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要在這樣做無謂的掙紮。等兒臣登位,您就是太上皇了,到時您就可以出去走走豈不是更好?我楚國的大好河山,您還沒怎麽走吧。”楚哲毓似已經看到自己登基的那日,文武百官俯首稱臣高呼萬歲的場景。這樣他好不得意,自己多年的夢想終于實現。
而這時那個被掃落在地的聖旨也已被楚哲恒拾起,在寝宮內走了圈最後在桌上找到傳國玉玺過了印泥蓋在聖旨上。“恭喜皇兄,成為儲君。”
楚哲恒的行為讓楚哲毓甚是歡喜,大方的說不用這麽多禮之後,還許諾等自己登基為皇之後自己就冊封他為楚國最有權利的王,他們兄弟二人坐擁楚國半壁江山。楚文帝自是看着自己兩個兒子沉浸在春秋大夢中。
偌大的寝宮內,只能隐隐約約的聽到笑聲。許久才消散而去......
楚哲毓手裏拿着蓋上傳國玉玺的聖旨走在宮內大道上,滿臉笑容,而楚哲恒亦是如此。宮中守衛見是兩位皇子深夜都沒在寝宮休息就上前詢問兩位皇子,可那知道兩位皇子只是笑了笑,說是秘密。
侍衛對此也只能将兩位皇子送回寝宮就繼續自己的職責。
次日,楚國皇宮內許久未響起的喪鐘被敲起。鐘聲響徹了整個皇城,同樣也震驚了整個楚國上下。
五月十日,楚文帝駕崩。
文武百官披麻戴孝的跪在大殿之上,為其守靈。
七日之後,楚文帝被送往寝陵。
前腳剛剛離開的車隊,後腳皇宮大內就開始大亂不止。
楚哲毓拿着聖旨公開表示楚文帝早已留下遺旨,由他繼承皇位。對此百官意見分歧,雖說他是皇長子,可楚文帝似一點都沒有表示他就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且不說其他,楚文帝對于楚哲毓的态度一直都是不聞不問的冷淡。
也不知是那個大臣多嘴,說那日先帝駕崩前夜就有侍衛在陛下寝宮附近見到他與楚哲恒二人。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更是混亂不止。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跟菜市場賣菜一樣吵鬧。而站在最前的楚哲毓感覺自己已被推入了萬丈懸崖一般,耳裏充斥着是文武百官對于那道遺旨甚是懷疑。最後等百官商量了個結論之後,由人問出這道‘聖旨’的來歷。
“這是父皇駕崩那夜,傳令交與本皇子的聖旨。上面內容均是父皇親自書寫,若是各位大臣有什麽疑問,大可上前看看這聖旨上的字跡是否是父皇的筆跡就可。若是僞造,本皇子悉聽尊便。”楚哲毓表現的大也大方,可心裏早已是翻江倒海般。
楚文帝的筆跡是他特意找了個江湖上的人模仿的,聽林家的人說這人在江湖上人也是赫赫有名,為此楚哲毓也是派了人在江湖上打聽了一番,确定之後才決定讓這人寫下诏書。只是讓楚哲毓有些擔憂的莫過于,這個人一直都沒有露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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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那人的聲音,是個女子。聲音甜美,楚哲毓便對這人的心思又多了一重,本想那道那僞造的聖旨之後就将這人找出來殺掉,可如今對于這個神秘的女子有了征服欲/望,想納其魏妃。只是每次派出的人基本都是跟失去了那段記憶一樣,就算他們查到什麽消息,卻也無法傳達出來而已。
聖旨早已攤開,百官亦是紛紛上去查看字跡。
過了些時候,等楚哲毓問百官這字跡時。基本都是認同是楚文帝的親筆,楚哲毓心裏暗笑了幾聲,自己距離皇位越來越近了。只差一步,自己就成為國君。那麽到時候那些礙事的,就可以滾了。
就在楚哲毓詢問這聖旨是否還有那能力的時候,百官跪下行禮之時,有人闖了進來。“他不配。”芊羽走在最前,一句簡單明了帶着絕對不可反抗的語氣說道。那刻雲瑾然看着眼前的芊羽,有一種晃神。金龍從芊羽體內騰雲而出,震懾全殿。
王者之氣?
