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更新完畢,(8)
着,烤肉的香味在鼻尖萦繞,似乎是更增了小兔子的煩悶感,揮揮手緊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高司宇早就察覺到了小兔子的異常,沒理由會視而不見眼前的美食,這對于吃貨小兔子來講是件怪事。
似乎一進客棧小兔子就只想睡覺了,高司宇有些想不明白。
喬小兔的眉頭都皺成了山字形,在人群裏隔絕着。旁邊的舞蹈歡笑都被他冷漠的隔離開來,形形j□j來來往往的人群都與他無關。大概是他身上的氣息是在駭人,漸漸的形成一片空地,所有經過額人都自覺的遠離他兩步遠。
有一種莫名的孤寂感彌漫開來,讓人心驚。
小兔子的心裏覺得特別的堵,身邊圍着的人群讓頭都疼起來了,不自覺地就抱住頭慢慢蹲了下去。
高司宇看着小兔子痛苦的樣子,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推開眼前的人,向着小兔子所在的地方沖過去。
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一位美女,扭着細細的腰肢,半蹲着拍了拍小兔子的肩膀,大聲詢問“帥哥,怎麽了?這麽熱鬧的日子一起來玩嘛!”說罷就去拉小兔子的胳膊,要把他拉進去一起舞蹈。
可是小兔子的反應讓她着實吓了一跳。粗暴的扯着她的胳膊甩手就扔了出去,力氣大的驚人,讓高司宇都感覺到了問題。
美麗的姑娘被小兔子扔了出去,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泛青的手腕,再擡眼的時候,那個纖細的帥哥已經不見了蹤影。
喬小兔正被高司宇抱在懷裏,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帶着一絲茫然的問“我怎麽了?”
高司宇帶着小兔子去了城外的一片空地,小心的将小兔子放下。嚴肅的審視着眼前這個少年。擡手整理整理小兔子的銀發淡定的瞎扯着“你什麽事都沒有,不用擔心!”
“我心裏特別堵,總想發火!”小兔子靠在高司宇的懷裏,疲憊的閉上雙眼。享受着高司宇懷中的溫暖,心裏的那種莫名煩躁終于是退了些。
自那日來了西漠,小兔子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沖着高司宇發火,每每又後悔的要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自己明明不想這樣對待高司宇的。
雖然高司宇很不滿意小兔子這些日子的情緒,也不明白原因,總是覺得心裏不安,當不安真正來臨的時候,高司宇寧願自己天天被小兔子罵。
Advertisement
那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小兔子在高司宇懷裏一動不動,不哭不鬧,什麽反應都沒有,就像是睡着了,卻怎麽也叫不醒。
隐樓全部運轉起來,不到幾日的時間,無豔和藍少已經趕到了西漠,風錦也在當天半夜抵達了高司宇所在的客棧。
高司宇的臉色很難看,周身籠着一層冰霜,散發着着生人勿近的信號。無豔在門外看着越來越寒冷的高司宇,縮了縮手裏握着的紙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門。伸出去的腳還沒有落地,老大的聲音就在她頭頂炸響了“有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說小兔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別太擔心了!”伸出去的腳尖點地,無豔裝出一副輕松地樣子,心底卻在緊着一根弦,深怕老大看出了什麽,那後果可不是人能承擔的起的呀。
不過幸好高司宇只是定定的看了無豔一眼,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
無豔在後面輕輕拍着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不管他看沒看出來,只要沒有追問就好了。知道高司宇的身影看不見了,才轉身準備去找風錦和藍少商量。
剛才的消息只是隐樓內部傳來的信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小兔子的父母,連他師父也沒有任何消息。
三人商量了許久都不知道倒地該怎麽辦,最後決定讓風錦去獄法森林一趟,看看獄法森林有什麽發現,藍少去聯系小兔子的師傅、巫奶奶和三位師兄,無豔則負責在西漠這裏掌握所有信息,調配人員傳遞信息。
說罷,藍少和風錦立刻啓程,去找人,無豔繼續留在西漠。
