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你想的不錯,我後來找了你的頭發跟他一起做了簽定,他是你的兒子,你的種子還不錯。”話裏帶着幾分笑意。
成爺爺和成奶奶驚呆了,他們不知道這孩子竟然是成凱文的。看向玉墨的眼神都是不可能,不可置信。
雲墨笑着點頭:“這是真的,這事誰做的我也查了,說來也是我引起來的,所以我表示歉意,只是對艾文我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只能好好的待她的孩子了。”
成凱文急急的問:“到底是誰做的?”
雲墨看他:“別着急,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對當時的事還有印象嗎?”
“沒有,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查過請你吃飯的同學,他是唐伯軒的表弟,是唐伯軒讓他把你灌醉的,酒裏還下了藥,艾文也是他找人弄倒了送到酒店的,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和艾文都離開我,雖然你們都離開我了,可是我和他也因為這件事徹底的分手,這個他也許沒料到。”
成凱文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自己憑空的出來個兒子,這讓他怎麽都覺得是在做夢。
想到唐伯軒他死死的攥了拳頭,恨恨的想,那天怎麽就沒淹死他。
成爺爺和成奶奶到底是經過風雨的人,此刻已經心心念念的要見重孫了。
成凱文哭笑不得但看着倆老人,答應着過幾天帶孩子過來,倆人像一時也不能等了似的,催着回去接孩子,對成成凱文要一輩子找個男人的事也選擇了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艾文
成凱文聽完事情的整個過程,心裏有一種這是上輩子的事的感覺,他覺得這事跟自己不相幹,可是事實卻是跟自己有切身的厲害,一時沉默不語。
雲墨也不逼他,默默的陪他坐着,成家的倆老坐不住了,他想要見孩子。
成家兒孫衆多,要說兩老的也不是缺這個重孫,可衆多的孫子輩的孩子就成凱文是在他們跟前長大的,自然要比別人親厚些,因為這樣成凱文對自己父母的感情倒是顯得淡薄,他很少回他父母那邊去。
大概覺得他已是接受不了這麽多的事情,成奶奶幾次要開口都讓成爺爺制止了,成凱文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雲墨緊随其後。
雲墨第一次來他的房間,以為進錯了屋子,這跟穿的騷包的成凱文一點都不搭邊。
屋裏的整體色調是軍綠色和白色,白色的書櫃上擺滿了書,一律包的牛皮紙的書皮。白色的多寶格上擺着的是子彈做的坦克、飛機、大炮、輪船。
拉開白色的大衣櫃,裏面的衣服倒是花花綠綠的。
白色的木質單人床,上面鋪的蓋的枕的赫然是軍綠色的。
所有用具都軍綠的,不知道的以為進了部隊的宿舍,一切看着都是那麽的嚴肅,整潔。
“噗嗤”一聲,雲墨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文文的房間真有個性。”
成凱文看他一眼指着寫字臺邊的椅子說:“坐。”
他自己則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雲墨看他的精神不大好,坐在他的身邊,輕聲說:“怎麽,接受不了嗎?”
成凱文轉過頭好看的眼裏閃着莫名的憂傷:“我以前就見過你?”
“嗯,你高中畢業那年。”
“可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那時候你為什麽不接受我?”
雲墨苦笑:“你那時才十七歲呀,知道什麽?”
成凱文撇嘴:“你多大認識唐伯軒的?”
雲墨仰着頭想了一會兒說:“大二吧,他大四。”他沉默一會又說:“那時候是毫無顧忌的,以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成凱文想:我那時也應該是這樣的想法吧,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他随口問着雲墨,雲墨認真的回答,最後聽見成凱文沒了動靜他住了口,成凱文睡着了。雲墨看着他的睡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家夥總是用睡覺來逃避煩惱。
成凱文睡的并不安穩,在他的夢裏有一條長蛇在追他,他拼命跑,跑到了一個他自以為安全的地方,那裏桃花灼灼,一個颀長挺拔的身影立在桃花深處,一聲一聲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一步步的走過去,那人看他過來轉身看他一眼就跑開了,他看見那是雲墨,他拼命的追,拼命的喊:“墨墨,墨墨等等我。”
雲墨推醒了睡着的成凱文,他出了滿頭的汗,直勾勾的看着雲墨說:“我追你你跑什麽?”