三字‘你不配’讓百官都停下大禮,看着長公主帶着人馬占據着大殿門口。“皇妹,你這是何意?”楚哲毓感覺自己心裏那團烈火已經開始熊熊燃燒,明明只差一步,只要被百官承認,那麽皇位也已經是他囊中之物。只是,偏偏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冒出來搗亂。真是該死!林家的殺手都是在幹什麽?吃軟飯的嗎?!
楚哲毓并沒有表現出這種情緒,反而是露出一個笑容。“皇妹,來的這麽早,是想恭喜皇兄麽?”
芊羽冷笑,“皇妹過來,只是想看看是那個歹人想占據楚國的江山而已。”
一個直白,一個一刀見血。
只是苦了那些在旁的人,只感覺全身都已經豎起雞皮疙瘩的。
楚哲毓腦海裏已經開始浮現如何在這裏先将芊羽抑制住,到時登基之後在好好整治這個女人。“哦?皇妹此話是何意?皇兄不是很明白。”
芊羽自然也是不會甘心示下,腦海裏也早已将計劃過濾了幾個圈圈。總之最後的結果都是要将這個人面具摘下。“皇兄又何必裝傻?這裏除了你手裏握着父皇所謂的‘遺聖’,你不是本宮嘴裏的歹人又是何人?”
楚哲毓皺眉,這個女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難得那僞造的聖旨她已經看穿了?這不可能,那麽多的百官都沒有看出個究竟。就連一個疑問的人都沒有,芊羽這個小妮子也是剛剛從外面進來,連聖旨裏面的字跡都沒有看過怎麽可能知道......難道是說真正的遺旨一直都在芊羽那個小妮子那裏?“皇妹,收回你這句話。皇兄可以考慮考慮你接下來的生活是否還跟如今一樣。”
事到如今芊羽也已經失去了跟楚哲毓打哈哈的文字游戲,大殿之內的人怎麽說也都是飽讀書經的文人,自己剛剛的話就算是個普通百姓也已經清楚的很。倒不如就此說開豈不是更好?免得日長夢多。“怎麽?大皇兄會這麽好心考慮本宮的生活?不過,大皇兄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才對。假傳聖旨那可是死罪。”
“你說我假傳聖旨?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甚好,本宮就給你證據。帶上來。”
等楚哲毓看到被壓上來的是自己的同母弟弟時,愣了。“你作何抓他?!”
“作何?大皇兄真是貴人多忘事,本宮提醒你一句好了,當日從九皇兄陵歸來因你們而死的皇兄,還有刺殺九皇兄的幕後主使。就是大皇兄你吧,而四皇兄一直都是幫兇。”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篇文已經進入倒計時。
☆、诏書
“一派胡言!這些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況且這些都是你一手查出來的,與我兄弟二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楚哲毓一聽芊羽将這些事情都全部扣自己身上,心裏暗罵了幾聲。快速的将這些都撇開的幹淨。
楚哲恒一聽自家皇兄是這樣說時,心裏泛起一絲心酸。對啊,自己在大殿外時就被芊羽她們抓去了,沒多久自己就将這些事情全部招供了,就連那些原本結案的事情都被引導出來。心裏苦澀無笑,這叫什麽?背叛還是......
芊羽自然沒有多加理會楚哲毓反駁,她往前走了幾步,看着那個被人攤開的聖旨。冷哼了幾下,就開口說道:“各位大臣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父皇乃一代君王,立儲之事事關江山社稷,儲君必賢必德有才智更有廣大胸懷。只是,一個雙手沾滿手足血液,更弑父奪位之人更何德何能能夠擔任我楚國國君?”文武百官對于君主抉擇倒是十分贊同,可後面的那句話無疑是讓他們有些安心的心又一次猛烈的跳動撞擊着他們的腹部。
弑父奪位如何擔任楚國國君,這罪名自然是直接扣在了楚哲毓的頭上。
弑父奪位,這個罪名還真是不小。
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一刻落在楚哲毓一個人身上,大有一副請解釋清楚不然你就完了的駕駛。楚哲毓冷笑幾下,開口說:“本皇子有父皇生前遺照,又怎麽會是弑父奪位之人?怕是有人胡言亂語颠倒是非才是。”
“哦?是麽,颠倒是非。大皇兄這應該是你的意思吧。”
“本皇子何時颠倒是非胡言亂語?倒是你,身為我楚國長公主,一言一行都應代表我國皇室形象才對。看看你剛剛的樣子,那有皇室長公主風範?竟敢只闖大殿,阻撓百官行君臣大禮?!”楚哲毓也不打算跟這個妹妹拉扯什麽破家常,如今只要他過了那一禮,自己就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君王。到時在弄幾個陷阱讓他們自己跳下去豈不是更好?
