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2鮮幣)六、心機誘敵入險地,恩德加身寧負君(3) 限

門外,左右護衛響起了答禮的聲音,緊接着門被推開,尚熙不由得朝那處看去,只見對方将手裏攢着的一只文書随便抛到地下,徐步朝他而來。

站在他身側美其名說是伺候的女婢這時頭也不擡就退出房外。

女婢帶上門後,這密閉的空間,讓尚熙有些喘不過氣。

他眼睫一垂,想跪下奉行君臣之禮,奈何自己的兩只手腕早被人用粗繩綁在兩側床柱,整個人只得粗魯的躺卧在榻褥上。

直到眼前這人以一種極富調侃意味的眼神注視着他,尚熙略顯困窘,悶聲開口:「罪臣參見朔王!」

「你也知道你有罪?」朔王伸手勾住尚熙下颚,逼得尚熙不得不與之對視,那語氣中的嘲諷味道讓尚熙打了個哆嗦。

尚熙強忍這般不堪的場景,低聲道:「臣東征業國失敗,請朔王降罪!」

朔王挑眉:「怎麽?你就不解釋解釋東征失利的原因?」

「……臣無能。」

頓了頓,自尚熙嘴裏只說了這句。

登時,在朔王眸底似是有詭谲的光影流轉,他手掌緩緩下移,觸碰着尚熙顫栗的肌膚,然後猛地扣住對方咽喉!狠狠的,讓尚熙漸因無法喘息而咳出聲來。

「本王苦心策劃許久,東取業國勢在必行,沒想到你居然與業王勾結。」朔王臉色森寒,手頭力道毫不松懈:「你莫非是想本王拒絕和議,好讓你名正言順待在業國,與那業王來圖謀本王領土吧?」

尚熙被這強勁力道逼得眯起雙眼,原本只感覺到身體上的折磨,可一聽朔王的話,頓時覺得全身如同墜入無底深淵,涼飕飕的,全身上下彌漫着無以複加的無助。

「臣對朔王忠心耿耿!」

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從齒縫間迸出這些字,尚熙眼角帶着水光。

終於,朔王還是松開了手,他看着尚熙嗆咳也不安慰,仍是冷着臉:「忠心二字,可不是說說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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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熙怎會不懂,無奈朔王心思難以捉摸,連忙請示他:「請朔王示下……」

朔王露出一抹滿意的弧度:「明日正午,本王與業王相約在聽風軒中簽署合約,當業軍行經竹林時,本王要你取下業王首級!」

「這──」尚熙驚駭,久未言語。

聽風軒是當年旅居於此的落魄文人合力所建,位在山崖下的一片竹林當中,那裏風景優美,因地勢關系時常掀吹涼風,拂得竹林沙沙作響,頗有一番詩詞境地。

雖是如此,可竹林茂密,枝葉層層堆疊,光線不易透入,其下土壤總是陰濕泥濘,除了一條堆着石子的小道通行以外根本難以伫足,想來朔王是打算趁業王落單,先下手為強。

「依你的身手要想取業王性命是輕而易舉,事成之後,本王為你加官晉爵,世代永享富貴!」

朔王笑意更深,右手不安分地摸着尚熙卸甲過後的身體。

他早就吩咐下人要将尚熙綁在這裏,老實說,他在宮裏聽到馮唯青數落尚熙的不是,說得他越來越生氣,可為大計,他假意隐忍,不惜與馮唯青交換身分,親身前往杳川試探,如今愛将終於歸來,他當然要好好懲罰一番才是。

朔王逗弄着尚熙微顫的身,直到将那礙事的腰封拆下,還是沒聽見對方吐出遵命二字,害得他開始不悅,忍不住投以責備眼光:「你是在猶豫什麽?難不成真與業王勾結了?」

「臣沒有!」

「那你在為難什麽?!」

「朔王!」

尚熙雙眉鎖得死緊,就連被縛的兩只手掌都緊緊握起拳來,他難得揚高聲音斷了朔王的話,卻又在下一刻滿臉愁容地低聲道:「業王以誠待人,境內百姓無分貴賤均合力抗敵,導致臣在頤遠城中慘敗,就算如此,他仍未對我軍趕盡殺絕,反而待臣如客,臣……臣不能恩将仇報!」

好個恩将仇報!