雲墨哭笑不得:“你那是做夢。”
“不是做夢,我記得有一回我在桃林裏遇見一條蛇,我跑到你跟前你就跑了。”
雲墨想了一會兒說:“你記起來了?我回去找東西幫你打蛇啊,你再想想,那條蛇後來是不是我找來棍子打死的?”
成凱文閉着眼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我記起來了,是你找來棍子打死的,可是我記得你穿的是白袍子。”
雲墨給他擦拭滿臉的汗珠說:“我那時是憤世嫉俗,覺得世上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系了,想出家來着,可是你就出現了。”
成凱文癟嘴:“我出現你也不喜歡我呀,你說:我怎麽會看上你這麽一個毛孩子。”
雲墨拉起他,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打,就像是對待一個嬰兒:“我都看破世情了,怎麽可能對一個毛孩子動心,那不是摧殘祖國花朵嗎。”話裏帶着幾分打趣。
“你不是沒出家嗎?”成凱文并沒讓他給打趣到,淡淡的問他,看來心情真是不好了。
“那是因為你出現了,當年我沮喪,頹唐,我的事弄的人盡皆知,所以我躲回了桃源,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你來了,可是那時你還小,後來你大哥找我的時候我說了那樣的話。誰知道你病好了竟然把我忘了,我想忘了也好,誰知道過了幾年你又神秘的出現在桃源,你說這是不是宿命?”
成凱文下巴放他的肩上,嘴巴一張一合:“就算是吧,可是孩子是怎麽回事,你早就知道是我的嗎?”
雲墨話裏帶着濃濃的笑意:“當然,我給你養大了兒子你怎麽也不謝謝我?”
成凱文悶悶的說:“謝謝。”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孩子,以前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說孩子能接受這件事嗎?
雲墨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說:“別擔心,我總覺得小非好像知道你是他親爸爸的事,他打聽過,我沒跟他說。”
成凱文更愁了,孩子都知道了,要怎麽面對呀,他哀嘆一聲:“這可怎麽辦呀。”
“涼拌。”
裝了兩天的鴕鳥,成某人終于肯出門了,雲墨在當天就回了桃源,今天是帶着孩子過來的。
成爺爺看見雲非時激動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成奶奶抱着他直說:“哎呦,跟文文小時候一樣。”
雲墨已經把話跟他說了,這孩子心大,比他爸爸強,雲墨說完了他就說:“我早就知道了,我偷看過那張親子鑒定,你不說我就當不知道。”
雲墨當時就傻眼了,現在的孩子的接受能力都這麽強大的嗎?
雲非禮貌的叫着太爺太奶,這讓成凱文的小心肝心裏一顫,自己的兒子呀,看他的目光裏有了幾分熱切,孩子也乖,到他跟前親親熱熱的叫了聲:“爸爸。”
成凱文覺得老臉紅了,眼眶也紅了,總之,身上能紅的地方都紅了,他抱住了雲非說:“我以前不知道有你在,呃...不對,是不知道你是我兒子...”
雲非也沒等他舒完情截住他的話說:“知道不知道我都是你兒子,再說,你對我跟親爸也沒分別,所以不用內疚。”
成凱文老懷大慰,還得說是自己的兒子呀,真貼心,他使勁地摟着他,雲非笑眯眯就讓他那麽抱着,反正以前也抱慣了的。
成爺爺看着雲墨說:“這孩子你教的好,你們的事我就不管了,至于文文父母那邊,你們自己看着辦。”
雲墨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個勁的說:“謝謝爺爺奶奶,我會辦好這事。”
成爺爺不管他們了,帶着新得的重孫玩去了。
雲墨看着成凱文說:“我要上廟裏拜拜。”
成凱文麻利的接口說:“我也去,求佛祖保佑我爸答應咱們在一起。”
倆人一路去了潭拓寺,拜了觀音,求了平安符,坐在古木參天的寺裏,成凱文覺的心裏莫名的平靜,看着身邊的雲墨笑無比安心。
倆人燒完香往外走,到了山門,一個氣質出衆的女人試探的叫了聲:“雲墨。”
雲墨仔細的打量,遲疑的問:“你是...艾文?”
