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他也試圖讓同事來勸走她,但那群小護士卻只是暧昧的沖他一笑,轉過身去就同容菱打鬧起來。
還好容菱只是安靜地在那裏寫文,并沒有打擾到別人,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小護士為何都笑的那麽暧昧。
不過他可能永遠都想不明白了,因為他完全忘記了護士B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雖然當時只是容菱親到了他的臉頰,但從護士B的角度看,分明就是他被強吻了!盡管這跟當時的情況沒有差太遠,但記住,永遠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猜測能力,尤其是一群女人。
最後她們的結論我們是不得而知,只是當容菱出院的時候,她們都感嘆道,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連病人都能治愈了!
她們可是非常盡職的護士,為了病人着想,她們才不會趕走容菱。
容菱最近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文思如泉湧,而自己的小說也馬上就要結尾了,為了不讓自己的思路消失,她只能抓緊時間,不停地寫,飯都顧不得吃了。為了避免每次都要被媽媽提着耳朵帶到飯桌上,她只能抱着電腦躲到蘇奕這裏來。不過每次到了吃飯時間,她都會屁颠屁颠的跟在蘇奕後面催促他趕快去食堂。
在長達半個月的不懈努力後,容菱也拿到了人生第一筆稿費。
容菱第一件事就是打算請蘇奕吃大餐,在車上想了一路,也沒想好去吃什麽。就……随便吃點吧,她想了下。
“小張,蘇奕呢。”沒有再辦公室找到他,容菱直接去問了護士。
“樓梯通道口那裏。”頭都沒擡,繼續寫着病例。
“咦?怎麽跑那裏去了。”她一邊走一邊嘀咕。
正在寫病例的護士突然停了下來,擡頭想到:似乎,蘇醫生是帶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女生過去的……
正當她糾結自己有沒有看錯的時候,就看到容菱原路返了回來。
“容……”後面的字沒有叫出來,因為她發現容菱低着頭,一臉的失望,連撞到人都沒有發現。
“你怎麽找麽早就回家了,不是去找蘇醫生了嗎?”容父奇怪的問道剛進家門的容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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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菱擡起頭,一臉堅定的回答:“我決定了,我要去北京!”
“啪!”容父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沒有理會一臉錯愕的父親,她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
“你怎麽回事?”聞聲從廚房出來的容母看到一地的碎渣,“已經步入老年癡呆了嗎,杯子都拿不好。”
“孩子說,她要去北京。”他還是不肯相信剛才聽到的。
“怎麽這麽突然,之前都沒有跟我們商量過。”
容父想了想,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決定去北京!
(十)
“她真的說要去北京?”蘇奕握着手機,似乎是不太相信,又反問了一句。
“是啊。”容父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麽突然告訴我們她要去北京,我和他娘一點準備也沒有,問她原因她也不說,這不想來她最聽你的了,你幫我們勸勸吧。”
誰說她最聽蘇奕的話了!要不是在門口偷聽,容菱早就跳出來反駁了。
“好,我這就過去。”挂了電話,他自言自語道:“怎麽都不跟我商量就決定去北京了呢。”
“你一個病人要去北京,幹嘛跟你商量”一直在一旁偷聽的林佳小聲提醒。
林佳的話讓蘇奕也迷茫起來,對啊,幹嘛要跟自己商量。
“別管別人了,倒是你,從上海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給我哭訴你和馮亮的事嗎!”
“是公司派我來這邊考察一下分公司的情況,順便來看看你。”
“那舅舅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了嗎?”
聽到分手二字,林佳嘴一咧,又想哭。
“你自己在這哭吧,”蘇奕連忙打斷她,“我還有事。”
“是看你病人去吧,男的女的?”被蘇奕一瞪,林佳往後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當他走進容菱卧室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地的衣服,以及坐在衣服中幽怨看着他的容菱。
蘇奕淡定的關上了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幹嘛這麽看着我?”
容菱幽幽的嘆了口氣,這讓蘇奕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挑了挑眉問到:“你是真的打算去北京?”
“當然。”害怕蘇奕不信,她又加了一句,“必須去!”
“為什麽這麽突然決定?”
