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更新完畢,(7)

子,就正好來看一下這個據說是出了熊人的村子。

爺爺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頂在頭上,點起一支煙,使勁的吸了一口才說道:“村裏的漢子們愚昧,不知道那孩子的來歷,貿然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您見笑了,最可憐的就是那個孩子了!”

“難道這裏的人真的不知道天賦一說嗎?”卡卡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當時的卡卡是到了天賦覺醒的年齡,而且連續幾日與村子的獵人一起外出打獵更是讓他熱血沸騰,加之寒冷的環境逐漸侵襲着少年的身體,所以卡卡的力量逐漸覺醒想要為自己的主人貢獻力量在極北的荒原中存活下來。但是沒想到的是,村子裏的獵人半夜發現了正在覺醒的卡卡,誤以為是卡卡是占據人類身體的兇獸,便要将他置于死地。

卡卡逃離了家園的同時,獵人們趕回了自己的村子,卡卡的父親已經死了,村子裏只剩下他的母親正在家裏整理着東西,臉上含着溫暖的笑,毫不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離自己而去。

狂暴的獵人們感到了卡卡的家中,二話不說就要将卡卡的母親燒死來解自己的心頭的恐懼與恨意。一行二十多人的隊伍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村中的婦孺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七嘴八舌的問着,獵人們斷斷續續的答着。最後他們都認為是卡卡一家人害死了他們的父親兄弟丈夫,呼喊着要燒死這個妖婦。卡卡的母親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已死,孩兒失蹤在了冰原上時,就已經呆滞了,任人厮打拉扯着,雙眼空洞無神的看着天空。

在最後一刻,村子裏的騷亂讓村中最為德高望重的老人出了十年沒有離開的房間。

聽完了那些獵戶的描述,老人拿起掃着狠狠的打着為首的一人,都怪自己沒有跟他們将,這不是妖人,而是天才,是多少人當中才會有的一人。在外面的世界,人們會将自己最好的東西獻給這樣的天才,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村子裏居然會出現一個擁有天賦能力的人,而最讓人痛心的是這些人的愚昧居然還将那孩子推向死亡。一個少年在冰原裏失蹤就等同于死亡。

村子裏的獵人們罵罵咧咧的不信,但是又不能不聽長老的話,便紛紛散了去,雖是如此,卡卡的母親還是得了病,加上失去兒子丈夫的打擊,病情一日比一日重,不到一月就逝世了。

卡卡聽到此處,将頭扭到一邊假裝看着門外,偷偷地流下淚來。自己的母親就這樣離開了,帶着傷痛與絕望的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邊。

卡卡有些忍不住,就告別了長老,一個人出了村子。很容易就在東面的高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母親的墳墓,簡單的小土堆,四周放置了一圈石塊,厚厚的雪覆蓋在上面。

卡卡跪在墳墓前,給自己的母親磕了幾個頭,将自己随身帶的一枚玉牌埋在了土裏。

卡卡在山坡上拜祭自己的母親,那位十年沒有出過房門的智者此時便站在門前,擡頭看着山坡上的卡卡,臉上笑得溫暖,心裏充滿着對上天的感激,感激他讓這個可憐的孩子活了下來,感激他讓這個孩子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未來,感激這個孩子還會回來了卻自己最難的心病,感激這個孩子有顆最善良柔軟的心。

“好孩子啊,我的好孩子啊!”

卡卡在村子裏呆了兩日便離開了,過去的悲傷已經不能挽回,将來的幸福還要自己去争取。卡卡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見到那些殺害自己父親,逼迫自己遠離自己的家,讓自己的母親在病痛絕望中死去的人,有那麽個時候,卡卡握緊自己的拳頭,努力克制着自己嗜血的沖動,強迫着自己不去看那些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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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城的卡卡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曾經所困擾所束縛,終于真真正正的擁有了自己的人生。

也許一個人的曾經會是他将來所有成就的基石,但也有些人的曾經是徹底毀掉一個人的慢性毒藥。這次學院的老頭子讓卡卡随高司宇來極北之地便是想要看看卡卡會如何解決自己噩夢,不管是血腥的以血還血,還是離他遠遠地不去觸碰都不和高司宇的意。而卡卡卻選擇了去尋找真相,然後就離開了。