芊羽倒也沒有生氣,反而安靜的走到大殿中央看着龍椅後雙龍騰雲發愣。“本宮言行?大皇兄怎麽不說說自己言行,父皇駕崩身為長子卻夜宿後宮嫔妃寝宮,夜夜笙歌。大皇兄可對得起屍骨未寒的父皇?淫.亂後宮,大皇兄,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大殿喧嘩一片,楚哲毓聽着就頭疼,“都給我閉嘴!”
安靜倒是安靜下來了,可每個人看楚哲毓的表情倒是變了許多。
“大皇兄又何必動氣呢?也對,你即将成為我楚國的君主,這後宮裏的女人那個不是你的女人?只是大皇兄居然動女人動到父皇的頭上去......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雖說父皇已經駕崩,可你怎麽說也是父皇的子嗣。做出這種于理不合的事情是應當如何是好?”
芊羽面上焦慮的樣子讓楚哲毓那一刻以為這皇妹是真的擔憂自己,可下一秒又将那想法完全給踹到九霄雲後去。
“你不要含血噴人!”
“哦?含血噴人?大皇兄敢做不敢當,要不派人将你昨夜歡愛的妃子帶來?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痕跡應該還在的。”
“你!不知廉恥!”楚哲毓這句倒是讓百官都聯想到了一塊,怎麽說長公主也是女子,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有些不妥當。就算楚哲毓□後宮好了,可那怎麽說也是私事,只是這麽想又不對。男人有幾個喜歡被戴綠帽子的?
“本宮看大皇兄似對于那件事情很是抵觸,若是這樣,我們倒不如說說這弑父奪位的好了。”芊羽一語,又将百官們從那後宮之事重新引導到奪位上來。
“我?呵......你說我弑父奪位,好好好,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楚哲毓知道芊羽的意思,可自己有些擔心,可又想到林家向來都是拿錢辦事應該不會出賣他。而楚哲恒是自己親弟弟,自己更是許下諾言只要他登基為帝,楚國半壁江山都是他的,他們兄弟二人共享九五之榮。
芊羽示意棋兒将塞在楚哲恒嘴裏的布拿掉之後,在沒人注意時在楚哲恒耳邊低語。“不知道四皇子的話,算不算證據?”
楚哲恒嘴角張了張,最後的話卻是讓楚哲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這樣對待他,憤怒,上前扯着他的衣領,直接一拳打在鼻梁上。“楚哲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楚哲毓還沒怎麽出氣就已經被芊羽帶來的侍衛拉開,“大皇兄,四皇兄說的可是屬實?”
無視楚哲毓的憤怒,芊羽的冷靜倒是如今最為明顯的對比。“哈哈哈!你說呢,我說是假的你會相信?”
“我自然是不信,只是這裏還有其餘的證據。只是不知道大皇兄還有沒有興致與芊羽一戰?”要贏那就徹底擊潰對方的意志,在這場景之時雲瑾然腦海裏就只剩下這句話。以往對于這點似乎有些看不過去,如今的心情是什麽?很平靜卻又想逃離......“證據?呵呵,好,你拿出來就是。”
出現在楚哲毓面前的是他的屬下,當他們跪在大殿之上細數那些日子楚哲毓指使他們做的事情時,臉頰已經蒼白。“大皇兄,最後你下令讓他們共赴黃泉。可惜,他們并沒有死絕而已。恰好讓人救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大皇兄還有什麽話要說麽?”
