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是非常忙,沒空教你,要不你去找找老黑和小牛他們?

老黑和小牛都是她游戲裏的好友。

(私密)小菱子:向來都是你們來請教我的,我還需要你教嗎!

(私密)小胖:→→不是你說前段時間生病住院腦子壞掉了,游戲怎麽玩都忘了嗎?

(私密)小菱子:→→胡說,我已經因為工作忙的連游戲都沒上過,怎麽可能說過這種話。

(私密)小胖:(驚恐)難道你被盜號了?哦,也不可能,盜號的怎麽可能連游戲都不會玩,還是游戲是你朋友上的?

(私密)小菱子:我朋友沒有人玩這個游戲,再說了,我的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私密)小胖:(驚恐)難道是鬼?

(私密)小菱子:(驚恐)

她驚恐的表情剛發出去,便被突然彈出來的對話框逼退了游戲——您的賬號在別處登錄。

“啊!!!!!!!!“她發出了一陣尖叫。

“怎麽了?”以為她又出什麽事了,蘇奕連忙跑了過來。

“有,有鬼……”容菱一臉驚恐看着他。

“有鬼?”蘇奕眉頭微皺,“在哪裏?”

容菱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電腦:“在游戲裏……”

蘇奕走近一看,聳了聳肩:“沒有鬼,是我上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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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不玩游戲的。”

“你忘了你在我電腦上下載了一個嗎,我無聊就上了一下,發現還不錯。”

“那你怎麽知道我賬號,我絕對沒有跟你說過!”

“在醫院看你登錄過好幾次,賬號和密碼都太簡單,不自覺就記住了。”

“那你起碼要跟我說一下!”她已經是咬牙切齒的在蹦字了。

“忘記了。”完全沒有意思到錯誤的某人很淡然的說。

“你個混蛋!”她非常生氣的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扔了過去,但被蘇奕很輕松的接住。

“原來你這麽怕鬼啊。”蘇奕笑的很奸詐,似乎抓到了某人的痛處。

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新登錄了游戲,想了想,沖已經走到門口的蘇奕說:“不許再上我的號了!要玩你就自己注冊一個。”

“叫什麽呢?”倚着門問道。

“随你便。”起名這種問題她才懶得想。

“哦。”

沒多久,在她打怪打的正嗨的時候突然蹦出了一個對話框

随你便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

☆、措手不及的女人以及吻

(十六)

怎麽還不回來?容菱不耐煩的看了看表,已經七點了,平常這個時候他早該回來給自己做飯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已經不能再忍了!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在忙嗎?她想了想,還是給蘇奕發了條短信。

——T-T快回來,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

沒一會兒,手機震動了。

——在加班,可能很晚回來,你自己随便煮點面吧。

又加班!她有些氣惱,昨天已經加過了,今天又加,更可惡的是這次居然沒告訴她,害她餓着肚子等了好久。

雖然很不樂意,但想起她似乎就只會煮面了,還是無可奈何的去了廚房。煮好後直接端到了電腦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面什麽的,最爽了!

不過容菱在等人方面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都快十點了啊……”她看了看時間‘“怎麽還沒回來,出什麽事了嗎?”

她站起來,正打算去給蘇奕打個電話,突然聽到門口有鑰匙的聲音。

“總算回來了,怎麽這麽晚呢,不管,給我做宵夜吃!”快步沖了過去,在門打開前她就給開了門。

不過……似乎不是一個人,容菱愣愣的看着門口的那倆人。

“你是……容菱?”肖染也愣住了,她沒想到蘇奕家裏居然還會有別人。

“蘇奕這是,怎麽了?”看着被肖染攙扶着的蘇奕,閉着眼靠在她身上。

“晚上我約他出來吃的飯,沒想到他會喝多,我就送他回來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加班,連她這個病人自己在家沒飯吃都忘記了。容菱有些怒火中燒。

“真是的,怎麽喝了這麽多。”容菱顯得很是無奈,硬是把倚在肖染身上的蘇奕拉進了屋,“真是太感謝您了,這麽大老遠的還送他回來,時間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留您喝茶了,要不跟您個蘋果,路上吃解渴。”大度,大度!容菱提醒自己,于是笑的愈發燦爛,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不用了。”肖染也沖容菱笑了笑,很識趣的走了,最後只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喝醉的蘇奕,似乎有些不甘心。

