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成凱文白了他一眼的說:“這叫撞衫懂不懂。”

雲墨摸着鼻子出去提車。

成凱文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雲墨笑着說:“坐好了”,便啓動了車子。成凱文只覺得腦袋發懵心跳加快,額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雲墨覺得他的呼吸不正常,看了一眼發現他臉色慘白,吓得趕緊滅了車問他:“怎麽啦?”

成凱文只覺呼吸困難,身上發冷,向着雲墨靠了過去,雲墨緊緊的把他攬在懷裏,擦拭他額頭的汗珠。過了好一會兒成凱文才緩過勁來他虛弱的說:“好多了。

雲墨低頭在他的額上吻了一下說:“我們下去,今天不去了。”說着打開車門先跳了下去,又把成凱文的車門打開把他抱了下來,成凱文羞赧,推開他要自己走,雲墨固執的不松手一路抱着回了老宅。

成凱文橫躺在炕上,後背上靠了個大靠墊,雲墨倒了一杯水給他,成凱文默默的啜着,等到他喝完了水,雲墨到他跟前摸摸他的頭,還是冷冰冰的,便脫了鞋拿了一個靠墊和他并排躺在了一處,成凱文側過身來看着雲墨,雲墨感覺到他的注視,也轉了過來,倆人眉眼對着眉眼靜靜的注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只知道倆人吻得難分難解,雲墨抱着成凱文氣喘籲籲的說:“我喜歡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成凱文的腦袋對于這一類的事一向是慢半拍的,他還沉浸在剛才的眩暈中,對雲墨的話只聽了一半,下意識的問:“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雲墨知道他的腦袋不時抽筋,當下笑笑說:“我喜歡你,知道了吧。”

成凱文下意識的點頭:“哦”

雲墨氣的真想掐死他“哦什麽哦,我說我喜歡你,你不該有個反映嗎?”

成凱文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雲墨的意思,他看着雲墨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嗯,我也喜歡你。”

雲墨看着成凱文鄭重地說:“我說的喜歡是必不相負,一輩都在一起的喜歡,你知道嗎?”

成凱文點頭說:“我知道。”

雲墨使勁的抱着他在他耳邊說;“嗯,也許你還小了點,不過沒關系,我有耐心等你長大。”

成凱文心裏發笑,我比你大好不好,我只是不想告訴你。

雲墨盯着他看了好一會而說:“怎麽啦,不相信我的話嗎?”

成凱文伸手撫着他的眉說:“我相信。”

雲墨大大鳳眼裏閃着欣喜,捧着雲墨的臉輕輕的啄着他的唇。

小胖子回來的時候驚訝的問成凱文:“文文,你的嘴怎麽啦?是不是蚊子叮的?話說這蚊子可真讨厭,前天叮我小弟弟上了,現在還癢着,要是雲爺爺在家就不會出現這種事,叮你的蚊子肯定挺大,你看看你的嘴唇都快趕上那個歐陽鋒了,讓我抓住了你看我拍不死他。”

成凱文笑嘻嘻的看着雲墨說:“是呀,挺大的個,不過你還真拍不死他。”

雲墨聽倆人說話也不插嘴,心裏盤算着怎麽能讓成凱文搬回來住。

晚上吃過飯成凱文和以往一樣要往茅屋去住,雲墨說什麽都不同意他說:“不行,白天的事吓着我了,你怎麽也要在這邊住一天看看好了再過去。”

成凱文一再的表示自己沒事,雲墨就是不答應。成凱文無奈只好住了下來,雲墨欣喜異常。小胖子見他不過去睡了,自己爬上炕就張羅睡覺。

雲墨看着兒子如此懂事,非常高興給他鋪了炕讓他睡了。

對于雲墨的欣喜成凱文表示不理睬,他等着雲墨給他鋪被窩,可是等了半天雲墨只鋪了一個,讓他郁悶,雲墨說:“家裏沒有被褥了,我就跟你将就了。”

成凱文覺得人可以無恥可是沒見過他這麽無恥的,當下憤憤的跟小胖子擠進一個被子裏,雲墨無奈的看着他,也脫了衣服鑽進被窩了,後半夜成凱文讓雲墨拖進了自己的被窩裏,成凱文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你身上真暖和。”又睡了過去,雲墨摟着他覺得很滿足,心想如果一輩子這樣也挺好。

早起的時候雲墨有了反應,成凱文讓他摟着快窒息了使勁的推他,雲墨不松手,倆人展開拉鋸戰,最終以小胖子一句:“大早晨的也不讓人睡覺。”結束了。雲墨麻利的穿衣下地做飯去了,成凱文和小胖子在炕上滾着玩,小胖子摟着成凱文的脖子說:“文文你看睡炕多好啊,你回來住吧,那邊都冷了。 ”

成凱文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幾天他說:“我過幾天回來好不好?”