“有史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話可說。”
楚哲毓最後是被侍衛綁起來跪在大殿中央,而周邊百官距離他們也是遠的很。似他們是晦氣一樣,躲的遠遠的。
而前門侍衛在芊羽的授意下,敲響了宮中大鐘。這不比皇帝駕崩時使用,而是代表诏書頒布。百官一聽是這鐘聲一一跪下,大殿上黑壓壓的一片。芊羽從袖內抽出一道金黃卷軸,立與皇位之下,“這裏是父皇數月之前交付與本宮的旨意,而大理寺那也有一道,皇後娘娘那裏也有一道,請各位大臣稍作等候。”
語畢,芊羽就推至一旁等候另外二人到來。
而這時從外趕回的六皇子楚哲瑞也已經出現在芊羽周邊,見百官神色凝重,想必是大皇子的陰謀已經被破滅,心情開朗許多。這不還沒有開口詢問細節之時,就被芊羽眼神打斷。按芊羽的目光,楚哲瑞看向楚哲毓那裏。
遠遠瞧見楚哲毓嘴角動着,在看看楚哲恒的神色,想必也不必多說,怕是這兄長在訓斥弟弟當中。
“皇妹,大皇兄還是喜歡這樣訓斥四皇兄呢。”一語出,帶着一絲戲谑。
“若是百姓家,大皇兄與四皇兄應比現在快樂。”
“不生帝王家......皇妹這件事情之後有何打算?”
“六皇兄,芊羽倒是想外出走走。游山玩水逍遙一番,只是父皇他......留下母後一人在宮內也不放心.......”
約一刻之後,皇後鳳架到來。群臣參拜,皇後令各位大臣免禮之後。順便将楚文帝交托自己的旨意與雲修傑芊羽二人的旨意放在一塊,命人攤開之後,上面的字跡亦是相同。就連內容也是一模一樣。
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內清河,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鹹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朕之公主芊羽,巾帼不讓須眉,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大位于長公主芊羽。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皇後身旁的太監高聲将聖旨內容讀出之後,全臣跪拜。
長公主芊羽的聖旨相比大皇子楚哲毓反而更有說服力,只是群臣之中也是有人有所疑問。“微臣鬥膽,想請教公主殿下一件事情。”
“請問。”
“我楚國自開國建朝開始,從未楚國女帝。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即芊羽殿下為長公主也是毫不例外。只是如今芊羽要貴為我楚國君主,臣實在有些難以.......”
“敢問這位大人,這裏的女子無才是指的那些女子?公主身為先帝長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乃是千金之軀。且不說別的,在下對于那句女子無才便是德很是疑問,不知這句話源自何年何月何日。若不是我楚國建國之時說起,那便廢了就是。先帝都已在遺诏內對于長公主的能力十分的贊賞也是證明了公主的才智,爾等都是國家棟梁,怎麽?這些話都看不懂聽不明白?”雲瑾然完全是被那句話激怒的,在現代時她就曾經與群裏的妹子們讨論過這種問題,只是當時讨論歸咎于讨論不能做更多的事情。如今這男人拔她逆鱗,不是找死是什麽?
“本驸馬倒是有話想問問各位大人,女子三從四德,可都曉得?”
百官無疑都點點頭。
“三從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能做到這些的那就是婦人當中的典範,而做不到的那就是受人唾棄。本驸馬在外療養之時,跟随邊疆老人在外游歷各國時,卻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大概就是女子的話男子要聽從,女子逛街男子要跟從,女子說謊男子要盲從。女人得教誨,男人要記得,女人購物,男人的錢要舍得,女人撒潑,男人要忍得。女人變胖了,男人此話說不得。不知各位大臣作何感想?”
“這實在是有失與禮。”
“哦?是麽,那麽也只能對各位大臣說句活該罷了。這輩子,怕永沒有得你心意之人。人生匆匆數十年,卻沒有一個明白自己心意之人真是可憐。”
“你!”
“閉嘴!”
