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雲墨的眼裏一片冰涼,不知道是因為水涼還是因為別的,他的臉色非常難看轉身大步的走了,地上留下一行濕漉漉的腳印。

雲墨看着看着他遠去,想着那最後的一瞥,那眼裏滿是痛楚不甘和落寞。

成凱文也不傻站着了,他拉着雲墨飛快的往茅屋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很糊塗的人,這章居然漏了,真該死

☆、我喜歡你與性別無關

茅屋裏雲墨抱着成凱文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雲墨說:“你吓死我了,我以為你不會游泳,還讓他去救你,誰知道你竟然把他拉到水底下去了。”

成凱文的臉色還沒恢複,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色,他淡紫色的唇不聽話的哆嗦着,頭還在滴水,身上也不停的打顫,雲墨看着他的樣子也舍不得再責備他了,成凱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他懷裏,雲墨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的身體比成凱文壯實,雲墨感到他身上一點點的熱了起來,才放心的在他額上親了一口說:“不要再這麽淘氣了,我快讓你吓壞了。”

成凱文鼻子裏哼了一聲,帶着淡淡的鼻音說:“想觊觎爺的人,他那是找死。”

雲墨無奈的笑了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成凱文親了他一口說:“你要想成爺的人,爺随時奉陪。”這話說的氣勢十足,只是帶着鼻音,顯得有些好笑。

雲墨收緊抱着他的手問:“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

成凱文說:“我是不喜歡男人,可是我喜歡你。”

雲墨奇怪的說:“我是男人啊?”

成凱文看扭過臉看着他說:“我喜歡你和性別無關,我就是喜歡你。”

雲墨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是他自己鑽進了死胡同,他緊緊的抱着成凱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說:“文文你真好。”

成凱文很随意的說:“我一直都很好就是你沒發現。”

雲墨扳過他的臉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在他冰涼的唇上輾轉,吮吸,成凱文轉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貼着他的身體,像蛇一樣緊緊的纏着他。倆人在床上肢體交纏,溫度一點點的上升,成凱文的眼神變得迷離,雲墨壓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吻着他。

正在關頭上只聽的嘭的一聲,門被推開,自外頭抛進來一包東西接着聽見雲磬的聲音:“也不關門,唐伯軒走了,衣服在包裏。”說完嘭的關上門走了。

雲墨愕然的看着眼神依舊迷離的成凱文說:“這人還這是...。”成凱文沒讓他沒說下去,摟着他的脖子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吻了起來。

成凱文躺在他的臂彎裏,心裏無比的滿足。他是他的雲墨,心裏不再有那個人了。

成凱文剛好了兩天又感冒了,這次的感冒來勢洶洶,他帶着濃重的鼻音給小胖子講故事的時候雲墨覺得這聲音可真性-感。

成凱文每天喝完雲甫給他煎的湯藥,雲墨給他熬得雞湯,吃着小胖子的零食,聽着雲磬講他在外頭的所見所聞,日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感冒好了竟胖了一圈。

小胖子見他穿衣服不是那麽的肥了說:“文文你是不是又長個了,我怎麽不長啊?”;

成凱文摸着他的頭說:“你每天都在長只是你看不見就是了。”

小胖子打掉他的手憤憤的說:“不要再摸我頭了,摸的我都不長個了,你要是再摸我頭等我長高了天天摸你的。”

成凱文忍俊不已:“那你可要快點長,”

小胖子握着胖胖的拳頭使勁的對着他揮了揮,又無力的放下了不甘的說:“摸就摸吧,我其實挺喜歡你摸的,我爸爸從來也不摸我一下,哪有做爸爸的不摸自己孩子頭的。”言下憤憤不平,好像雲墨不摸他是他最大的罪惡。

天已經逐漸的轉冷,雲墨的父親來了幾回電話讓雲墨把小胖子送到市裏讀書,雲墨跟小胖子商量的結果是不去,小胖子聽說後腦袋揺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以前不是說好了的怎麽又要去?”

雲墨笑這說:“不去就不去,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

小胖子氣呼呼的說:“有什麽好商量的,上學的時候就商量好了的,現在又來問擺明了是要趕我走,我就是不去。”

雲墨無奈的看着他說:“爺爺也是為你好啊,你看這天氣一天天的冷起來了,你天天要坐這麽遠的車這不是心疼你嗎?”