容菱瞥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繼續疊衣服。
在容父容母熱烈的期盼中,蘇奕在裏面呆了沒兩分鐘就出來了,沖他們搖了搖頭:“她什麽都不肯說。”
“哎。”容父嘆了口氣,“剛才還興高采烈地去找你,回來就整這出,這閨女心思真難琢磨啊。”
“找我?”蘇奕蹙眉,“可是我之前沒見到她。”
“不對啊,她一個多小時前出的門,回來的時候我還想怎麽這麽早。”
“您先去客廳休息下,我再進去跟她談談。”
容菱沒有想到他會再進來,愣了一下,繼續疊手裏打的衣服。
蘇奕瞥了一眼那件衣服:“我之前來的時候你就再疊這件,現在還沒疊完嗎?”
“我喜歡買多件一樣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你爸爸說之前你去找我了,”他發現容菱的手明顯停了一下,“可是我怎麽沒看到你?”
“你當然沒看到!”容菱忿忿地說,手裏的衣服索性扔到一邊,“那時你正忙着安慰你懷裏的女人呢!”
“懷裏的女人?呵,你是說林佳啊。”
容菱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反而更加生氣。
“她是我表妹。”
“表妹怎麽了,親妹妹都有亂*倫的,這種事我見多了。”忍不住又拽過一件衣服。
是小說看多了吧,看見容菱不停的蹂躏手裏的衣服,蘇奕忍住沒有吐槽。
“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前段時間被男友甩了,今天正好借着工作的機會特地來找我訴苦。”他索性一次說完,省得容菱在亂想。
“好可憐啊,那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她,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那一枝狗尾巴草!放心,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她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她比你大。”
“讓我想想,我認識的還有沒有單身的男生。”她自動屏蔽話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那你現在還想去北京嗎?”蘇奕冷不丁一問。
容菱看着他,想了片刻,重重的點了下頭:“我要去。”
“告訴我理由。”站的累了,他索性也坐在了床上。
“我只是覺得,北京的機會多一點,”她難得一副認真的表情,看着蘇奕的眼睛,“我是真的很想做*。”
蘇奕沉思了片刻:“到了北京之後,下一步做什麽。”
“找房子住。”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認真,蘇奕真會覺得她又在逗自己。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目标喽?”
“有啊,做編*輯。”
“……聯系好面試的公司了嗎?”
“車到山前必有路!”
“好吧,我明白了。你現在就是沒有做任何打算,一股腦的只想去北京。”
“人家是第一次~”發覺蘇奕的語氣不太友善,她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這兩天你先在家裏,等我的通知。”不想再看她,蘇奕留了句話就出了卧室。
“歐耶!”
關上門,蘇奕就聽到了裏面陣陣的歡呼聲。
“怎麽樣了,蘇醫生。”看到他出來,容父立馬湊了上去。
“她還是很執着的要去。其實,我也比較贊成,她畢竟剛畢業,趁着年輕去闖闖也好,北京那邊我也呆過,有幾個朋友可以幫忙照顧她。”
“哎,北京雖然大,可工作哪那麽好找啊!”