卡卡是個善良的孩子,即使在學院的一年間也見識到了許多死亡,殘忍的修行生活,但是依然沒有改變他內心深處的純善。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的任務

卡卡将自己在高司宇離開期間,自己做的事情轉告了高司宇,原本以為自己撇下隐樓的事情不管會被高司宇很罵一頓的,結果高司宇什麽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卡卡的肩膀說:“沒事便好。”

高司宇的之前的人生中,永遠是一副寒冰拂面周身令人心冷的樣子,偶爾眼睛中流轉的神采還會帶着幾分嗜血的光芒。如今如此和顏悅色的斂去了周身寒芒的高司宇讓卡卡呆愣在了原地,有了喬小兔的高司宇正像是跌落凡間的谪仙,籠罩着通透清靈的氣息。

高司宇拉着對卡卡豎起大拇指的喬小兔離開了大廳。如今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一半,自己的任務也進展順利,雖是從黑玉城平安回來了,也解決了自己在極北之地最大的一個阻礙,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有很多。

想到這,高司宇看着身側的喬小兔,玉似地臉頰像是被精細雕琢過一樣,雙眼就想山間的清泉一樣澄澈有神,銀色的長發簡單的挽起,耳邊還散落着些許的碎發,真真是個妙人。

“小兔兒,我想你了!”高司宇在身後攬着喬小兔纖細的腰肢,下巴壓在喬小兔的肩膀上,有些無賴的阻了喬小兔的步子。

“我不是在這裏,還想什麽?”喬小兔雙頰染上了粉紅,像是春日裏鮮嫩的桃花瓣一樣。

“就是想你了!”高司宇緊了緊擁着喬小兔的雙手,擡頭就親上了喬小兔的臉頰,細細滑滑帶着些許暖意的肌膚讓高司宇越發的想要更多親密。

“別在這裏!”喬小兔有些不安的扯着高司宇的手,臉上已是徹底紅透了,肩上重重的讓他覺得好生難受。

“嗯?不在這裏就可以了吧!”高司宇唇角微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抱起喬小兔一個閃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小兔知道高司宇對自己的感情,自己也不排斥與高司宇親熱,更何況在黑玉城的那次昏迷中,喬小兔滿腦滿心的都是高司宇,這件事讓喬小兔終于察覺到自己也不是不喜歡高司宇的,于是便對高司宇更多了些親昵和信任。

高司宇将喬小兔按在自己腿上,看着喬小兔紅紅的臉頰,緊閉的雙眼,輕輕吻上了喬小兔的額頭,溫熱的觸感直直的貫穿進了小兔子的心裏。

輕柔的吻不斷地落在喬小兔的額頭上、眼睛上、鼻上、下巴上,最後終于吻上了嫣紅的唇。那吻漸漸從輕柔變得熱烈,好像盛滿了濃烈的思念一樣傾灑給對方。喬小兔感受着這人對自己的愛意,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摟緊了高司宇的脖子,毫不客氣的回吻了回去。可是這下像是刺激了高司宇一樣,動作越發的激烈讓人無法承受,幹柴烈火差些便将兩人淹沒。

一吻作罷,高司宇緊緊的抱着喬小兔,努力平息着自己體內的那股熱量。暗暗想到自己對喬小兔的抵抗力是越來越差了。如今只是一個吻就讓自己的身體有此反應。

“你真是我的劫,我卻甘之如饴!”高司宇在喬小兔耳邊說道。“我很開心,你會主動吻我!”

“想了就做嘛!”喬小兔掙開高司宇的雙手,起身整理着自己微微亂了些的衣服,低聲回道。

“只要你想,什麽我都給你!”高司宇湊到喬小兔眼前,滿臉誠懇的說道。

兩人正說着話呢,高司宇像是有什麽事情一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右手一翻取出一枚黑色傳訊球,是學院的老頭子來詢問高司宇的任務進展情況。

高司宇将大體情況跟學院的老頭子們講了,沒想到學院的老頭子們竟然發來了一條關于卡卡的任務。他們解釋道鑒于卡卡的表現,高司宇給的任務已經不适合卡卡現在的狀況了,所以他們一直決定要卡卡去執行一項新的任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們直接将任務內容通知了卡卡。

高司宇沒什麽想法,既然卡卡有了新的任務,那麽極北之地的隐樓只能由自己來打理了,以後的一個月大概又有的忙了。原本準備和喬小兔好好呆幾天的高司宇有些氣悶,最後硬是将接了任務準備離開的卡卡多留了三日幫自己處理問題。