肯定會不甘心!容菱忿忿的想。如果今晚不是她在這攔着,明天恐怕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想到這兒她就生氣的推了蘇奕一把,但蘇奕已經完全醉暈了過去,被她這一推,身子軟軟的向後倒去。容菱一看,連忙去拉他,但卻順帶着一起到了地上。

幸好被壓倒的不是她,否則還不痛死。容菱慶幸的想。剛準備從蘇奕身上爬起來,卻沒想被蘇奕壓着翻了身。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嘴唇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一股酒氣逐漸充斥着她的口腔。

容菱的腦袋已經完全當機了,死魚一般的躺在那裏,直到感覺對方的舌頭不死心的想要溜進來,才慌忙推開了,立到一邊,警戒的看着他。

蘇奕慢慢的坐起來,一臉迷茫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暈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踢了一下他,沒反應,再踢,沒反應,然後才徹底放心,費力把地上的屍體拖到了他的床上。

安置好蘇奕,她并沒有離開,而是蹲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着蘇奕的睡臉,然後伸出了手指,戳了一下剛才跟她零距離接觸的嘴唇,柔軟而又溫暖,讓她忍不住慢慢湊了上去。

“肖染……”幾乎靠上去的雙唇迅速的縮了回去。

“剛才吻我的時候你到底在想着誰?!”容菱有些氣急敗壞,睡着的人很顯然沒法回答她,想扇他一巴掌,又下不去手。

躲了一下腳,跑回自己的房間。

☆、容菱消失了

(十七)

頭好痛……這是蘇奕醒來的第一感覺。環顧了周圍熟悉的環境,又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情,肖染……該死,頭更痛了!

洗刷完後,他才發現容菱早早的坐在了餐廳。

“怎麽起這麽早。”

容菱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他也沒在意,以為是為昨晚沒給她做飯在鬧別扭。

看了下表,微微蹙眉,這麽晚了,看樣子今天是要遲到。

“我沒時間給你做飯了,”急忙換好衣服,“你自己随便吃點吧。”關門走人。

他居然沒有發現!容菱心裏有些難受,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緊,看着一直放在身邊的行李箱,嘴用力的抿着。

“叮……”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

“容菱,我到了,用不用我上去幫你提行李?”

“不用了,很輕,我自己提下去就好了。”

挂斷電話,她把手裏的鑰匙放在桌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奕下班,敲了半天的門,卻還是沒人開。

出去玩了嗎?蘇奕想,費勁的掏出了自己的鑰匙。

家裏果然安安靜靜的,他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容菱的卧室,呆住。

原來亂七八糟的床上居然收拾的幹幹淨淨,桌子上的筆記本也不見了。他蹙着眉頭走了進去,直接打開了衣櫥,果然……

他想起了什麽,走回餐廳,看到桌子上一串鑰匙孤零零的在那裏。

還是有些在意她今早的反常,有時候雖然也會懶得搭理人,但都會吐槽或白你一眼,但今早上卻異常安靜,只是在那裏低着頭,連憂郁都沒裝。想到這兒,立馬打了她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搞什麽?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小奕奕,一天不見你就想我了嗎?”電話裏傳來了秦涼高亢的聲音。

“我問你,你今天見到容菱了嗎?”

“容菱?沒有啊,她不是在家養病嗎?”

“那你幫我問下她的同事,看有誰今天見過她。”

“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啊?”秦涼八卦道。

“嘟嘟嘟……”電話被挂了。

真是的,發生什麽事都不跟人家說,還老麻煩他。雖然在抱怨,但他還是乖乖打了電話。

蘇奕覺得她不可能這麽輕易就離開北京,雖然會抱怨,但還是看的出她蠻喜歡這份工作。而北京她人生地不熟的,唯一有可能去的就是她同事家裏了。

沒一會兒……

“她在王寧家裏。”

“給我地址。”

“不用了,”蘇奕似乎聽到了發動引擎的聲音,“我已經開車去接你了,很快。”

“啪!”沒給蘇奕反應,秦涼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顯然,他不應該相信秦涼,更不應該相信北京的交通。

“說好的很快呢?”蘇奕看着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的表,嘲諷他。

“你要體諒一下帝都人民的不容易,快點,否則看不上她最後一面了。”秦涼拽着他。

“怎麽又是最後一面……”蘇奕皺着眉頭,老實說,他不喜歡這句話。

“一着急習慣了。”不由分說,把他拉下樓。

☆、才不是離家出走!