☆、登基為皇
雲瑾然感覺自己還真是不怕死的跟那些文武百官在大殿之上跟個神經病一樣吵鬧着。只是雲瑾然在這過程當中從來沒有回頭看過芊羽的表情而已,還有就是雲修傑也是站在一旁,潛意識裏雲瑾然并不想看到這個所謂父親的臉,還有就是一道刺眼的目光看着她。
一回頭說不定都會不一樣,與其這樣倒不如在芊羽登基為皇之前先讓這群百官吃吃憋不是比較好?向來就只許他們說別人不許別人說自己,哪怕那人說了一個字都不可以。
雲瑾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舌戰群儒真的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真是佩服那個誰誰誰來着,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氣死那群儒生。而雲瑾然這邊基本上都是依靠歪理歪理論,按照心理學角度分析那就是固執加喜歡将自己喜愛的事物強加到其他人身上。
雞腸下來,雲瑾然就已經口幹舌燥的。最後直接嘣出一句:烏魯薩伊屋投細一。
全臣倒是安靜了,接着就開始議論紛紛的。
最後,群臣倒是沒有繼續跟雲瑾然開戰。而是跟芊羽說着一些比較正經事,雲瑾然感覺無趣也就推至一旁裝透明去了。
有道是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而長公主芊羽巾帼不讓須眉,人品貴重深得先帝楚文帝喜愛,決定楚國第一任女皇登基定于三日之後。
消息一出,舉國歡騰。
楚國國法,新君繼位,只要不是十惡不赦之人皆可大赦。且免去各個郡縣一年勞稅,皇城免則是免去三年。
一時之間,大街小巷上都是百姓們津津有味的說着長公主繼位的事兒。
城門口數輛馬車駛過,上面下來幾個男子。最後下來的那個男子,站在這土地上時深深呼吸,還沒等他緩和過來時就聽到有人叫自己。“楊大哥,這次外出可是有所收獲?”
男子笑了笑,“生意有賺有賠,至于收獲嗎,自然是有的了。這長公主的事兒我們就不說了,不管是楚國還是鄰國都已經知道,我朝這次的皇帝是女子,不過也有些人看咱們的公主殿下不過是個草包怕是會派人過來一探究竟。而和國也就是故去的德仁太子殿下曾出使的國家,這次也是派了人過來。”
“怎麽?來試探我們的公主殿下麽?!”
“這倒不是,和國路途遙遠。一來一回怕是需要一年時間,而這使團早在年初就已經去年年末時就已出發,如此一想應是為了別的事來訪才對。如今,恰逢我楚國新出女帝。也應該來此道賀才對。”
“如此想想,芊羽公主即将繼位,那驸馬雲瑾然又當如何?”
某路人一句一出,倒是讓其餘人安靜了些。
“這個......我朝在芊羽公主之前并未有女皇陛下,就連前朝亦是如此。公主殿下應該......會有合理安排吧。”
只是這回答似乎未免也太不負責了些吧,周遭的人基本都是這樣想的。
尤其是剛剛從這人身旁擦肩而過時那個白衣少年,更是将其直接鄙視了一通。要是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啊!該死的謠言都是這樣傳出來的,還什麽公主殿下登基之後應該會另冊封皇夫殿下什麽什麽之類的,更是讓這白衣少年氣憤的是,候選皇夫都已經被百姓們給選出來了。
真是要呵呵幾聲了,雲瑾軒這個家夥,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居然也在內。當初楚文帝一道聖旨,就讓他錯了美人懷,讓他對自己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好吧,當初自己不是表示過了麽?自己不喜歡那個什麽勞之的長公主,硬是逼着成親。現在呢?自己喜歡上了,雖然還沒怎麽表示出來,來搶?沒門,窗戶都不會給你留一個!!!
真是越想越氣憤,越氣憤就想直接沖進雲府将那個勞資抓出來海揍一頓。到時他是被自己打了,結果落了個大方什麽什麽的,自己倒是小氣了些,還沒有胸懷肚量什麽的。“驸馬,您還好吧。”
“我很好。走,去喝茶去。”
說是去喝茶,可最後雲瑾然是直接去了公主府。
因三日之後就是芊羽登基大典,她早已搬進宮裏去了。按照百官的意思就是要防止未來的君王遇刺之類的,而雲瑾然倒是選擇留下。當芊羽雙手扶着雲瑾然雙肩時,問道:“為何不與我一起回宮?”