卡卡的任務除了學院的老頭子們,誰也不知道。喬小兔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去找卡卡問,結果卡卡捂着嘴巴死活不願意說出來。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卡卡離開之後,偌大的隐樓就徹底清淨下來,來來往往的客人進門,都是鐘管家在前廳張羅着,高司宇在後面的書房處理各方面的事情。喬小兔總是喜歡跟高司宇一同呆在房間裏,就是靜靜的看着高司宇忙着,或者拿本書裝模作樣的看着,要不就去騷擾高司宇,兩人纏綿一番。

日子倒是悠閑自在的很。

隐樓的丹藥賣的差不多了,總是住在藥園的藍少又往隐樓松了一些靈藥,不用高司宇多說,喬小兔就一溜煙的鑽進了丹藥房,哼着小曲進進出出一趟一趟的将那些靈草搬進屋子裏去。鐘管家聽說喬小兔在一個人忙着,還好心讓幾個小厮來幫他,誰知道被喬小兔給拒絕了。說是丹藥師是不能讓自己的假以他人之手的,要是處理事可是就不好了。

藍少送來的靈藥都是品級極高稀有的種類,喬小兔興奮地将自己關在煉丹房裏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摩拳擦掌準備大煉一場,順便試試自己新研制的丹藥。

高司宇自從藍少送來靈草那日起,便有預感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不怎麽開心。果然喬小兔連續十天沒有出房門,自然也是沒有見高司宇。

最開始的幾日,高司宇還算正常,雖然不是像之前喬小兔在的時候那麽溫和,至少也沒有像曾經那樣冰冷懾人。可是一連幾日喬小兔都沒有出關的跡象,高司宇的心情也直降到了冰點,不但冰寒罩面,而且極易動怒,一雙眸子一掃便讓人感覺直追冰窟一樣恐怖。連帶着與高司宇談生意的極北之地的富豪們都感覺有些承受不了,因為高司宇不高興了就喜歡狠狠的壓榨他們,以至于他們整日整日的找借口躲着高司宇。

作者有話要說:

☆、相思苦

這日喬小兔蓬頭垢面的推開房門,外面的陽光刺眼,喬小兔下意識的用衣袖遮着眼睛往前廳走去。

門外站着的小厮一見是小祖宗出來了,急急忙忙滿臉喜色的去通報高司宇。還沒等到喬小兔慢慢悠悠晃到前廳,高司宇已經得了消息。将本想邁步去前廳的喬小兔攔了下來。二話不說,抱着小兔子便走。

已經連續幾天不吃不喝了,喬小兔有些迷糊,反應慢了許多,也沒有掙紮,就就着高司宇寬闊的胸膛睡了下去。

再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喬小兔迷蒙的揉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是自己的房間,便放下心來,重新又窩回被子裏準備睡個回籠覺。

高司宇在一邊看着小兔子迷糊的樣子,心裏總是有種想要欺負她的欲望。伸手撈過小兔子的身子攬在懷裏,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你還舍得醒來?”

“怎麽了?”喬小兔揉了揉眼睛,帶着些迷茫的神色看向身後的高司宇,不明白自己在煉丹房裏呆了幾天出來怎麽高司宇就變着這麽頹喪了。高司宇一直都是自信滿滿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一樣帶着份睥睨天下的霸氣,如今的高司宇,眉角低垂臉上籠着一曾傷感,原來低沉的略帶磁性的聲音裏有重重的鼻音,讓小兔子心裏莫名的泛起了些心疼。

“你七天不出門,我快餓死了!”高司宇兩手搭在喬小兔的肩膀上,滿是沉痛的說道。

“嗯?你幹嘛不吃飯呀?”喬小兔伸手覆在高司宇的小腹上,纖細溫暖的手指劃過高司宇平滑的小腹,指尖的觸感輕輕的刺激着高司宇的全部感官,仿佛像是一把扇子,将點點火星扇成了燎原大火。

高司宇悶哼一聲,一把握住喬小兔到處亂竄的小手,微微傾身靠近喬小兔的耳邊,口鼻中呵出的熱氣熏染着小兔子潔白的耳郭,低沉的聲音在小兔子的耳邊炸響,“小兔子是在勾引我嗎”

“什麽、、、什麽、、、誰勾引你了?”喬小兔用力欲抽出高司宇掌中握着的小手,卻怎麽都掙不脫,幹脆就兩手一起用力。高司宇輕輕笑了一下,握着喬小兔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裏,下一秒,喬小兔就張大了嘴巴,滿是羞澀的想要躲開高司宇直視的眼睛。

高司宇握着喬小兔的手,喬小兔的手裏握着一個灼熱的物體,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了?

