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成凱文看見雲墨擁着一個妖嬈的女人站在他的對面,不禁愣住,驚訝的看着雲墨,呆愣了一會兒對着他點頭:“好巧,我等你一下午。”
雲墨好整以暇,沒有半點的不适:“我沒讓你等。”
成凱文看着他懷裏偎的緊緊的女人笑着說:“換口味了?”
雲墨皺着眉,沒有說話。
成凱文看着那女人說:“麻煩讓一下,借這位先生讓我一會兒。”
雲墨摟在女人腰上的手緊了緊說:“不必,在這裏的就好。”
成凱文尴尬的笑了兩聲:“你确定要在這裏?”
雲墨揚眉:“有何不可?”
成凱文深吸了一口氣說:“好吧,今天我生日,願不願意跟我一起上去。”
雲墨回答的幹脆:“對不起,不願意。”
成凱文的臉倏的沉了下來,這個雲墨到底要哪樣?他看着周圍的人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說他大哥還在樓上等他,也不再跟他糾纏,深深的看了雲墨一眼從牙縫裏擠出兩字:“很好”,扭頭走了。
看着成凱文揚長而去,雲墨臉色陰沉的推開身邊的女人說:“你自便。”
女人貪婪的看着他的俊臉嬌滴滴的說:“人都說七少冷面冷心,看來傳言不假,剛用完人家就踢開。”
旁邊的一個人皺着眉對那女人說:“讓給你走就趕緊走,七少也是你叫的?”
那女人好像很怕那人,跟雲墨說:“雲先生再有這樣的事要記得找我呦。”說着還抛個媚眼過來,雲墨扭過頭,那女人扭動着水蛇腰走了。
雲墨知道今天成家兄弟要給他和小六慶生,提前過來等着,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思,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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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凱文帶着一肚子的悶氣去了三樓,他大哥帶着一幫人等在那裏,見他上去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成凱文的大哥和成凱文是同父異母,他媽媽生他的時候大出血死了,他五歲的時候他爸爸娶了成凱文的媽媽,為了照顧好她,成媽媽在他十歲的時候才要了孩子,生了成凱文和成家小六,他對這兩個兄弟一向親厚。
他見成凱文來了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就沒有一回痛快的時候,電話打了這麽久你才過來。”
他在部隊供職,說話辦事爽快,成家裏就出了成凱文這麽一個奇葩,性子就像是陀螺,你動動他便動動,你不動他也不動,有時候甚至你動了他也不動。
小六早就過來摟着他肩膀說:“今兒可是咱倆三十大壽,得好好熱鬧熱鬧。”
成凱文笑:“你可別讓爺爺聽見,他要是聽見了還不拍死你。”
一屋人開始起哄,成凱文這才看見屋裏的人,成家的小子算上他一共九個一個沒落全來了,林家的哥仨,還有一個他不太熟,看那樣是他的那個哥哥帶來的,他過去一一打了招呼。
林家的林之遠是成凱文一起長大的,倆人最好,不知道他是怎麽忍的成凱文的王八性子,凡是成凱文的事他一百二十個的依着。
成凱文見他在就問他:“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不叫我一起?害我打車過來。”
林之遠笑呵呵的說:“我沒回爺爺那邊,我要知道你在家直接去接你了。”
“那到不必,我就想着你要順道就接着我。”
倆人說着話,小六過來拉他,他們兩個是今晚的壽星,自然都沖着他們招呼,中國的壽面,西方的蛋糕,全預備了,鬧哄哄的成凱文只覺頭疼,心裏不禁也慶幸,幸虧不是在家裏過,否則那夥女人還不煩死他。
他今晚遇着雲墨心情不好,不停的找人拼酒,一杯杯酒水順着喉嚨灌下去,試圖麻醉自己。
林之遠架着醉的一塌糊塗的成凱文出門,雲墨笑眯眯的擋在他的身前說:“我幫你。”
林之遠自己也喝的高了,看着這人面熟,就是想不起來了,到還沒忘問問他:“你哪位?跟文文什麽關系?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雲墨笑着接過成凱文,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說:“我是文文的朋友,我認識你,你是林之遠,跟文文一塊長大的,你們是最好的朋友。”
林之遠聽他這麽說胡亂點頭:“嗯嗯,我是文文最好的朋友。”