朔王頓時停了調戲,雙目憤怒像是要爆出火來:「才短短幾日,你的心就向旁人了?!」

「不!臣的心永遠留在朔國!只是開渠通商對兩國都好,臣──」

「住口!」朔王狠狠扇了尚熙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怒不可抑:「既然你是本王的臣,你就得按照本王谕令行事,抛去那些無關緊要的愚蠢仁慈,不要把心思長歪了!」

吼完,朔王一把扯去尚熙的衣,将那古銅色的胸膛暴露在眼下。

尚熙嘴角噙着淡淡血絲,耳邊轟隆隆的,全是朔王怒罵的言詞,面對朔王羞辱似的交合,他只能忍耐。

曾被鞭刑過的胸口,還有明顯的傷痕,但朔王怒目切齒,全然無睹,兩只細指在尚熙的乳尖上用力扭轉,使之泛起血色,尚熙悶着聲音,又麻又痛的滋味開始從胸膛擴散到腹部,然後是自己腿間的蟄伏。

「哼!業王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讓你處處替他說話!」

朔王蹂躏着尚熙下身,手掌出力揉着,直到那陽物禁不住刺激昂昂擡起頭來,他便握着陽物猛烈上下擺弄,等到尚熙呼吸漸喘,竟惡意停下動作,用指腹堵在鈴口之上。

尚熙兩頰緋色隐藏不住,額際更是因為朔王的捉弄而冒出冷汗。

「想要嗎?」朔王壞心詢問,手掌又撸動了下,卻沒有讓尚熙解放的意思。

箭在弦上的感覺着實難受,尚熙多想用自己的手去摸,可雙手都被綁住動彈不得,雙腿又被朔王坐實不能移動,想尋個安适的姿勢也不行。

「朔王……」尚熙啞着嗓子開口:「請相信臣對朔王一片忠心。」

朔王看着泛出水霧的雙眼也沒退讓:「那就乖乖取來業王首級,本王自會相信!」

說到這兒,尚熙又閉口不言,神情很明顯陷入兩難。

「哼!」朔王怒視着,身體挪動到尚熙兩腿之間,撫摸着那因緊張而收縮的菊穴。

尚熙想躲,卻像只黏在蛛網上的蟲子,僅能搖動着身體。

朔王惡意捏着尚熙臀瓣,揚聲道:「把腿擡高!」

王令既下,縱然尚熙不甘願也只能別扭的将雙腿揚起,臉頰羞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如此請君入甕的姿态,讓朔王也忍不住下腹一緊,他掀開身着的團花錦袍,用自己碩大的欲望傾身摩擦底下密穴,然後打定主意問了最後一次,刻意緩聲道:「若是你決定為本王帶來業王首級,本王定會溫柔待你,如何?」

兩具陽物有意無意觸碰在一起,惹得尚熙口乾舌燥,可這事實一被提及,他又尋回一絲理智,難以應允朔王所言,他索性閉上了眼回答:「請朔王恕罪,臣……不能!」

朔王眼色驟然寒極,動手将尚熙的兩腿壓開,身下的巨物就猛然朝尚熙的密穴沖去。

毫無潤滑的進入,讓朔王用足了力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猶如乘風破浪的大船将底下的軀體駛出了條通路,他又乘興抽插了番,覺得稍微能夠順利動作時,同時也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

尚熙幾乎是咬着牙承受的,身體被人強勢頂開,痛到連大腿的肌肉都在發顫,內部脹裂的痛楚讓他本來勃發的欲望都疲軟了,全身跟着朔王的搖擺而晃動。

即便知道自己弄疼對方,朔王還是不肯放手,緊密的甬道宛若激發他潛在的虐性,直想将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他貴為一國之主,平日呼風喚雨,衆人無所不從,他本以為自己最為重視的臣下會一如既往為他赴湯蹈火,可那人竟然嘴裏不時替敵君說話,這讓他情何以堪!

在他眼裏,這是一種難以饒恕的背叛!

「本王絕不允許任何人背叛本王!尤其是你──!」朔王咬牙切齒說着,身體又重重撞向對方。

尚熙被這洩憤似的情交搞得身心俱疲,覺得自己如同一只玩偶,被人束縛在掌間玩弄。

即使如此,在聽到朔王的怨怼時,他還是忍着痛苦解釋:「臣……臣沒有背叛──唔!」

朔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兩手上前撐在尚熙身側,而将自己的腳壓實了尚熙的腿讓他無法動彈,朔王再度緊密沖刺,用這更貼實的距離将尚熙的下體劇烈的撞出聲來。

肉體碰撞聲不絕於耳,「啪啪啪──」回蕩在空曠的房裏越發急促,尚熙呼吸跟着強力喘息,身下的穴口發燙發麻,他閉起眼強行忍受着痛楚一波波襲來。

就在朔王加速抽動頻率,尚熙以為他即将從這毫無情感的行為中解脫,朔王卻猛然退出了他的身,用一種極度抑制的目光看着尚熙的臉。

這對視的瞬間,尚熙也癡迷了。

一向意氣風發的朔王,竟也會露出這般煩躁的情緒,尚熙只記得他曾在鄰家小孩的表情上看過,想要吃糖卻沒糖吃的惱怒神情,可朔王哪時又擁有了這等憂慮?