小胖子嘟着嘴很不高興他說:“雲爺爺出門去了家裏就爸爸自己他多孤單啊,咱們回來跟他做伴吧。”

雲墨覺得他這兒子真沒白疼,過來狠狠的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還是我兒子知道心疼我。”

成凱文看着這爺兩個說:“小非既然這麽心疼爸爸就在家跟爸爸做伴好了,我一個人住茅屋。”

小胖子的眼淚在眼圈裏轉呀轉的,成凱文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別哭別哭我回來住好不好?”

小胖子破涕為笑一手摟住一個人的脖子說:“以後我們一家人就住在一起喽!”

雲墨笑着看成凱文,成凱文低頭不語,雲墨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雲叔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他已經談好了一切事宜,只等地批下來以後建房了。成凱文對于雲叔的能力非常的驚訝,他的認知裏他就是一個雲家的管家,可是雲墨不這樣說。

雲墨說:“雲叔是為了我才來到這裏的,他有兩個學位呢,最愛的就是攝影,還得過獎項,我來到這以後他就跟着過來了,這幾年來也沒出去過,這裏的桃園和花田都是他來了以後弄的,以前沒有這麽好,其實他每天都很忙,我從未想過要幫他,一直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裏,這幾年他老了許多。”

成凱文若有所思的看着雲墨,雲墨假作不知。

收了秋以後,雲叔的地也批了下來,他請了人來勘測土地準備建廠房了。廠址選在了離桃源村十裏之外的公路邊上,地勢比較高,是一個緩坡,雲叔說建完後在辦公室就能看見大片的花田,視野非常開闊。

雲叔的辦事能力讓成凱文嘆服,奠基那天請了專業的禮儀公司來,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

雲家在京都的三個兒子帶着家裏人也回來捧場,他們所屬桃源縣的縣太爺帶着一幹領導親自祝賀,說了一大通的好話,保證以後雲家的化工廠在桃源一路綠燈,總之一切都不在話下,雲家人對縣太爺的态度非常滿意,表示以後多親多近。

成凱文在奠基上得見雲墨的父親大人,一個跟雲叔長得至少有七八分像的人,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他跟雲叔是親兄弟。他只比雲叔稍稍的胖了一些,留着分頭,容長臉,皮膚白皙,一看就是保養的特別好。穿着很正式,銀灰色的西裝打着領帶,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

雲墨對他的父親并不是很親近,至少沒有和雲叔那樣好,雲墨的兩個哥哥只來了老二雲磬,他大哥據說是在部隊回不來。

雲墨跟雲磬除了眼睛有點像,其餘一點一樣的地方都沒有,雲磬長得标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古銅色的肌膚,穿着中山裝站在雲墨父親的身邊,一個勁的朝雲墨擠眼睛,十分破壞他的硬漢形象。

雲墨說:“我長得像我爸爸,二哥像我媽媽。”

成凱文很難想象的出雲墨媽媽要是長的和雲磬一樣會是什麽樣子。

雲墨的二哥雲磬,據說她媽媽生他的時聽見有人擊磬音宣佛號,就起了這麽一個名字,其實他二哥跟佛一點都不沾邊,今年三十五了的人一點正形都沒有,他跟雲墨的姐姐雲竹是一對龍鳳胎。

家裏的老二一般都是被忽視的人群,他也不例外。他跟老大雲重只差了兩歲,如果沒有雲竹他還會好過點,可是他出來幾分鐘後又來了個妹妹,這讓他的位置着實尴尬,他媽媽經常顧不上他,他屬于吃飽了就隐形的那幫人。小時候還挺好,長大了就越來越偏離了雲家人設定的軌道,常年不在家,也沒想着找一個人一起過日子,天天的開着車滿世界的跑,這次能來據說是剛巧從可可西裏回來,準備歇一陣子再走。