雲墨帶着他們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讓林之遠上去,又把成凱文小心的放在副駕上,系好安全帶,這才上車,啓動了車子。他帶着林之遠和成凱文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給了泊車的小弟點錢讓他帶林之遠去了酒店,自己則帶着成凱文走了。
成凱文醒來的時候明晃晃的太陽正挂在頭頂,他被強烈的日頭晃花了眼,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睜開,他眯着眼看周圍的環境,每一次的擺設都那麽的熟悉,他讓酒精浸透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這裏是雲墨的茅屋。
他頭頂的太陽竟是屋頂安的玻璃投下來的,以前可沒這玻璃。
他忽的坐了起來,忽覺後面傳來撕裂的痛,疼了他嘶了一聲,腦袋反應的再慢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成凱文使勁的搓了一把臉,想了一會,他是性子慢不是反應慢,想一會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敢情雲墨早就在哪等着自己了。
成凱文忍着渾身的不适,套上衣服,看自己的手機放在寫字臺上,拿起來看看,已經是中午了。
他拿着手機發呆,不知道雲墨到底什麽意思。
雲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呆坐着的成凱文,
他手裏拎着個保溫壺,看他說:“去洗把臉,吃飯吧。”
成凱文讓他說的一愣:“墨墨,是你帶我過來的?”
雲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嗯。”
成凱文盯着他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成凱文出去洗了臉,雲墨盛了飯給他,看他吃完說:“疼不疼?”
成凱文一愣,随即臉紅,有些惱怒瞪着他,雲墨看他的樣子笑了,就像是冰山乍破,成凱文覺得眼前一花,雲墨的吻落在他的額頭。
看着成凱文呆愣的樣子,他拿起燒好的熱水倒在盆裏,叫成凱文:“自己去洗。”
成凱文沒反應過來,他皺着眉說:“我給你上藥。”
成凱文這才反應過來,為難的看着他說:“你出去一下。”
“你哪裏我沒見過?”雲墨冷着臉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成凱文見他不出去,索性放開了,,蹲下來慢慢的洗了起來,雲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成凱文慢吞吞的洗完接過雲墨遞來的毛巾,站起來慢慢擦拭,雲墨看他居然站了起來,揚了揚眉說:“脫下褲子,趴在床上。”
成凱文乖乖的脫下褲子趴在那裏,雲墨說:“不對,撅着。”
成凱文身體忽然抖了一下,慢慢的撅起來。
他若回頭就能看見雲墨臉上綻放的笑容,雲墨拿過一管膏體,擠到手指身上,慢慢的遞進去,成凱文疼得嘶嘶出聲,雲墨說:“忍着點。”
“你到底做了什麽?”他們以前也做過,就是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沒撕裂過,可是這個該死的昨晚做了什麽居然撕裂了。
雲墨的聲音在頭頂悠悠傳來:“昨晚你太熱情了,你也知道我空了七年。”
成凱文本來還想聲讨他一番,怎麽可以這麽對待他,聽他這麽說忽然洩了氣,緊抿着嘴任他施為。
雲墨的手指在裏面輕輕轉着,慢慢的按摩,直到膏體完全融化吸收,手指卻沒抽出,依然慢慢的動着,成凱文覺得身體在慢慢燃燒,他壓着聲音說:“別弄了。”
雲墨玩味的笑,似乎沒有停手的打算,依然不緊不慢的進出。
成凱文閉着眼,他實在羞于看見自己的雄赳赳的模樣,可是不看就不等于它不存在。
雲墨面上一副雲淡風輕,可是眼底的赤色洩漏了他內心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氣,手指使勁的攪了幾下抽了出來,成凱文渾身顫抖,一股力量叫嚣着要沖出去,可是到了關鍵這股力量的推手卻停了下來,接着他便在飄渺的雲端被抛了下來。
心裏惱怒,不管自己是裸着下半身的,嗖的轉過來下了地,就那麽看着雲墨,雲墨看着他炸毛的樣子,想摸摸他的頭,又想到自己這七年的思念,便壓下心緒,努力整理自己的表情,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咳了兩聲說:“上好了,穿上衣服吧。”
