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雲瑾然擡頭看了看那個已經自挂東南枝的太陽公公,随後就開口詢問身後的侍衛:“徐子陵,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徐子陵擡頭看了那自挂東南枝的太陽,回道:“回驸馬的話,剛剛過了午時。是時候該回府用膳了。”

雲瑾然目光眺向不遠處,一抹身影正在太陽地下紮着不成樣的馬步,手臂上還放着一些水碗,碗裏的水早已滲出碗的範圍,濕透了衣袖滴落在地面上。若是看的仔細還能發覺那人的雙腿正在瑟瑟發抖。

雲瑾然那了個洗好的蘋果往那身影走去,在其身旁停下。一臉的幸災樂禍,“可憐的孩子,你怎麽就這樣了呢?”話音剛落,雲瑾然就看到那人直接将身上的那些東西全部都丢在地上。氣沖沖的上去,拉着雲瑾然的衣領。而徐子陵這時也發現了,準備制止的時候,卻被雲瑾然制止。“死家夥!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呢!!!”

“過河拆橋?你才死的呢!我還沒說你呢,你好意思來說我?!”

“哼。看來你家公主大人沒怎麽喂飽你麽,居然還放你出來亂咬人,你丫的其實是屬狗的吧!”雲瑾然不提還好,一提梵缺就來氣。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幾個時辰之前突然闖進她家裏,不說什麽就抓着她往外面走。

還沒等她反抗幾下,就被抓了出去。可一出家門,梵缺就倒吸一口冷氣,好家夥,居然都直接讓官兵出來抓她,可尼瑪的!勞資又沒有犯罪幹嘛這樣?!更甚居然還直接讓那個幾個大漢直接扛着她回公主府的。一路上尼瑪一個遮臉的布都沒有,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被扛了。

剛到公主府一口氣都不讓她喘,就讓她幹活,幹這幹那的。

梵缺一想到自己今個兒受的氣就十分不爽還有就是百萬的火氣,這不她看見徐子陵靠近也不管雲瑾然已經讓他退下直接對着那雙腿之間狠狠的踹了一腳。最後一個回頭繼續開罵。“雲瑾然你TMD一定是腦殘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啊!”往往這時候的女人,才是最恐怖的。尤其是那眼神還有行為,都讓人的小心肝顫上幾下。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下去了。

“我們今天絕交!”甩下五個字,潇灑的離開。

雲瑾然伸手摸上被梵缺打紅的臉頰,有些難過,何必呢,偏偏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摯友離開這個地方。站在一旁還被剛剛的疼痛折磨着的徐子陵也不好受,雖說自己一早就知道梵缺會有這一攻擊,可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難以忍受.......

看着梵缺的背影越加的模糊,直到看不到時,雲瑾然伸手再一次的撫上剛剛被打的地方時摸到冰冷的水漬。“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小缺生氣的樣子......”

“驸馬,你還好吧。”

“我沒事......讓你準備的事情你準備好了的吧。天賜近來也是無聊了些......”

“屬下已經讓他去了杜城,并且在那裏呆上了些日子。若是梵姑娘去了杜城,他可以在那裏做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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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然笑了笑,“她會去杜城的......肚子餓了,回去吃飯。”

梵缺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公主府,回自己院子就從衣櫃裏找出衣物收拾行頭。可沒等她翻出幾件就看到一張白色的紙張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等梵缺看完那白色紙張上面的內容之後,有種惱火的元素在叫嚣着。

她倒是想回去問問剛剛那個白癡腦殘,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她好也就算了,她接受了,可尼瑪的為什麽還要讓個漢子扛着她跟游街示衆一樣帶回公主府,這其實是羞辱不是麽?!現在倒好直接來了一封關于這件事情的道歉信,j□j的!你給我滾過來道歉啊!