桃源村沒有學校,孩子上學要出了桃源去十裏以外的中心小學,村裏出錢買了一輛車專門接送孩子,小胖子每天早晨都要坐着這個車去學校。

他嘟囔着說:“去市裏不也要天天坐車上學,有什麽分別,那又見不着你們,我寧可在家,也沒覺得不好。”

雲墨無奈給他爸爸打電話告訴了他,雲墨爸爸對這個兒子很無奈,管深了他就離家出走了,管淺了起不到作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他。但他還是表示了他的不滿:“孩子在那裏的環境和學習條件都不能和市裏比,你要為孩子考慮,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他,他畢竟給你叫爸爸。”

雲墨在跟他爸爸的談話中将沉默是金诠釋的淋漓盡致,他爸爸氣的放下電話,轉而給雲叔撥了過去,他在電話裏強烈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這孩子今年都二十六了,怎麽還不成熟,我這麽大的時候都成家工作了,我是為了孩子着想,他居然不領情,還不說話,他這是什麽态度嘛。”

雲叔靜靜的聽着這個管理一方財政的大員跟自己唠叨孩子的問題,不禁感慨無論是誰也逃不了兒女情債,雲遠山終于結束了他的抱怨說:“我真的只是為了他好,他為什麽就不能理解,怎麽就不體會我的感受。”

雲叔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也別太心急了,他總會明白你的苦心。”

雲遠山說:“我還不急,他都二十六了,早該娶媳婦了。”

雲叔心裏打了個激靈苦笑,娶媳婦你怕是要失望了,他放下電話找雲墨談了一回,雲墨跟雲叔倒是有話,倆人說了許久,涉及到他的父親他說:“我并不是逆着他的,我尊重小非的意見,他要不去我也不能強行送他過去吧,他會産生逆反心理的。”

雲叔點頭,後來打電話告訴雲遠山,雲遠山對雲墨的行為很不忿:“那他為什麽不跟我解釋,我是他老子又不是老虎。”

雲叔笑呵呵的說:“你也別挑他了,他從小就不怎麽跟你說話,現在你要求他跟你解釋是小非自己不去的,他也說不出口,再說他從小就跟我近,你是不是有想法?”

雲遠山哼哼的放下電話,雲墨媽媽問他:“恩山怎麽說?”

雲遠山說:“他說墨墨尊重小非的意見,小非不願意回來他也不能強迫他,我看就是他不願意回來。”

雲媽媽聽了一臉的抱怨:“小非是我一手帶大的,他說帶走就帶走了,我想孩子他也不給我送過來,也不考慮考慮我的心情。”

小胖子很滿意這個結果,雖然他知道他爸爸因為這個和他爺爺鬧了點矛盾,但他一點都不擔心,他知道爺爺對上爸爸只會敗北。

成凱文笑嘻嘻的拍着雲墨的肩膀說:“墨墨你這樣的态度是不對的,你這是忤逆。”

雲墨拍掉他的手說:“什麽忤逆,我還大逆不道吶。”

入冬以後成凱文就像入了冬眠期,怎麽也不出門雲家整個宅子都安了暖氣,暖氣給的足,屋子非常暖和,他天天窩在屋裏看書,好在雲家藏了很多書,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打發這漫長的冬季。

這一天成凱文準時在公雞牌鬧鐘的鳴叫聲裏轉醒,迷瞪着雙眼似睡非睡的,雲墨帶着呼呼的寒氣進了屋,看着他還沒起來,把手伸進他的被窩,手指在他胸前撓啊撓的。

成凱文讓他的涼手一冰睡意消失的沒了蹤影,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問:“這麽冷的天你不老實的呆在屋裏亂跑什麽。”

雲墨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身邊說:“你不是讓我跑步?我天天在堅持,你這個教練倒是睡懶覺不起來,起來吧,一會兒我帶你去看最美的景兒,太陽出來就看不見了。”

成凱文慢慢騰騰的穿衣服,雲墨在旁邊這摸一把那摸一把

搞的成凱文的進度更慢了,成凱文拉着他的手使勁的按着他倆人鬧騰了起來,小胖子在一邊嘟囔:“真是的,一大早的不讓人清靜,我今天要是上課睡覺就是你們鬧得。”