“你放開我!”喬小兔臉羞的通紅,扭過臉去說道,不過語氣中更多的是羞澀,反而讓高司宇覺得像是撒嬌一樣讓自己非常受用。

“你七日不理會我,現在想想要用什麽來補償我?”高司宇大手放開小兔子,緊緊的将他抱在懷裏,那灼熱之處正好抵着喬小兔的大腿。

喬小兔羞得沒出躲,幹脆将臉埋在高司宇的衣衫上,悶悶地回道:“沒有”

高司宇感覺到喬小兔的呼吸,穿過層層衣衫撲在自己的胸膛上,心裏更是急躁,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現,“那總要解解我的相思苦吧?”

不等喬小兔回答,高司宇就捧起喬小兔的臉吻了下去,輕吻着喬小兔的柔軟雙唇,在心底狠狠的嘆息終于又品嘗到那甜美的味道了。溫柔的親吻讓高司宇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了喬小兔,沉浸在高司宇的溫柔海中,喬小兔能夠感受到那份急切的思念,不由自主的就主動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去接受着高司宇。那輕柔的吻終于變得迫切起來,開始霸道的占據着、掃蕩着,帶着吞噬一切的氣息。

等到喬小兔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高司宇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小兔子,用手指輕輕的拂過小兔子微微紅腫的雙唇,低聲訴說着自己的心念。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嗯,我也想你了。”喬小兔伸手握着高司宇的手,不讓他在胡亂在自己的唇上撫摸着。

“我很開心,你說想我我很開心。”高司宇嗅着喬小兔發絲的氣息,很是滿足的說道。

喬小兔側坐在高司宇的腿上,有些不舒服,就微微動了動想要換

個姿勢,沒想到卻不小心又碰到了小高司宇,不免還是有些害羞,就這樣不敢動了。高司宇看着喬小兔無辜的臉對着自己,擺出更是無辜的表情道:“不關我的事,他不聽話,要不你打他吧!”

喬小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大方的對視着高司宇回道“你自己來吧!我不方便!”

“哎,好了,你不要動。”高司宇嘆口氣說道。喬小兔見他這樣說也不去糾纏這個話題,拿過高司宇的手,玩弄着高司宇的手指,兩個人都沒有講話,氣氛卻溫馨和諧,處處萦繞着甜蜜。

高司宇處理事情歷來非常有效率,小兔子煉丹的幾日,就打理好了極北之地隐樓的大問題,還從別的地方掉了許多可靠地人來負責隐樓在極北之地的經營,這樣除了一些必須由高司宇決定的事情,其他的小事都不用再需要高司宇來操心了。

高司宇又帶着喬小兔在冰城住了幾日,并将隐樓的經營方式從全年營業改為了月初營業。隐樓開業的這些日子,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丹藥,但是以後就不可以了。因為隐樓的丹藥都是喬小兔一人煉制,所以全年供應很明顯不可能,所以隐樓将每月提供一定數量的丹藥以供應極北之地,買完就歇業直到下個月在出售。這樣不但減輕了喬小兔的負擔,更是讓丹藥的價格在黑市上一路飙升。隐樓在開業之日便表明了,所有丹藥在隐樓出售的價格都是定好的,不會随便漲價。

高司宇将來冰城賣的宅院交給老爺爺,就算當做卡卡這個隐樓在極北之地的樓主的宅子,銀樓的夥計平日裏沒什麽事情就住在這裏。高司宇走之前的晚上,銀樓的全部都在院子裏聚餐,大家在院子裏熱熱鬧鬧的吃着聊着,甚至還有人主動去向小兔子敬酒。這些夥計幾乎都是高司宇和無豔風錦在離家的幾年裏收留的,大家都很敬重高司宇這樣霸氣非凡的人,便都跟着鐘管家一樣叫高司宇為少主。