雲瑾然笑着說:“這裏也有你的記憶,宮裏我不太清楚,而且,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皇宮并不是很适合我。”
芊羽不死心的繼續問:“驸馬的意思,是想離開芊羽?”
見芊羽已有些誤會,雲瑾然急急忙忙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習慣宮裏的那些繁文缛節。絕對不是那個什麽想離開公主的意思,我......”只是還沒等雲瑾然說完時,就聽到某人發出的笑聲。
瞬間黑線。
“我先走了。”直接丢下一句,就往外走去。
這下,某人更歡了。
這不能怪某人,只能怪雲瑾然,剛剛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
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很少見,可沒想到的是見到時,能夠讓她笑到肚子疼。
三日之後即是登基,芊羽自那天之後就沒有見過雲瑾然。關于她的事情也是暗衛還有徐子陵回報給她。雲瑾然倒也乖了,呆在公主府裏沒事看看書或者是讓徐子陵教她幾招來着。起先徐子陵是百般不願意,身為下屬有什麽資格成為主人的師傅。可最後雲瑾然直接以一句;書生都能是皇子公主的老師,你就不能是驸馬的老師麽?
雲瑾然有功夫底子,學起來倒也快。
一個認真教,一個也是認真學。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等第三日雲瑾然還真正校場上跑步時,就被人攔下了去路。
穿着武服的雲瑾然,滿頭都是汗水。看着那幾個穿着宮服的婦人,想也是宮裏的嬷嬷。“不知幾位何事?”
哪知道雲瑾然這話一出,就被那帶着人過來的嬷嬷狠狠的白眼一番。“來呀,服侍驸馬爺沐浴更衣。”
話一出,就出現了兩名宮中侍衛将雲瑾然整個架起。“帶走。”
雲瑾然無語,這句帶走真霸氣。可為什麽她是被駕着的?“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看這架勢就知道芊羽的意思,雲瑾然也就沒有多加反抗,她也不想反抗。今天這個日子對于芊羽對于楚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登基為皇,君臨天下,而她是她名義上的夫婿,在一年前開始就是。
等雲瑾然沐浴之後,穿上和衣,嬷嬷就帶着宮女入房。宮女手裏都端着今日雲瑾然需要穿着的衣裝。“驸馬爺,時間緊迫,請更衣。”話是這麽說,雲瑾然倒也一開始就沒想跟嬷嬷作對,雙手自然的往兩邊張開,做出擁抱的姿勢。而宮女們在嬷嬷的示意之下就開始為雲瑾然更衣。
而另一邊,芊羽早已跪于太廟聽從祖宗訓斥。
太廟之外,百官都跪于地面。等候新君洗禮。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芊羽才從太廟內出來。就迎來群臣參拜。“衆愛卿,平身。”
群臣三呼萬歲之後,順便随着聖駕一同從太廟返還皇宮大內。路上街道兩旁百姓早已在聖駕倒是,跪地行君臣大禮,高呼萬歲。芊羽面帶淡淡微笑揮手招手示意。而這時,不知是誰慘叫一聲,原本歡快的百姓堆裏出現了一名帶血的百姓。而他的身後既是幾個黑衣人,對着芊羽就發出了幾支毒镖。若不是被棋兒擋下,怕就剛剛那時候芊羽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随同的禦林軍派出了三支隊伍追殺,而剩下的一路保護芊羽回宮。而這是游街也就提前結束,在之前,芊羽就下令讓官員好生安撫百姓,不許滋擾生事,若是有人犯,按軍法處置。
浩浩蕩蕩的隊伍進入皇宮之後,百官又一次行禮之後,便是冊封之時。
一幹人等升職的升職,降職的降職。
皇後被尊為皇太後。
先帝唯一獨子六皇子楚哲瑞被封為淮南王,準許留懈皇城。
雲修傑因是驸馬雲瑾然的父親,則是被封為澤國公,其二子也各個都官升三品。
大驸馬雲瑾然冊封為皇夫殿下,聖旨一出,大殿之內卻看不到那人身影。
這讓百官們一時坐擁交耳,芊羽的臉色可說是差到極致。
若是今日雲瑾然沒有出現,怕是今日就會流出一句:公主登基為皇,驸馬不買賬,拒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