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0)

勸他,發這麽大的火對身體不好。”

趙楠聽到自家女兒這樣說,自也是想到了老伴的火爆脾氣,于是不再猶豫地也就追了上去。不一會兒,載着二老的汽車就駛離了醫院。

何月看着雙眼疑惑地孟敏和秦姐二人,輕笑着說道:“你們可能很疑惑吧,為什麽我會多出來爸媽。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你們吧”。接着,何月就對着二人講起了她的故事來。

原來,何月是高幹家庭出身,由于是家裏最小的一個孩子,所以她從小也是嬌慣着長大了。何月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她是最小的,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何月出生的時候,他們最大的都十幾歲了,所以對何月也是疼的不行。

在這樣的溺愛下,就養成了何月驕縱地性格。十八歲那年,何月的爸媽給她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那未婚夫也是從小就和何月一起長大的,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何月。兩家的父母也是十分樂意見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的,于是沒有給何月商量的就定下了親事,決定一個月後舉行定親禮。

可是,何月不幹了,她只把那未婚夫當做哥哥,對他并無愛意。于是,何月整天在家裏吵鬧着要退親。不過,這回何大山和趙楠并沒有順着何月的意思來,因為那個男孩子可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各項人品他們也都十分滿意。

看着自己的吵鬧未有結果,何月心中心生一計,那就是逃跑。因此,在定親禮的前兩天何月逃跑了,她自也是知道自己家中勢力的龐大的。所以,跑出來的何月立馬就坐上了火車,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駛去,而這個地方也就是現在部隊所在的地方。

剛到這個地方後,何月的錢就被小偷給搶光了,并且這些小偷還打算将何月賣了去。就在何月絕望的時候,張棟猶如天神一般的救了她。看着張棟挺拔的身材,何月對他一見傾心了。張棟看着無依無靠的何月,就把她帶到了部隊的醫院,讓她跟着老護士學手藝。

可是,當時的張棟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女兒,那就是張娟。何月本打算就這樣默默地看着張棟的時候,他的妻子得病去世了。看着受到妻子離開不小的打擊的張棟,何月的心裏心疼了起來,于是她開始頻繁地關心起張棟了起來。就這樣,何月和張棟二人越走越近,終于在他妻子死了一年後二人結了婚。當時,由于張娟的反對,他們二人并沒有舉辦婚禮,也就是扯了證了事。

何月的家人不是沒找過她,可是在接連找了好幾年沒有找到以後,文化大革命來了。何月的家裏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也是再也不敢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尋找何月,因此,何月就在這生活了十幾年沒有被找到。

直到上次白友來的時候,他一眼見着何月就覺得面熟,後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不就是何大山家的小女兒嗎?找了十幾年的那個。于是,回到首都後,白友就将這件事告訴了何大山,何大山和趙楠也就找了過來。

不過,當時的何月已經懷孕了,并不打算跟爸媽回去。何大山和趙楠二人最後只得空手而歸。但他們反複好幾次囑咐着何月要是過不下去了就回來。于是,才會有何月讓孟敏幫忙拍電報的這一幕。

聽着何月的故事,病房裏陷入了一片死寂。而此時,被何大山和趙楠找上門的張家也在雞飛狗跳着。

☆、離婚

這廂,方國良領着何大山和趙楠二人到了張棟的家裏。待他們到張家一看,此時張家就只有張娟一個人,她正坐在沙發上悠哉游哉地看着電視,不時地還磕着瓜子兒,端地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張娟看到方國良來找她了,連忙将手裏的瓜子兒放下,欣喜地說道:“國良,你咋來了?是有啥事嗎?”說着說着,張娟就看到了方國良身後的何大山和趙楠二人,她疑惑地看了看方國良:“國良,這兩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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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張娟吧,說起來,你還得叫我外公呢”,何大山瞟了一眼張娟就大步上前坐到了沙發上冷冷地說道。而此時,趙楠則是怒氣沖沖地盯着張娟,恨不得上前給張娟兩巴掌。