喬小兔昏迷第八日的時候,獄法森林的白虎到了西漠,看了小兔子的情況,只是低低的嘆了一句,怎麽這麽快?小兔子面色紅暈卻就是醒不來。在床邊看了半天,最後把高司宇拉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道天亮,才疲憊的去休息,只剩下高司宇一人看着小兔子在愣神。
喬小兔子出生之日起,就被獄法森林的長老斷定這個孩子會給獄法森林帶來災難,不只是小兔子自己的天賦實在是驚人,而且小兔子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桀骜不順的力量在潛伏着,來自麒麟一族的力量在等待着機會。如果小兔子壓抑不住自己體內的力量,那麽就會被吞噬。
高司宇從第一眼看見小兔子,就知道自己對他有着莫名的好感,但是從來沒有細想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才知道自己果然還是幼稚的很,麒麟怎麽可能對一只單純的兔子産生欲望,原來一切早有注定,自己注定會遇到這只兔子,注定會喜歡上這只兔子,而結局卻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
這便是小兔子寧願白白浪費自己天賦的原因,這便是小兔子現在正遭受着痛苦的根源,來自自己一族人的報複。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徹底崩壞了,所以也沒啥顧忌的了,我就往崩壞了寫了
☆、往事
麒麟一族有一種天賦,就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壓縮後爆出,但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太過暴烈且不好控制,所以很少有族人會使用這種天賦。
在幾百年前,麒麟一族中出現了一個毫無天賦能力的少年,這個少年清俊瘦弱,一直被族人小心的保護着,知道十六歲的時候還沒有到過俗世。
一日,少年的叔父要出去一趟,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就将他帶出了村子,沒想到的是,少年在路上偷偷的逃掉了,一個人踏上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少年很聰慧,在外面游蕩着,四處行走。他生性謹慎又沉穩,日子過得倒是還算美好。外面廣闊的空間給了他極大的發展空間,雖然沒有天賦能力,但是依然有一群人願意跟在他的身邊,随他遠游。
某一日,少年遇到了他這輩子深愛的最愛的姑娘,可悲的是姑娘已經有了丈夫,此時正是新婚不久。
姑娘總是笑着,開心的、羞澀的、爽朗的清脆的聲音像是音符一樣動人心。陽光下她回頭對自己微笑,在滿是鮮花的小鎮撐着花傘慢慢的行着,甚至在晚間小吃攤子上滿足的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吃着小吃。那樣一個熱情美麗的姑娘一下子就吸引了少年的眼睛,讓他不可自拔,讓他情願在知道他有丈夫的情況下還甘願沉淪下去。
但是,沒有幾日,姑娘就要和她的丈夫離開此地,要去另一個地方。少年忍不住,找了個借口與姑娘同行。但是旅途中時時刻刻目睹着姑娘與她丈夫的恩愛調笑情意綿綿,心裏漸漸生了些戾氣,怨恨着姑娘如此對待這自己,這樣殘忍的、血淋淋的傷害讓他日漸消瘦下去,再也不見曾經那個灑脫的俊朗少年郎。
這日,姑娘的丈夫出門去買東西,姑娘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下閉目休息。樹上粉色的花瓣落在周身,映襯的姑娘像是睡去的仙女一樣純潔。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抖着,吹彈可破的肌膚粉粉嫩嫩的誘人,脖頸下露出一小半精致的鎖骨,一枚紅色的痕跡清清楚楚的映在上面。
這樣的一幅畫清清楚楚的撞進少年的眼裏,初始是興奮,接着就怒火中燒。本以為假裝她沒有丈夫能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些,可是讓姑娘脖子裏的痕跡一下子進了自己的眼,才發現自己的一切有多可笑,可悲的一位她總能看見自己對她的心意,總會回應自己的付出,沒想到這不過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
想到這裏的少年,一下子失控了。他粗魯的拉起姑娘,不顧姑娘的掙紮,用力揉搓着姑娘的鎖骨。姑娘受驚,眼前這個像是小獸一樣的人讓她驚恐的大喊起來,掙紮着要離開,甚至忘記了自己能用靈力來擺脫眼前的一幕。
姑娘看清眼前的是與自己同行的少年時,還企圖與他講話讓她平靜下來,但是無論怎麽努力都沒用。少年緊緊扣住姑娘的雙手,瘋了一樣的胡言亂語。
“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啊為什麽?我哪裏不好?哪裏不夠好?你說,你說呀!”