“這點您不用擔心,”他安慰容父,“我有個朋友是雜志社的主編,正好容菱對這個很感興趣,我可以安排過去,如果她真的呆不下去,我會勸她回來的。”
“既然她這麽執着,我跟他娘也沒法反對,”容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又得麻煩蘇醫生了。”
正在卧室裏把衣服放回去的容菱突然想了一件事,立馬打開門吼:“蘇奕,中午我請你吃飯!”說着,晃了晃手裏的銀行卡,笑的一臉燦爛。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怎麽直呼蘇醫生名字。”
“沒關系的,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看着在那裏蹦蹦跳跳的容菱,他眼底有一抹溫柔閃過。
☆、這貨是GAY
(十一)
“快醒醒!到了。”蘇奕搖了一下座位上的容菱。
“嗚。”側了下身,繼續睡。
容菱睡的這麽死,讓他很是無奈。
跟北京的朋友聯系好了以後,想起自己北京的房子也沒人住,就準備讓容菱住進去,權當幫忙看家,于是抽了個空開車送容菱來北京。沒想到丫頭聽到要來北京,居然興奮地一晚上都沒睡覺,上車後便倒頭就睡,現在叫都叫不起了。
“你要是再不起,我再把你送回去!”他威脅道。
果然,容菱聽到後揉了揉眼睛,勉強下了車。
“為什麽不是別墅了。”她看着眼前二十多層的公寓問道。
“北京房價貴。”懶得繼續回答,一把把她拽進了電梯。
到了家裏,容菱淡淡的瞥了一眼差不多的裝修風格,直奔卧室。
“你的行李怎麽辦?”蘇奕問到早就爬上床的人。
“謝謝你。”
“只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七點多你未來上司的就會過來。”蘇奕無奈地說,回應他的只是輕輕地呼吸聲。
沒多久……
“叮!”門鈴響了。
蘇奕有些疑惑,平常這個家裏又沒人,誰會來按門鈴。想着,邊關上行李箱,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
“小奕奕!”躲閃不及時,他被來人撞了個滿懷。
“你怎麽現在就來了,不是說七點的嗎。”一邊說,一邊不停地使勁,想把抱着他的人推開。
“人家太想你了,就忍不住早點來,怎麽樣,有沒有感覺驚喜!”手腳并用的攬住蘇奕,紋絲不動。
“嗚,怎麽這麽吵,誰來了?”睡的不深的容菱被這陣動靜給驚醒,睡眼朦胧的走了出來,然後就驚奇地發現蘇奕身上挂着一個長發飄飄的……人……
“哪來的人妖!”她頓時有了危機感,難道蘇奕喜歡這種口味的?那她豈不一點勝算也沒了!
“你才是人妖!”來人噌的一下從蘇奕身上跳下來,雙手叉腰,就要破口大罵,被蘇奕賞了幾個栗暴。
“注意形象,她可是你以後的下屬。”蘇奕提醒了一下。
“下屬?”容菱疑惑的想了一下,随即一臉驚恐,“你你你你你……你是說這貨就是我未來的上司?”
“什麽叫這貨,”他有些不滿,“我叫秦涼,不僅是你的上司,還是小奕奕的青梅竹馬。”說着,還沖蘇奕抛了個媚眼。
容菱記得,青梅竹馬明明是形容男跟女的,而且,這媚眼抛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貨是GAY。”蘇奕“好心”解釋。
“你怎麽也說這貨!小心我不開心哦,會哭的。”說着就往蘇奕身邊靠。
容菱眼疾手快,立馬插在了兩人中間,張開手臂護着蘇奕。
“哦~~~~~~~”看見容菱一副很緊張的表情,秦涼瞬間明白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搶的,小奕奕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了的。”
享用?蘇奕有一種變成大餐的感覺。
“是嗎,我怎麽覺得蠻好吃的。”容菱的回答讓他更囧了。
“難道你已經吃過了!?”秦涼有些難以置信,顯然有些想歪了。
“還沒……”容菱的表情變的有些不自然,“勉強算舔*了一口吧。”
“這樣啊,”秦涼看向他們的眼神更加的暧昧,“那你加油!”
“咳咳,我會的。”為表決心,狠狠的點了點頭。
那倆人在談的火熱,蘇奕則是雲裏霧裏,完全沒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只是隐隐的覺得有些不安。
“你們在說什麽?”為了自身的安全,他還是很好奇的問了。
“叫你不看我們編的雜志,文盲了吧。”
“嗯,”容菱也附和到,“去翻你的《十萬個為什麽》去吧。”
“……”他非常後悔讓他倆認識。
☆、參加晚宴
(十二)
因為還要工作,蘇奕第二天就要回去了。
原本還有些的舍不得,也被一個人住大房子的喜悅給沖散。
而且想到自己今天第一天上班,工作肯定也不多,更加的開心了。
不過……物極必反
容菱在自己的新辦公桌前還沒坐熱乎,就被秦涼抱來的半人高的一摞書給震住了。
“這只是兩年的雜志,你這兩天把它看完,熟悉不同欄目的內容,然後給我寫篇心得,及格的話就開始讓你接觸選文,不及格你就給我繼續看!”