雲竹看見雲墨就過來了,成凱文看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覺得他一定在哪裏見過她,成凱文眯着眼睛沉思。雲墨看見雲竹很高興,拉着她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麽,成凱文覺得這個才是真正的雲墨吧。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雲墨正鼓着腮撅着嘴,不知道雲竹說了什麽惹出了他這麽可愛的模樣。

雲墨拉着雲竹過來介紹成凱文,雲竹掩着嘴笑:“我們家墨墨說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看來天上掉下來的不一定是林妹妹,也能是成弟弟。”她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雲墨的姐姐雲竹,你跟着墨墨叫我姐姐吧。”

雲竹長得明顯和她的雙胞胎哥哥不一樣,看着她能說雲墨和雲磬是哥倆,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和雲磬很像,秀氣的鼻子和小巧的嘴都很像雲墨,保養得宜的皮膚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她的雙胞胎兒子今年八歲,而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成凱文回握住雲竹的手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姐姐。”

雲竹笑吟吟的答應一聲說:“我不跟他們去酒店了,我跟你們回老宅。”

雲墨笑呵呵的答應,雲磬好不容易抽身跑了過來,看見成凱文打了個口哨:“嗨,小帥哥,你叫什麽?”

成凱文笑眯眯的說:“你好,我是成凱文,墨墨的朋友。”

雲磬拍了腦袋一下說:“哦,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成凱文,呃,這名字怎麽那麽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這哪是修文呀,分明是重寫

☆、唐伯軒來了

成凱文看着眼前的大個子想:難道他認識成家的人,這個得好好打聽一下。成凱文打定主意跟雲磬套近乎,憑着他超人的親和力很快跟雲磬混熟了。成凱文和雲磬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他的見解讓雲磬非常驚訝,雲磬半摟着成凱文的肩膀跟雲墨說:“把他借我幾天,我很喜歡這個小朋友。

雲墨黑了臉,一把拉過成凱文說:“他又不是什麽東西,可以借來借去的。”

雲磬是知道雲墨的脾氣的,看他這樣嘟囔了一句:“還這麽護食,我不過你想多跟他說說話罷了。”

雲墨也不理他,拉着成凱文要回去,那邊的剪彩和奠基儀式都已經完成了,一行人呼啦啦的都上車去了,雲墨爸爸招呼雲墨過去,看了看他滿意的點點頭說:“嗯,氣色還不錯,找個時間回去看看,你媽媽念叨好幾回了,嗔着你不回去。”

雲墨點頭答應着,雲爸爸看他還是那副樣子,嘆口氣又說:“唉,這副樣子也不改。”看向成凱文說:“你就是成凱文?我聽恩山說你很好,墨墨這孩子讓人費神,你是他朋友就多勸着點他”

成凱文點頭答應,雲爸爸看他言行舉止覺得他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孩子,也就放心了。

雲磬看着雲爸爸一行人上車絕塵而去,他樂呵呵的說:“墨墨我也不回去了,在這住些日子,我發現在農村挺好的。”

雲墨沉着臉說:“你喜歡就住下好了。”

雲磬毫不在意雲墨的态度,他比雲墨大九歲,雲墨長得好看,家裏人都寵他,他也不例外,他覺得雲墨就是被寵壞的孩子,他不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麽。他高興的說:“你車停哪了,咱們回去吧。”

雲墨忽然笑眯眯的說:“我沒開車過來,你要去就自己走着。”

雲磬嬉皮笑臉的說:“別介呀,我是親哥,你嫡親地二哥,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成凱文在旁邊說:“那個二哥,我們真沒開車過來,我們騎馬過來的。”

雲家養了幾匹馬,不是什麽好的馬種,只是為了種田預備的,老頭的藥田和口糧田不讓用機械,全是人工種地,平時不大用的着,倒也養的膘肥體壯。

雲墨也不敢讓成凱文坐車了,他是會騎馬的,問成凱文會不會,成凱文的馬術不錯,倆人就騎馬過來了。

雲磬犯愁,雲竹也犯愁,她是坐他三叔家車過來的,眼看着人都走了,就留下他們幾個在着大眼瞪小眼的沒法走着了急。

雲磬左右看看說:“我看這馬還行,要不咱們倆人一匹的了。”