成凱文松開手摸了摸鼻子,雲墨讪讪的爬了起來說:“文文快點。”

成凱文笑嘻嘻的說:“真該讓你去市裏讀書,家裏影響你睡眠我們真不落忍。”

小胖子無力的揮着胖胳膊,他還沒睡醒呢。

成凱文一直沒出去,穿的全是雲墨的衣服,雲磬回去以後給他買了幾套冬衣送過來,成凱文找出來一件紅色的穿上了,雲墨看見後竭力忍着笑幫他扯平了衣服說:“文文穿着個還真是可愛。”

成凱文去照鏡子,大紅的卡腰羽絨服,深藍色的牛仔褲,棕色的小短靴還帶着翻毛,這都很正常,只是羽絨服上繡了一個鵝黃色的Q版鴨子,更絕的在是牛仔褲的右腿上也有一只,難怪雲磬送衣服的時候笑的猥瑣,不過這衣服看着還真有喜感,成凱文對雲磬的惡趣味扶額。

成凱文笑這說:“我長這麽大還沒穿過這麽有喜感的衣服,墨墨說好不好看?”

雲墨看着他穿好了,猛地抱着頭親了一口,笑呵呵的說:“我二哥這衣服買的還這是不錯。”他真心覺得成凱文穿這個很好看,很可愛。

成凱文看他笑的高興也不換了,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覺得這樣也不錯,大紅的顏色襯着他白皙的臉,頭發一直沒剪,額前的劉海亂亂的垂下來,深藍的仔褲緊緊的繃在身上,小短靴翻出可愛的白色羊毛,他在成家穿的衣服除了西裝就是休閑的,小時候穿的也是中規中矩的,這樣的衣服從未穿過,他想其實改變一下也很好。

雲墨帶着成凱文去了桃源最高的山上要看他說的絕世好景,成凱文表示很期待。

雲墨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倆人一紅一白分外醒目,追追打打的一路跑上了山,成凱文氣喘籲籲的停下來,貓着腰喘粗氣,雲墨說:“文文你看好不好看?”

成凱文擡起頭往下看不禁呆住,自己就像是在雲中一樣,大團的霧氣在腳上湧動,雲墨笑嘻嘻的說:“有沒有騰雲駕霧的感覺?”穿過雲層向下望去,此時的桃源籠罩在一片蒼茫的雲霧中,偶爾有風吹過,雲霧便淡了,一會兒又覆蓋上去,若隐若現,就像是活的水墨畫。

成凱文驚駭的無以複加,雲墨摟着他的肩膀指給他看每一處的景致說:“我聽說我家祖上是就是看到這雲霧才搬來這裏,用老話說就是風水好。

雲墨半摟着着他的肩,成凱文靜靜的聽着他講,太陽把第一縷光投射到他們的身上,前面是古老的村落,後面是萬丈陽光。

太陽出來了,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退,成凱文看着自己的腿漸漸的露了出來然後是鞋子,最後露出了褐色的石岩。山下的桃源也慢慢的揭去了輕紗,露出了清晰的面容。

下山的時候,雲墨說:“我家祖上說這山裏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可是誰也沒見過。”

成凱文若有所思,要是真有的話,那麽我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到的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聽牆角的過來啊。

☆、過年一

吃過早飯成凱文懶洋洋的抱着靠枕窩在熱炕頭,雲墨站在一張大寫字臺前寫字,成凱文說:“墨墨,你這屋可真夠個性的,一窮二白。”

雲墨這屋子連一個衣櫃都沒有,靠窗一個大炕,窗戶是古老的格子窗安了玻璃,看着倒也雅致,炕上除了成凱文還有讓他弄亂的被子和炕稍的一副炕琴,上面都是書,碼的還算整齊,如果成凱文不翻亂的話。成凱文身下的炕上鋪了厚厚的氈子,成凱文嫌咯得慌又鋪了一床褥子,他正窩在那看書。

地下只有一架書櫃和一個大寫字臺,上面放着筆架挂着幾只毛筆,還有一個特大號的筆筒,裏頭也都是毛筆。

雲墨笑着說:“衣服都挂在那屋了,我懶得來回搬那些家具,要不是我爸媽過年還要回來我就在那屋住了。”