“心得?可憐小員工的反抗心得嗎?”
“我覺得這些還是太少了,你等着,我在把從創刊號開始的那些給你搬來。”
禍從口出啊!她後悔也來不及了,誰叫她永遠都是嘴巴比腦子還快。
連續沒日沒夜的看了一個星期,連電腦都沒碰過的日子,容菱實在是受不了了,看着還有一半的雜志,她決定去示軟。
“秦大主編~~~~”容菱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嗚嗚,我受不了了,再看下去我非要吐了。”
“才看了一周你就受不了了,說明你還是沒愛啊。”頭也不擡,繼續玩連連看。
“再有愛也禁不住這樣熬啊,你看!”強行扳過秦涼的腦袋,“我黑眼圈都這麽黑了!在看下去就是印堂發黑了啊!!”
“呦!真的,哎,算了,你就別看了,誰叫我答應小奕奕要照顧你的,你只要寫個心得就好了。”他很“大度”的揮了手。
“秦主編你真是好人啊!”容菱一把鼻涕一把淚,“之前蘇奕還跟我說你是個小肚雞腸、有仇必報、個性爛透了的死娘娘腔呢,根本就不對嘛。”
“什麽!小奕奕居然這麽說我!”秦涼一下子蹦了起來,“可惡,我一定要找機會收拾他。”
趁着火還沒有波及到自己身上,容菱立馬溜出了辦公室。
能當着當事人的面罵他,真是太爽了!
容菱美滋滋的回了自己辦公桌,習慣性地又翻開了雜志。
“容菱,你知道嗎,明晚我們出版社有個大型的晚宴。”剛一上班,同事王寧一臉興奮的對她說。
“晚宴?”容菱也激動了,“就是那種穿着燕尾服和蓬蓬裙的舞會嗎!”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燕尾服什麽的……倒是沒有,但是要穿的很正式,起碼你要準備一套禮服!”
“禮服啊……”貌似是個很貴的存在吧。
“禮服你就不用擔心了,”秦涼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包在我身上了!”
“秦主編,那我的禮服也麻煩你了!”王寧一臉期待。
秦涼蔑視地掃了她一眼:“你男人我認識嗎?”
“我沒有男人……”弱弱的聲音。
“那你就自己準備吧!”
等秦涼走遠後,王寧問:“你男人是跟他睡過嗎。”否則秦主編幹嘛問她有沒有男人。
“這個……”容菱想起了他跟蘇奕好像是一起長大的,“應該是有睡過吧反正她小時候經常要求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睡。
王寧恍然大悟,難怪容菱能空降到雜志社,原來是這層關系。
“對了,為什麽會辦一個晚會。”
“聽說是要辦一個新雜志,醫學類的,據說是總經理親自策劃的,所以就辦的比較隆重,還請了一些醫學界的人。”
“醫學類的啊,跟我們沒什麽關系吧。”
“不僅是我們雜志社,還有很多部門的都來,順便多聯絡下感情。啊,晚會啊!不知道有沒有豔遇呢。”
“豔遇啊……”她也開始有些向往了。
☆、男人身上的男人
(十三)
“真的要穿這件?”
一下班她就被秦涼拽過來選禮服,雖然她沒有穿過,但是秦涼選的這件看起來很清涼。
“請相信我的眼光!再說了,只是試一下,又不是非要買,快去快去。”不容她反抗,秦涼一把把她推進了更衣室。
果然,還是太暴露了。她在更衣室裏不停地往上提,生怕掉了下來。
“怎麽這麽慢,好了沒?”一下子就拉開了簾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取向,容菱真想罵一句流氓。
“還不錯啊。”他看着鏡子裏的容菱,點頭道。
是挺好看的,但是……容菱低頭看向自己的胸,為什麽別人都是“波濤洶湧”,到她這裏卻成了“風平浪靜”了呢。
發現容菱不停地在擠自己的胸,秦涼戲言:“你這樣正好,免除了紅杏出牆的風險。”
“就要這件了!”她一拍桌子。
能不嫌棄她胸的,那才是真愛。
不過當她在晚宴上看到某人後,立馬後悔了。
“蘇奕怎麽會在這裏!”她馬上躲在秦涼身後,“快點!快給我拿一打胸墊!”