艾文點頭,眼裏閃着驚喜:“你還能認出我?”
雲墨禮貌的點頭:“呵呵,怎麽會認不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艾文笑着說:“前天晚上,今天陪我媽過來拜拜。”
成凱文在旁邊心思莫辯,看着艾文,淺粉的運動套裝,利落的短發,瓜子臉上一雙眼睛不是是很大,目光卻很溫柔,白皙的皮膚,挺翹的小鼻子,薄厚适中的小嘴,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他以前的樣子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雲非跟她到有幾分相像,想到雲非,他的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倆人都是在懵懂的年紀被人算計了去,她還生下了他的孩子,她又何其無辜?
成凱文胡思亂想着,就聽艾文問:“我能見見孩子嗎?”
雲墨看看成凱文說:“我要征求孩子的意見,明天給你答複好不好?”
艾文說:“好,我給你留電話。”她報上自己的手機號。
雲墨撥過去說:“問完了我給你打電話。”
“嗯,好,那我就等你電話了。”
艾文轉過頭看着成凱文,有些好奇的問:“這位先生是...?”她知道玉墨不喜歡女人,他曾明确的告訴過她,如果不是這樣她死也不會對雲墨放手的。
雲墨看着成凱文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摟着他的肩膀說:“你是知道我的,他是我愛的人。”
成凱文沒料到他會這樣說,訝異的看着他,雲墨對他點頭,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艾文自嘲的笑笑:“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公開承認,看來我離開你是對的,好了,我媽媽出來了,無論如何也讓我見見孩子,哪怕遠遠的見一面也好。”
成凱文忽然說:“明天還在這見吧,我會帶孩子過來。”他想明白了,既然雲墨都能大方的說出他們的關系,那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呢?”
這次輪到艾文驚訝:“你可以做主嗎?”
雲墨點頭:“他可以,法律上我是他的父親,血緣上文文才是。”
艾文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指着成凱文說:“你、你、你是那個人。”
她的第一次就有了孩子,讓她不知所措,求了雲墨,雲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帶她去醫院檢查,看能不能做掉。
可是艾家人知道了,他們一心想要結這門親,堅決反對打掉這個孩子,孩子生下來做了鑒定,艾家人才傻了眼。孩子不能留着,對他們來說這是個恥辱,可是也不能殺死,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最後說要送孤兒院。
艾文着了急,求着她媽媽讓她見雲墨一面,她求雲墨收養他,孩子送孤兒院她舍不得,懷了十個月她對孩子已經有了感情,雖說不是按照她的意願來的,可她畢竟是他的媽媽,這個事實是不能抹殺的。
雲墨答應了收養,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那時他就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或許帶着給唐伯軒贖罪的心思吧。
成凱文不知道該說什麽,對不起嗎?他也是受害者,那還是他的第一次呢,就那麽被奪走了,他淡淡的點頭說:“謝謝你生下他。”
艾文的臉色很不好看,看着心情很激動的樣子,她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幾個深呼吸過後才緩緩的說:“你不用謝我,當時我也是想用他做個交易的。”
成凱文看她的眼神帶着真誠:“不管為什麽你還是生下了他,我是應該說句謝謝的。“
艾文生硬的說了句:“不必,他也是我的兒子。”她遠遠的看見一個年紀大的婦人過來,點頭跟雲墨道別,迎着婦人過去,扶着她的胳膊走了。
雲墨看着成凱文長出了一口氣說:“咱們也走吧,看來明天還要過來一趟。”
艾文扶着的她媽媽上了車,她媽媽說:“剛才跟你說話的好像雲家老七呀。”
艾文低聲說:“是他,我想見見孩子。”
她媽笑着說:“那孩子我見過,他養的挺好,他還沒成家,孩子又給你養大了,你不妨考慮考慮。”
艾文發動了車子,沒接她媽的話,她還能跟他在一起嗎?他已有了愛人,她心頭發苦,其實他們一開始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只是命運搭錯了線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有你才有我
成凱文回到家看了小非很久,看的孩子脊背出了層白毛汗,扭捏着問他:“爸爸,今天是怎麽啦?”