信件的內容梵缺基本是看一行心裏臭罵雲瑾然十句,短短的幾段話雲瑾然就已經被問候了數百次。對于雲瑾然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很不爽,可梵缺還是按照雲瑾然的意思離開了皇城。

雇了輛馬車,往杜城出發。

馬蹄聲充斥着周邊,心跳聲還是最主要的。“不要躲了,出來吧。”許久之後,梵缺才出聲說。而梵缺的聲音一出來,原本後面擺放物品的地方就出來了個人。“怎麽樣?還好麽?”林億說着就伸手想為梵缺撩開混亂的發絲。

梵缺嘴角抽了幾下,拍開林億的手,語氣不佳的說:“怎麽會好?突然被虐待然後事實真相還是尼瑪的居然要看信才知道,那種感覺你怎麽不去試試看啊!”明顯對于今日的事情很不爽,雖說後面看了放在包袱裏的信件內容,可胸口還是堵着的,讓她很不舒服。“這件事情你怪我就好,是我的意思,跟公主驸馬無關。”

“無關?林億你老實說不就行了,瑾然怎麽說我都認識幾年了,要不是剛剛我甩她耳光的時候她輕聲告訴我幾個關鍵字,我覺得我......一定會被你們氣炸了!”

“別生氣了,你要明白,一入侯門深似海,更別說帝王家。驸馬這麽做也是為你好不是?且不說別的,就這點來看,驸馬對你還是放在心上。若是不放心上,又何必為你日後的安危擔憂?只需要派幾個暗衛暗中保護你不就可以了?皇城一直都是是非地.......”

“皇權交替......這個才是最亂的時刻......”

“嗯,的确。”

撩開窗簾周邊的風景快速的往後方靠去,無力的放下靠在車椅上。“什麽時候可以在回來?”

林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剛出來就想着回去,你這樣我可是會吃醋的呢。”

梵缺直接給林億翻了好幾個白眼,接着就直接給林億腦袋上招呼了個栗子。“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你就不要這樣調侃我了。”

“會沒事的。雲瑾然怎麽說都是驸馬,雖說他是她,只要這件事情不被人弄出去就不會有什麽事兒,再說,公主也是在乎的很。應該不會将她推上風浪口上的。你還是寬心一點不是很好嗎?”林億怎麽着也都說不出太絕對的話,莫生帝王家,這句話也是有理的。“我明白,只是她一個這麽‘單純又有點腦抽’的孩子,怎麽可能去跟那些皇家的人玩宮鬥?算了,但願你說的公主會照顧她一點。實在不行的話,你給我進去把那貨拖出來咱弎一起逍遙山水之間去。”

梵缺說的歡,可林億已經嘴角不是抽了幾次。

其實林億她很想多嘴問一句:你這是打算三人游嗎?

雲天賜近日一直守在杜城城門口,主要目的自然就是接即将過來的梵缺。就在第三天的時候,終于讓他接到了。而林億也早在半路的時候離開了,就在梵缺不放心的時候,林億吻上了梵缺的唇。溫柔的說這馬夫其實是她的人,馬夫會一路護送她安全到達杜城。當然,事後也會留在她的周邊以方便保護。

雲天賜将梵缺帶到一小院住下之後,才想到自己似很久沒看到這個強盜下屬了。等梵缺稍做休息之後,就讓雲天賜說說這些日子他的遭遇什麽的。

雲天賜倒也直接,說起那日杜城大火的事兒。當時因他跟梵缺一同在外也就沒受到什麽影響,只是後面因某缺看上了一比較冷豔高貴的妹子就跟着跑了,這讓雲天賜十分頭疼的事情。一邊是聽說主子掉了懸崖還沒找到屍首,另一邊就是第二個主子又跟花癡一樣跟着一女子跑了。

一時之間讓雲天賜一頭兩個大,可所幸的是一切都是往好處發展。主子被找到了,雖然隔着有些遠,自己也就用身上僅剩的銀兩買了批快馬跟着公主殿下的大部隊去了。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跟了些路就被幾個人攔下了。

那些人也不說什麽直接就動手了,等雲天賜擺脫那些人之後大部隊也已經不見了。

“我說,你不會跟着一起去麽?你不至于跟在最後面吧.......”梵缺最終還是沒忍住吐槽,可這句話一出就看到自己跟前這個大男人跟個妹子一樣.....讓她差點将剛剛喝下去的水給噴出來。“我也想啊,可裏面的侍衛也不是當初見到的。一些直接不讓我見公主就連身邊的丫鬟也是一樣......”一說到這兒,雲天賜就委屈了,自己怎麽說都是驸馬爺的貼身侍衛啊。就算不是來着,可怎麽着也要讓自己見一面公主啊。

不過也幸虧雲天賜沒将這句話說出口,要不然必定讓梵缺幾個白眼。

人家幹嘛就要見你?你以為你是誰?