“我哪有那玩意。”秦涼翻了翻白眼,看到蘇奕走了過來,立馬讓開了。
“挺漂亮的。”
見面的第一句話讓容菱微微臉紅了。
“不過……”蘇奕的視線轉到了胸上,心知肚明。
“哼!我就喜歡這樣,多坦蕩。”她扭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
“咦,那是誰,好帥!”意外發現帥哥一枚。
蘇奕也順着看了過去:“是寧郁啊,他是你們出版社的總經理,董事長他兒子,雖然現在出版社名義上是他爹的,但現在掌握實權的就是他,我就是被他叫來了。如果你對他有興趣,勸你死心吧。”
“為什麽!”難道她就這麽不堪入目?
蘇奕什麽都沒說,一臉神秘的看着走過來的某人。
容菱也發現他徑直走向了自己,小心肝有些顫抖,難道自己這麽有魅力,被帥哥一眼相中?
顯然寧郁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女人,繞過她,直接走向她身後。
當容菱回頭時,就看到正要逃跑的秦涼被寧郁一把抓住了領子,不顧秦涼的反抗,拽着他出了大門。
經驗豐富的容菱瞬間明白了什麽:“難道他們……”
蘇奕點了點頭。
“你跟他很熟?”
“一般般,只是打過一架。”
八卦的小火苗蹭的燃燒了起來。
“秦涼拒絕了他的告白,說是跟我在交往,他便跑過來質問我,我當然說沒有,他好像認為我不負責任,就給了我一拳。不過之後明白了是秦涼害怕他只是玩玩,就把我扯了進去。”他說的輕描淡寫。
“你當時還手了嗎?”
“當然沒有。”
她才不信!
“只是回去把這一拳還給了秦涼。”
容菱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人上:“你怎麽會被邀請,我以為來的都是些很著名的醫生。”
“我也很有名。”
是有名字吧。
“我覺得起碼也是北京的吧,要不幹嗎跑這麽老遠。”
“你是想讓我回北京嗎。”蘇奕看着她,笑容裏透着一股意味深長。
“我覺得你理解能力有問題。”雖然她确實像讓他在北京。
蘇奕沒有再同她争辯,反而看着舞臺上越來越多的人,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要不要去跳個舞?”
當然願意!她非常激動的就把手搭了上去。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他手心的剎那,蘇奕把手縮了回去,聳了聳肩:“我還是覺得吃東西比較适合你。”
可惡……她突然也很想給他一拳。
于是接下來他們的宴會時光都是在一桌桌的美食前度過的。
正當她吃的有些撐,想拉蘇奕出去溜達一圈的時候,發現消失的那倆人居然回來了,她就湊上去想打招呼。走到秦涼身邊的時候,意外發現了秦涼的嘴唇有些紅腫,于是打招呼的話就變成了:
“戰況挺激烈的啊。”容菱挪揄他。
“哼!你也有機會這樣的。”秦涼狠狠地說。
“我可沒你這麽好命,”容菱攤了下手,“這麽有激情的可是不好找哦。”
蘇奕低頭注視容菱。
這一幕正巧落在了秦涼眼裏:“是嗎,”陰險的笑道,看了一眼蘇奕:“我覺得他就挺有激情的。”
沒想到秦涼居然扯出了蘇奕,這讓容菱尴尬的愣住了。
“我能問你件事嗎。”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說!”打擊到容菱,讓他很開心。
“你是下面那個還是上面的?”
“當然是上面的!”擡頭挺胸,露出很自豪的樣子。
在不遠處敬酒的寧郁往這裏瞥了一眼。
“哦。”她點了點頭,“你那裏被插肯定疼,能有快感嗎?”
“進去的時候是有點疼,”他摸了摸後面,“但習慣了還是很爽的。”
“哦。”
“……”一旁的蘇奕一臉黑線。
秦涼突然反應過來,捂住臉蹲到了牆角,嗚嗚,他的清白啊!