“誰讓他碰你的?啊~”
“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是不是他死了,你就會喜歡我了?”
“嘿嘿,只要他死了,你就屬于我了!”
少年喃喃自語,姑娘閉着眼睛,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滑落。
而這一幕正好被出門歸來的丈夫看到,丈夫沖過去,一怒下用了靈力将少年扇了出去,寶貝的将姑娘抱在懷裏,上下檢查着姑娘的身體,拿出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姑娘泛青的手臂上,弄好之後将姑娘抱在懷裏,一臉敵意的看着掙紮爬起的少年。
少年擡起手抹掉嘴角的鮮血,凄慘的笑着卻依舊問道:“你會不會喜歡上我?會不會喜歡我?”
姑娘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着那個少年,兩行清淚滑落,伴着一聲“不會”直擊少年的心髒。
那一夜,少年動用了麒麟一族的秘法,将自己的生命延燒殆盡,将那枚濃縮到極致的顆粒送入了姑娘的身體。然後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呵呵笑着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經過此事之後的姑娘一病不起,身體迅速癟了下去。丈夫沒有辦法,只能帶着姑娘回了獄法森林。
之後發現姑娘已經懷孕,因為孩子将那力量全部吸收進了自己的體內,所以勉強保住了姑娘一命,但是那懷中的孩子卻沉睡下去,一直在他母親的肚子裏呆了20年才開始生長。
這個孩子就是喬小兔,那少年便是高司宇的一個爺爺。
喬小兔自出生之日起,長老們就發現了他體內那血腥的力量,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本來想要小兔子修煉好了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對抗那股力量。出乎所有的意料的是,小兔子自小就表現的對修煉一途極大的不屑,從來不願意修煉。
高司宇被小兔子吸引也是這個原因,小兔子體內的力量雖然狂暴,但是畢竟與他同組同源,自然會發生共鳴。
白虎将這段舊聞說與高司宇聽,這段傷痛讓喬小兔的母親整整消沉了二十多年,直到有了小兔子才漸漸好了起來。
小兔子如今的狀況,很可能是體內的力量在作怪,所以才會深陷昏迷。想要喚醒小兔子是不可能的事情,目前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将小兔子體內的力量導出,二是将體內的那股力量轉化為他自己所有。兩個辦法從根源上來說都是正确的,但是将力量導出的辦法目前還沒有找到,而想要馴服這股力量也是件極難的事情。
喜歡便是喜歡,即使最開始是因為你身體內的力量吸引了我,我依舊喜歡你,想要愛你。小兔子,我怎麽樣才能幫你?怎麽樣做你才會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決定盡快完結了它
☆、思慮
來的時候,只有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卻成了一群人。最開心的成為了最沉默的。
高司宇在馬車上抱着小兔子,臉上沒有表情,心裏盤旋不去的都是小兔子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多了一份忐忑。
如果小兔子醒來不喜歡自己了怎麽辦?
如果他一直醒不來怎麽辦?
如果他從此之後成了另一個人怎麽辦?
不到三人,一行人就趕到了獄法森林。重新回到了高司宇之前曾經呆過的院子。
小兔子的父母早已經毀了森林,正在白虎的院外等候着。那個美麗的婦人身後的男人溫柔的接過高司宇懷裏抱着的小兔子。淚眼漣漣的婦人低頭看着沉睡不醒的小兔子,是一臉的心疼和懊惱。
白虎揮揮手,飛天鵬會意,帶着一行人去了院子安排住處。
四個人就這樣無言的立着,良久之後,小兔子的母親才哽咽出聲:“我知道就會有這麽一天的,我的孩子!”