“外公,我外公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張娟皺着眉頭道。這是實話,張娟親媽的爸媽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那時候張棟帶着她回了老家奔喪。老家那滿是牛屎的路可是讓張娟記憶深刻的很,她可是踩了很多次的。

何大山拿起剛剛張娟放下的瓜子兒磕了起來:“哼,我是誰,我是何月的爸,你說我是不是你外公。”

一聽見何大山的身份後,張娟當即眼裏就閃過了厭惡。不過,她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何月和我爸馬上就要離婚了,所以你不是我的外公。請你立刻離開我們家,要不然我可就叫人了。”說着,何月還拿眼睛瞅了瞅方國良,示意他幫自己的忙,方國良自是裝作沒有看見。

“離婚”,何大山一口吐掉嘴裏的瓜子殼,“憑什麽離婚,你今天可得給我講清楚。要不然我們何家清清白白地女兒嫁到你們張家,現在被弄成了這幅模樣,我們找你們張家的麻煩就不錯了,我還怕你叫人。”

張娟沖着何大山夫婦二人冷笑了一聲說道:“為什麽離婚,你們怎麽不去問問自己的寶貝閨女,到底做了什麽醜事。她那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想騙我爸給別人養便宜兒子。哼,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聽到張娟誣陷自己閨女的清白,趙楠一躍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渾身散發着冷氣,直将張娟給凍得打了個冷戰。見此,趙楠輕蔑地看着張娟說道:“我勸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兒,要不然,可別怪我找人給你清理一下了。 看看是往你嘴裏倒兩包洗衣粉洗洗,還是直接拔掉你的舌頭,免得這嘴巴出去害人。

張娟吓得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裏的淚花也開始在打着轉了。她可憐兮兮地将目光移到了方國良的身上,希望他能幫助自己。可是,方國良卻裝作耳不聽目不斜視地模樣直直地看着一個地方,仿若是沒有看見張娟的請求一般。

沒有得到方國良支持的張娟只得自己硬着頭皮開了口:“我不怕你,我爸可是政委。你要是對我不利,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不過,她聲音裏的顫音已經出賣了張娟的懼怕,而且她還不敢拿眼睛看何大山夫婦一眼。

拿眼角掃視了一下張娟那滿臉蒼白的模樣,趙楠帶着戲谑地聲音響了起來:“我好怕啊,你爸可是政委,還不得抓我去做思想工作啊。我呸,也不知道你爸那小政委敢不敢給我做思想工作。我告訴你,就連你們師部的師長看見我們也只得守着禮的份,斷然沒有你爸這麽大的面子。”

“你”,張娟被趙楠這一番說詞給擠兌地說不出來話了,只得傻不愣愣地站在那兒。就在這時,張棟背着雙手走了進來,看着氣勢沖沖地何大山夫婦和滿臉煞白的張娟,他自然就在腦子裏腦補了他的寶貝閨女被人欺負的模樣。

于是,張棟上前拉過張娟将她保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皺着眉頭沖着何大山夫婦說道:“不知二老來我家有何貴幹,我家閨女如果有什麽做的不懂事的地方還希望你們原諒。不過,我也不能白白地讓我閨女受委屈,這公道我自然是要讨回來的。”

“公道好啊”,何大山怒極反笑了起來,“你為你的閨女讨公道,那我和老婆子可得為我們的閨女讨讨公道了。”

何大山的這一席話自是讓張棟滿頭霧水,不是他們欺負了娟娟嗎?現在咋反過來向我讨公道了。就在張棟疑惑地時候,張娟在背後扯了扯他的衣服,低聲告訴他眼前的這兩位老人就是何月的爸媽。

對于張棟父女二人的小動作,何大山自是沒有注意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棟,發現他确實長得“人模狗樣”,難道自家閨女會看上他。不過,縱使他長得再好,也不能遮住他那醜陋的內心。越看張棟何大山就越厭惡他,于是何大山沉着聲音說道:“我倒想問問你這個好女婿,我閨女哪裏做錯了,現在竟然住院了。而且,據我所知,你這個做丈夫的可是沒去看過我閨女幾次啊。”