“很有眼光。”敬完酒的寧郁在容菱身邊停了兩秒,輕輕地說,然後走到牆角把石化了的某人再次拽了出去。
“很晚了,我們走吧。”他有種直覺,那倆人今晚上是不會再回來了,主角都不在,呆在這裏也沒什麽意義了。
容菱拍了拍肚子:“走吧,反正我也吃不下去了。”
知道蘇奕晚上肯定會住在自己家裏,但打開門看到了一屋子的行李讓她有些驚呆。
“這,這……你這是搬家嗎?”
“是啊,”他把行李箱搬到另外一個卧室,“時間有些敢,還沒來得及收拾。”
“你這架勢,是要常住嗎?”
“我自己的家還有什麽常不常住。”
“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就在這裏了,不會再回去了?”
“嗯。”
“真的?”她還是不太相信。
“我本來就是被醫院派過去呆兩年的,現在只是提前了一個月回來而已。”
“意思就是我現在就是要跟你同居了!”緩過神來的容菱突然興奮了。
同居這個詞……雖然蘇奕很不想承認,但現狀确實是這樣了。
☆、容菱不行了?
(十四)
“你快點給我起床!”蘇奕試圖拽起賴在床上的人。
“不起不起不起!”一腳蹬開他,抓起枕頭蓋在自己腦袋上,“才六點半啊!這麽早你把我叫起來幹什麽!”
“你平時幾點起床?”
“七點五十。”
“幾點出門?”
“八點。”
“……那你早飯呢。”
“在外面買,路上吃。”
蘇奕活動了一下筋骨,撸起袖子,也沒管容菱只穿着睡衣,橫着把她抱了起來,徑直走向陽臺,放下她,打開窗戶,然後從外面反鎖了們。
“你給我吹吹風,好好清醒一下吧。”
“放我出去啊!”
十分鐘以後……
他把凍的瑟瑟發抖的容菱給放了進來:“快去洗刷,早飯馬上就做好了。”
早飯?顧不得發洩一大早被凍的怒氣,踏着小拖鞋啪啪的跑到餐廳,看到桌子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的飯,她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飯。”咬了一口煎蛋,“嗚,還不錯。”
“常年一個人,只能自己動手了,你快去給我洗刷,不許吃了。”
“yes,sir!”敬了個軍禮,順便把最後一口給塞到嘴裏。
“啊~~”已經是飯桌上的第N個哈欠了。
“你不是剛去嗎,怎麽連晚上都那麽忙。”
“每個月也就這忙這幾天,等這個月雜志出來以後就好了。”吃完早餐,滿意的伸了個懶腰。
其實她已經算好的了,只是要不停地看稿選稿,那些負責專門作者的,要想盡各種辦法去催稿,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吃完了就去收拾下,等會我送你過去。”
“嗚,太好了,正好還能再睡一覺。”天知道她有多想再睡個回籠覺。
蘇奕第一天回醫院,為交接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所以當他聽到秦涼的話後,一度以為出現了幻聽。
“你再說一遍,容菱怎麽了?”
“哎呀沒時間說了,你快點先來醫院吧,萬一……你起碼還能見她最後一面。”
他急忙扔掉手裏的文件,飛也似的跑了出去,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也都不知道了。
當他聽從秦涼的話趕到骨科的時候,才想起有些不對勁,不是撞到頭了嗎,為什麽是去骨科。
“啊!痛痛痛!秦涼你個大混蛋,別碰了!”
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讓蘇奕煩躁着的心平靜了下來。
放慢了腳步,走進病房,看見容菱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心裏舒了一口氣。
“秦涼,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見最後一面。”這個該死的罪魁禍首,讓他這麽心慌。
“我……我這不是一聽她進醫院了,一緊張就胡思亂想想多了嘛。王寧,都怪你,跟我說什麽容菱被砸成腦震蕩了!”
“我明明說的是容菱被櫥子砸到了。”
“那你最後加的那句腦震蕩是怎麽回事?!”