雲墨複雜的看了一會兒說:“還是文文你來說。”
成凱文帶着赴死的決心說了:“我看見你媽媽了,她想見你,你要不要見她?”
孩子還沒反應過來他接着說:“你要是不想見她也不行,我答應她了,明天帶你去潭拓寺。”
雲非聽完了愣愣的呆了一會說:“我不去是也不行吧。”
成凱文點頭,雲非攤手:“那就去呗,還商量個什麽勁呀,你不是都說好了的。”
成凱文看着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樣,瞪着孩子看了半晌才開口:“你...就沒有想問我的話嗎?”
孩子歪着頭想了一會問:“我問了你會說嗎?”
成凱文想了一下說:“大概不會。”
孩子一聳肩:“那我還問什麽?”
成凱文語塞。
雲墨撫着下巴聽着爺倆說話,看着成凱文吃癟,眼裏含了笑說:“小非不要這麽跟爸爸說話。”
成凱文看着他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說:“我看你是很喜歡你兒子跟我這樣講話吧。”
雲墨笑着說:“他也是你兒子,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這都是你的過失。”
成凱文舉手:“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明天的約會還要不要去。”
雲非和雲墨異口同聲:“當然要去。”
雲非問:“我媽媽好看嗎?”
成凱文含笑的看着雲墨說:“你媽媽以前是你爸爸的未婚妻,你問問你爸爸吧。”
雲非看着雲墨,雲墨咳了一聲說:“你認為你自己怎麽樣?”
雲非得意地說:“我當然是帥哥 。”
雲墨點頭:“你有七分像你媽媽,你說你媽媽好看不好看?”
雲非點頭:“看來我的基因不錯,所以媽媽也是個美人喽。”
成凱文不屑:“你是遺傳自我和你媽媽,不是說你好看她就好看,只能說我還看你才好看。”
雲非疑惑的看着雲墨:“是這樣的嗎?”
雲墨說:“一半一半,由你的長相可以判斷你的父母的長相也是可以的。”
成凱文不鹹不淡的說:“你直接告訴他艾文長得很漂亮就行了,何必這麽轉彎抹角的。雲墨笑着跟雲飛說:“明天看見就知道了。”
成凱文哼了一聲,扔下手裏的遙控器上樓了,遙遙的抛下一句:“怕是你等不到明天了吧。”
雲墨哭笑不得,雲非說:“得,我爸爸吃醋了,你快去看看吧。”
雲墨蹬蹬上了樓,成凱文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雲墨冷眼瞧着,看他找出一本包的嚴嚴實實的書出來,一層層的揭開,裏面赫然幾個字:丁丁歷險記,下面一行板正的隸書:雲墨藏書。
成凱文晃着書給雲墨看,雲墨伸手沒抓住,成凱文慢條斯理的坐在床上說:“你就那麽想去見你的舊情人?”
雲墨氣的發笑說:“我都說了不是情人,更沒有什麽舊。”
“我就奇怪了,她那麽漂亮你就真沒動過心?”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毛丫頭,再說老子一開始就喜歡男人。”雲墨讓成凱文擠兌的都說了髒話。
“你說的我就要信?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看一般關系的人。”
雲墨還真不知道他也會胡攪蠻纏,無奈的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行了吧。”
成凱文眼睛亮晶晶的說:“一點都不藏私。”
“嗯,一點不藏。”
“那好吧,看你态度良好,饒了你了。”
雲墨看着成凱文翹的老高的嘴角說:“好啊,你敢耍我。”上去就是一通的上下其手,專揀他敏感的地方搔,成凱文最怕撓癢癢,笑的連連求饒。
雲墨摟着他的脖子伸着舌頭在他嘴裏掃蕩了一圈說:“以後別這樣了,咱們兩才是要過一輩子的,提那些不相幹的人做什麽。”
成凱文已經笑的沒了力氣,連連點頭,雲墨這才滿意的撒手。
順手拿過那本書看着眼熟,問他:“你在哪拿的這本書?”