如今着隐樓倒是為他們提供了各展本領的機會,所以這些漢子就沒有任何猶豫的從山莊來了極北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西漠清泉

西漠是一大片聊無人煙的沙漠,金黃的沙子覆蓋了一切,偶爾能看到一點一點綠色從沙粒中悄悄冒出個頭來,卻也是灰塵撲撲不見一絲清透。

此時正是傍晚,碩大的太陽早已經沒有那麽鋒芒畢露的燒烤着大地,而是像個害羞的少女一樣羞紅着臉,險險的挂在西方,注視着遠方慢慢行來的兩人。

兩只駱駝一步步走來,脖子上挂着幾枚銀色的鈴铛,随着腳步的起伏清脆作響。一個少年頭戴着氈帽,臉上蒙了一段輕紗,只餘兩只眼睛有些無聊着看着前方千篇一律的景色,昏昏欲睡。脖子裏挂滿了西漠的特色飾品,彩色的搭扣,複雜的銀飾,還有頗為古舊的項鏈。一身西漠的特色服裝,白色的褲子下面穿了一雙精致的短靴,微微勾勒出少年纖細的小腿。蹬在鞍子上的腳輕輕的晃動着,攪動起身側的空氣,制造着煩亂的心緒。

傍邊騎在駱駝上人,一身黑衣,劍眉星眸,長發随意在腦後挽着,随性中沁着灑脫,微微上揚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看了一眼不耐的少年,飛身躍上了少年騎的駱駝,雙手微微用力便将少年抱在了懷裏。

少年自然是喬小兔,在高司宇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靠了上去,咕哝着怎麽還不到之類的話。

高司宇摸了摸小兔子的額頭,看天色已經很晚了,甩了甩手中的缰繩,加快了速度。

自兩人離開極北之地,便開始在大陸上游蕩。一方面是想帶着喬小兔培養感情,另一方面是順便完成學院的任務。兩個人從北走到南,從南去到東,如今又來了西漠。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個要來的地方了,兩年的時間快要結束了,高司宇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只是因為小兔子的一句話,兩人便尋了駱駝來了沙漠。

兩人一路疾行,遠遠的望見前方似是有片小湖,湖面上蕩漾着水波,只剩的小半個太陽斜斜的映在水裏。高司宇搖了搖懷裏的喬小兔說道:“前面有水了!”

小兔子在高司宇懷裏蹭了蹭說道:“肯定又是海市蜃樓!”小兔子和高司宇在沙漠中已經行了幾日,開始見到如此夢幻的海市蜃樓還會驚訝感嘆歡喜,只是這幾日間的多了,沒有一個是真實的,這完全消磨了小兔子的熱情,如今聽高司宇說有湖了自然也是不屑一顧扭頭不看的。

高司宇不理會小兔子,徑直抱着小兔子躍下了駝背。小兔子揉了揉眼睛有些納悶看了眼四周的樹林“這次的怎麽跟真的一樣,連樹葉也可以看得清楚?”

高司宇利索的甩下身上的外衫,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淨,躍進水裏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甚至打濕了喬小兔的衣裳。

喬小兔驚喜的看着自己濕漉漉的衣角,驚喜的叫道:“真有湖水呀?不是海市蜃樓,呀我也要洗澡!”說罷衣服也不管就跳進了湖裏。

這湖水雖是在沙漠中,卻非常的清澈,水底的粒粒沙石都可以看得清楚。水中的魚不大,也不怕人,還主動的圍在小兔子周圍。

喬小兔痛快的在水裏鑽來鑽去,和水中的魚群玩的呵呵直笑,撇到一邊安靜不語,閉目沉思的高司宇,嘿嘿笑了兩聲就捧起一大捧水灑在高司宇的頭上,然後急急的轉身游走,在高司宇的對面笑的開懷。

高司宇被水這樣一激,又見小兔子哥哥笑的得意樣,自然知道小兔子的心思了。就随手揚起一捧水灑向了小兔子,兩個人似乎都回歸到了童年時期,恣意的玩耍,開懷的大笑,簡單的一湖水就這樣的盡興。

小小的湖,盛滿了兩人的舒爽。

爽過了的小兔子氣息有些亂,就順便依靠在高司宇的懷裏歇着。雙手在水中滑動着,擾亂了一池的碧波。

喬小兔衣衫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身形。高司宇倒是脫掉了衣服,此時正裸着身子摟着小兔子。