白虎嘆了口氣“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可要小心你自己,要是病倒了,孩子醒了可怎麽好?”說完便離開了。
高司宇一直站在旁邊看着婦人懷裏的小兔子,突然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看着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阿姨,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兔子,但是我還是想說,請将小兔子交給我,我會好好愛他寵他,再也不會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
婦人身後的男子,定定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高司宇,一身黑衣蕭殺氣十足,硬朗英俊的面容還有幾分幾十年前那少年的影子,眼睛裏滿是內疚與急切。“如果是因為愧疚,你大可不必這樣,我的孩子我知道一定會有這一天的!”婦人摸了摸小兔子的臉頰說道。
“不,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是真的喜歡小兔子,我想要照顧她一輩子,就像叔叔照顧阿姨一輩子一樣!”高司宇急切的擡頭說道。
“是嗎?你确定嗎?”那男人再次問道。
“是,我确定!”
“那只要小兔願意,我們就沒問題!”
、、、、、、、
獄法森林所有尊者都聚在一起研究怎麽樣才能讓喬小兔體內的力量不再成為他的禁锢,讓血腥脫離小兔子的身體和靈魂。高司宇一直陪着小兔子,一刻不離的讓小兔子的母親都感動不已。
藍少之前一直在聯系的小兔子的師傅也有了下落,三位師兄也已經往森林這邊趕來了。連學院的老頭子們也來查看了小兔子的身體之後回去思考對策去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隐樓的事情全部都壓在了風錦和無豔身上,搞得一項活潑多言的風錦也一直垂頭喪氣苦不堪言的樣子像是被摧殘了一樣。無豔總是說他縱欲過度溫飽思j□j之類的。
這日,白虎将高司宇叫道了大廳中,幾乎所有獄法森林的尊者都在廳中坐着,喬小兔的父母在白虎身後站着,大廳中央是一位頭發全白的老者,看着頗為慈祥。
高司宇站在中央被所有人那樣打量着,這樣的目光讓高司宇感覺太不自在,即使自小見過很所尊者,現在自己也已經成為了一名尊者,但是此時心裏卻非常別扭,大概是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不是一名靈力高深的尊者,而是想要從長輩手中贏得小兔子的莽撞少年。
“你願意為喬小兔做任何事情嗎?”上首的老者問道。
“我願意。”高司宇毫不猶豫的抱拳回答。
“即使放棄生命也願意?”
“願意”
“我們從小兔子出生就在考慮如果到了這天該怎麽解決,如今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需要你的配合,但是很可能會有危險,你願意與小兔子共同面對危機嗎?願意将小兔子視為你生命中并肩前行不離不棄的人嗎?”
“不管什麽代價,我都願意,只要能讓小兔子醒過來!”
白虎對高司宇的回答非常滿意,一手撫着自己花白的胡須哈哈大笑“我就說他一定願意的,你們還不信,現在好了吧!”
“我們也是為了小兔子好,确定一下總是沒錯的!”一位長相陰柔的男子瞥了一眼白虎,“小兔子可是我從小看大的,自然是不能讓咱家小兔子受一點的委屈!”
“我看中的人,怎麽會讓小兔子受委屈?”白虎氣哼哼的嗆回去,兩人都瞪着對方,火花四射的。
“好啦,你們兩個都吵了幾百年了,怎麽還是老樣子?”上首的老者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他願意,那麽白虎你帶他去吧!”
說完就拉過身後喬小兔的母親離開了,喬小兔的父親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司宇,也緊跟着離開了。
白虎拉着高司宇到了自己的院子,遞上一杯水,開始解釋怎麽幫助小兔子。
“小兔子體內的狂暴力量從他還沒有出生就已經是共存的狀态,按說如果沒有外在的力量驅使,不會輕易的造成麻煩的。我不知道你們去西漠之後遭遇了什麽,但是現在小兔子正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态。族長查看過小兔子的精神,正在緩慢的消弱下去,而且速度将會越來越快,我們必須盡快了!”