成凱文就那麽看着雲墨,眼神變幻,看了足足五分鐘,雲墨在他哀怨的眼神裏落荒而逃。
成凱文拿起自己的褲子套上,他思索着自己回公司還是在他這賴着,公司那邊的運行很好,沒有他照樣運轉正常,這就是他的禦人之道,他不抓權,也不放權,他的公司看似松散實則非常嚴謹,他用他的魅力讓他手下的人打了雞血似的給他幹,公司的業績不菲,在業內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沉思無果,他打電話過去問公司的情況,助理用黃莺般的嗓音跟他彙報了公司的情況,最後明确的說公司沒什麽事,他可以随便翹班。
成凱文放下手機,心情大好,他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他常常忽略他助理的長相,只記住了她的聲音,誠然這很讓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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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按下心頭翻騰的欲望,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現在的身家可不能和七年前同日而語,他已經把桃源建成了一所真正的桃花源,集觀光旅游餐飲住宿為一體的集團化經營模式,他看似忙碌,其實各個單位都有職業經理人他只抓大局,大局現在就那樣了,開拓已經完成,剩下的便是守成。
他心煩意亂的看了一會文件,上面都是成凱文的面孔,笑着的,生氣的,雲墨啪的合上,站起來來回走了兩圈,快步出去了。
雲墨找了兩圈才知道人去了溫泉,他急急的趕了過去。
成凱文打完電話就去了溫泉,泡泡什麽的還在其次,他想看看那個石洞是否還在。
作者有話要說:
☆、和好
溫泉早就沒了當年的荒涼模樣,整個一茅草部落,一色的兩層茅草屋,小橋流水,茅村野樹,透着自然古樸的味道。
當年那個有溫泉的溝修成了大的泳池,茅屋圍了泳池而建,農歷七月并不是泡溫泉的好季節,所以人不是很多,這裏的價位不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茅屋只有二十八座,都是整體出租,所以人數是有限的。
成凱文看原來石洞的位置也沒有了,心裏不禁失落,站在泳池邊出神。
雲墨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站那發呆,起了逗逗他的心思,上去拍了他一巴掌,成凱文讓他一吓,扭頭看時不知怎麽腿就軟了,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雲墨看他掉進水裏,噗嗤笑了,他知道他水性好,也沒着急,只站着看,泳池邊的人都看見他落下水也有驚訝的,看着雲墨沒管,也都看着。雲墨看着看着覺得不對,眼見的清澈的池水在成凱文的身邊旋起了漩渦,越來越大,他縱身跳了進去,可是哪裏還有成凱文的影子,他驚慌失措,在水裏找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不見人影。
成凱文下去後就覺得有一股溫暖的包裹,那感覺就像在母體,忽然一股強大的水流卷走了他,他緊閉雙眼,待那股力量結束的時候他感覺他仍在水裏。他努力的踩水向着有光的地方游去,待出水面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是茅屋下的水潭。
潭裏還有幾個孩子在游泳,眼看着從水裏冒出來的成凱文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看着他試探的的叫了一聲:“文文?”
成凱文尚處在震驚之中,讓他叫回了魂答應了一聲,就見那孩子飛快的游了過來,一把抱住他大叫:“你真是文文?”
成凱文讓他激了一臉的水,還有的嗆進了喉嚨,咳了好幾聲說:“我是,你是誰.”
那孩子委屈的癟了嘴,看成凱文的眼裏竟帶着點點水澤,成凱文看着抱着自己的孩子覺得奇怪說:“咱們上去說話。”說說着一手夾着孩子的腰,一手劃水兩人就上了岸。
那孩子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成凱文,成凱文讓他看的發毛問他:“你認識我呀?”
那孩子看他真是不認識自己,賭氣不理他,去拿自己的衣服,三下兩下的套上了,水裏的孩子叫他:“雲非,你不游啦?”