「──可恨!」

朔王怒氣沖沖,暴口就罵,動手解開尚熙被困綁住的右手腕,尚熙尚自吃驚,可沒完全解開的繩索還牢實地困在他的手腕上,朔王奮力一提,将那結實的身驅轉了過去,接着迅速将繩子與尚熙的另一只手固定在一起。

尚熙的臀部背對着朔王,趴跪着的姿勢正好抵在朔王堅硬的欲望前頭,朔王奸詐地揚起唇角,二話不說将自己分身頂入尚熙穴中。

朔王的雄偉瞬間滑入,尚熙整個身體都軟了,發抖的膝蓋支撐不住,一寸一寸緩緩下移,可朔王又扶住尚熙的腰骨,望着那美妙的脊骨線條穿梭着欲望,猛然頂上前,如願将尚熙擠出幾聲痛苦又暧昧的呻吟來。

他記得清楚,每每碰撞在這裏,尚熙總是會忍耐不住叫出聲音,平時他喜歡愛碰不碰故意看尚熙染滿情欲的臉,可現在他要懲罰他,所以刻意每下都往那裏搗,偏要叫這男人難以自持。

「啊……朔王──嗯……」

尚熙忍住喉中難免逸出的淫叫,前端的性器早就腫脹起來洩了整個被褥,這番強力的刺激,讓他欲仙欲死。

朔王調笑道:「這就不行了?你不是大将軍嗎?」嘲弄一番,繼續朝尚熙的敏感前進。

兩道人影交疊,周遭不禁火熱起來,尚熙腹間早就濕溽不堪,但朔王的需索尚未止歇,猶如發洩這些時日以來的憤恨,朔王總在緊要關頭住手而又強勢喚醒尚熙意識,将人反覆索取直到對方下體再無物可洩,卻仍是直挺的難受。

朔王背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最後終是無法強忍而在尚熙體中散出白液。

身後的男人漸漸止息動作,尚熙隐隐約約感覺到體內的巨物抖動着噴發,當那東西退出菊穴後,一道熱流迅速沿着大腿留下,似乎快燒灼了他。

「……呵!」

朔王喘上一口氣,瞧見發紅的穴口異常淫靡,屬於自己的稠液混着絲絲鮮血,緩流而下,自己的分身亦沾染了透明腸液,發散淫蕩的光澤。

這時,他見尚熙體力不支地半伏在床榻上,心底才有些解氣。

他強勢扳過尚熙的臉,讓那幾乎快要昏去的愛臣不由得張開眼睛,他仔細看着尚熙眼瞳中的自己,似乎是在尋求一個專屬於他的位置,卻沒發現自己竟在這個片刻,無意間露出了無奈的臉色。

尚熙看見後覺得驚訝,朔王的落寞,意外勾起他的關注,就在他即将開口,朔王只是輕聲道:「你不去刺殺業王,本王自會派其他人去,但你該清楚,本王手下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夠辦成這事?一旦事跡敗露,本王僅有十馀人能夠對敵,最後……大概便會讓業王殺死在這杳川當中。」

「朔王……」

「罷了!」朔王動手解開困綁尚熙的手,語氣淡然,又帶了幾分惆悵:「本王不再逼你,夜深了,你休息吧!」

尚熙撫着自己發腫的手腕卻不知該如何出聲,見朔王将被子取過覆蓋在他的身上,果真頭也不回就走。

過不久,門扉再度被人推開,尚熙以為朔王去而複返,沒想到來者是一名女婢,她捧着一些膏藥放在茶幾上,頭不敢擡,就要退出門外。

尚熙不明所以,問了聲:「這是?」

女婢小心翼翼答道:「朔王聽聞将軍被業國扣作人質,唯恐将軍遭受大刑,特令太醫院備好頂級傷藥給将軍療傷,請将軍趕緊服用。」

尚熙拿着藥瓶發楞,連女婢離開都沒有察覺。

這……能夠當作朔王是在意他的嗎?

能嗎?

翌日,就在朔王分派殺手埋伏在竹林與聽風軒之間時,尚熙拖着沉重的腳步而來。

他臉色顯得疲憊,可一身勁裝,看來是有所準備。

朔王不說片言,默默看見尚熙跪下與他請安,而後他禮貌性地擺手示意平身,一切自然地就跟普通君臣別無二致,但唯有彼此心底知曉,他們承受着的是諾大的壓力。

兩人都在賭,賭對方會先一步投降。

尚熙賭朔王會因為全國百姓而同意與業國和平共處,而朔王則賭尚熙會為了他改變初衷前去暗殺業王,最後的結果,是朔王贏了。

所以尚熙來到這裏,沉着聲音禀告道:「臣願往……」

他低垂着臉,理所當然沒有瞧見朔王唇角一抹戰勝的邪笑,只聽見朔王如同以往矜貴無比的語調,簡單說着:「本王靜候愛卿佳音。」

然後這抹孤寂的人影便緩緩消失在竹林深處。

莫問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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