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論霸總的寵妻方式

餐刀不長,刀刃也不算鋒利,畢竟只是用來切三文魚和牛排的餐具,但刀身很堅韌,用得好的話也是一樣趁手的工具。

這是他在餐桌上趁容嶼不注意偷偷藏起來的,說起來這招還是跟嚴霆學的。

時望移開軟凳,蹲下身,在地板上摸了摸,然後選擇了一塊較為隐蔽的地磚,用餐刀沿着縫隙把這塊磚撬了起來。

瓷磚下面是粗糙的水泥砂,時望用餐刀使勁的挖了幾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凹槽。

接着他從身上拿出那個至關重要也非常危險的紅色U盤,把它放進凹槽裏,又蓋上地磚,小心翼翼的壓平踩實,抹掉殘留的土渣。

最後他将軟凳移回原位,完美的遮蓋住這塊地方。

時望必須得把這個U盤藏起來,一直帶在身上太危險了,那裏面的東西是他唯一的籌碼,絕對不能被容嶼拿走。

而容嶼又總與他形影不離,還經常一時興起把他壓倒在床上脫他的衣服,說不定哪天摸着摸着,就在他身上摸到了這個U盤。

要是以這種方式被發現,時望真的要悲憤交加的一頭撞死在床頭。

所以他覺得還是先藏在別的地方,等游戲結束願望卡生效之後,他再來拿。

咚咚。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容嶼關切的道:“寶貝,還沒好嗎,你需要幫忙嗎?”

時望吓得一激靈,手忙腳亂的拿起衣服,“等會兒,你別進來!”

他把門打開一條縫,手拿着衣服伸出去,随便找了個借口,“這件有點兒小,你幫我拿件別的吧。”

容嶼看了看衣服标簽,有些疑惑,“這是你平時穿的碼數啊,難不成,寶貝……你胖了?”

“……”作為一個健身房的VIP常客,時望感覺受到了侮辱,他惱羞成怒的低吼:“沒有!是衣服小了,不是我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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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一副了然的樣子,熟練的哄他,“好了,我明白,寶貝不胖,只是長高了。”

這回輪到時望無語了,他這個年紀,得喝多少牛奶補多少鈣才能長高啊?生吃頭牛都不行吧…

經理給他拿來了一件碼數稍大的T恤,時望又順便要了件黑色的運動短褲,都換上之後才推開門出來,在鏡子前照了照。

這套衣服雖然款式簡單,但布料質感和剪裁都沒得說,時望很滿意。

“這套穿着涼快多了,也挺好看的,你覺得怎麽樣?”

容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神色踟躇,明顯是不太喜歡,“你不覺得這褲子太短了嗎?”

“短嗎?”時望低頭看看,“這不就是普通的短褲?”

“大腿都露出來了,你是想穿給誰看?”容嶼目光挑剔的打量了他一番,又評頭論足道:“上衣也太透了,領口太大,一彎腰別人都能看到你胸口,去換一件吧。”

“有病。”時望白了他一眼,轉頭對經理道:“一會兒幫我把這兩件包起來,刷他的卡。”

容嶼:“……”

容嶼盡量保持得體的微笑,“寶貝,我很樂意給你買衣服,但接下來可以讓我給你挑嗎?”

時望正在看貨架上的棒球帽,随口道:“你随便。”

這一聲随便,徹底打開了容嶼的購物開關,時望就在這兒試了幾分鐘的棒球帽,再回頭一看,身後站着一排訓練有素的導購員,每個人手裏都捧着三四件不同款式的衣服,乍一看跟他媽皇帝選妃似的。

時望吓了一跳,恍惚間以為自己穿到了某霸總偶像劇的傻白甜女主身上。

容嶼向他招了招手,溫和的叫他過來,“都去試一試吧,碼數合适就買下來。”

容嶼挑的都是什麽衣服呢,把鎖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高領襯衫,布料厚實到可能浸了水都不會走光的T恤,一直遮到腳踝的長褲。

時望:“你好像封建社會的古板家長。”

除了這些,還有幾件奇奇怪怪的衣服,比如這件胸口有皮卡丘刺繡的奶黃色衛衣,兜帽上還垂着兩只耳朵,幼稚到連小學生都會嫌棄的地步。

時望拎着這件衣服,萬分糾結:“你從兒童區拿的?”

容嶼淡定應對:“你不覺得很可愛嗎,很适合你。”

時望面無表情的把衣服扔回給導購員,“得了吧,這詞兒早八百年就不适合用來形容我了。”

他随便拿了幾件衣服去試衣間,換上之後剛推開門,就看見那個男經理畢恭畢敬的站在容嶼身旁,壓着嗓子跟他說着什麽。

時望仔細聽去,聽見男經理小聲道:“大人,您之前定做的那幾件衣服,設計師已經做好了,随時可以送到您府上。”

時望疑惑道:“什麽衣服?”