雲天賜後面的事情也基本就是沒什麽大事,就是身上銀兩沒了,只好去街頭賣藝。曾經在途中遇見兩個長的天仙一樣的女子,一個冷漠一個一颦一笑動人心魂,讓人神魂颠倒。這兩個女子倒也沒做什麽,只是給了雲天賜數十兩銀子。就離開了 。

作者有話要說:我素不會告訴你們的,我寫前面那段的時候好歡心~

☆、原來是設計好的

要不是因為雲天賜一直都處于發花癡的狀态,梵缺感覺自己應該會想聽完這個家夥說的後續故事。可哪知道......好吧,好色是人類的天職,不管是漢子還是妹子。尤其是對于那種美的事物,是不會有人排斥的。

只是梵缺不知道為什麽想聽過雲天賜如何繪聲繪色的描述他見到的那兩個女子之後,腦海裏出現的是《倚天屠龍記》這本武俠劇裏最有名的一句話,那是張無忌他麻麻說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帶刺,越危險。

雲天賜似沒看出什麽來着,還在那裏一個勁的說那兩個女子如何如何。直到梵缺一臉不悅的說出自己已經對他的後續事情沒有多大興趣知道的時候才停下。可那表情就好像是欲言又止......“雲天賜,你村裏也應該沒人教過你一件事情吧。”

“何事?”

梵缺白了雲天賜一眼說道:“那就是千萬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誇獎別的女人如何美貌如何優秀。懂不?”

“為何?”雲天賜不解。

“不為何,只是提前通知你一聲而已。免得日後你媳婦為啥生氣你都不知道。活該遭白眼,活該睡地板。”梵缺的話讓雲天賜更摸不着頭腦了,這誇獎其他女子美貌自家媳婦生什麽氣?這不他還沒開口詢問就被梵缺一眼嫌棄了,“別欲言又止的,你想惡心死我麽?一個漢子跟個妹子似的,你以為你是gay啊?!”

雲天賜欲哭無淚,自己還沒開口問就被嫌棄了。還有就是那個‘給’又是什麽?可在看看梵缺的神情,怕也不是什麽好話。還被比作女子,這讓他很是揪心。要是梵缺會讀心術估計會被氣死,自己什麽時候說gay的不是了?不要随便曲解意思啊混蛋!“別尼瑪一副深沉的樣子,裝滄桑啊?!你才多大,別整的跟個幾百歲一樣。勞資看到你這種人就想揍一頓。”

說來也巧,梵缺近日心情不佳,一是雲瑾然的事情二就是本身性子的緣故,讓她對于這種看不慣。可說動手什麽的還是忍下了,梵缺還是理性的,雲天賜雖說被父親要求聽命雲瑾然還有自己,可怎麽說這貨也是當了幾年的強盜頭頭,雖說不是那種殺人,可這麽說也是劫財習慣了。在沒有銀兩的情況下居然會去街頭賣藝,說明他還是十分聽從自家老爹的話。

對于剛剛梵缺的話雲天賜心裏不快了,可若不是後面梵缺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雲天賜也不會手下留情之類的。

欺負他的人他要重新欺負回去。

自那話之後,梵缺又一次的跟雲天賜稍作解釋了下那句話的來意。雲天賜這才明白梵缺那話裏的意思,滿臉的原來如此讓梵缺再次忍不住吐槽。“以後本小姐就不叫你名字了,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叫呆呆。”

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喜歡給別人起綽號什麽的,而自從梵缺給雲天賜起了‘呆呆’這個名字之後,梵缺就越加的感覺自己給他起這個名字實在是太丫的貼切了。看上去就跟呆子一樣,周邊鄰家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道明心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終于有了反應還詞不達意。真是讓梵缺替那個鄰家姑娘着急。怎麽就看上這呆呆的笨孩子呢?

情人眼裏出西施,說不定這孩子的呆在那姑娘眼裏也是優點吧......

