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醋意大作戰(1)

聽到溫頌瓷如此難受的聲音,夏燦予只覺得心髒一緊,有種不知名的情愫萦繞在心間。

然後夏燦予指了指溫頌瓷額頭上的傷口,“哪兒疼?額頭嗎?還是手?”

溫頌瓷抽噎着搖搖頭,低泣到:“哪兒都疼,全部都疼。”

父親去世她沒如此哭過,而是選擇了獨自扛起巨額債務;

男友劈腿她沒如此哭過,而是選擇了潇灑放手;

甚至于失去初夜她都沒有如此哭過,而如今……

她卻因為陸世玦的一句話,嚎啕大哭。

溫頌瓷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彙來定義她對陸世玦的感情,小心翼翼卻又奮不顧身,不敢靠近卻又害怕別離,全心全意卻又羞愧難當。

她的感情、她的真誠、她的愛,都因為和蘇祁南的一場交易被染上了黑色斑點。

然後,她再也不敢指着良心說真誠,不敢對着上蒼說無愧,不敢告訴陸世玦說,喜歡。

也罷,就讓那些不該有的感情,随着這些眼淚全部流走吧。

從此以後,關于我愛你這件小事兒,天知地知我知即可。

面對這樣的溫頌瓷,夏燦予完全可以用手足無措來形容,不知該作何反應,恰逢方才那位小警察做完筆錄後出來準備下班回家,一出門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一時也是疑惑不已。

而夏燦予呢,看到警察就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吼吼的喊道:

“警察叔叔!她她她……她疼!”

小警察一愣,“疼你送醫院啊!告訴我有什麽用!”

夏燦予也只能感慨關心則亂,立馬點點頭感謝對方,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勸溫頌瓷去醫院,而溫頌瓷一想到下個月尚未有着落的房租,便說什麽也不肯去醫院。

夏燦予向來對溫頌瓷是沒辦法的,幾輪勸解無果後只能依着溫頌瓷的意思送她回家處理傷口。

兩人一道上了出租車,溫頌瓷泛紅的眼睛再也受不住陽光的照射,幹脆緩緩地閉上眼睛,溫暖的車廂讓人緊繃的神經得以松懈,加之她大抵也是折騰累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在出租車上沉沉睡去。

看見女孩兒疲困的樣子,坐在旁側的夏燦予忍不住側過頭去,将她無處安放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

溫頌瓷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像公司裏其他女同事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淡淡的,帶着股清新的味道,很好聞。

她蜷縮在他懷裏的模樣帶着小女孩兒的嬌嗔,無端讓人覺得有些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事實證明,他的确也那麽做了,可就當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臉頰之時,他又似想起什麽一般失落的收回了手。

他在幹什麽?他們不是……

朋友嗎?

好夢啊,溫頌瓷。

……

這日之後,不知是對方故意躲避還是怎的,溫頌瓷再也沒在公司見過陸世玦,倒是偶爾會在關系越發親近的夏燦予嘴裏聽到些陸世玦的消息。

就在溫頌瓷以為,自己此生大概是和陸世玦再難見面時,卻收到了蘇祁南要帶她一道去法國出差的通知。

等她抵達機場的時候,蘇祁南已經翹着二郎腿窩在貴賓區裏玩了許久手游,她頓頓還是招呼到:

“總監……”

蘇祁南聞聲擡頭瞥了她眼,頗為嫌棄,“這麽慢?”

“大哥,我乘地鐵。”

蘇祁南撇了撇嘴沒說什麽,看了眼腕表不滿的嘀咕,“怎麽還不來?”

“還有人?”

“嗯。”蘇祁南将視線挪回手機,漫不經心道:“咱們的陸總裁。”

“呃……”溫頌瓷這下真懵了,距離那件事過去已經一周多了,可當時那種疼痛的感覺依然難以忘懷。

想起那日陸世玦的話,胸腔裏苦澀的情緒愈演愈烈,逃避心理也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生長。

“對不起,我去趟衛生間。”

事實上,她也的确這樣做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推開貴賓室大門的瞬間,正巧撞上了姍姍來遲的陸世玦。

陸世玦的眉眼依舊精致得過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将他完美的身材展現無遺。

他的臉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鏡,手随意的搭在拉杆箱上推着前進,可哪怕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都好看得如同一張畫報,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今天他看上去心情似乎并不大好,緊抿着唇臉上不見一絲喜色,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

然後,溫頌瓷腳步就這樣突兀的頓在了那裏,糾結了片刻,那聲「總裁」還是喊出了口。

陸世玦看見她腳步同樣一滞,卻在下一秒又恢複如初,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走進屋去。

溫頌瓷抿了抿唇,頹然的低下頭往外走去。

陸世玦他……

是生氣了嗎?

因為明明說好的不再見面,自己卻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所以,生氣了嗎?

擦肩而過的瞬間,仿佛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胸腔裏有片柔軟的地方隐隐作痛,連帶着呼吸都有些困難。

陸世玦剛剛落座,蘇祁南便丢下手機一臉打趣的湊了過來。

“喲,陸少今天這是自己拎箱子啊?”

“奇怪?”

“奇怪啊。”蘇祁南搗蒜般的點點頭,“吳致一呢?手斷了還是腿瘸了?竟然不為領導分憂解難?”

他不耐煩地扯下墨鏡瞪了蘇祁南一眼,“閉嘴!”

“啥?”蘇祁南被吓得難得的一愣,“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陸世玦知道蘇祁南這人得不到答案肯定是不會作罷的,揉揉腦袋頭疼。

“急性腸胃炎,住院了。”

蘇祁南這一聽,樂了,趕緊追問到:“那你其他幾個秘書呢?總不能倒下一個特助其他全癱了吧?”

“全出差了!行了吧?!”

得此結論,蘇祁南才收起那副八卦的樣子,得瑟道:

“所以你說嘛,你總裁辦養那麽多秘書做什麽呢?關鍵時候一個都拎不出來,還不如我們項目部靠譜。”

“我樂意……”

男人将墨鏡重新架回臉上,看着門外那道模糊不清的影子,搬弄着手指語句似不經意的冒出。

“倒是你,以往出差不都帶Lily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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