雲墨不同意,原因是養馬的五爺爺要知道他們兩人一匹的騎回去下回就別想騎他的馬了。

沒辦法四個人選擇步行,雲墨安步當車走的悠閑,成凱文從沒出過桃源村,正好看看周邊的景色。

他們走的這條路是鄉村公路,水泥的路面可以同時容兩輛車并行,路兩旁的栽種着垂柳,柳樹下還種着常綠的灌木,修剪的也還整齊,靠右一側是條常年不息的小河,沒有污染水流清澈。左邊是花田,現時節花已經采摘完了,随處可見的是曬幹的花秧。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一會兒,忽聽見後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雲墨拉着馬和成凱文躲到邊上,汽車并沒有過去而是在幾個人身前停了下來,一個穿着淺灰風衣的高大男人在車上走了下來,成凱文感到拉着他手的雲墨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來人,剪得短短的寸頭,濃眉下一雙烏黑的眸子像是能攝人魂魄,他直直的看向雲墨,雲墨像是被定了身一樣,一動不動,嘴抿得緊緊的。

雲磬在後面笑呵呵的說:“呦嗬,這不是唐總嗎?怎麽沒去酒店?”

姓唐的那人微笑的看着雲磬點頭:“我來給雲叔捧場,沒見到墨墨,好久沒見他了,過來看看他過的怎麽樣。”

雲竹沉着臉說:“他過得很好,你也見了,趕緊走吧。”

雲墨的眼睛依然死盯着姓唐的男人,眼角已經泛紅,成凱文摸不清情況,使勁的捏了捏他的手,雲墨感受到了看了他一眼,手輕輕的拿開了。

成凱文覺得這事好些不正常,他牽着馬向前走了幾步跟雲墨拉開了距離,雲墨不動,那男人笑着說:“墨墨,我來看你了。”

成凱文看見雲墨眼角泛紅,心底輕輕嘆息,轉過身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馬嘚嘚的向前走了,雲磬看見成凱文走了,笑嘻嘻的說:“你們倆好好聊,我追文文去了”,他拉過雲墨手裏的缰繩也上馬走了。

只留下雲竹一個人站那當燈泡,雲竹氣的踢了姓唐的車一腳說:“有話回去說,在這算怎麽回事”。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又大力的關上,雲墨被那大力關門的聲音驚醒,回頭看成凱文已經走遠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慢慢的開口說:“你來幹什麽,我過的如何與你有什麽相幹”,聲音又冷又硬。

姓唐的男人眼裏閃過痛楚的神色他說:“我只是來看你過的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拒人于千裏之外之外好不好?”

雲墨冷笑着說:“不必了,我很好,不勞你挂心。”

姓唐的無奈,帶着讨好的說:“你還是那麽任性,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雲墨沒吭聲,雲竹在車裏等的心煩,開門下來拉着雲墨硬把他塞進了車裏:“不管你們要說什麽這裏都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到了家再說。”

姓唐的男人上車看了一眼還在生氣的雲墨說:“墨墨,我沒有惡意的。”

雲墨扭頭不看他,那人無奈,只好開着車走了。

成凱文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在肚子裏塞了一團亂麻,想出氣出不來,想理清了,也沒個頭緒,他的心裏像是憋了一座随時要噴發的火山,卻找不到出口。

成凱文憋着一口氣使勁的夾着馬腹,一路不停的拍打着馬,那馬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撒開四蹄飛快的跑了起來。

雲磬看見成凱文的馬瘋了似得跑了起來,吓了一跳,在馬上大聲的招呼成凱文慢點,使勁地催着馬追。

成凱文哪裏聽的進去,只一味的讓馬快跑,倆人一前一後的跑進了桃源村,成凱文沒有回老宅,他跑了一會兒漸漸的放慢了速度,由着馬自己走,那馬由着步子帶成凱文到了桃源村的最裏面,在一個小小的山溝裏停了下來。

成凱文下了馬,也沒管它,由着它自己去了,他找了塊平整的草地躺了下來,慢慢的思索雲墨和那人的事情,心裏的煩亂慢慢的平複。

雲磬追了成凱文一段,以為他進了老宅,拐彎抹角的回了老宅沒見着人,他看出成凱文的情緒不大對,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弟弟和他的關系不尋常,心裏不由得着了急生怕這個人做出什麽不妥的事來。

雲磬匆匆忙忙的找着成凱文,看見養馬的五爺爺嘟囔着:“這人跑哪去了,讓馬自個跑了回來,現在的年輕人啊看着挺靠譜,其實一點都不靠譜。”

雲磬趕緊拉着他問,那老頭沒好氣的說:“馬自個跑回來了,沒看見人。”雲磬着了急,四處的問有沒有人看見成凱文,都說沒見着,急得他抓狂。

雲竹看雲磬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奇怪的問他:“二哥,你這是怎麽了?”