臨近春節,雲墨越來越忙了,原因無它,他爸爸要回來了。

這就意味着他也要回去了,每一年都是這樣。他說:“為什麽為了那麽兩天搞的人仰馬翻的。”家裏每年都要回來聚聚,這是雲家的傳統。

小胖子已經放了假,這幾天就跟在成凱文的屁股後頭跑,他說:“過年我肯定要回市裏的,我肯定是舍不得文文的,可是沒辦法,我要回去斂壓歲錢,等着我回來分你一半。”

成凱文說:“好吧,多斂點,最好兩份。”

雲墨敲着小胖子的腦門說:“年年都要壓歲錢,你的錢也不少了吧,要不你現在就分給文文點。”

小胖子護着頭說:“那是以前的,我說的是今年,不對,是明年,我還沒到手吶。”

雲墨笑着說:“小財迷,他可是你最愛的文文。”

小胖子挺着胸脯說:“他當然是我最愛的文文了,所以才要分一半給他,我要是不愛他能給他嗎?”

成凱文笑着說:“你真是墨墨帶大的?我表示懷疑,墨墨可沒有你這麽愛錢。”

小胖子距離力争他就是墨墨帶大的,惹來哄堂大笑。

屋裏正熱鬧着,一個人帶着寒氣進了屋,成凱文看着來人一怔,這人好面熟啊,小胖子看見來人大叫着撲了過去了:“小叔,小叔,你怎麽才來,他們欺負我。”

來人看着雲墨叫聲:“七哥”雲墨答應着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雲鵬你怎麽過來的。”雲家大排行,從同一輩分的男孩開始,雲墨排老七,雲鵬是老八,雲磬排在老三,可是在自己家雲墨還是叫他二哥。

雲鵬咧着嘴笑出一口的白牙:“我開車過來的,學校放假了,家裏也沒個人,我就過來找你了。”

雲墨遞給他一杯熱水,他慢慢的喝着,雲墨說:“過來認識認識,這是成凱文,比你小兩歲。”

雲鵬笑着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雲鵬。”

成凱文看着他們說話,忽然想起來那個高速警察,和眼前的人比對了一番,一樣的額頭高高眼窩深陷,眼睛就像是陷在窩裏的黑珍珠,鼻子高挺,嘴唇的比例非常完美,只是氣質上略顯稚嫩,成凱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他使勁的按了按心髒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好,我是成凱文。”他伸手握住了雲鵬的手,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雲鵬也感到了,吃驚的看着他說:“你怎麽了?是不是我手涼啊?”

成凱文縮回手說:“沒事沒事,我咋見生人有點激動。”

成凱文的心翻江倒海的想着,他試圖找出突破口,自己到底和雲家有什麽淵源是什麽樣的力量帶着自己回到了八年前。那麽自己要回去的話是不是可以在這個雲鵬身上着手呢?

雲鵬看見成凱文低頭沉思,疑惑的看向雲墨,雲墨笑着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他就這樣,我猜他上輩子準是和尚,他能随時随地的入定。”

雲鵬看着入定的成凱文笑着說:“難怪三哥說他很有趣,還這是有趣,可是我覺得他很面熟啊。”

雲墨哦了一聲問他:“你見過他?在那裏?”

雲鵬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說:“很熟悉的感覺,只是忘了在哪見過。”

雲墨看着他說:“慢慢想,別着急,你打算在這呆多久?”

雲鵬甩掉了鞋子盤着腿坐在了炕上說:“我打算待到開學,還是你這最舒服,我讨厭家裏的那些人,尤其到了現在,一個個帶着阿谀的嘴臉煩透了。”

雲墨皺着好看的眉毛說:“你來五叔沒說別的?你不在家過年他讓嗎?”

雲鵬滿不在乎的說:“他們現在顧不上我,我聽說成家回來了,我爸忙着跟成家拉關系,我估計今年過年他也就回來打個照面的事。我媽趁着過年聚會多忙着給我哥相媳婦,更沒空理我,所以我現在是沒人管了,七哥你一定要收留我。”

成凱文讓他那句成家給驚醒過來,脫口就問:“你見過成家小七嗎?”