一提何月張棟的眼裏就閃過了厭惡,看着興師問罪地何大山夫妻倆,他反而向他們問起了罪來:“你們家女閨女我可消受不起,現在我頭上的帽子可是綠油油的。要我說,幸虧她肚子裏的野種掉了,要不然我還不得為別人養便宜兒子啊。”

張棟诋毀何月的言辭自是讓何大山和趙楠憤怒了起來,趙楠伸出右手指着張棟怒氣沖沖地說道:“沒有證據的事可別亂說,我閨女哪裏偷人了,你把那個人抓出來給我們看看。要是有那個人,也就算了;要是沒有那個人,你非得給我閨女下跪磕頭。”

“有,咋沒有,這可是娟娟親眼看見的,那還有假”,張棟信誓坦坦地說道,放佛何月偷人的模樣被他看到了,被他捉奸在床了一般。可聽到他這話的張娟卻滿頭大汗了起來,這本來就是她捏造的事實,哪裏有什麽奸夫,都是她亂說的。

全屋子的人可能就只有張棟沒有注意到張娟那心虛地模樣,他們全都直勾勾地盯着張娟,讓她自己出來說說她到底是怎麽看見何月偷人的。雖然心虛,張娟還是狡辯地說道:“對,是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何月和一個男人在我爸的屋子裏亂來。是何月自己不檢點,現在還不興人說了”。說完,張娟自己還點了點頭,放佛她這一番說辭是真的一般。

“喲,那你說說那奸夫到底長啥樣啊,我們好把他揪出來對對峙”,何大山适時地抓住了自己話裏的漏洞,向她發起難來了。

張娟的眼咕嚕一轉,就又扯起慌來了:“那個男人一米七幾的身高,尖嘴紅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他發現我看到他和何月的醜事後,還調轉頭來威脅我說如果我說出去他就殺了我”。說着說着,張娟的眼淚水又掉了下來。

張棟心疼地看了看張娟,擦掉了她的淚水,怒目一瞪道:“聽到了吧,那男人可是被我們娟娟給看到了臉的。他竟然還敢威脅我們娟娟,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給他點顏色瞧瞧。”

趙楠并未理會張棟的狠話,她看着張娟詢問道:“你是在什麽時候發現那個男人的,早上?中午?還是晚上?”

“晚上”,張娟立馬回答着,這是她一早就對張棟說好的說辭。所以此時,張娟才會沖口就說了出來。

“那屋裏開燈了沒有”,趙楠繼續引誘着張娟。

“當然沒有,有誰做那事還開燈的”,張娟肯定地搖搖頭,為自己能編造這麽棒的謊話而自豪。

可誰知,張娟的這一句話裏可是隐藏着巨大的漏洞。因此她的這個漏洞立馬就被趙楠給抓住了:“那張娟你的視力可真好,還能透視呢。在那麽黑的地方你還能看見那人到底有多高,長什麽模樣,我真佩服你。”

趙楠此話一出,張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她連忙補救道:“我說錯了,我是在那個男人從屋裏出來的時候才看清楚他的。他看見我時還惡狠狠地瞪了我好幾眼,可吓人了,爸我害怕。”

“別怕,爸在這兒”,張棟輕拍着張娟的肩膀安慰道。

看着眼前正上演的父母情深的一幕,何大山的眼裏閃過了嘲諷:“張棟,你閨女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閨女說什麽都是錯。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們馬上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至于你家裏的東西,我們一件都不要,省得到時髒了家裏的屋子。”

“不要就不要,又不是求着你們要”,張娟瞪着眼睛說道,仿佛是很生氣一般。可是,此時張娟的心裏可是樂開了花,何月什麽都不要最好,這樣一來家裏所有的東西,以後就是她一個人的人。張娟越想越開心,不自覺地就笑出了聲音來。

張棟疑惑地看了看張娟,沒有開口說話。他轉過頭來對着何大山夫婦二人說道:“好,我們馬上就去,你們等着,我去拿結婚證、戶口薄”。說着,張棟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将他和何月的結婚證和他們一家人的戶口薄揣在了兜裏。

接着,方國良開車将他們一行人送到了民政局的門口。幾分鐘以後,兩家人就拿着手裏嶄新地離婚證走了出來。在回程的路上,車裏一直保持着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裏呈現出了一片死寂。