雲磬看了雲竹一眼,撓着頭問:“雲墨哪去了?”

雲竹瞥了一眼東屋:“在屋吶,不知道在說什麽。”

雲磬在院子裏來回的走,雲竹看他鬧得慌就問她:“你這到底是怎麽啦?”

雲磬也不說話,轉身走了。

屋裏,雲墨在沙發上低頭不語,姓唐的就坐在他邊上,看着他,雲竹進屋看他們倆個也不說話,雲墨見他進來就問她:“姐,看見文文了嗎?”

雲竹說:“沒見着,我看着雲磬不知道幹嘛去了,好像很忙。”

雲墨忽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唐姓男人也跟着出去了,雲墨匆忙的跑進茅草屋裏面沒有成凱文,他跑遍了倆人平時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最後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小胖子回來沒見着成凱文很奇怪,雲竹告訴他成凱文找不到了,他也急了,邁着小短腿蹬蹬的跑了。

雲墨坐在地上不語,手j□j了頭發裏,一頭長發讓他弄散了下來,雜亂的垂在臉上,他的眼神裏都是惶恐。

他在想成凱文會去哪,他怕他像來的時候那樣憑空的來又憑空的去,他已經喜歡上了他,不知到為什麽就是喜歡。

雲墨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他不知道成凱文到底從哪來的,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他知道自己喜歡他,雲墨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确定的感覺。他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

唐姓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神色複雜幾欲開口,最後勉強的擠出幾個字:“他是你的新朋友?”

雲墨沒理他,眼神漫無目的的飄着。姓唐的無奈的看着他,随後也躺在了他身邊,雲墨見他躺下了就說:“唐唐,你這是何必,我都離開了你就不應該來。”

姓唐的男人聽他唐唐眼睛一亮,臉上顯出了些許柔情他說:“我只是放不下你,你不要那麽提防我,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雲墨幽幽的說:“你傷害不了我了,以前那是因為我在乎你,現在我不在乎了,所以你再也傷害不了我了。”

唐唐的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不再說話,不再在乎了麽?

桃林起風了,呼呼的秋風夾雜着落葉呼嘯而過,雲墨看着漫天飛舞的落葉不知道在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說打滾求收藏俺很羞澀的,俺都是直來直去的說:看書大美女們求你們收了我吧,我是只千年狐...

☆、誰敢觊觎墨墨都不行

雲磬小時候在這裏長大,對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很熟悉,他問了喂馬的五爺爺在哪找到的馬,順着一路找了過去。結果令他啼笑皆非,成凱文居然在草地上睡着了,他怕他感冒,叫醒了他,成凱文醒了就打了個噴嚏,雲磬脫了上衣給他,倆人慢慢的到家天都快黑了。

雲墨正在屋裏團團轉,雲竹做了飯等在那裏,成凱文在雲磬身後進了屋,雲磬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去洗手吃飯了,雲墨看見成凱文進來眼睛一亮趕緊走了過去,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邊看他沒事才長出了一口氣說:“你跑哪去了,我急死了。”

成凱文打了個噴嚏說:“沒跑哪...”還沒說完,一連串的噴嚏就打了出來,雲磬在旁邊樂不可支:“他就是沒心沒肺的,我找到他的時候正睡的香,要不是我叫醒他,他就要在那過夜了。”

成凱文打的鼻涕眼淚一起出來了,雲墨拿紙給他擦拭,唐唐在一旁眯着眼睛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成凱文光榮的感冒了,他騎着馬跑了一身汗,又在草地上睡了一覺,雲家大伯說是風寒入侵,開了湯藥給他喝,成凱文很喜歡聞中藥的味道,可是喜歡聞和喝到嘴裏是兩個概念,他捏着鼻子喝下一碗,雲家大伯的兒子雲甫在一旁笑着說:“中藥雖然不好喝可是去本,我保你兩副下去準好”。