雲鵬狐疑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說看着你面熟,你長的很像成家小六,我在林家見過他,和你一模一樣。成家小七我沒見過,聽說他在成家老爺子跟前長大的,不怎麽愛出門。”

雲墨神色複雜的盯着成凱文,成凱文毫無所覺他繼續問雲鵬:“你見過小六,他現在怎麽樣?”說小六的時候語氣非常的親切,雲墨的心裏突的一下,他直覺告訴他成凱文就是成家的人,而且他并沒有失去記憶,他只是不說。雲墨的心忽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心思莫辯,不停的看成凱文。

雲鵬笑着說:“成家小六看着挺好,很陽光,說話爽快,待人和氣。“

成凱文嘴角翹的高高的,小六跟他是雙生兄弟,從小就活潑好動,而他則是很老實的孩子,倆個人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所以成爸爸離京的時候帶走了老六,他爺爺舍不得他,就把他留了下來,倆人每年放寒暑假到時候才能見着,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的感情好,後來小六出國了,一直都沒怎麽回來。現在他很想見見這個早他二分鐘出來的哥哥,雖然他從未那樣叫過他。”

雲墨一直盯着成凱文,見他想事想出了神,更加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确的,心裏忽然生出了許多的委屈和不甘,他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己?

雲鵬住了下來,到了晚上他就跟成凱文混的非常熟了,成凱文對雲鵬非常感興趣,他想從他身上挖出點對他有用東西,本來就是很有親和力的人,加上他刻意的接近,雲鵬已經徹底的拜服在他祥和之光裏了

雲墨坐在寫字臺前心不在焉拿着鉛筆亂畫着,眼睛不時的瞄一眼炕上看漫畫第三個人,雲鵬非常喜歡漫畫,他帶來了很多,成凱文以前沒看過這個,看着新鮮,看着就迷上了,尤其雲鵬帶的漫畫有居然有BL,他以前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東西,看的很認真。

雲鵬偷着打量他,長長的眉毛下那雙桃花眼此時滿是笑意,嘴角輕輕的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渦,雲鵬的心砰砰跳,耳根不覺得熱了起來。

雲墨一直在注意着他們的動靜,看見雲鵬的樣子心裏不禁的惱怒起來,臉色越來越黑,他啪的扔下鉛筆出去了,雲鵬和小胖子又不離成凱文半步,讓他極度的不爽,他感覺自己可以泡泡蘸餃子吃了。

雲鵬莫名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手裏的漫畫,可是怎麽也看不到心裏去了。

雲墨沉着臉走到院子裏,煩躁的踱了幾步,忽然擡腳加快了步伐匆匆的出去了,雲叔見他在院裏以為他有事,剛出來要叫他,又看見他飛快的出去了,嘴角還噙着一抹冷笑,雲叔搖了搖頭,這是誰招他了?

雲墨大步的出了門,在巷子裏轉了一圈,看見幾個孩子在空地上滑旱冰,其中就有他大伯家的孫子,他招手叫過那孩子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那孩子連着點頭答應,雲墨揮着手說:“快去吧。”

雲墨去了一趟馬棚,出來後嘴角噙着笑,倒背着手慢慢的踱回了家。

進屋的時候就剩下成凱文還在看漫畫,雲墨湊了過去笑着說:“文文喜歡看這個?”

成凱文老實的點頭指着漫畫說:“你看看吧挺好看的。”

雲墨坐在他旁邊指着漫畫說:“你看這線條不夠流暢,這個人物的表情不足以表達他的內心,還有這個,你看看”他這個圖上是一個男人握着自己的兄弟“這個畫的根本不符合常理,這個不應該是這樣的,而是帶着一個彎度的的。”

成凱文驚愕的看着說的一本正經的雲墨張着嘴想反駁他,雲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拉着他的手下地。

雲墨拿起鉛筆刷刷的幾筆就勾勒出一張邪魅的臉,接着是性感的鎖骨,然後是一副健碩的身軀,然後是兩條光潔大腿之間代表着雄性的昂起,成凱文目瞪口呆的看着雲墨。

雲墨也不看他只在圖圖畫畫,成凱文眼看着他完成了,那畫中人的腿間跪着一個仰着頭看那昂起之物的人,手在松松的握着,那人的眼神迷離。雲墨扔下筆說:“文文是愛看這個嗎?若喜歡我天天給你畫,你喜歡什麽樣的,古裝的還是現代了,喜歡漫畫還是真人,我都畫給你。”

成凱文讓天雷雷到了,他呆呆的看着那圖,雲墨看着他那傻樣,頓時覺得悶氣一掃而光,心情變得大好。笑的眉眼彎彎指着圖片說:“怎麽樣,我畫的比你看的漫畫如何?”