那孩子沒好氣的說:“不了。”
成凱文這才回過神,抓着孩子的胳膊說:“你是小胖子?”他上下打量他,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腦袋上,沒有了往日胖嘟嘟的肉,眉目漸開,已是青澀的少年,成凱文覺得孩子的眉眼很熟悉的,可是說不出哪裏見過。
他抱着孩子笑:“你都長這麽高了,我還記得你很小啊。”
雲非堵着嘴悶悶的說:“我虛十三了好不好。”
成凱文這才恍然,他只覺一瞬,可是別人确是幾年的光陰。
他放下他說:“回茅屋好嗎?我要換衣服。”
雲非看着自己讓他抱濕的衣服點頭,倆人去了茅屋,成凱文在以前放衣服的地方找出衣服換上。
雲非在一邊看他說:“所有的東西都沒動過,還是你在的時候的樣子,你走後爸爸就病了,病了很長時間,還是雲爺爺說:文文不是要建一個桃源來着,你就建一個等他回來。爸爸後來就開始建桃源了,你看這裏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
成凱文聽着他說話,忽然很想雲墨,看着自己的手機還在寫字臺上放着,就拿了起來,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他的號碼。
雲非帶着責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報出一溜數字說:“剛才我爸爸還在找你,你跑哪去了,怎麽會在水潭裏?”
成凱文撥了電話過去,赫然發現自己手機竟然存着雲墨的號,心裏奇怪着,玉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文文,是你嗎?你在哪?”聲音裏帶着焦灼。
成凱文嘴角翹起,語音輕快的說:“我在茅屋...”他還說完,那邊就挂斷了,他愕然的看着手機說:“你爸爸挂機了。”
雲非笑着說:“我爸爸準是往回跑呢。”
十幾分鐘過後,雲墨氣喘籲籲的出現在茅屋的門口,看着坐在搖椅上的倆人眼裏慢慢起了水霧。
成凱文和雲非剛才還在讨論他過來回事會有什麽表情,誰都沒想到他會掉淚,雲墨一把拉起他抱在懷裏說:“別再吓我,別再消失了。”
成凱文輕拍他的背說:“不會了,我在,一直都會在的。”
雲墨紅着眼睛看着成凱文,從頭頂到腳底又從腳底看到頭頂,細細的打量,輕輕的撫摸他濕濕的頭發喃喃的說:“我再受不起這驚吓了。”
說話間唇已經貼在了成凱文的眼睛上,慢慢向下吻去,雲非看着兩人悄悄的走了,嘴角翹得高高,這幅模樣若是成奶奶見了一定會說:跟我們家文文小時候一樣。
雲墨的吻專注而深情,輕輕的在嘴角研磨,輾轉,慢慢的深入,唇舌交纏,妩媚、纏綿。
雲墨的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成凱文的臉上,流進了黏在一起的嘴裏,一股苦澀充斥在唇上,雲墨加重了力度,狠狠地啃咬。成凱文讓他按在了身後的玉蘭樹上,一路的吻下去,撩起了T恤,拉掉他的褲子,成凱文覺得渾身火熱,忽覺身體一輕,已被雲墨抱起,雙腿架在他的腰上,不知道雲墨什麽時候解掉了自己的腰帶,成凱文死死的摟着雲墨的脖子趴在他的耳邊:“快點,我受不住了。”
雲墨含着淚的眼睛笑着讓他包裹着自己的火熱,成凱文的耳邊響起雲墨急促的低喘,斷斷續續的話語訴說他七年的相思:“為什麽要走,為什麽不先告訴我,為什麽才回來.....”一句句為什麽讓成凱文喉頭發堵,啞着嗓子一聲聲的叫着墨墨。
伴着雲墨有力的撞擊,一滴滴血掉落在地上,成凱文只覺渾身無力,一波波的蘇-麻讓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伴着原始的律動徹底的放縱了自己。
清洗的時候才見成凱文已是鮮血淋漓,雲墨看着心疼,不忘挖苦成凱文:“終于落紅了,原來那具看來真是沒血肉沒心肝的。”
成凱文躺着任他給自己上藥,聽他這麽說心裏發苦,嘴上說:“你是不是還在埋怨我。”
雲墨忽然紅了眼睛使勁的捅了兩下,聲音悶悶的說:“嗯。”