(十八)

“這樣好嗎,偷溜到我這裏。”王寧邊幫容菱收拾衣服,邊問到。

“這才不叫偷溜,那裏又不是我家,我這只是又挪了一個坑而已。”

坑……王寧看了看自己的小家,明明很溫馨的家從容菱口中出來頓顯簡陋。

“可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蘇奕不會擔心你嗎?”

“你也覺得她會擔心我嗎?!”正在挂衣服的容菱突然轉頭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充滿希望的看着她,但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神暗了下去,“我覺得他才不會擔心我呢,恨不得我早點走。”

“哪有,你忘了你去醫院的時候,他有多擔心。”

不提醫院還好,一提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肖染,更加失落了。

“叮咚!”門鈴響了。

“你先收拾着,我去開門。”

容菱沒在意,思緒一直停在了昨晚的事上。

“主編你怎麽來了,咦?蘇醫生,你也在啊?”

一聽是蘇奕,容菱立馬活了過來,腦袋探出門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他,立馬反鎖了門。

“別鬧了,快開門!”蘇奕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就!不!”

“蘇醫生,給,我有鑰匙。”一旁的王寧遞過鑰匙。

“……”這個叛徒,容菱一臉黑線。

蘇奕打開門,看着正氣嘟嘟的坐在床上容菱,慢慢的關上門。

“居然還離家出走,怎麽回事,不會是因為沒給你做飯吧?”一肚子的氣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消失了。

“除了沒給我做飯你就想不起別的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容菱委屈的看着他

對不起她的事……這詞用的讓他有些無語。

見他有些疑惑,容菱提醒道:“你昨晚跟誰一起?”

“肖染。”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你還記得昨晚怎麽回來的嗎?”

怎麽回來?他皺着眉頭想了下,确實沒什麽印象,老實說他就只記得在不停地喝酒。

“難道是你接的我?”

“當然不是!是肖染把你送回家的。”

“哦,然後呢?”他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麽可氣的。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吻,臉不禁紅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開玩笑,這種事她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這跟你離家出走有什麽關系。”

“說了我這才不是離家出走呢!”她有些氣惱,明明很生氣,但真正原因卻實在難以啓齒,“那,那你明明就是跟肖染出去了,為什麽騙我說是加班,還喝的那麽醉,并且讓我餓了那麽久。”越說越委屈,小嘴嘟了起來。

“我也不想跟她出去,”想起了那件事他就有些無奈,“我一下班就發現她在醫院門口堵我,沒辦法才跟她一起去的,本來以為會很快回來的,可她一直跟我聊以前的事。我怕她又提出什麽要求,而且實在是不想跟她說話,就不停地喝酒,把自己灌醉了。”

“又提出要求?”容菱的八卦因子又燃燒了起來,忘記了他倆的不快,湊過去聆聽,“你倆之前到底怎麽了?”

☆、前女友

(十九)

“我、秦涼、肖染,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父母也都是一個醫院的醫生,雖然我父母這幾年一直在國外,但是三家的關系非常不錯。不過秦涼從小就看她不順眼,兩人見面經常打架,所以肖染才跟我比較親近一點。等後來知道了秦涼的性取向之後,我才明白這就是同性相斥。”

正在門口偷聽的秦涼頓時就要破門而入,幸好被旁邊的王寧給攔住,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打擾偷聽。

“等後來年紀比較大的時候,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雙方的父母自然非常高興。大三的時候我父母馬上就要出國了,走之前跟肖染父母商量了一下,想先訂婚,把關系給定下來好安心。可在訂婚儀式上,肖染缺沒有出現。”

“在去現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了嗎?!”她想到很多韓劇都是這麽演的,試試證明韓劇看多了有時候會嚴重降低智商。

蘇奕白了她一眼:“哪有什麽車禍,她壓根就沒想來。”

“逃婚?”