成凱文感冒了雲墨更不讓他回茅屋去住,成凱文也樂的在這給姓唐的上眼藥,天天膩着雲墨,雲墨瞧着好笑,點着他的頭說:“你的小心眼還真不少。”

成凱文笑嘻嘻的說:“你現在是爺的人了,豈能讓別人染指。”

雲甫的話真的應驗了,成凱文的病來的快去當也快,兩幅藥下去,他又神清氣爽的站在那裏了。

雲磬手裏擺弄着一臺相機,笑嘻嘻看着正在給成凱文做飯的雲墨說:“我這弟弟可是我們從小伺候大的,沒想到他居然會伺候你,你小子本事還真不小。”

成凱文尴尬的咳了兩聲說:“他不過是看我無依無靠得可憐罷了。”

雲磬說:“要是那樣就好了,他可沒那份善心。”

成凱文打岔問起了唐唐的事:“那個姓唐的是怎麽回事?”

雲磬把相機放好了漫不經心的說:“他叫唐伯軒,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是墨墨以前的朋友而已,都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

成凱文忽然想起了那個在某業聲名鵲起的人就是這個名字,跟眼前的人對比了一下,輕輕的笑着,原來世界真的就是這麽小,他記得他娶了京都的一位名媛。

成凱文聽着雲磬的閑聊,還跟他打聽了京裏最近的事,雲磬說:“我也沒在京裏呆着,都是回來後聽人家說的,左不過是這家走對了誰的路子,那家得罪了誰,誰上去誰下來也不是咱麽這小老百姓能左右的,不說也罷。”他喝了一口茶,又開始慢慢的說:“不過我到是聽說一件很冷門的事,這個倒是和你有點關系,他們家也姓成,”雲磬瞄了一眼成凱文繼續說:“成家也算的上是京城有底蘊的人家了,他們家老三最近從外省調了回來,我聽我爸的秘書說,他們家沉寂了這麽多年又要起來了,看來又要變天喽。”

成凱文想起來他爸爸就是這一年進的京,而他四叔也将在明年從那個鳥不拉屎的小國家的大使館調回來,他們家就是在這一年開始一步步的好了起來。

雲磬見成凱文不言語,也不追問,繼續鼓搗他的相機,他要參加一個攝影大賽,最近都會很忙。

桃源的深秋很美,漫山紅黃交織的葉子搖曳在秋風裏,水潭裏波光粼粼,幾只鴨子在上面戲水,破敗的荷葉地下偶爾能看見一兩條魚游過。成凱文覺得這一切都很美好,要是身邊這個人走了那就更美好了。

不知道這唐伯軒怎麽想的,居然沒走,說要在這小住幾天,這一住就一周過去了也不見他走,雲竹呆了三天受不了他們的氣氛早就走了,雲磬已經把參賽的照片發過去了,只等着回音。

早晨起來成凱文看着天氣不錯,邀了雲墨釣魚,吃過飯倆人一人戴了一只草帽拿着漁具走了,他們家別的不多,漁具倒還備着幾套。

他們到了不久雲磬和唐伯軒也一人扛着一根魚竿過來,讓成凱文很不爽。

唐伯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本來他今天要走了的,可是看到雲墨給成凱文戴草帽他就不舒服,不就是戴個帽子嗎,也那麽磨磨唧唧的,自己不會系帶子嗎?所以他決定不走了,跟着他們釣魚去,雲磬最愛做這種破壞氣氛的事,他樂颠颠的找了漁具出來跟在倆人在後邊。

成凱文的性子是任你東南西北風我仍屹立不倒,火上房都不着急的主,他認為雲墨可以自己解決他和唐伯軒的事,所以他不過問選擇相信,一如既往的對雲墨好,所幸的是雲墨也是這樣想的,倆人并沒有因為這個外來的人發生什麽事。

雲磬對這個成凱文非常感興趣,按理說成凱文應該很反感唐伯軒才對,可是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麽情緒似的,讓他有一種切開這孩子的腦袋的沖動,你反應一下好不好,哥還等着看三個男人怎麽争風吃醋大打出手吶。