從皇城到杜城也已經過了些日子,梵缺也沒怎麽外出逛逛,誰讓當初這地兒就讓她玩遍了呢?就算出去好了,雲天賜那個愣頭青一步也不離開她的周邊,就跟貼身保镖一樣跟着。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他了,自己會武的事情。可最後基本都是被雲瑾然的意思給堵了回來。

梵缺恨得牙咬咬,好你個雲瑾然!你個賤/受居然做到這份上了,別讓我看到你。看到你姐姐就玩死你!

當林億問起梵缺近日的感受時,基本都是指名道姓的說雲瑾然居然讓雲天賜監視她,好吧,安全什麽的她明白,只是,不覺得太過分了麽?隐私權都不懂,只是等梵缺吐槽完之後。開口問:“我知道你們不想我知道,我就問一點,為什麽那貨也會牽扯進去?別跟我說什麽你其實不知情,除去當事人,你會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林億看着難得認真正經的梵缺,雖說還是第一次見說不陌生那是假的。也對,每個人都有面具在合适的時間戴上又在合适的時間摘下。不過,若是能夠看到自己心儀的另一面也是一件好事。“驸馬從一開始就是一枚旗子,不管是從雲家到皇宮一直都是一枚旗子,可重可輕,重者身份識別那就會連累雲家家族下獄,株連九族。輕者倒也沒什麽事情,還是跟現在一樣。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麽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雲瑾然的身份。幾年前就曉得了。”

“那你為什麽還......”

看着梵缺激動的樣子,林億也毫無猶豫的說出那個想遺忘卻又被人時刻提醒的身份。最後還是選擇說出,情侶之間不需要什麽秘密不是?“因為我的名字。”

“名字?”

“雲瑾億才是我的真名。缺兒,你如果想知道整件事情我可能要說上許久。若是你沒有那個興趣知道的話,那我.......”

梵缺倒也沒說什麽,可行動上已經證明了。她就這樣落落大方的坐在林億雙腿上,雙手扯着林億的衣領,帶着一種嚴厲逼問道:“本小姐許了,速速道來。”

“是是是,小的遵命.......其實我也只能告訴你,就算沒有我,公主是不會輕易讓驸馬處于危險之中的。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你這樣子我可是會忍不住吃醋的呢。”

“呵..原來如此。應該想到的,雲修傑有三子一女,可雲家大小姐卻一次都沒有見過,至少你從來沒有用過雲瑾億這個名字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

“從小我就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當然,這個弟弟并不是如今的雲瑾然。是個真正的男子,我跟他相聚甚少。過了六歲生日之後,親生父親就将我送去現在的山莊。最後由義父收為養女,只不過對外宣稱的是生了個女兒。”林億說的輕描淡寫,可梵缺還是聽出一絲的不悅還帶着怨氣。這的确,六歲這個年紀她都在麻麻面前哭鬧着呢。

“三、四年前,弟弟雲瑾然在家中小院休息時。被從天而降的驸馬爺給砸了個正着,壓着昏迷不醒。恰好二哥剛好與師傅邊疆老人一同回來,遇到這事自然就急急忙忙的去找他師傅去了。。而那個人也因樣貌跟弟弟相像就留了下來,也不知是那個下人多嘴将這件事傳到老太太的耳裏。吓的她連忙跑到弟弟的小院,看他睡下也就沒進去打擾。”

“也許是那個時候就開始變了吧。那個從天而降的人被家裏的男人用迷藥弄昏了幾天,直到邊疆老人到來為止。他具體做了什麽我并不清楚,只是等他離開之後。那個從天而降的人就徹底取代了弟弟的身份。成為了雲家的三公子雲瑾然。”

梵缺沉思了會,才緩緩開口說道:“知道嗎?她的本名本來就叫雲瑾然。可能這是一種緣分吧......”