成凱文吃痛,知道他在發洩,咬牙忍着說:“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麽久。”
雲墨嘆口氣說:“回來就好,我就怕我等你這麽久白等了。”
成凱文鼻子發酸,使勁的按着說:“不會的,我說過我會回來。”
雲墨說:“我常常去看你,坐你家外頭看你出來進去,可你...。”
成凱文使勁的按着鼻子說:“以後是我們兩個一起。
等雲墨弄完洗了手坐在成凱文的對面看着他認真的說:“你跟我說:再也不走了。“
成凱文看着他的眼睛鄭重點頭,一字一句地說:“我再也不走了”
雲墨擁着他說:“那天老八打電話我都傻了,你不知道看到你我有多高興,可是我忽然不知道怎麽面對你了,我怕你再次消失,我發現我的心裏非常亂,不知道怎麽想的,所以我跑掉了。”
成凱文笑了,他原來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我,而不是等的久了忘了我,他使勁的回抱他,甕聲甕氣的說:“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麽久。”
雲墨抱着成凱文切實的感到了他的存在,心裏安靜下來。
開始那幾年他整日整夜的守在他們家門口,看着他跟着別人成雙入對的進出,嫉妒的發瘋,可是他騙自己,那不是文文,他的文文在在別處,他是不相幹的人,可他心裏明明清楚那就是他文文,只是他不記的他是他的文文了。
他也約過他幾次,試着跟他做朋友,可是他做不到,有幾次差點就擦槍走火,讓他不敢再見他了,後來心也就慢慢的冷了,一心的等到七月初七的到來。
日子越近他的心越亂,他煩躁的不知道該幹什麽,見他之後他忽然就都放下了,回來就好。
成凱文窩在他懷裏聽他見講這些年的過往,越發覺得自己對他太殘忍了,以後應該對他好點。使勁的摟着他,雲墨的下巴擱在他的頭頂,心漸漸被填滿。
兩人就這麽躺着,靜靜的,後來雲墨開始吻他,在他的唇齒間流連,成凱文氣喘籲籲的說:“我不能再做了,雲墨輕笑出聲:“沒有要你做,看着我。”
雲墨溫柔的的看着他,成凱文癡癡的盯着他的眼睛,沒注意自己讓他脫了褲子,雲墨在他耳邊說:“你在上邊。”
成凱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雲墨輕吻他的眼睛說:“別這麽看我,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成凱文胡亂點頭,他并不在意誰上誰下,只要感覺對了在哪都一樣。
看着傻掉的成凱文,雲墨的心情大好,伸手拿過藥膏給成凱文:“你來。”
成凱文傻傻的接過擠在手上向自己的身體摸去,雲墨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那裏說:“這裏。”
成凱文反應過來不禁臉紅,果然是給自己做慣了,這才收斂心神,仔細的輕輕的幫他擴張,看着他的眼神逐漸變的迷離,才扶住他的雙腿雄赳赳的挺了進去。
雲墨死死地咬着唇,不發一點聲息,眼角眉梢帶着說不出的媚惑,讓成凱文的獸血沸騰,漸漸的加大了力度,雲墨輕哼出聲,這讓他更加瘋狂。
雲墨啞聲說:“我都不知道文文能這麽瘋狂,可見讓你在下是委屈了你。”話裏帶着幾分笑意。
成凱文使勁的頂了他幾下說:“你還能說話,看來是我不夠用力。”說着更加的賣力動了起來,雲墨咬着唇不再做聲。成凱文低頭吻他,撬開他的唇齒說:“我喜歡聽見你的聲音。”
雲墨索性放開,直叫的啞了嗓子,成凱文才放了他。
這一天兩人不知道大戰了幾千幾萬回合,都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炖肉什麽的表示技術含量很高,只會頓糊了。
☆、前因後果
這幾天雲墨的心情不錯,臉上常帶着笑,笑意深達眼底,成凱文稍稍的放了心,他最怕的就是雲墨不理他。
成凱文窩在躺椅上擺弄着手機,狀似無意的問雲墨:“我手機裏有你的號碼,你輸進去的嗎?”