成凱文看着笑的像只狐貍似的雲墨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

成凱文是個純潔的孩子,成凱文是個很有節操的孩子,但是成凱文是個很正常的孩子,各項指标都很正常,除了情商低了那麽一點點。

雲墨笑的正歡冷不防的讓成凱文堵上了嘴,成凱文抱着他的頭狠狠的吻了幾下,在他的耳邊說:“這個畫的很好,爺收藏了,以後你一天畫一幅,咱們照着做。”

雲墨聽了有點發傻,這是好還是不好?

雲鵬和小胖子回來的時候,屋裏的氣氛非常微妙,以雲鵬閱耽美漫畫無數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人發生過什麽。

小胖子什麽也不懂,他看見成凱文蓋着薄毯倚着個靠墊臉色潮紅,忙問怎麽啦,成凱文說睡覺睡熱了。

他就想起他剛才出去的事,話裏滿是憤懑:“明明讓我們在藥房門口等着,結果也不見人,也不知道馬怎麽就跑了,五太爺非說是我們放走的,抓着不放手說是有人看見我們放了,又讓我們跟着去找馬,四匹馬,一匹匹的找回來累死我了。”

成凱文漫不經心的翻着漫畫,他聽小胖子一說就知道了個大概,這事八成就是雲墨幹的,他記得他出去一趟回來就神清氣爽的,成凱文看着雲墨,雲墨假裝不知道也不理他。

雲墨起身出去端了一碗姜湯過來說:“你發發汗的好。”成凱文轉過他頭看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雲墨現在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

成凱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看他的漫畫,心裏發恨,居然讓我在地下,使勁的瞪他。雲墨看他滿臉的憤恨,也不理會,笑呵呵的說:“我怕你着涼,少喝點?”

成凱文繼續低頭不理他,雲墨無奈的說:“還真是任性。”

成凱文終于忍不住了,拿過碗來一口就喝下去了。

雲墨滿意的點點頭說:“這才對哦。”端着碗滿意的出去了,成凱文直接無視他了,雲鵬越發覺得他們有事瞞着,眼睛恨不能打開雲墨的腦袋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加了兩章,這章要退後了,千萬不要生氣哦

☆、過年二

臘月二十九早晨,雲墨起來收拾屋子,趕雲鵬回他們家的房子去住。

雲鵬抱着一床被子笑的憨厚:“我們那院哪有你們家熱鬧,我就在這将就了。”

雲墨黑着臉說:“不行,我二哥還要過來,沒地方住。”

雲鵬笑嘻嘻的說:“讓他跟雲叔住去,再說了還有廂房吶不是?”

雲墨的臉色立刻變得跟他的名字一樣了。

全國人民都在喜迎新春的時候雲家人也聚齊了,一輛輛的車開進來停在了村外巷子裏立刻熱鬧起來,有好事者居然放了鞭炮,走在前頭的雲遠山笑呵呵的跟他旁邊的雲墨媽媽說:“還是老家過年的氣氛濃厚,市裏總是不行,感覺不到這種味道。”

雲墨媽媽點頭說:“嗯,還是老家好,我還是喜歡在這裏過年。”

走在後邊一個戴着眼鏡五十來歲的人接口:“是啊,過年還是要看傳統的東西才有氣氛,外頭那些塑料制的玩意看着就不倫不類,我覺着還是傳統工藝做出來的東西要有味道的多。”

和他并排走着的是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人,高大健壯,比他高出半個頭,聲音洪亮他說:“三哥還是喜歡傳統的東西,這麽多年一直都沒變過,我對這些倒是不在意,這年怎麽過都無所謂,只要熱鬧就行。“

這兩個人一個是雲家老三和老五,一個主管着教育部門,另一個目前在交通部門任職,都是位置很重要的角色。

三家商量好了一起回來,路上有個照應,年年都是如此。雲墨的大哥照樣的沒能回來,雲磬倒是難得的回來了,下了車就找成凱文,成凱文站在雲墨的身後穿着雲磬給買的棉服,其實後來雲墨發現雲磬給成凱文買的衣服全都有卡通人物,他現在穿的這件是最低調的,純藍色的棉服後背一個很大的史努比帶着墨鏡酷酷的樣子。