其實他哪知道,成凱文心裏不止一萬遍的詛咒唐伯軒,只是臉上不表現出來而已。

成凱文幫着雲墨喂上魚鈎,慢慢投下水,才慢條斯理的打理自己的,他耐得住性子可是有人耐不住,唐伯軒看着成凱文和雲墨那副親密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坐在一邊默默的搗鼓手裏的魚竿。

成凱文不理會他,他專注的做自己的事,把魚鈎投下水就坐在馬紮上輕輕的跟着雲墨說話,倆人低低的說着什麽,不時的傳出幾聲低低的笑,倆人都帶着草帽穿着寬大的休閑服,怎麽看都是那麽的和諧。

雲磬看唐伯軒一臉落寞的的樣子他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他看着水面悠悠的開口:“你這又是何必呢?”

唐伯軒苦笑着着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或許我只是不甘心。”

成凱文的魚竿有魚咬了鈎,他慢慢的遛着拉了過來,雲墨高興的拿着抄子撈了上了來,樂的大叫:“文文快看這條魚少說三斤多。”說着麻利的拿了下來放在水桶裏,臉上竟比自己釣上來還高興。

唐伯軒看着痛苦的閉上眼睛,這麽好的男孩從此不屬于自己了,可是他真是不甘心,他使勁的攥着拳頭錘地。

雲磬的收獲也很好,竟也釣了一條魚,只有落寞的唐伯軒看着魚咬鈎也不去管他,他現在的感覺自己就是這咬鈎的魚,雲墨輕輕拉了起來卻不放他下來,自己就這麽咬着,吐不出咽不下,直直的卡在喉間,心裏是瀕死的絕望,一片冰涼。

成凱文時不時的瞄一眼唐伯軒心想,敢觊觎我的人,膽子還真不小。

釣了一上午的魚,雲磬終于坐不住了,嚷嚷着他說餓了要回去,大家收拾東西回家,就在唐伯軒落寞的經過成凱文身邊的時候腳底絆了一下,一個踉跄向前撲去在他前面的雲墨毫不知情,眼看就被他撲個正着,成凱文手一推,倒黴的唐伯軒就掉下了水,他們選的地方水很深,幸好他會游泳,撲騰幾下就游了上來。

深秋的水已是冰涼,唐伯軒卻像沒感覺一樣,他趴在岸邊的臺階上沒有急着上來,雲磬笑着伸手拉他,他搖頭仍舊趴在那裏,成凱文過來笑嘻嘻的看着他,他一把抓住成凱文的小腿使勁一拉,只聽噗通一聲,成凱文也華麗麗的掉進了水裏,成凱文只覺得渾身冰涼,心髒在緊急的收縮,他使勁的撲騰。

唐伯軒在一邊冷冷的看着,雲墨急的冒了汗,他不知道成凱文會不會游泳,直着脖子讓唐伯軒拉他上來,唐伯軒面無表情的看着并沒有援手的意思,雲磬站着邊上試着伸手過去,可是成凱文越撲騰越遠,雲磬無法看着唐伯軒說:“你想淹死他?”

唐伯軒說:“那又怎樣?”

雲磬無奈的說:“是我絆了你一腳,不關他的事。”

唐伯軒低着頭水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他笑着說:“一時半會的沒事,我看着他就不爽,讓他再撲騰一會兒。”他們這說着話,雲墨已經跳進了水裏。

雲磬這才發現剛才還撲騰的歡實的成凱文不見了,唐伯軒驚異的轉頭看,忽然覺得腳底下有東西往下拉他,他心裏一驚,使勁的要掙開,可是已經晚了,轉眼他就被拉進了水裏。

雲磬站在那傻了眼,轉念一想嘴角就翹了起來,這個文文還真對了他的胃口,一點虧都不吃。

不一會水花翻動,成凱文從水裏鑽出頭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游到臺階跟前,慢慢的爬了上來,雲墨在他的身後也露出了頭,過了一會兒唐伯軒也出來了,他出來後臉色非常不好,彎着腰不停的咳着。

成凱文脫了濕衣服,擰幹了水再套上冷冷的看着唐伯軒,唐伯軒咳了半天,身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他直起腰看着成凱文眼裏盡是猙獰:“小子,算你狠。”

成凱文蒼白的臉上噙着一抹笑說:“一般而已。”

唐伯軒看着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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