成凱文很認真的說了,雲墨想了一會兒說:“咱倆的因緣是天定的,你想跑都跑不掉,你看着書就是見證,你七歲的時候我就定下了你。”
成凱文撇嘴,從脖子裏拿出那塊石頭給他看,那塊石頭上有一個天然的小孔,成凱文給栓了根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覺得這塊石頭還是時刻帶着的好。
雲墨看着手裏的石頭眼裏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忽然問他:“這個哪來的?”
“你們家溫泉那邊。”
雲墨摩挲着,他記得在家裏一個手抄本上看過這個圖案,沒錯,就是桃源這兩個字的圖案。心裏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這個東西是桃源的精氣所在,怎麽會在他的手裏?
成凱文翻着手裏的漫畫,看他的臉色就像調色板似的變來變去的,覺得有趣問他:“怎麽,這個石頭跟你家是不是休戚相關?”
雲墨點點頭,看着成凱文:“你到底是什麽人?這塊石頭怎麽會讓你看見?我家只有第一代的祖宗看過。”
成凱文笑嘻嘻的說:“沒準我是你家祖上轉世。”
雲墨打了他一下說:“別開玩笑。我說的是正經的,既然你得了就好好的保管,別弄丢了。”
成凱文看他嚴肅的樣子也不開玩笑了,說:“這個原來很大的,到我手上就小了,它在一個石洞裏,那裏你們看不見,只有我能看見,可惜那裏讓你這個敗家子給建成泳池了。”
雲墨恍然:“所以你下水就讓漩渦給卷走了,看來就是它幹的了。”
成凱文說:“大概吧,我也不确定,不過石洞裏有句話倒是說桃源是個能聚龍氣的地方,你們家祖上不是想要當皇帝來的吧?”
雲墨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看我們家的房子還真有點那個架勢,你知道老宅子在j□j之前有多少間嗎?”
成凱文驚訝的問:“難不成真的有九百九十九間?”
雲墨笑着說:“你也不笨嘛,我聽我爺爺說真有那麽多的,後來革委會的人來了,只拆了半間就變天了,我聽人說響晴的天陰的伸手不見五指,大風卷着暴雨就過來了,晴天就找不着革委會的人了,後來我們家就自己拆了一部分,省的他們老來麻煩。”
成凱文還是頭回聽說這事,聽得目瞪口呆的,結巴了半天說:“桃源真是個邪門的地方,我當初就困在那裏出不來,要不是真的老七去了,我大概就一輩子困死在裏頭了。”
雲墨笑着說:“那多好,你就跟我四叔似的,長生不老了。”
成凱文忙問:“你四叔怎麽回事?”
雲墨說:“我四叔根本不是我四叔,他是誰的叔叔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他就那樣,現在還那樣,我爸爸說他小時候他就那副樣子。”
“啊,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他跟你當年一樣,出不了桃源,只能困在那裏。”
“原來不止我一個?”成凱文驚呆了。
雲墨撫着他的後背說:“這些都是雲家的機密,我都告訴你了,我們雲家的人很少出世,只有這代人出去的最多。我們家人的壽命都很長,極少生女孩,你看我家就我姑姑和我姐,其餘的都是男孩。”
成凱文點頭,可不就是嗎,沒見過他們家的女孩,他奇怪的看着他說:“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傻瓜,我雲家的命脈都攥在你的手上,說這些又有何妨?”
成凱文點頭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跟石頭有什麽關系?不告訴我也一樣啊。
雲墨看他傻了的樣子說:“傻,告訴你是因為把你當成雲家的人啦。”
成凱文遲鈍的哦了一聲。
雲墨折騰的也累了,躺在那裏說:“陪我躺會,桃源的事慢慢的想,不急于一時,不過不能跟外人說。”
======================= 第二天倆人帶着孩子去了潭拓寺,艾文早就等在那裏,看見他們就奔了過來,站在雲非面前不動了,手捂着嘴,眼裏閃着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非真是好孩子:“你就是我媽媽?長得真漂亮。”
艾文的眼淚再忍不住了,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雲非掏出紙巾給她擦:“我爸爸說美人一哭就不美了,你也快別哭了。”
雲墨咧嘴,這孩子怎麽這麽說話。
艾文愣了一會兒說:“我不哭了,你都長這麽大了,我是個什麽媽媽呀?”