“你知道,小兔子在他母親的身體了呆了至少二十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完全是沉睡的狀态,沒有生長也沒有死亡,在小兔子出生的時候我們曾經查探過他的身體,那時候他體內力量幾乎與他融為了一體。小兔子天賦遠超常人,即使與所謂的天才相較也是更勝一籌。自從他懂事之日起,就抗拒修行一途,他能活的這麽久全都是因為他體內的力量幫他将靈力轉化,然後修煉己身。現在這股力量暴起,唯一的辦法便是将他們兩者分開,我們大家商讨的結果是利用我們的秘境将你的精神體送入他的大腦,來幫他醒過來。“
“你是麒麟一組的嫡系,這件事情由你來做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你必須在喚醒他之後将這股力量馴服,納為己有!“
“如果這股力量消失了,對小兔子有什麽影響嗎?“
“最壞的打算就是小兔子重新歸于出生的狀态,需要重新修煉。不過還沒有開始誰都沒辦法斷定結果!“
“什麽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但是你要将自己的狀态提升到最好,明日我在秘境外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在太忙,趕回鄭州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今天下午我決定好好寫幾章
☆、并肩
喬小兔一個人呆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時間空間的感覺漸漸模糊。想不起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想不起自己該怎麽出去,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個少年出來跟自己聊天。
不知道呆了多久,開始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睡吧睡吧,反正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小兔子抱膝蜷成一團,暗暗問道“你怎麽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我?“
“沒有人能找到你,自然不會有人來救你!“
“可是我知道會有人來找我的,我相信他!“
“那你就等着看吧,哼!“
黑暗中,人的感覺會異常的靈敏,小兔子呆在一個角落裏,靜靜的感受着這個非常熟悉的空間,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于是就下意識的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散發出去,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個空間。虛無的空間裏除了自己只有那個看似少年的虛弱精神體,而且小兔子對他生不出絲毫的敵意,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不知道呆了多久,小兔子漸漸開始心煩意亂起來。四周的黑暗似乎愈來愈濃,想要将人吞噬掉一樣。小兔子漫無目的的繞着圈圈,最後終于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着“累死了,好像看日出!“
話音剛落,空間裏漸漸生出些變化,四周的黑暗像是是被什麽東西追趕着一樣開始消散,就像是暈開的墨水,潑灑的詩意盎然。小兔子就坐在地上擡頭看着頭頂,暗暗催動自己全部的力量散播到空間裏。
“你做什麽?“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在小兔子耳邊炸響。少年俊美的臉都開始扭曲變形。
“我想看日出!“小兔子沒有去看那張恐怖的臉,依舊緊緊的盯着頭頂那片漆黑的空間。
“我不喜歡太陽,你快給我停手!“少年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為什麽?我在這裏呆了那麽久,現在就是想要看日出,我才不管你,你不是說沒人喜歡我嗎?我總得看點自己喜歡的才能不胡思亂想!“
“你就不能換個別的嗎?“少年無奈的搖着頭,還要躲避着自己讨厭的光線。
“那你承認他回來找我啊!“喬小兔異常固執的說道。
“他不會來找你的,就算他喜歡你,也找不到你!“少年兇狠的大吼。
“那我就造一個世界等他來!“喬小兔繼續催動着自己的力量。
那少年見小兔子固執的要命,冷哼一聲便消失了,重新回到黑暗中,利用自己的力量想要将變淡的空間重新歸于黑暗之中。
于是兩個人開始較量起來,喬小兔負責吹散,少年則負責重聚,你來我往漸漸沒有力氣去争論什麽了。天空逐漸分成了兩部分,一邊是純淨的無一絲雜質,另一邊是漆黑的黎明前。喬小兔和那少年各站一邊,竭力維持着現狀的同時都還想要将對方逼退,都是固執的人。
喬小兔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肌肉緊繃,渾身的力量都被調動起來。長袍無風自動,在身後咧咧作響。身後原本虛無的地方開始變化。空氣中的靈氣開始纏繞凝聚,最後成為泥土墜落,漸漸堆積成土地的樣子,在空間的盡頭,絲絲火紅色的靈氣漸漸靠攏,成了一枚紅色的棋子一樣險險的挂在那裏。
“真是瘋子!“那少年暗罵了一句,身前的黑暗越發的濃郁,将他重新包裹在其中。
“太無聊了,我說了我要造一個世界等他的!“喬小兔甩掉臉上快到滴落的汗珠,咬牙堅持着。
“那你就等吧!“少年尖銳的聲音從對面深處傳來,有些氣急敗壞!