“正好醫生說了句似乎有些輕微腦震蕩,我就把腦震蕩順口說了出來。”不怪她嘛,确實是也是腦震蕩啊,不過是輕微的……
“你自己說怎麽回事吧,”被他倆繞的有些亂,索性直接問當事人,“怎麽會無緣無故被櫥子砸到。”
“這個……”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正好碰到了額角的傷口,痛得龇牙咧嘴,“我正踩在凳子上從書櫥上翻東西,也有些困了,不小心就給踩空了,順手就死命抓着架子,誰想這書櫥這麽不穩,跟着我一起往後仰了。腦震蕩不震蕩我是不知道了,但是我确實快被書櫥砸成半死,現在渾身都疼!”
“這算是工傷吧。”他掃了一眼秦涼。
“算,當然算!”
“很好,你正好可以在家休息一下。”
“有沒有可能……帶傷工作。”秦涼小心翼翼的問,發現蘇奕臉色不善,立馬改口,“休息,必須休息!不休息我都跟你急!”
“請問誰是容菱?”身後傳來一個女聲,讓蘇奕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
應該……不可能吧,他想,慢慢轉過身去。
“肖染!”秦涼的角度正好第一眼就能看到,看清來人後,發出一陣驚呼。
“咦,秦涼?真是好巧啊,。”等蘇奕轉過身來,又道,“蘇奕……你居然也在這裏,沒想到還能看到你。”
☆、有鬼!
(十五)
肖染的話讓容菱立馬拉響了警報。
“咳,咳咳咳……”肺都恨不得給咳了出來。
“你就是容菱吧。”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醫生,”她眼眶含淚,凄婉地看着肖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沒關系,你就告訴我吧,我能接受”
“……”所有人。
“真的沒有,”肖染好脾氣地笑道,“連骨折都沒有哦,只是肌肉可能會有些酸痛罷了,拿一些藥就能出院了。”
容菱發現她笑起來的感覺居然跟蘇奕很像,這讓容菱更加的氣惱。
“這個不會又是你妹妹吧?”指着肖染,沒好氣的質問蘇奕。
“容菱你真逗,”秦涼搶在蘇奕前面解釋,“肖染可是蘇奕的前女友哦。”似乎是還嫌容菱不夠氣,又加了一句,“真正的青梅竹馬,差點~~~~~~就訂婚了。”瞥了一眼肖染,重重的拖了長音。
聽到秦涼的話,肖染臉色突然泛白,蘇奕也有些不太自然。
“既然我現在這麽好,就馬上出院吧!”下床有點急,沒站穩,一個踉跄,險些跌倒,幸好被蘇奕及時扶住。
“身體不好就別這麽急了,慢慢走。”
“蘇奕!”肖染叫住了他,猶豫下說到,“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沒空,我還要照顧病人。”頭也沒回,扶着容菱就走了出去。
容菱偷偷看了她一眼,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還是蠻同情肖染的,但是,她倆可是情敵,所以她只能偷偷表揚蘇奕,幹得好!
“你跟肖染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一回家,容菱就忍不住問道。
“就是秦涼說的那樣。”該死的秦涼,居然什麽事都敢說,看樣子不警告一下是不行了!
“那為什麽會分手呢?”依舊不死心的追問。
“與你無關。”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說,來打發她,但容菱聽到後,面無表情的立在那兒,半響沒有說話。
“哦。”她終于吐了一個字,然後耷拉着小腦袋,一步步移回了自己卧室。
看着她失落的背影,蘇奕有些不忍,但實在是不想再談起這件事,只是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麽。
可惡的蘇奕!
把手裏的外套使勁扔在了床上,來回不停踱步,有些焦躁,最後直接坐在電腦前,打開了許久不玩的游戲。
咦?
一登陸游戲,發現自己的血居然刷刷的往下掉,瞬間就被滿屏幕的紅名怪給群毆死了,只能默默的點了回城。
她記得自己上次明明把人物停在了安全地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號被盜了?
急忙打開自己的包裹,不僅錢沒少,包裏反而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私密)小菱子:小胖,出現,我問你些事。
好友裏顯示小胖在打本,她以為起碼要過一會才嫩回複自己,但在下一秒,小胖就出現了。
(私密)小胖:啊,大哥,我在打本,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