低頭看見小兔子白色的薄衫貼在肌膚上,精致細長的鎖骨若隐若現,高司宇的眼神越發的暗了,身下也有了反應。

喬小兔玩夠了水,想回頭去跟高司宇講話,誰知一下子便被高司宇吻住了,連脫口而出的話也被細細的吞了回去,只剩下迷迷糊糊的j□j。

小兔子緊緊的貼着高司宇,濕透的衣衫傳遞着高司宇身上額溫度,帶着奇異的觸覺一點一點的癢到了心裏。即使高司宇已經親吻過他很多次,但是他還是會臉紅、會呼吸急促、會不由自主的跟着高司宇的步子走。

一吻作罷,高司宇埋頭在小兔子的脖子裏,悶悶的控訴小兔子的罪行:“你又勾引我!”

小兔子堅決不認罪,平複着自己的心跳。理直氣壯的回道:“沒有”

高司宇放開懷中的小兔子,退後兩步,打量着小兔子。一滴一滴的水珠從小兔子的發上滑落順着臉頰、脖頸一直到不可見的胸膛裏,白色的衣服貼在身上隐隐的可以看見胸前的茱萸。高司宇嬸嬸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在勾引我是什麽?”

喬小兔不服氣,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經意見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擡頭指着高司宇說道:“你都沒穿衣服,我還穿了呢!”高司宇的皮膚比小兔子要黑很多,微微有些古銅色的感覺,寬肩窄臀,身上的肌肉線條異常的美,像是蟄伏的雄獅,每一絲肌肉中都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平坦的小腹清晰的展現着幾條肌肉紋路,水下的部分被蕩漾而來的水紋擾了視線隐約可見長長的雙腿。

小兔子從上看到下,已是臉紅一片,咕咚咽下一口口水,然後閃閃躲躲的想要避開視線,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于是就瞥一眼,然後轉頭,再瞥一眼再轉頭。

作者有話要說:

☆、西漠城鎮

高司宇愛極了小兔子這樣躲躲閃閃的樣子,就坦然的站在水裏任君觀賞。火辣辣的目光不停地在小兔子身上來回的巡視着,仿佛能夠看到內裏滑嫩的肌膚。

直到小兔子受不了某人j□j裸的目光侵犯,一下子沉到水底,轉眼間游出去好遠,遠遠額瞪了一眼高司宇就開始泡澡了。

高司宇知道不能把小兔子逼得太緊,否則他會跑的更遠。眯着眼睛看了看在水裏哼小曲的小兔子,也沉到水裏去了。

兩個人從水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擡頭是深藍色的夜空,挂着密密麻麻的星星眨着眼睛。

高司宇在湖邊的樹林裏尋了些枯枝,弄了一個火堆正烤着從湖裏新抓出來的魚。一縷一縷的青煙從火堆裏冒出來,帶着一點點的香味飄散在空氣裏。

喬小兔笨手笨腳的換好衣服,屁颠屁颠的跑到高司宇身邊蹲下,讨好的說道:“高司宇,你真厲害,烤的真香!”說完還使勁的抽抽鼻子。

高司宇騰出一只手揉揉小兔子的細膩順滑的銀發,微微笑了一下。遞上烤的差不多的烤魚,塞到小兔子的嘴巴裏。

拿出帶的美酒,高司宇有一口沒一口得喝着,吃着烤的金黃的魚肉,旁邊坐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兔子,人生如此便是一種圓滿了。

頭頂一片星空,腳踏一片大地,美酒在手,美人在懷。

高司宇一瞬間感慨萬分。

不過此情此景,能有感慨的不只是高司宇一個人,喬小兔正仰面躺在沙子上,摸着自己渾圓的小兔子嘆道:“好飽呀!”