正當小兔子在跺腳流汗創造世界的時候,高司宇剛剛進入秘境。不過這個秘境不是他們第一次來時進的那個秘境,而是一個看起來像是仙境一樣的地方。河流從天上流下來,然後順着地面的小溪悄無聲息的消失,各色各樣的花朵盛開在每一個角落,有雄鷹在天上盤旋,間或俯沖到水面叼起一兩尾魚。
真是一個安靜的地方,高司宇止不住的贊嘆。白虎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而是将他帶到了一個山洞面前。
洞口被樹枝雜草遮蓋着,很難讓人覺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進去吧,這裏是喬小兔出生的地方,靈氣充裕對小兔子的身體有利,所以族長将他放在了這裏。“說罷彎腰就入了洞口。
洞裏是另一番天地,四處放置着各種屬性的水晶,發出的各色光芒照亮了一尺見方的距離。地面有些坑坑窪窪的,集了些乳白色的液體,清香四溢。頭頂上也有些乳白色的石柱參差不齊的垂着,間或一滴滴的液體從頂上低落在地上小水哇裏。
喬小兔久靜靜的躺在中央的一個石床上,絲絲的霧氣缭繞着,如玉般的臉龐在霧氣中顯得越發的晶瑩。
高司宇定定的看着小兔子那潔白瑩潤的安靜睡顏,恍若無人般的輕聲問道”我要怎麽做?“
“放松心神,不要抵抗幻獸的力量,他會将你送入小兔子的精神空間中,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白虎後退了幾步,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高司宇對小兔子的憐惜愛慕之意他是一早就知道,這樣一個人能夠與小兔子在一起,他一直覺得很欣慰的,只是不知道這次之後,他們還會如何?
“他現在是一個人對不對?”
“他一定想我會去找他的,我知道他!”
白虎看着高司宇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劃過小兔子白玉無暇的側臉,然後握着小兔子的手陷入了幻境之中。
他們将會找到彼此,然後并肩而行。要麽同生,要麽共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會來
一個人的精神世界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外顯的表現,可是喬小兔的精神空間明顯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是個小鎮,一個高司宇從來沒有到過的小鎮。小鎮很精致像是被人描摹了千百遍一樣,姑娘們挽着自己的手帕交嬌羞的笑着,少年偷偷看着自己喜歡的姑娘不敢上前去說一句話,有婦人提着籃子蹲在地上買新鮮的蔬菜,真是一個安逸的世外小鎮。雖然不大,只有兩條繁華一些的街道,卻擺滿了盛開的花。花香四散在空氣裏,讓人舒心。
高司宇走在這個小鎮,仔仔細細的看着這裏的所有,卻好似沒有一點異常的地方,人們都在過着自己平靜的生活,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小鎮上來了陌生人。
高司宇行到街角,行人很少,只有角落裏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的小吃攤前有幾位客人在吃着馄饨。一擡頭,正看到那老人正滿眼疑惑的打量着高司宇,眉頭蹙的緊,好像對高司宇的到來很是疑惑。
高司宇徑直上前,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老板,來碗馄饨!”
“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怎麽找到這裏的?”老人在攤前忙活了一陣,端着馄饨小心的放到高司宇面前。
“老人家怎麽知道?”高司宇同樣仔細打量着衣衫破舊的老者,頭發花白但是雙眼炯炯有神,“我來這裏找人!”