林億說着這在雲家不是秘密的,可聽進梵缺的耳裏卻又是別樣的情況。直到林億将全部事情大概說完時,梵缺才嘟囔道:“怪不得...當時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魂穿還是身穿。設計好的...原來都是設計好的。”

“記憶呢,我想知道這點。”許久之後,梵缺才問到一個令她在意的問題。自己也當初問過雲瑾然,只是對方的回答只是加深了她是魂穿的遐想而已。“這是從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一種秘術,據說可以将一個人的記憶轉移到另一個身上。只是這個成功率很低下,若是出了什麽差池就會讓二人喪命。也因種種情況,這種術就成了秘術。這個具體如何施展我不是很清楚。”

“記憶轉換?高科技麽這素。”梵缺聽到前面的時候還以為這是盜夢空間呢,可後面......這個以前電視劇《大人物》內也有涉及到一些。這不梵缺正發揮着自己的求知欲,各種求證當中,林億也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全部都轉述給梵缺。

“高科技?那是何物?”峰會輪流轉,這下輪到梵缺了。“呃......就是很先進的東西,很方便的東西,大概就是這樣。”只是臉頰上的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最好不要在詢問我這一類型的知識了,人家解釋起來真的好累!

“?”

面對林億求知的神情,梵缺有些敗下陣來。可解釋那玩意兒有很浪費時間最重要的就是浪費腦細胞,各種不願意多說。最後還是受不了林億那目光,只好同意過段時間在跟她詳細的說說,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作者有話要說:身份什麽的正式破解。

身穿而已來着~

你們懂得。

☆、奪宮(16)

半月後的某個午後,梵缺坐在涼亭內看着書籍。

也許是半月前林億跟梵缺對談之後,那刻梵缺感覺自己又長大了些。

當雲天賜拿着文房四寶出現在梵缺面前時,梵缺感覺自己懂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看來自己可以跟這個家夥寫信交流交流心得了。只是等自己拿起毛筆時,面對這空白的宣紙時,卻有陷入了掙紮當中。林億的那些話又一次的在自己腦海裏回響着,若是平時梵缺倒也不會隐晦什麽。只是這次卻有些猶豫。

為了什麽猶豫?雲家對于雲瑾然來說是在這個世界的寄托,在沒有遇上芊羽之前的依靠。雖然雲修傑的做法實在是過分了些,可......某人穿越的時候居然要死不死砸到人家兒子身上。還弄得昏迷不醒,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的。估計當時雲修傑氣都不打一出來,要不是長得像說不定早拉去大刑伺候了。管他勞資法律的,光是玩就能玩死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況且,她梵缺可不認為一個現代的大學生還是一個學習廣告設計的因意外穿越到古代,雖然是個架空的平行世界。可怎麽說也是封建制度皇權至高無上的社會,實體穿越來的她們,壓根就沒有什麽特權,雖然雲瑾然會跆拳道可這個世界習武的那個不是會內功的,照樣能夠玩死她。還有就是她們不過是個黑戶而已。如果不是樣貌身高跟那個真正的雲瑾然相像,說不定那個家夥早就在幾年前挂了說不定,當然,連帶自己也不會有如今這麽安逸的生活。

歸根究底,她們兩個還是要對雲家說一聲:謝謝。

沒有雲家說不定,她雲瑾然早就因為語言不通被抓起來當作國外間諜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面。拉上大殿,就跟那日被審問的犯人一樣的下場。

現在想想,還好......沒事。

提筆半日,梵缺也只是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字而已。以她對雲瑾然的了解,這段話,她絕對看懂的。

【膩絲至和咯心勒,有墳地】

一刻鐘之後,雲天賜進來收拾文房四寶時看到宣紙上的這行字。好奇心泛濫問了次梵缺這句話的意思。答案自然是明顯的,直接告訴雲天賜說自己只是随意寫寫而已,但願某個白癡看得懂。

雲天賜見自己沒讨到答案也就沒有繼續死皮賴臉的想從梵缺嘴裏知道答案,可往往別人最不想你知道的事情,是最容易激發人類的好奇心。雲天賜偷偷将那句話記下,讓院裏的下人外出打探內容的意思。

可基本都是徒勞無功,這讓雲天賜有些受挫。

而那張宣紙被雲天賜送出之後,是由徐子陵率先收到。只是當時雲瑾然跟往日一樣在寝室內午睡,而芊羽早已在書房內看書。徐子陵掂量了下最後還是去了書房将這封信件交與芊羽。書房內點着煙熏,讓人心曠神怡。徐子陵參見過芊羽之後就将那封信件上呈給芊羽。

只是看過這信件內容之後,芊羽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這意思卻沒怎麽看懂而已。

“徐侍衛,能夠給本宮解釋一下這內容的意思麽?”死死的盯着那一行字,那張宣紙都已經被芊羽盯着害羞了,可就是不知道什麽意思這讓芊羽有些無奈。一聽主子這麽說,徐子陵上前接過宣紙之後,也是一籌莫展。

這梵姑娘是想說明什麽啊?完全看不懂......