情趣內衣。

這四個字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容嶼怕一旦說出來,時望會在商場裏大開殺戒——當然,主要是殺他。

容嶼面不改色的回道:“是禮服,給你定做了幾套,方便你以後參加宴會的時候穿。”

“哦,最好還是別帶我去那種場合,規矩又多又無聊。”時望沒怎麽懷疑,把手裏的襯衫還給導購,“這件大小合适,也包起來。”

他們在店裏呆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在時望的強烈要求,容嶼才勉為其難的在購買清單加上了幾件超薄款的T恤與幾條露大腿的短褲。

用容嶼的話來說,雖然這種衣服“過于暴露”、“不三不四”,不過買幾件讓他在家裏穿給自己看也未嘗不可。

結賬時神出鬼沒的Dean又來了,他輕車熟路的刷了卡,吩咐那幾個導購把那一堆衣服放到他門口的車上去,然後又客氣的對時望道:“少爺,從今天開始,我會負責您每日的服裝搭配,您有什麽特殊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說。”

時望對這個不太在意,他以前以淩時的身份混演藝圈時,也是經紀人每天給他搭衣服。

他擺擺手,“随便吧,只要別讓我洗衣服就行。”

之後容嶼又帶他去了隔壁的美食街,為了讓他玩得高興,還特意放寬了對他的飲食限制。

放在往常,像這種暴露于街頭的流動小吃攤,除非是時望生病了鬧脾氣,否則容嶼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碰的。不過現在容嶼有意想讓時望在神界多呆一會兒,基本上對他有求必應,要什麽給什麽。

時望确實玩得很開心,容嶼平時公務繁忙,很少會陪他一起出來玩,更別提能玩得這麽盡興了。

趁着他在興頭上,容嶼趁熱打鐵,試探的問道:“寶貝,最近上映了你喜歡的電影,要不要去看?”

“行啊。”時望一邊吃着鐵板鱿魚,一邊随口答應,“反正閑着也是閑……”

不對!他現在可不閑!

時望猛的反應了過來:真糟糕,差點兒就掉進容嶼用糖衣炮彈堆壘起的甜蜜陷阱裏了,他現在可沒有什麽閑心約會看電影。

U盤已經藏好了,得趕緊回去才行。

時望把最後一口鱿魚塞進嘴裏,舉起手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腮幫子鼓鼓囊囊但語氣又義正嚴辭的道:“看電影就免了,我有正事在身,得先回去。”

容嶼:“……如果你不是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的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因為這真的很像一只嘴裏塞滿堅果的小倉鼠要跟你談正事。

時望咽下嘴裏的東西,擦了擦嘴,“別廢話了,快送我回去。”

容嶼見實在是留不住他,只好嘆了口氣,遺憾的結束了這場甜蜜又短暫的約會,帶他回了島嶼。

差不多剛回到學校,時望的腕表就彈出一條消息,第二場游戲徹底結束了,存活率31%,剩餘人數31萬人。

現在僅僅是游戲第九天,存活率就已經下降到了時望當初提出的底線。他希望至少能留下30%的人口,讓人類得以延續,但現在看來很不妙,甚至不知道游戲結束後能不能剩下1%。

所幸時望還有另一個計劃,他必須活到最後,讓那張空白的願望卡生效,再加上U盤裏的東西,他能力挽狂瀾,徹底掀翻容嶼的棋局。

天色已經黑了,時望在路燈的照映下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基本沒碰到什麽人,即使零零散散有那麽幾個,也很快就拖着沉重的腳步擦肩而過,別說寒暄幾句了,連眼神都沒有交接。

看來這場考試确實很艱難,大家都很疲憊。

時望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想快點兒見到同伴。

宿舍樓裏亮着燈,只不過現在亮燈的窗戶明顯比最開始少了,時望走上三樓,猶豫了一下,才推開門進去。

裏面兩個男人面對面分別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神情凝重,似乎在讨論什麽嚴肅的問題。

見時望進來,陸餘星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又驚又喜,“你可算回來了,等你半天了!”

時望有些內疚,“抱歉,有點兒事情…”

齊哲銳利的視線越過時望,直接看向他身後的人,目光中充滿了戒備,甚至還有點兒想動手

時望連忙擋在容嶼跟前,有些慌張的解釋:“冷靜,先冷靜,這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不會直接出手幹預游戲,偶爾還能提供點兒有用的信息,就把他當空氣好了。”

容嶼不悅的眯起眼,“不是什麽好人?”

齊哲冷着臉點點頭,“确實不像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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