“嗯,還是跟我一個學長一起。”

真是勁爆。容菱很體貼的給他倒了杯水,示意他繼續。

“出了這種事,雙方的親事自然黃了,我父母非常生氣出了國,我自己住在學校,再也沒跟肖染聯系。不過沒兩天,她在我上課的時候突然沖了進來,甩了我一耳光。”他非常淡定的在敘述。

“她居然甩你耳光?”容菱不敢相信。

“嗯,還是當然那麽多人的面。”他補充道。

“為什麽?”

“當時我也很好奇,因為她只說了‘沒想到你這麽卑鄙’後就走了,讓我一頭霧水。不過在之後看到秦涼後,我就明白了。”

“秦涼?管他什麽事。”

“他把學長叫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揍了他一頓,直接揍進了醫院。”

“就他一個人?”她難以想象秦涼會那麽猛。

“雖然他很娘娘腔,但他可是從小打到大的。”

聽蘇奕這麽說,秦涼很是自豪,王寧也有些崇拜的看着他。沒想到秦主編看起來這麽柔弱,打架倒是不遜色。

“明明是秦涼惹的事,為什麽肖染會來找你?”

“大概是以為我指使的他吧。”蘇奕有些無奈。

“那你沒有在打他一巴掌?”容菱想起了之前寧郁的事。

“當然不,他替我出了氣我幹嘛還要打他,”他不明白的看着容菱,“反正肖染都認為是我的主意了,而且我确實也看學長很不順眼了,所以我之後就請秦涼大吃了一頓來感謝他的英勇相助!”

“什麽大吃了一頓,”秦涼小聲嘀咕,“就是在食堂吃了一碗麻辣燙。”

“那你之前說怕肖染提什麽要求,又是怎麽回事啊。”

“之後學長被保送出國,肖染沒多久也跟着去了,我們就再也沒聯系。本來以為她會在國外,所以之前看到她有些驚訝”他想了想接着說,“秦涼給她打過電話,說是學長在國外結識了一個外國的女人,還同她結了婚,肖染這才回了國。”

“這關你什麽事,你們之前不都鬧僵了嘛。”容菱突然想到了什麽,蹭的站了起來,“難道她想跟你複合?!”

蘇奕聳了聳肩,沒有否認。

“我不允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為什麽?”蘇奕擡起頭,溫柔的看着她,眼中一抹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閃過。

☆、喝醉了

(二十)

“好馬不吃回頭草!”

蘇奕其實很想問究竟誰是馬誰是草,但轉念一想,這倆似乎都不怎麽樣,便啥都沒說。

“你不會答應的,對吧?”容菱小心翼翼的詢問蘇奕的意見,看他點了點頭,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轉身去收拾東西。

“你在幹嗎?”他明知故問。

“收拾東西回家。”頭都沒擡。

“其實我覺得這裏挺好的,”環顧了一下整個房間,“很适合你。”

“一點都不好,”轉頭來委屈的看着他,“王寧做的飯比我做的還難吃。”

居然敢嫌棄老娘做的飯難吃。王寧緊緊地攥着拳頭。明明她自己做的也好吃不了哪去!

感受到旁邊人燃燒的小宇宙,秦涼貼着門慢慢向門口挪動。

“吱~”門慢慢被推開,秦涼一個不穩趴在了地上。

“我什麽也沒聽到!”發現形勢不好,嗖,跑掉一個。

“我,我也什麽都沒聽到。”地上的人也站了起來,飛快逃離了現場。

“我們也走吧。”蘇奕站起來拍拍屁股,背着手,悠閑地下了樓。

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她一人,她默默凝視着一旁的行李片刻。

“留下個人幫我提行李啊!”樓上傳來了容菱憤怒的吼叫聲。

“喂,你怎麽不去幫他。”秦涼用胳膊肘*一下他。

“叫她沒事玩什麽離家出走,該給點教訓。站住,你也不許去。”眼角瞥見了正要偷偷上樓的王寧。

蘇醫生好可怕……王寧想着,默默的退了回去。

“蘇奕,跟你商量個事。”秦涼在一旁說到,“這幾天雜志社确實很忙,我看容菱也沒什麽事了,就讓她先回來上班吧,她忙起來也不會在亂想什麽離家出走的事了。”

蘇奕想了想,點頭:“幫我看好她。”

就這樣,在她忙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自己的事又被蘇奕給做了主。

“恭喜容菱加入我們雜志社,幹杯!”