“我在這裏幾十年了,從來沒有陌生人來過,公子說找人大概是找錯了地方了!”老者坐在高司宇說道。
“那老人家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可愛的小兔子?“高司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眉頭輕皺。
“沒有,我肯定沒見過,這裏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變過,一草一木我都清楚!“老人搖搖頭說道。
“多謝老人家!“高司宇低頭去嘗碗裏的馄饨,垂首掩去了焦躁。
“看來那個人對你很重要,要不你也不會來這裏了!“老人笑呵呵的說道。”可千萬不要錯過了,一定要抓住,否則就是一輩子!“說完就起身去招呼新來的人,不再理會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高司宇。
高司宇在攤前又呆了一會兒,吃完了馄饨,本想再問問那老人,卻見老人在攤前忙來忙去不想再說什麽,便告了聲離開了。
那老人看着高司宇的背影,什麽都沒有說,身形漸漸虛化,然後消失不見。
高司宇越看越覺得這裏很像小兔子父親講的他們新婚游玩時經歷過得地方,也就是說這裏是那股力量造出的世界,并不是小兔子自己的。
所以想要找到小兔子,就必須找到那股力量的所在。如果它想對小兔子做什麽,一定會跟小兔子在一起。
高司宇在小鎮了逛了幾圈,街上的行人漸少,最後都沒什麽發現,只得順着唯一一條離開小鎮的道路走去,現在只能這樣找了。
高司宇走着走着,腳下的土地只剩下一條路,最後連唯一的一條路也不見了蹤影。高司宇久這樣站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方位,甚至連上下也不确定了。盲目的走了許久,身邊依舊是不變的一片黑暗。高司宇心裏逐漸煩躁起來,忍不住的憤怒的沖動讓高司宇停下來前進的腳步。原地停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将心中的煩悶壓下來,閉目修煉了半個時辰,直到将心如止水了才緩緩起身,堅定的認準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小兔子也在呼喚他的話,那麽就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能夠找到他,也相信他同樣相信着自己。
就在高司宇踏入黑暗的那一瞬間,與小兔子對峙的少年身體猛地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少年的表情被小兔子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裏,小兔子知道,一定是高司宇來找自己了。小兔子笑了笑,燦爛的微笑猛地刺痛了少年心裏的一個地方,那笑容真像她,果然是她的孩子!
少年有些癡癡的看着小兔子,小兔子知道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知怎的心裏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囚困自己的人。
“我說他一定會來救我的!“小兔子看着天邊那個快要成型的太陽,”我要和他一起看日出!“
聽到此,那少年突然惡狠狠的說“等到了那是再說,哼!“
小兔子知道如果只憑高司宇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一定會多花許許多多的時間,于是低頭不語,沉思着他該怎麽做?
那少年見小兔子不言不語的,以為是他說到了小兔子最擔心的地方,呵呵笑了兩聲就不再說話,将自己大部分力量都用到了維持自己周身的黑暗中去了。
小兔子思考力很久,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幫助高司宇找到自己。撓撓頭,想起那次與高司宇的閑聊。
那是在他們在東荒的時候,路過一個美麗的城市春風城,正好碰上城中的百花節。那一日城裏的少男少年都回到街上去,尋找到自己心儀的緣定之人。據說若兩個人能夠拿到同一盆花的兩支就是天定的緣分,那是因為兩個人心裏都有同樣的願望,花神聽到了就會讓他們相遇。那時高司宇海曾近說不需要花神,他就會從千人萬人中找到小兔子的身影,因為他們心有靈犀。
如今想到當日的情景,小兔子決定試一試自己和高司宇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
閉上眼睛,小兔子不停地在心裏默念着高司宇的名字,如果你能聽到就随我來!
、、、、、、、
高司宇進了秘境已有兩日的時間,喬小兔的父母日日守在洞口片刻不離。白虎勸不過他們,只能日日送來飯菜,說些寬慰的話。
今日小兔子的師傅和三個師兄趕來了,老頭兒撫着雪白的胡子閉目查探這洞裏的情況。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三位師兄緊緊的盯着自家的師傅,擺明了兩個字“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