吃飽喝足的小兔子,呆了一會兒,自然的就想要睡去了。靠着高司宇的肩膀,半眯着眼睛看着對面沙丘之上的天幕。小手伸在高司宇的懷裏,拽着他的一截衣袖。

高司宇低頭去看他,卻一下子看見了一雙倒影了漫天星河的眸子。不由自主的便被吸引被蠱惑,傾身上前柔柔的吻在眼睑上,嘆息一聲将小兔子抱在懷裏,拍了拍肩膀讓他入睡。

第二日一早,喬小兔被高高升起的太陽叫醒,起身的時候才驚覺高司宇也沒有起,還是那個抱着他的姿勢,不過是雙眼含笑正瞧着他。

小兔子有些不好意思,原本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什麽最近沒有睡好之類的,遇到高司宇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硬生生将快要出口的話憋了回去,幹脆一副我就是起晚了你拿我怎麽着得表情惡狠狠的回過去。

高司宇拿出準備的點心遞給小兔子,“吃過早餐我們去前面,既然有水,很可能就會有村鎮!”

等兩人收拾好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高司宇依舊是一身黑衣,頭發用白玉簪子簡單的束起,好一位翩翩佳公子。喬小兔換了一身衣服,不過依舊是西漠的特色服裝,頭上是白色的氈帽,脖子裏挂着許多的銀飾,花色的上衣綴着珍珠紐扣,白色的褲子上繡着精致的花紋,腳上一雙黑色的小靴子。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十足十的俊美少年郎。

這樣的兩人一進了城鎮便引來陣陣驚呼,大膽奔放的西漠姑娘扭着細細的腰肢,大方的打量着這兩位陌生人。果然是少見得英俊,将城中公認的帥哥通通比了下去。

兩人在熱情的西漠姑娘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家客棧,門前大大的标志展現着它主家的富有,是一塊碧玉刻着一個無子。果然無間商行天下皆有。

西漠的客棧也極具特色,都是沙漠中特色的土胚房,厚厚的牆體隔絕了外面的熱量,房間裏異常的清涼。小兔子卻是不關心這些,進屋就蹦到床上開始挺屍。這也不怪他,跟着高司宇已經十幾天都沒有睡過床了,已經是朝思暮想的想要将身下的高司宇換成床了,倒不是心疼高司宇,而是自己确實不舒服。

在床上打個滾,喬小兔舒服的j□j了一聲,盯着頭頂上彩色的房頂傻笑。

高司宇才不會這麽沒出息,慢悠悠的四處看了看房間裏的擺設,搖搖頭覺得有些簡陋。轉眼一想這事西漠,歷來貧窮,能有這樣的條件意識不易,于是便不在計較,站在床前看着四周的建築景致。

這個城鎮是西漠最繁華的城鎮了,有兩條街道都是商戶,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不過大多都是風塵仆仆的旅人,他們以四處游走為樂,沒錢的時候就販賣些東西,有錢的時候就趕路。在旅人的眼中,西漠是最神秘的地方,因為這裏自然環境實在太差,卻依舊能夠孕育出優秀彪悍的種族。

這兩年的時間,高司宇和喬小兔就當了回旅人,四處游玩,居無定所。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無需為錢財發愁,不用半路客串下商人的角色。來西漠的原因也是因為西漠有多麽神奇的吸引着他們的心神,只是別的地方都走遍了,自然只剩下西漠着一個地方了。

高司宇看着天際黃沙彌漫,身側的小兔子一臉恬靜的睡着,這兩年的時間真是飛快,很快自己就要從學校中畢業了,不知道小兔子會不會跟着自己走,願不願意與自己在一起。

要是小兔子同意了,那就要去向小兔子的父母見禮了,看來還是要去趟獄法森林,先要把小兔子的監護權弄到手,一切就塵埃落定了。自己以後可以和小兔子一分一秒也不分開。

高司宇想的歡心,行動上也不慢半分,立即通知隐樓開始尋找小兔子父母的下落。只要找到了他的父母,才能執行自己所有的攻城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西漠的姑娘

晚上的時候,高司宇将小兔子從床上拉起來,又親眼目睹了小兔子與床難舍難分的凄涼場面,硬着心腸,帶着小兔子直奔城鎮中央小廣場而去,據說晚上有篝火晚會。

果然現場有很多人,中間有一大堆的木柴正燃着高高的火焰,旁邊還有一圈小一點的篝火,上面架着整羊、大塊的駱駝肉,油脂滴在火裏吱吱作響。很多穿着華麗民族服裝的男女正拉着手在四周起舞,有些人在演奏着奇形怪狀的樂器,有些人在唱着聽不懂得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氣氛真的是很熱烈。

但是現場的熱烈卻絲毫感染不了某人的心。

喬小兔滿心不樂意的跟着高司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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