雜志終于順利的發行了,秦涼以歡迎容菱為名義,搞了一個慶祝儀式。

“容菱,少喝一點吧。”看容菱喝的有些多,一個男同事過來勸酒。

“黃豆芽?哎呀,這種場合喝少了多沒意思,”說着便像哥們一樣攬着他,又給他倒了些就,“來來來,我們倆再幹一杯。”

不能那人有反應,她一口把杯子裏的就全都喝光。

被叫做“黃豆芽”的男人被容菱這樣攬着,臉刷的一下通紅。

“嘔!”大概是喝的太多了,剛才那一杯酒下肚讓她的胃徹底承受不了,吐了出來。

“怎麽都喝吐了,”一旁的秦涼看到後趕忙過來幫她敲了敲背,“要是讓蘇奕知道我沒看好你肯定要說死我。”

看到站在那裏有些擔憂的看着容菱的“黃豆芽”,秦涼說到;“東亞,這裏就你沒喝酒了,麻煩你幫我把容菱送回去吧,不能讓她再喝了。”

黃東亞點頭答應,在路旁招呼了一亮出租車,把喝醉的容菱架了上去。

當蘇奕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哭哭啼啼,趴在黃東亞身上不肯下來的容菱。

“喝醉了?”聞到容菱身上傳來的濃重的酒氣,蘇奕皺着眉頭問。

“喝的是有些多了,秦總編走不開,就叫我送她回來了。”

他是不敢過來送吧,蘇奕想。

“麻煩你了,進屋坐吧,我先把她安頓好。”說着,拽起容菱的領子,把她提溜進來。

“不用了,”黃東亞揮揮手下樓,“很晚了,明天還得上班,就不打擾了。”

“哦,路上小心。”沒在客氣,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吻

(二十一)

“酒品不好還敢喝的這麽醉。”蘇奕一邊抱怨,一邊把她抱到床上,改好了杯子。

“你才酒品不好呢!”容菱并沒有睡着,聽到蘇奕說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正好撞到了低頭給她蓋被子的蘇奕。

蘇奕揉着額頭,忙後退了幾步,生怕她高興了再給他兩拳,畢竟醉酒的人沒有什麽理智可言。

容菱卻沒覺得疼痛,伸手指着不遠處的蘇奕說:“起碼我不會像你一樣醉了就抱着人亂吻。”

“你在說些什麽?”

“別不認賬,”容菱激動的就要從床上下來,“我可是受害者!”

“鞋子都脫了,別下床了。”蘇奕上前來,又把她重新按回床上。

“嗚嗚,你看,你又要用強的了,放開我,我是不會乖乖就範的!”說着,就掙紮起來。

“你給我老實一點,”蘇奕手腳并用,在制服容菱的同時也把她徹底壓在了身下,“說明白一點,什麽用強?什麽受害者?”

“你當然想不起來了,”容菱醉眼迷蒙的看着他,嘴有些不滿的嘟起,“你那晚喝的醉醺醺的倒在了地上,我好心想拉你起來,你卻把我推倒,強吻我。”

“怎麽可能……”他皺着眉頭想了想,缺什麽記憶也沒有。

“當然可能,喏,就像現在這樣。”生怕蘇奕不信,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慢慢咬噬着蘇奕的下唇,小*舌伸進他微張的嘴裏,卷起對方的舌頭。不知是被容菱嘴裏的酒氣熏得微醉,還是被她吻得有些迷失,蘇奕漸漸加深了這個熱吻。

正當他吻得有些情不自禁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唇上的溫熱也離開了,容菱的整個人重新陷進了床裏。