待将張棟放到部隊的門口後,方國良就開車載着何大山和趙楠二人到了醫院。等到了何月所住的病房的時候,何大山就将剛剛辦好的離婚證遞給了何月。何月接過了離婚證,仔細地看了一下,接着就無聲地留出了淚來,仿佛是在祭奠她那已然消逝的愛情一般,讓病房裏的衆人都傷感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雙更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布置新房

當天下午,何月就硬撐着身體上的不适要求何大山和趙楠将她帶回了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何大山夫婦一開始顧慮着自己閨女的身體是不答應的,可最後還是拗不過何月,同意将她帶回家。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方國良就開車載着他們這一行人到了部隊裏的一塊寬闊的地方,一架軍用飛機正靜靜地停在那裏。直到飛機起飛了以後,孟敏這才意識到一開始在病房裏聽見的“轟轟轟”聲,不就是何大山夫婦坐着的這架飛機所發出的聲音嗎?

直到飛機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見的時候,孟敏一家人和秦姐才回到了家屬區。方國良的房子已經分下來了,是從外往裏數的第五間。也就是說,孟敏是第五個來随軍的軍嫂。

待孟敏打開門一看,屋裏已經被方國良給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軍綠色的窗簾,鋪着軍綠色布的餐桌,軍綠色的床單和被套,方國良将整個房間都變成了軍綠色的,正如他以前的卧室一般。

新家裏一共有四間卧室和一廚一衛,看着還是挺大的,這個規模在後世要是沒有個一百多萬是休想拿下來的。對于新家,孟敏大部分還是滿意的,除了滿滿是軍綠色以外,随着家裏出現的越來越多的軍綠色,孟敏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看着孟敏緊皺的眉頭,方國良疑惑地開口問道:“敏敏,咋了?這屋裏布置的不好嗎?這可是我花費了好久才布置好的。”

“屋裏是布置的不錯”,孟敏停頓了一會兒,“可是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家應該有的模樣,你這樣一布置下來,這不就整個成為了軍隊的宿舍嗎?看的人沉重的慌。”

經孟敏這麽一說,方國良也确實發現了這一現象。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沖着孟敏說道:“确實是這樣,當時我布置的時候就是按照宿舍的要求來布置的,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敏敏,要不你明天去城裏看看,給這個家添置一些東西。喏,這是我的存折和軍官證,你明天拿去取錢就是”。在當時,存折可是沒有密碼一說的,取錢都要用相關的證件,不然你是取不到的。

孟敏接過方國良遞給來的存折和軍官證放在了自己的衣兜裏:“那成,我明天去看看。不過,如果我錢用多了的話,你可別怪我啊?”

“怕什麽”,方國良一把将孟敏擁在了懷裏,“你是我老婆,這錢就應該給你用。男人如果掙錢不給女人用,那有啥意思?”

方國良的這話如同熨鬥一般将孟敏的整個心都給熨服帖了,她也回樓住了方國良,二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就在這時,剛剛一進新家就跑到幾個房間裏四處看看的小達跑了過來,他一把摟住孟敏的大腿說道:“媽媽,新家好大,小達可以要一個房間嗎?爸爸說小達現在是小男子漢了,可以自己住一個房間了。”

小達話裏的意思一下子就被孟敏理解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國良,這不是騙小孩子嗎?分明是方國良想和自己住一個屋,不要小達這個小電燈泡,偏偏還要找這麽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讓人拒絕不得。孟敏掙脫開了方國良的懷抱,将小達抱在了懷裏說道:“當然可以了,小達告訴媽媽,你選的是哪個房間啊?”