芊羽看徐子陵那表情就知道,又是一個文盲。“給你三天的時候将這句話弄明白,還有,不要讓驸馬知道梵缺來信。”

徐子陵領命之後就退下了。恰好外出辦事歸來的棋兒打了個照面,兩個人相互問候了下也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棋兒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房內回應只會就推門而入。“棋兒見過公主。”

“恩。讓你調查的事情做的怎麽樣了?”問完這句話,芊羽又已經翻了下一頁。要不是出口詢問,別人還以為芊羽正在認真看書。“是。前幾日的刺客已經找到。經過幾天追查,也找到那名刺客的家人。”

“家人?刺客向來都是孤兒居多。能夠找到親人也是一件難事,棋兒,接下去的事情你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不需要本宮教你了。”似水的雙眸,如今是帶着一絲狠勁。棋兒低頭應下之後,芊羽也就沒在多說什麽。

只是二人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已經發酵如今慢慢開始品嘗那醇醇的味道。

天和十年四月三日,楚文帝連下兩道聖旨,轟動朝堂。分別是提升驸馬雲瑾然為兵部侍郎,還有就是禦林軍統領職位。對此諸多大臣紛紛上奏表示不滿,卻都被楚文帝一一擋回去。

天和十年四月十三日,雲瑾然按部就班時遇刺,得諸多将領相救免于其皮肉之苦。只是宮內傳出傳言,身為禦林軍統領卻只有三腳貓功夫,怎麽能保護皇室周全。文武百官再次上奏請求楚文帝更換人選。

轉眼,到了五月。

雲瑾然還是一身盔甲在身,帶着侍衛巡邏皇宮大內。

天色轉熱,已經讓她有些難受。不說那麽百官看自己不快,自己穿着這身衣裳就已經十分的不爽,更何況每次自己巡邏之後都會看見雲家那三個男人。不管是處出于什麽,都是需要上去打聲招呼。

可每次....基本都是被雲修傑訓斥幾句在被雲瑾軒瞪幾眼,也就只有雲瑾輝會帶着一絲溺愛的眼神看着她。等他們走後,雲瑾輝才會說:爹爹跟哥哥其實都是關心他的,只是方式不一樣,不要責怪他們。

對此,雲瑾然也只能笑笑表示自己不會在意的。

不在意那就是假的了!

就算真的不在意,可每次都是冷嘲熱諷,誰受得了?

每次值班回來之後,雲瑾然都是泡澡然後睡覺。有時就連芊羽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誰讓她累?

自那次遇刺之後,自己周邊的侍衛也是一波換了一波,從哪些侍衛嘴裏打聽到的是怕自己這個驸馬挂了讓公主守寡就不好了.......

自己是有多弱,讓這些人這麽說。可事實好像的确如此,跆拳道什麽的,在這裏對付個普通人還算好的了,對付哪些有內功底子的不是去找死麽?

五月六日,楚文帝因病停朝三日。文武百官個個都守在寝宮外,說是為鄰國接待一事請奏。可楚文帝倒是直接将這件事情丢給六部處理,同時下令沒有他的旨意不許進入寝宮。

楚文帝倒是輕松了,安心的養身體。可其餘的倒是不安生了,尤其是禮部更是忙裏忙外的準備着一切事宜,雖說六部共同處理,可真正能夠幫上忙的也就只有那麽幾個。

時間照樣的流逝着,百姓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數日之後,楚文帝病危,這讓百官心上一緊,各個都往皇宮大內跑。可沒進去就被侍衛攔下,只因已經過了時辰,宮門早已關閉。可那些官員口口聲聲說要見楚文帝最後一面,這讓侍衛為難,可又有皇命在身,宮門是第一道防線,若是這些官員是假扮的.......

