉移話題:“何姐啊,不知道你以後有啥打算呢,也給我和秦姐說說”,秦姐自是點頭附和不已。

“我要離婚,我要離開張棟,我要離開張家”,何月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的眼神裏也迸射出了堅定的目光。就在這時,天空裏傳來了“轟轟轟”聲,好像是飛機劃過天空的聲音。不過,病房裏的三個人都沒有注意罷了,她們都沉浸在了何月堅定的聲音中。

接下來的時間裏,孟敏和秦姐二人也都嘗試了多次想讓何月露出笑臉,可是每次都失敗了,何月都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未露出笑顏來。孟敏和秦姐都苦笑了起來,就在她們苦笑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了,一個充滿貴氣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只見這個老婦人一頭銀絲規規矩矩地梳在了頭上,一雙丹鳳眼充滿了睿智的目光,嘴巴也輕抿着,顯得很是嚴肅。當她打開門看見躺在床上的何月的時候,那嚴肅地臉立刻換上了焦急地神色,兩三步的小跑到了何月的病床前,抓着何月的手說道:“小月,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了”。

而随着老婦人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伯,這個老伯穿着一身肩上沒有徽章軍裝,也是銀白的頭發,他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不過,當他看到何月那蒼白的臉,眼睛裏也劃過了一絲心疼。老伯走到了何月的病房前,并未開口說話,而是細細地打量起她的神色來。

何月看着眼前的這兩個老人,眼眶裏立馬盈出了淚水,出口叫了聲“爸媽”後,她就趴在老婦人的懷裏大哭了起來。她這一哭不要緊,不過這一聲爸媽卻讓孟敏和秦姐吓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兩個老人竟然是何月的爸媽。

“小月乖,不哭了啊”。何月的媽趙楠輕拍着她的背說道,“你這是怎麽了,媽媽接到你的電報吓死了都。”

“媽”,何月哽咽地說道,可是接下來她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旁邊站着的何月的爸爸何大山此時也注意到了孟敏和秦姐二人,他上前盯着二人說道:“我是何月的爸爸何大山,請問二位是我女兒的朋友嗎?能否将我女人發生的事告訴我。”

孟敏和秦姐二人被何大山那冷冽地眼神吓了一個激靈,最後還是孟敏稍微鎮定了一下,開口将何月身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何大山。随着孟敏的講訴,何大山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起來,最後就快成了鍋底了,黑得不行。

聽到自己女兒竟然是受了這麽一番大罪,何大山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竟然讓小月受了這麽大的罪,你們那政委在哪兒。告訴我,我要去教訓他。”

就在孟敏猶豫着該不該說的時候,方國良帶着小達走了進來,他看見屋裏多出來的這兩位老人,明顯也是一愣。于是,方國良走到了孟敏的身邊,拿眼神詢問着她這人是誰,孟敏小聲地對他說道:“國良,這是何姐的爸媽”,方國良此時才了然的點點頭。

其實剛剛方國良一進來的時候,何大山就誤以為他是張政委。可是看他後來和孟敏的互動,何大山這才知道他是孟敏的老公。看着方國良肩上的連長徽章,何大山上前說道:“這位同志,能否帶我去找你們的政委,我有事要和他商量一下。”

方國良沉吟了一會兒,對着何大山點了點頭說道:“成,你跟着我來吧,正好樓下有車,不用走路”。接着,方國良就領着方大山出了病房。

而何月看着走了出去的二人,連忙催促着趙楠說道:“媽,你快跟上去,爸那火爆脾氣說不上兩句就會動手,要是爸傷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媽,你快去盯着點爸,适時也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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