“呼……呼……”她睡着了。

蘇奕俯身看着勾起他欲望的罪魁禍首,片刻,狠狠地吻了一下那濕紅的雙唇,從床上下來,輕輕地把門帶上,直奔浴室。

如果不沖一個涼水澡,恐怕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

“吱吱~”早上陽光明媚,窗外不時傳來鳥叫和晨練的人聲,将容菱喚醒。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早安!”揉着眼睛,沖廚房裏忙碌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湊了過去想看早飯做了些什麽,“唔,又是雞蛋,我想吃肉!”不滿每天都是雞蛋的早餐,她撅着嘴向蘇奕抗議。

看了她一眼,蘇奕立馬把頭轉了過去,随便應了一聲:“哦。”滿腦子都是容菱剛才撅嘴的樣子……

容菱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打了個哈欠:“啊~~我先去刷個牙。”

“啪!”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盤子碎掉的聲音,驚得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手滑。”蘇奕冷靜的撿起了碎片,在容菱驚訝的目光中丢到了垃圾桶裏。

“你是不是生病了?”說着就把手伸向了他的額頭,卻被蘇奕一個側身給閃了過去。

“你……”容菱伸出的手有些尴尬的縮了回去。

“再不去洗刷就不給你準備煎肉排了。”他威脅道。

唰一下,剛才立在那裏的人影迅速的消失了。

蘇奕呆呆的站在那裏,直到手上傳來的痛感将他的意識拉了回來,看着在流血的手指,深深嘆了口氣。

剛才容菱不小心說“牙”的時候,他腦海中迅速出現了昨晚她熱情咬噬他的樣子,恍惚之下,忘記了手裏的盤子,以至于在撿碎片的時候都沒緩過神,被劃破了都未曾察覺。

☆、不同的一天

(二十二)

這一天跟往常一樣,人們的生活簡單而又忙碌着,而蘇奕所在的醫院人人都有一種即将要世界末日的錯覺。

一向以嚴謹和自覺著稱的蘇奕,先是在每周例行的報告會上睡着了,接着就是在查房的時候,居然看着一個病人的病例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害得病人家屬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

“這個病例似乎沒什麽問題呀。”蘇奕走後,兩個護士拿過病例偷偷查閱,想找出能讓他看那麽久的原因。

“是啊,”另一個護士疑惑的看着只有一頁內容的病例,“不就是精神不太好,喜歡拿着東西就咬嘛,醫院裏很多這種病人啊。”

兩人面面相觑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什麽結論。

與蘇奕的混混沌沌不同,容菱雜志社這邊由于雜志剛剛出版,一家人清閑的不行,到了中午,雜志社更是收到了一份禮物。

“有讀者寄來了禮物,來慰問你們了。”秦涼拿着剛從樓下簽收來的快遞,語氣輕快的說到。

“是什麽是什麽?該不會又是大玩偶吧,這次即使要把它肢解平分了也不能讓秦總編你獨占了!”

“這次可不是玩偶了,是巧克力。”

“啊,巧克力!會不會不夠分啊,快,秦主編先給我一個。”離秦涼最近的王寧就要從他手上把東西搶過來。

“急什麽,”他把盒子高高的舉起,“絕對夠分,一人一個,不多也不少。”

“看樣子這個讀者對我們雜志社很了解啊,有多少人都知道呢。”

容菱很開心的從秦涼手裏接過了巧克力,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塊,但吃下去卻有一種異常的滿足感。

“看讀者多麽體諒你們,以後要更好的工作。”說着,很快的閃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眼尖的容菱撿起了從秦涼口袋裏掉出的東西:“巧克力?”

“啊!”王寧拍桌子一躍而起,“我就說秦涼的口袋怎麽滿滿的呢,又被這家夥給獨吞了!”

“剛才我還在想,容菱是新來的,讀者又不知道,怎麽會連她的份都有。”一角的黃東亞也默默的發言。

“居然敢多次欺壓我們貧農,是可忍孰不可忍!同志們,沒有反抗哪來的自由,沖啊。”

在王寧的帶領下,整個*隊伍沖進了秦涼的辦公室,吓得正在偷吃的秦涼将整塊巧克力全部塞到了嘴裏。

“奴門則似做系麽,啊!!付系我的巧克亦!(你們這是做什麽,啊!!放下我的巧克力!)”