還沒思索出個原有,就看見那些官員沖了進去。這欄也不是,放也不是,雙方就僵持了些時間。最後還是讓侍衛推出了宮門。

子時,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時間已經是睡眠深的時間。

楚文帝一臉鐵青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兩個男子,最終還是笑了出來。“你笑什麽?”

“畏畏縮縮的怎麽做大事?”另一個男子看了一眼剛剛問話的人,出口就是一句訓斥。

“入夜不在自個兒寝宮內休息,跑到朕的寝宮是為何?想與父皇促膝長談?”

“兒臣今日一來是想請父皇下一道聖旨。”微弱的燭光閃爍着,照耀在那男子的臉孔上。“楚哲毓,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嗎?”楚文帝也不惱怒,可還是有些激動。自己坐在皇位上也已經數十年,國家重任壓榨着他所有的精力,體質也是大不如前。“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兒臣只是希望父皇能夠下旨立兒臣為東宮太子。”

楚文帝悶哼一聲,“你,休想!”

楚哲毓大笑幾聲,說道:“兒臣知道父皇特愛九皇弟,就連帝位也是為九皇弟準備好,這幾年雖沒立他為太子,可實則跟太子沒有區別而已。就因為他是嫡子?他的母親是皇後。父皇,兒臣是長子,就因母妃出身卑微。呵......兒臣那點比不上他?”

面對楚哲毓的質問,楚文帝面不改色。“你那點都比不上胤兒。”

簡單的幾個字,無意是最大的結論。

☆、殺虐

“你那點都比不上胤兒。”

楚哲毓知道自己在楚文帝眼裏沒有那麽好,不管是文武還是謀略,自己可以說是處處都比楚哲胤。只能比楚哲胤他更加努力學習,可每次楚文帝的誇獎永遠都是楚哲胤一個人的。這個答案,自己也早也猜透。可親耳聽到時,還是有沖擊的。

楚哲毓看着坐在床榻上一臉鎮定的楚文帝,“父皇,這裏是一道空白的聖旨。裏面傳位诏書兒臣已經讓人寫好了。”楚哲毓從楚哲恒手裏接過聖旨,平攤在桌幾上。“父皇只需要将傳國玉玺往這麽上面一蓋就好。”楚哲恒的語句裏已經找不到剛剛的不滿,語氣平和。剛剛那個激動的少年好像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一樣。

只聽楚文帝冷哼一聲,将擺放在桌幾上的聖旨掃落在地上,目光懼集的看着這兩個親兄弟。這兄弟二人也因楚文帝眼神過于犀利,不自禁往後面退了幾步。“父皇,如今皇子也只剩下四人。就算父皇從來沒有想過立我為儲君,不知父皇心目中的皇位繼承人是誰?”楚哲毓明白,雖然楚文帝病重,可怎麽說他不是腦子出問題,腦子還是會動的。再者,這周遭的暗衛雖然都已經被林家的那些殺手引走,有些更甚是殺掉。

可又有誰知道楚文帝會不會安排了其他人來保護他的周全,史上君王那個不是怕死?怕被歹人行刺,一個個手下都不知道養着多少死士。今次逼宮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自己早前買通了宮裏的太監總管,怕是楚文帝什麽時候拟立儲聖旨自己也都需要等到宣布的時候才知曉。也就是昨日,從這太監總管嘴裏得知楚文帝已經立下儲君的聖旨。

楚文帝共有九子三女四孫,最疼愛的子嗣只有九子楚哲胤與長女芊羽。如今楚哲胤已故去,可他的王妃已經懷孕,即将臨盆。而芊羽又是女子,楚國建國百年,從未出現女帝。縱然楚文帝在怎麽疼愛芊羽這個公主,也不會将儲君位子交與一個女子。

而三五七八這四個皇子也在相繼的事故內去世,還有兩個是被楚文帝親自下令殺掉。

楚哲毓冷笑,如今皇子內也就只有他,哲陌,自己的同母弟弟,還有就是老□人而已。孫輩的那些皇孫那個還不是還在襁褓內的?

“父皇,兒臣還是勸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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