雲非安慰他說:“我不怪您,誰還沒個事呀?”
雲墨這才覺得這孩子是成凱文的兒子,連安慰人都如出一轍,不帶丁點感情,這是你媽媽,就不能加進去點感情嗎?
艾文聽他這麽說覺得自己更失職了,哭的更兇了,雲非無奈的看着雲墨,雲墨擺着手,表示沒辦法,他又看成凱文,成凱文笑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氣氛一下就僵住了,艾文哭了一會兒也覺得沒趣,兒子跟自己說話客氣的就像是個外人,孩子的父親跟自己又不認識,唯一認識的人不喜歡自己,她拉着孩子的手說:“你過得好嗎?”
雲非心想:這不廢話嗎?臉上笑嘻嘻的說:“好啊,爸爸對我都很好。”他說的爸爸可是兩個,艾文複雜的看着他說:“不會有問題嗎?”
雲非覺得他的問題奇怪:“能有什麽問題?家裏一切正常。”
艾文苦笑,兩個男人的家庭怎麽會正常,這才是不正常的。但是她沒說,只點頭說:“那就好。”她想是不是應該把孩子的撫養權要回來,這樣應該可以吧。
她試探的問雲非:“非非要不要跟媽媽去國外玩?”
雲非問:“爸爸去不去?爸爸去我就去,爸爸不去我也不會去,我不會去沒有爸爸的地方。”
艾文心裏發涼,強笑說:“有機會我邀你和爸爸一起去好不好?”
雲非點頭,表示可以考慮。
艾文對今天見到孩子一點也不開心,孩子跟她一點都不親近,不是說血濃于水嗎?為什麽在她這裏就不行了?
成凱文很滿意雲非的表現,拉着他在外頭玩了一天,倆人長相俊美的男人帶着一個标準的小正太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走到哪都引起一片轟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不娶她
雲非回到家臉色不是很好,艾文的出現還是對他産生了影響,這讓成凱文有點擔心,雲墨反而放了心,他覺得這才是他的正常反應,哪有孩子見了自己的親媽沒有一點反應的。
他問雲墨:“爸爸不會讓我跟媽媽走吧?”
雲墨笑着說:“不會,你是我兒子呀。”
自雲墨走了以後,成凱文就好好的去公司上班了,他琢磨着怎樣給唐伯軒點顏色看看。只是他還沒想好就有人先他一步動了手,唐伯軒公司的股票跌得厲害,他也順手推了一把。他正得意着,他媽媽打電話讓他務必回去一趟,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直覺很不好。
成凱文進家門的時候家裏就他爸媽,氣氛不大好,他爸見他進來擡眼看了他一下,又把目光定在了報紙上,他媽媽跟他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的說了半個多小時,他爸爸聽他們也說不到正題咳了兩聲,他媽媽才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他:“聽說雲家那孩子是你的,這是怎麽回事?”
成凱文心想,總算是問到了正題,笑着問:“媽是聽誰說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她媽媽笑笑說:“聽艾家人說的。”
成凱文心說這艾家人到底什麽意思,他知道這事也瞞不住,理了理思緒說:“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十幾年前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有這麽個孩子。”
他爸爸皺着眉頭說:“孩子的母親是不是艾家的?”
成凱文一愣,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嘴上說:“是,前幾天才知道。”
“你見過她了?”
“嗯,前幾天見過。”
“對她的印象怎麽樣?”
“沒什麽印象”
“什麽叫沒什麽印象,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爸爸把報紙扔在了茶幾上說:“艾家說了,當年的事不提,既然孩子都這麽大了,要給他們家姑娘要個名份。”
“什麽?”成凱文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可沒想過要娶個女人回家,再說這是當年沒提怎麽現在提了出來?