“媽媽,這個這個”,小達急切地給孟敏指着中間的一間房。

待抱着小達的孟敏走進他指着的屋子一看,不由得暗笑起方國良的心機深來。只見這個房間裏滿是用子彈殼做得東西,并且還有一些玩具槍等等。看來方國良為了讓小達心甘情願地接受新房間,還真是下了足夠的血本啊。

随着孟敏後面進來的方國良看着孟敏了然地模樣,臉可疑地紅了一下。接着,他就悶咳了一聲說道:“敏敏,你先帶着小達休息一下,我去廚房拿點菜過來好做晚飯。對了,如果你以後有什麽想買的菜的時候,就到廚房去吩咐一聲把錢給他們,他們就會給你帶回來的,省的你每天這麽跑來跑去的。”

“成”,敏敏點點頭。這樣就最好了,不用整日來去奔波就是為了買菜。

得到孟敏的回答後,方國良就打開門向廚房走去。累了一天的孟敏此時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疲倦,她抱着小達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而小達看着睡着的媽媽,也感覺到自己累了,閉上眼很快就發出了“呼嚕嚕”地聲音。

等方國良拿着菜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母子二人一同酣睡的場景。他輕輕地走過去,将小達從孟敏的懷裏飽了出來,放在了她的旁邊。接着,扯過旁邊的被子,就又輕輕地蓋在了母子二人的身上。昨晚這一切後,方國良在孟敏和小達的臉邊分別的親了一下,他的臉上綻開了幸福地笑容。

親完後,方國良就拎着菜到了廚房,撸起袖子做起了今天的晚飯來。由于今天方國良去晚了,所以廚房裏就只留下了一把四季豆和一塊肥豬肉。看着這簡單的兩個菜色,方國良決定給他們母子二人做個四季豆幹飯。

要說做這四季豆幹飯還是要臘肉最香,可是現在沒有臘肉就只好用肥豬肉代替了。将肥肉洗淨切成顆顆和四季豆撕筋後也切成了顆顆以後,方國良将鍋放在竈上燒起水來。當水燒的要開不開的時候将淘好的大米放入鍋中,待米伸腰後倒入塑料漏水的籃子裏面,把米湯給弄出來,這樣吃完飯後還可以做湯用。接着,方國良用筷子把米飯鎬散。

再接着,方國良麻利地将豬肉放入鍋中炒出點油水後放入四季豆顆顆炒變色後,均勻鋪于鍋底,再舀了大半勺子剛才煮米飯的湯放入了鍋裏,這是把鍋底的四季豆給弄焦了。這一步做好了以後,方國良又将待用的米飯輕輕的均勻的倒在豬肉和四季豆上面,然後用筷子均勻的從表面上插至鍋底一些孔,再用鍋鏟輕輕的把表面的孔用覆蓋,然後蓋上鍋蓋,中火燒焖了起來。

不一會兒,四季豆幹飯的香味就傳遍了整個屋子,連剛剛睡着了的孟敏和小達母子二人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二人被這香香的氣味給勾引醒了。方國良看着站在廚房面前眨巴着惺忪眼睛看着他的母子二人,好笑地說道:“敏敏,你帶着小達先到桌子上去,我一會兒就端上來。”

“哦”,此時腦子還不太清醒的孟敏領着小達坐到了餐桌子,不過卻拿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廚房。不一會兒,方國良就端了一大盆的四季豆幹飯走了出來,待将幹飯放到桌子上後,他又折身回去拿了三副碗筷出來。

直到一整碗的四季豆幹飯一下肚子,孟敏的腦子才清醒過來了。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想幫助方國良收拾碗筷,可是沒等她行動的時候,就又打了一個哈切。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回事,自己一直都想睡覺,孟敏如是在心裏想着,接着她就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方國良好笑地看了看孟敏,丢下手裏的碗筷就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床上。扯過被子給孟敏蓋上以後,方國良親了親她的額頭就輕輕地将門給掩上了。當天晚上,自诩為已經是小男子漢的小達自然是勇敢地回了他自己的屋,而方國良則是心滿意足地抱着自家老婆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孟敏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一睜開眼,孟敏就看見了放在枕頭邊的留言,方國良讓孟敏在八點之前到部隊的食堂去,好搭着他們的車到城裏去。如果買東西遲了趕不上部隊的車回來的話,就讓孟敏自己找輛卡車将她買的東西運回部隊。

待孟敏一走出房門,就看到了客廳的鐘已經指向了七點半,于是孟敏立馬就把小達從被窩裏叫了出來。并且,三兩下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和小達以後,就鎖好門急匆匆地向部隊的食堂走去。