在人群離開後,剩下的就只是一桌子的包裝袋。

“嘿嘿嘿……”容菱在車上偷偷的笑着。

“想什麽笑得這麽邪惡。”從來雜志社接上容菱的那一刻起,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着她。

“有個讀者給我們寄來了一盒巧克力,秦涼把大部分都給私藏了,只給每個人發了一個結果被我們發現了,全被我們搶了過來。你是沒有看到他當時的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在座位上笑的前仰後合。

“你喜歡吃巧克力?”蘇奕突然問了一句。

“啊?哦,還行。”反正不讨厭,容菱心裏想。

到了樓下,蘇奕讓容菱先回家,自己則去了附近的商場。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看着這麽帥的顧客,小依有些惋惜,通常來這裏的顧客都已經有心儀的女生了,想起自己至今還單身着,她在考慮是不是要換個工作,可以多接觸些單身男性的。

蘇奕皺着眉頭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說:“還是給我拿幾個比較受歡迎的包起來吧。”

☆、巧克力風波

(二十三)

很想吐。

這是容菱在看到一桌子巧克力時的第一反應。

雖然得知蘇奕給自己買了巧克力後很是感動,但拿到這麽多巧克力,她感覺自己胃裏甜的發膩。

其實他是想讓自己胖死吧。容菱有些懷疑他居心叵測。

第二天,那些巧克力就當着蘇奕的面,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了雜志社,分給了她的同事。

“咦,黃豆芽呢?”拿着最後一盒想了半天,才想起還沒有分到的人是誰。

“一早被主編安排出去調研了。”拿着容菱分的巧克力,王寧糾結着該先吃哪一顆。

“哦。”随手就把巧克力扔到了黃東亞的辦公桌上。

中午,容菱她們都去食堂吃飯,外出調研的黃東亞回來就發現自己桌子上多了一盒巧克力,便問到一旁正在催稿連飯都沒吃的小劉。

“小劉,這巧克力誰放在這兒的?”

“容菱給你的。”小劉正忙得天昏地暗,便連前因後果全給省去了。

可這短短的五個字,卻讓他想歪了。

聽說這是容菱“特地”送給自己的巧克力,黃東亞臉蹭一下的通紅。正當他有些幸福的飄飄然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跟容菱住在一起的蘇奕。

既然秦主編連容菱的家都知道,那那天的那個男人,秦主編也應該認識吧。他想。

猶豫再三,他還是有些怯弱的去找了秦涼。

“有事嗎?”看着黃東亞謹慎的把他帶到了沒人的地方,有些好奇的問到。

“你跟容菱……是不是蠻熟的?”黃東亞臉色微紅的低頭詢問。

“當然很熟。”

“那你知道,跟容菱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嗎?”頭越來越低。

他秦涼是誰,即使是沒有的事都能被他想出事兒了,看黃東亞的表現,頓時猜了個透徹:“那是她表哥,叫蘇奕,容菱一個人來北京闖蕩人生地不熟的不容易,就先住在她表哥那裏了。”

要不是黃東亞頭低的鼻子都快碰到胸了,否則他完全可以看到秦涼正笑得一臉奸詐。

等黃東亞走後,秦涼很快撥通了蘇奕的電話。

“有事快說。”還沒等秦涼說話,蘇奕就有些不耐煩地說。

“不要告訴我你午飯時間還這麽忙。”

“給你三秒鐘時間,長話短說。”很清楚秦涼的性格,蘇奕索性威脅道

“容菱很受歡迎。砰!”連一秒都不到,秦涼迅速的挂了電話。

蘇奕看着電話,愣了幾秒鐘,幾次想回撥過去,但一想起将會面對秦涼冷嘲熱諷的話,便停住了手。

內心的郁悶無處發洩,蘇奕端起不遠處的一杯涼水灌了下去。

“要不要跟蘇醫生說,那個杯子前兩天還養過一條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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