雲墨“嗯”了一聲說:“你不應該有我的號嗎?”
成凱文咳咳了兩聲說:“應該應該,那個...那天在會所上看到的女人是誰?“
雲墨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問:“哪個女人”
成凱文坐直了身體直視雲墨:“就那個穿紅色晚禮服,露着一大片胸脯的女人。”
雲墨深邃的眼裏閃着點點星光,笑的狡黠:“你看的倒仔細。”
成凱文讓他看得發毛:“什麽意思?”
雲墨笑殷殷的說:“那女人我不認識,別人介紹來的,說好了到你走了就結束。”
成凱文揮着拳頭:“你最好不認識,什麽叫我走了就結束,敢情你是故意找來氣我的。”
雲墨笑吟吟的向他靠近:“氣你怎樣,誰叫你一走就七年,讓我獨守空床。”
成凱文洩了氣,垂頭坐了回去。
雲墨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一說他離開的事,成凱文保證投降。
雲墨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又心疼起來,打了岔,問起了那天的事:“你是怎麽從溫泉游泳池到潭裏去的?”
成凱文哪知道啊,他誠實的搖頭,表示不知道,雲墨湊近他轉着看了兩圈說:“你這家夥身上有太多秘密,還是不能解釋的,看來我真要找個廟拜拜去了。”
成凱文瞪眼看他說:“這個你也信”
雲墨一本正經的點頭:“遇見你以後我什麽都信了。”
成凱文點頭,去就去吧,就當散心了。
成凱文好幾天沒回家,雖然打了電話回去,成奶奶還是不放心,一天三遍的往回催他。成凱文舉着手機跟雲墨苦笑:“奶奶又在催了,再不回去她老人家就該殺上門了。”
“來就來吧,又不是沒來過。”
成凱文笑着說:“他們什麽時候來過,我怎麽不知道。”
雲墨站起來在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說:“走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你,我認了。”
成凱文不明所以,跟在他後頭不停的問,雲墨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京都到桃源有一段高速,是三年前通的車,方便的很,一個小時候倆人就進了京,成奶奶的電話再打過來的時候倆人到了家門口。聽着話裏嘟嘟響成奶奶生氣的扔了電話。
成凱文帶着雲墨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成奶奶轉怒為喜:“臭小子,敢挂我電話了。”
成凱文張開雙臂抱住她說:“我哪敢呀,不是想讓您省幾個錢來着。”
成奶奶推開他說:“你少讓我操點心都有了,我可不用你給我省這幾個錢。”
成凱文拉過雲墨說:“來,奶奶我給你們介紹,這是...。”
他沒說出來成爺爺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這人我認識,不用你介紹,既然來了就坐吧。”
成凱文訝異的看着他們:“你們...見過?”
雲墨點頭,成爺爺沉着臉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在十三年前見過。”
雲墨笑着說:“您記性真好,我們确實是在十三年前見過。”“那麽,你該記得你所說過的話。”成爺爺看着雲墨說。
雲墨依然帶笑:“我當然記得,我說過:如果文文願意,我就接受他的感情,現在,他是願意的。”他看向成凱文,那深邃眸子裏的柔情瞬間淹沒了他,“文文,你是願意的是嗎?”
成凱文還沒弄明白他們打得什麽啞謎,但是雲墨話的意思他很清楚,他如實的回答:“當然,我喜歡你。”他轉向成爺爺:“我是喜歡墨墨,準備跟他過一輩子的。”
成爺爺哼了一聲,成奶奶着急的說:“文文啊,你可要想清楚,他可是有過女人的,還有孩子,要是那女人回來找他,你怎麽辦?”
成凱文驚愕的看着雲墨,雲墨解釋說:“我會跟你解釋清楚這事,今天我們是來看爺爺奶奶的不是嗎?”