待看到抱着小達的孟敏後,一個小戰士說道:“是方連長的家屬吧,我們還以為嫂子不來了,這都快準備走了。”

“勞煩你們了,我昨天剛到,所以今天就睡遲了”,孟敏将小達遞給了坐在司機位置上的小戰士。接着,她自己也爬上了卡車。而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小戰士則是和另外一個小戰士坐在了卡車的後面。

一個小時後,卡車就到了城裏,将孟敏放在了百貨商場的門口以後,孟敏就告訴小戰士們不用來接她了,她可能會趕不上他們的,小戰士們自是點頭不已。接着,孟敏就抱着小達進了百貨商場的大門。

一進百貨商場,孟敏就直接到了家具區。待仔細挑選了以後,孟敏決定買一套紅色的沙發加茶幾再加電視櫃和餐桌。這也是沒辦法下做得決定,這時的家具整個就什麽紅色啊,黑色啊等等所以孟敏無奈之下選了紅色。這一整套下來,直接花了孟敏四百塊錢。

接着,路過電視區的孟敏又停下來仔細地瞅了瞅當時的名牌長虹電視機,在當時十有八九的電視都是長虹生産的,可以說它是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雖然此時的電視還都是黑白的,孟敏和小達母子二人卻也挑的十分有勁,待母子二人仔細地商量了一陣以後,決定就買一百多塊的質量中等的那臺。這樣一來,這電視機就可以用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彩色電視機出來才換。當然,這一句話是孟敏在心裏說的。

待買完電視機後,孟敏就向賣布的地方走去。待她仔細挑選一番以後,孟敏決定用深紫色的布來做窗簾,這樣一來不僅耐髒,還和她剛剛買的家具能配上套。将自己的要求告訴了裁縫以後,孟敏就帶着小達到銀行取錢去了。

這一趟下來,孟敏差不多用了六百塊的模樣,在那個年代還是挺多的了,孟敏不由得一陣心痛了起來。不過,一想到将會被自己布置成嶄新的家,孟敏就覺得這六百塊用的值,這還是前後兩輩子第一次自己布置新家來。

待将錢一一送往買東西的地方以後,孟敏就拿着發票出了百貨商場的大門。由于做窗簾還得等一段時間,所以看着天色已經臨近正午了,孟敏決定帶小達先去小館子吃午飯。

随便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小館子,孟敏看了看黑板上今天的菜色,就讓大師傅給弄了個青椒炒肉和幹癟四季豆以及一個番茄湯出來。很快,孟敏點的飯菜就被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給端了出來。

當這個女人看到了正坐在孟敏對面的小達的時候,她手裏端着的飯菜被她哐當一聲就失手打翻在地。她眼裏含着淚的看着小達,輕聲叫道:“小達,是媽媽,我是媽媽啊,你還記得媽媽嗎?”

☆、再見汪靜

“媽媽”小達疑惑地開口問道,“我媽媽在這呢,你是誰”。說着,小達還用食指指了指正坐在他對面的孟敏。

這個女人看着已經不認識她了的小達,含着淚地說道:“小達,我是媽媽,我是你媽媽汪靜啊。”

原來,這個女人正是小達的親生母親汪靜。這汪靜自從上次被逮到警局去了以後,就以被脅迫賣淫罪被關上了整整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由于臨走時華南的囑咐,汪靜自是被獄警好好地“伺候”了一番。

和汪靜同一件牢房的女犯們自然也是會察言觀色的,看到被獄警好好“伺候”了一番的汪靜,她們也好好的“伺候”起汪靜來了。汪靜一進牢房的時候,就被那間牢房裏的老大給攆到了離廁所最近的一間床鋪裏。

聞着從廁所傳來的陣陣惡臭味,早已嬌生慣養地汪靜哪裏受得住,她立馬向老大抗了議。老大輕蔑地看了一眼汪靜:“就那鋪,愛住不住,不住就自己睡地上去”。說完,老大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