成媽媽說:“你現在也沒有女朋友,艾文我也見過,人漂亮家世也好,還是孩子的親媽,你看有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成凱文想都沒想就打斷了他媽的話。
“你為什麽不能?人家給你生了個兒子,怎麽就不行?”他爸爸來了火。
成凱文低頭不語,他爸爸就看不上他這動不動就不說話的性子,心裏的火氣更大,從小就不知道他想的是啥:“這事就這麽定了,明天你去艾家一趟,找個日子把事定了。”
“不去。”成凱文噌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不喜歡她,也不會娶她。”
“不喜歡她喜歡誰,孩子也有了,你還想怎麽樣?”他爸爸冷冷的看着他,他不喜歡兒子朝三暮四,既然孩子都有了,他也沒結婚,他的想法理所當然的是把孩子的媽娶進門。
成凱文一共才跟她說那麽幾句話,不可能因為孩子跟她在一起,他說:“不想怎麽樣,就是不會娶她,當年我還小什麽也不懂,所以不會為以前的事負什麽責任。”
他爸爸眼見的眼睛就瞪了起來,成媽媽看着爺倆頂上了趕緊勸:“文文,你就真的一點沒有那個意思嗎?”
成凱文認真的說:“沒有,我不喜歡女人。”
他媽媽試圖再勸他幾句,成凱文幹脆的說:“別說了,實話告訴你們,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
他爸爸先是一驚,後來大怒:“你再說一遍。”
成凱文平靜的說:“我說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而且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我不會娶一個女人的。”
成媽媽吃驚的看着他,他爸爸氣的腦門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成凱文看着他爸爸,話裏一絲波瀾也沒有:“我說我喜歡男人,當年的事你們也應該知道,就是因為這個人,孩子也是因為這個事才有的,所以別費力氣了,我不會娶她的,這也是為她好。”
成媽媽已經驚呆住了,成凱文十七歲的時候出的事她聽說了一點,但是知道的不全,只聽說是因為戀愛引起的,她聽說了孩子的事,還以為艾文病了是因為孩子的媽媽,原來不是這麽回事。
他爸爸氣的抓起茶幾上的杯子就砸了過來,他的準頭極好,成凱文不閃不避就站在那冷眼看着他,杯子直直的砸在了成凱文的額頭,眼見着就冒了血,他媽媽吓得:“哎呀,流血了,快拿急救包過來。”
家裏的保姆在他回來之前就讓他媽媽打發出去了,這會還沒回來,他媽媽見沒人才想起來都走了,只好自己跑去找,成凱文沒管正在流血的額頭,冷冷的看了他爸爸一眼,抓起車鑰匙轉身走了。
他爸爸在他身後大罵:“逆子,走了就別回來。”成凱文頭都沒回。
他媽媽找來急診包看人已經走了,嘴裏不住的埋怨:“孩子的頭還流着血呢,你就這麽讓他走了,出了事怎麽辦?”
他爸爸餘怒未消:“那麽大的人能出什麽事,做出這麽丢人的事,死了幹淨。“
成凱文出門,拿手抹了一把,不抹還好,這一抹滿腦門的血,他就這樣帶着怒氣一路開車去了桃源,他媽媽打電話電話他也沒接直接挂了。
雲墨看他的模樣吓了一跳,仔細看了才放下心來,給他做了處理,聽他說完埋怨他:“好好說話不行嗎,白挨這一下。”
“怎麽算好好說,他就沒跟我好好說過話,我做什麽都不對,從小就這樣,他就看不上我,去外省的時候也不帶我,現在又來管我,早幹什麽去了。”成凱文滿腹的怨氣一股腦的都發了出來。
雲墨憐惜的看着他說:“天下沒有無不是的父母,你就認了吧。”
成凱文斜了他一眼說:“我沒怪他們,只是以前沒管過我,現在也不用來管我,以前哪怕他罵我一句我也是高興的,可是他們連看我一樣都嫌費勁,為什麽我現在要聽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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