雲磬看見成凱文三步兩步的就過來了,伸出手給成凱文一個熊抱,大聲說:“文文我都想死你了。”勒的成凱文快窒息了,雲墨皺着眉把成凱文從雲磬的懷裏解救了出來。雲磬擠着眼睛說:“我給你買的衣服喜歡嗎?這可是我專門找人給繡上去的。”

雲墨媽媽聽見這不着調的兒子叫文文,跟着雲遠山過來瞧。雲墨規規矩矩的叫媽,那樣子一點不像久別的母子,倒像是去他家做客的外人。

成凱文看着雲墨媽媽,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羊絨大衣,圍着條大紅的披肩,染了栗色的頭發绾了個纂,差着根碧綠的簪子,皮膚白皙,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小嘴,畫着淡妝,保養的很好,看得出年青的時候也是個美人。雲磬的眉眼到有幾分像他。

雲墨媽媽向着成凱文點頭笑着說:“你就是文文吧,長得可真好,別理雲磬,他就是不着調,你可不能跟着他學。”她拉着雲墨的手說:“我是你媽媽,你就跟待客人似的喊我?我聽着你喊你五嬸都比喊我親熱,真讓人傷心。”

雲墨上去圈住她胳膊笑嘻嘻的說:“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反映,每次都這句,也沒個新意。”

雲墨媽媽笑着說:“就你調皮。”話裏滿是溫情,她撫着胳膊上雲墨的手跟着一起去了老爺子住的院子。

大夥得到的時候,老爺子站在回廊裏逗鳥,他養了幾只畫眉,都挂在廊下。

他這院子據說已經一五十百多年了,還是老四合院的樣式,房子建的也漂亮,飛檐鬥拱雕梁畫棟,院裏正房六間,有東西廂房各三間,院子正中是個小花園打理的精心,假山流水一樣不少,每年都請專人來修理房子。

老爺子今年八十五了,穿着老式立領的棉布褂子,雪白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梳向腦後,面色紅潤,目光溫和的看着他的兒孫們,微笑着點頭,雲遠山過去扶着他的胳膊進了屋。

他笑呵呵的說:“不用扶我,我身體好着吶,我一頓吃兩個小米面的饽饽,你都不如我。”

雲遠山笑着說:“我可沒有父親的身體好,您是老壽星了,我未見能活到您這歲數。”

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拿過兩個鐵球在手裏轉,慢慢的說:“我讓你們跟我似的你們也不肯,我可是煙酒都不沾,你說你能戒的了?也就你大哥還差不多,你們吶,唉,不說你們就是了。”

老五說:“您說就是了,我們都聽着。”

老爺子哼了兩聲說:“說了你們也不聽,我何苦讨人嫌?別看你現在壯的很,再過十年你試試?”

老五讪讪的笑着說:“我們哪能跟您比不是您可是遠近聞名的活神仙,呵呵。”

老爺子也不理他,招手讓他的孫子們都過去說話了。

吃飯的時候雲常說漏了嘴,雲鵬幾句話就套出了雲墨支使他幹的好事,雲鵬笑着看雲墨,雲墨低頭喝完最後一口湯,慢條斯理的擦着嘴說:“是我讓他去的,怎麽啦”

雲鵬頭一次見雲墨這麽無賴,瞪眼看了一會兒說:“你總該解釋一下為什麽吧。”

雲墨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看你不順眼。”其實他早就看雲鵬不順眼了,天天的跟成凱文膩着,又沒法說他。

雲鵬斜了他一眼放下了碗筷擦擦嘴說:“看我不順眼?我招你我惹你了,要不咱倆練練去?”

雲墨就等他這句話,雲鵬從小就愛打架,動不動就跟人家練練,打贏了就把別人練了,打不贏就被別人練了,輸贏結果都一樣,臉上總是挂彩。

雲鵬起來就出去了,雲墨在後頭慢騰騰的跟着,小胖子一看有熱鬧,飯也不吃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雲常一看壞事了,這要是真打起來自個不成了告密者了,心裏不停的自責。

雲磬看他們出去了,快速的吃完手裏的食物跟成凱文說:“咱倆給他們掠陣去,好幾年沒見雲墨打架了,真是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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