看着如此看輕她的老大,汪靜怒了,她一把撲上前就和老大糾纏了起來。牢房裏的其他囚犯看着自己老大被打了,上前一把扯過汪靜就圍毆起她來了。剛剛被打的老大拿起她的鐵水杯,一下子敲在了汪靜的臉上,她的臉上立馬布滿了血。

守着這件牢房的獄警看着出了血,在門外敲了敲鐵門說道:“8431(老大)适時就夠了啊,別弄出人命來了。”

“是”,老大答應着,就放下手裏的鐵水杯,掐起汪靜身邊的肉來。并且,這老大還專門掐汪靜身上肉多的地方,比如說肚子啊、胳膊啊。直到汪靜躺在地上求着饒,老大才放了她。經此一役,汪靜老實了很多,規規矩矩地抱着被子到了靠近廁所的那鋪。

看着她躺在了鋪裏。老大幸災樂禍地說道:“那誰,誰靠近廁所廁所就歸誰管,你一會兒就把廁所給洗了”。汪靜有心反駁,卻又怕老大帶人再把她打一頓,就只得委委屈屈地含着淚答應了。

當天,本來想裝死不洗廁所的汪靜被老大派人從床上拎到了廁所裏,将廁所門從外面給鎖上了。并且,還告訴汪靜要是不洗幹淨廁所那就一輩子呆在裏面吧,汪靜只得委委屈屈地洗起廁所來。

在經過汪靜吐了數十次後,她終于把廁所給洗幹淨了,汪靜無力地拍打着廁所門讓她們放自己出去。待剛剛關着她的那個人檢查了以後,才把汪靜從廁所裏放了出來。這下,汪靜可就徹底沒有了力氣了,她軟軟地趴在床上睡着了,并沒有看見屋裏其他的女囚犯勝利的笑容。.

自從第一天開始,汪靜就承受了以老大為首的一幹女囚犯對她心靈和身體上的兩重欺負。中午吃飯的時候,汪靜的碗筷好幾次被人不小心給撞翻了,當她哭着把碗筷洗淨再去打飯的時候,已經沒有飯了,而那天下午她就只得餓着肚子跟着其他的女犯人做活。

還有汪靜的牙刷經常被同牢房的女犯人拿去刷廁所,接着在稍微清洗一下就放在了她的杯子裏,這些汪靜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她出獄的那天,老大才哈哈大笑地告訴了她,聽到這話後汪靜的臉綠了,跑到廁所裏不知道吐了幾次。

更有甚者,汪靜的被子經常無緣無故的就被水打濕了,汪靜自是知道是誰做的。她也給獄警告過狀,不過早已收到要整汪靜的通知的獄警哪裏會理她,而是将這件事告訴了老大。最恨打小報告的老大帶着人将汪靜的鋪給淋了個全濕,警告汪靜要是再打小報告就直接動手了。自此,汪靜老實了下來,任憑老大怎麽欺負她都反抗,一個月後,汪靜被放了出來。

身上沒有一分錢的汪靜餓倒在了那個小館子的門口,小館子的經營者是一個四十多歲還沒有娶媳婦的老男人。他看着汪靜還有幾分姿色的模樣,就把汪靜帶回了家充作了自己的老婆,和汪靜二人做起了夫妻來。走投無路的汪靜就只得委身于他,幫着他在這小館子裏端飯上菜。

“汪靜”,孟敏的眸光一閃。孟敏自是從方國良那裏聽說了小達的親媽就是叫汪靜,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于是,孟敏打量起汪靜來了,只見汪靜長着一張還風韻猶存的臉,身材也是不錯的,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怎麽好,生生地把她襯老了幾歲。

小達聽到汪靜的名字後,也是一愣。他雖然不記得自己的親媽到底長啥樣了,可是她叫汪靜小達還是知道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小達的眼裏迸射出了恨意。就是她,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要自己,自己才會在那家受這麽多的虐待的。小達那充滿恨意地眼神自也是被孟敏和汪靜給看見了,汪靜被吓得退了好幾步。

孟敏離開座位将小達摟在了懷裏,輕聲地在他耳邊安慰道:“小達,還有我呢,還有媽媽呢。我們不理她好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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