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恥之徒 [修]
清風間裏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房間大,剛剛的打鬥聲因着楚欲的刻意避免,連個桌椅板凳都沒傷着。
一群人也存了不能聲張的心思,交手時沒鬧出什麽大動靜,唯一要大喊大吼的時候都叫他給直接封上了口。
這會兒門外有小二提着燒好的熱水來換茶,剛趕上楚欲架好了門栓。
“大人,茶該涼了,我來給您添壺熱水。”門外是規規矩矩地喊聲。
來這兒都是些大人物,不管是誰,不認得的小二也會一律都客客氣氣地稱上一聲。
楚欲站在門口,從容應聲:“不必了,我們要事商議,吩咐下去別再來打擾。”
見多了閉門聚衆商議的,小二在門外彎着腰應下來:“好嘞!那各位爺先忙着,要是想吃飯了,只管叫一聲。”
楚欲本身也是隔壁房裏的住客,仍然事事都周全着,不會留下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轉過身就看見蕭白舒一臉詫異地看着他。
“怎麽?”楚欲面上露出來點無辜,十足親近道,“我這才離了兩步路,蕭莊主就想我了?”
“你的嗓子......你能發出來別人的聲音?”
蕭白舒聽見他應答小二的聲音,居然跟之前對他盤問的那些人中的頭領一樣。
“哈哈哈哈......”
楚欲被他這番老老實實的樣子逗得笑出聲來:“行走江湖,這種小伎倆不值一提吧。蕭莊主的兄父皆是武林盟主,耳濡目染也不少了,不會武功,總不至于連見都沒見過吧。”
蕭白舒只神情冷郁地盯着他。
心下自然知曉這種可算不上是小伎倆,就是刻意的常年訓練,也不一定能随口就毫無破綻的完全重複出來,畢竟兩人的音色差別實在太大。
更何況一般的人練武,誰會想到去訓練這種掩蓋身份的功夫。
“你是□□中人?”蕭白舒疑道。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勢力。
楚欲上前以指腹在他眼角撫了一下,拿發紅的眼尾看向自己的模樣,都快要把恨字刻出來了。
“我為什麽非得是別的什麽人?”他問。
蕭白舒偏頭想躲開他的手指,身體突然迎來不容反抗的壓迫感。
“我看白雲莊主是忘了。”楚欲低下身去,一手制住他掙紮的腰杆,湊首近得貼在側臉上,吐息能掃過蕭白舒耳邊淩亂的碎發。
柔聲:“眼下,你是我的人,還是先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蕭白舒渾身一震:“光天化日!你,你還要不要臉!”
他極力偏過頭,耳畔有溫熱的呼吸拂過,輕而易舉挑起體內的燥動,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本就被藥性侵染的身體,剛剛清明一絲,立刻就被拉入情潮,出言叱罵也是顫顫巍巍。
楚欲原本放在腰間的手掌還在自如向他身後撫過去。
蕭白舒只覺層層疊疊的衣料也擋不住那觸感,如萬蟻爬過,更甚的是……還泛出來難以啓齒的癢意。
偏偏這人還要離得越來越近,未被衣料遮擋的臉上和脖子,都能切實感到由另一個身體帶來的體溫和氣息在靠近,皮膚在不斷升溫。
撫觸的手未停,那言辭聽起來也愈加緊逼。
“我說了,蕭莊主的身子和那藥方,二選其一。你既然是個生意人,應該權衡的了利弊。”楚欲握住勁腰捏了一把。
蕭白舒喘-息着,想咬牙都已經使不出力氣來,又急又怒:“我也說了,......你,做夢!”
“啧啧,何必呢。”楚欲一手摸到他腰間捆綁的繩結,手指翻轉幾下,靈巧松了繩索。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動手?”他問。
被緊緊縛住的四肢都松動了,蕭白舒卻反而覺得那難耐情-熱,一時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原本綁住還能跟繩子用力去較勁掙紮,至少能壓制住自己,不會做出些不堪的行為姿态來。
現在繩索一松,他又沒有武功,神思越來越燥動,四肢聚不起力,腹間卻陣陣鼓動。保不齊會忍不住做點什麽,立刻拿餘力推開了身上的人。
待雙手順暢推出去,才在怒火中夾雜上驚訝,喃喃言:“你騙我?你明明.....你解得開這繩子。”
“騙你又如何?我想要的東西,怎樣我都要得手。”
楚欲下壓的身形幾乎紋絲不動,輕巧接過來蕭白舒的手臂,揚唇道:“蕭莊主長出來這副樣貌,還當我不會動手,實在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蕭白舒黑眸讓情-欲折磨的模糊,濃密眼睫上似乎還被染得濕潤。
看着他啞聲說:“無恥之徒,你敢動我,我一定叫你後悔生出來!”
楚欲正對上他臉,眼底眸光流轉:“我後悔怎麽沒第一次見你就對你這樣。”
腰封盡褪,被塵土弄髒的外衫抽開來,上好的料子被楚欲随手一抛,讓微風鼓起緞面飄落。
蕭白舒極力掙脫也控制不了逐漸虛軟的四肢,半分力道都抵不過。
拉扯間眼前猛然一黑。
......
床褥淩亂,楚欲先一步出手扶住快掉下去的蕭白舒,難得看見人停下手安分下來。
拍了拍靠在肩上的臉,毫無反應。
心上詫異。
......暈過去了?
莫不是裝的?
楚欲捏着男子的下颚擡起臉,只見蕭白舒雙目緊閉,唇縫微張正喘着氣。
他擡手覆在裸露出來的光潔肩膀上按了按,仍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楚欲又将人扶正了,蕭白舒的腦袋就順勢自然垂下去。
真暈過去了......
他頓時将自己噎了一口。
還說他無恥,這個蕭莊主簡直比他無恥百倍千倍了,招呼不打一聲就暈過去。
下了溫香軟玉這種極品的催-情-藥都能暈過去,他還沒開始動手幹什麽就暈過去。
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按常理的!
蕭白舒衣裳已被被脫了一半,胸腹都晾出來了,楚欲想到之前三次夜探白雲山莊,一無所獲,幾乎山莊裏能看到的每一塊磚都讓他探查過了。
就連幾個院子的房裏也半分疑點都沒有。除了也許沒被找出來的暗室,只剩下人還沒有徹底查過。
這蕭莊主方才也自己透露過,洗髓易骨散在他這裏。
初見那會兒沒來得及仔細查看蕭白舒的身體,只記得是在沐浴的熱水裏也沒什麽傷疤。
這會兒趁着人暈過去,楚欲幹脆将蕭白舒脫下來上衣,把人背過去趴好,拿出火折子将房間裏的燭臺拿過來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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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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