成爺爺冷冷的說:“你先跟文文說清楚再說吧。”
雲墨看着成凱文眼裏平靜無波:“文文,你要相信我。”
成凱文讓他們搞得頭暈,不知道聽誰的好,捂着頭半晌才說:“爺爺你先說,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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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成凱文虛十七歲,他上學早,那年參加高考就考上了京都的A大,同學們慶祝出去玩,他也跟着去了。因為他們同學中有一個就是桃源的姥姥家,所以他們去的地方是桃源。
雲墨那時跟唐伯軒正鬧別扭也回了桃源,成凱文跟着去了以後在茅屋裏寫字認識了雲墨,倆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一個是感情失意,一個是愛慕他的書法,雲墨寫的是隸書。倆人竟成了朋友,後來成凱文在桃源呆了一個假期,開學以後才回去。
雲墨在他開學後也常去看他,成凱文是情窦初開的年紀,自然而然喜歡上了他,他并沒覺得喜歡他有什麽不對。可是雲墨那時還在跟唐伯軒糾纏,沒有回應他的感情,這讓他很受打擊。
跟同學出去吃飯的時候喝醉了,醒來後他在一家酒店裏,渾身赤裸,身邊還有個女孩子,倆人都吓壞了,驚慌失措的問對方是怎麽回事。成凱文說他喝多了不知道,那女孩不信,劈頭蓋臉的打了他一頓,見他也不還手就委委屈屈的哭個沒完。
成凱文沒辦法打電話叫他大哥大嫂過來,他大哥問了值班的經理,只說是兩個男人分別把把他們兩個送進來的,登記的名字一看就是假的。
成凱文的大嫂在部隊搞後勤的,她跟女孩談完也沒找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那女孩表示她也不追究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可過了兩個月成凱文發現這個女孩子跟雲墨走的很近,他找他大哥幫忙查了這女孩和雲墨的關系,還找人跟着他們倆個,三個月後他大哥才給他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這女孩是雲墨的未婚妻,她的肚子裏居然懷了孩子,這讓成凱文大受打擊,病了很長時間才恢複。
成凱文的大哥私下找過雲墨想讓他跟成凱文解釋清楚,畢竟心病是要心藥醫的。
雲墨當時給的答複是: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我喜歡他是我的事,現在我給不了他什麽答複,如果十年以後他還喜歡我,我也沒成家,那麽我願意接受他。”
成凱文的大哥當時就黑了臉,回來後再沒提過這個人。
成凱文恢複以後變得不愛說話,每天只顧學習,也再沒談過戀愛,誰跟他說起雲墨的時候他就像沒認識過這人一樣,醫生說這是選擇性失憶,是人受了傷害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成家人這才放了心,忘了就忘了吧,人沒事比什麽都強。
成凱文病好以後親眼見過雲墨帶着那個女孩去醫院,那女孩大着肚子,雲墨扶着他,一臉小心謹慎的樣子,雲墨看他的眼神很複雜,成凱文就像是從沒見過他一樣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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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說:“她叫艾文,是我媽媽的遠方侄女,她的确是我未婚妻不假,可也只是未婚妻,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當時她答應我:只要我認下這孩子她就跟我解除婚約,所以我就認了。”
成凱文更不明白了:“你都認下孩子了他們家還能讓你退親?”
雲墨笑了,眉眼彎彎的說:“她跟家裏說:這孩子不是我的,雖然我認下了可也不能嫁我,這樣對我不公平。”
看着成凱文滿臉的狐疑,雲墨接着說:“他們家肯定是不信的,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做了親子鑒定,才答應退了親,他們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覺得丢了面子,等她生完孩子就送到國外去了,我查的結果和你們查的有些出入,我懷疑這孩子的身份,所以要求收養他,他們家也沒說別的。”
成凱文想起那個慌亂的早晨,床上的斑斑血跡,他想出了點頭緒,艱難的開口:“這孩子...他是不是?”
雲墨笑着看他,眼裏帶着的竟是揶揄的神色,他悠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