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什麽叫兄弟!
齊哲和陸餘星自然而然的接洽了時望的回歸,盡管他不是人類,甚至還掌握着一些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但他們還是選擇相信他。
這種緣分真是奇妙,明明才認識幾天,但三人之間就好像有一種上天欽賜的東西相連着一般。
只不過對于容嶼,顯然就沒那麽友善了。
“城城也回來了?”時望欣喜的看到旁邊床鋪上睡着一個小小的身子,俨然就是之前那個跟着他們的小男孩。
陸餘星道:“這孩子下午回來的,可能是累了,吃了點兒東西就睡着了。”
時望踮起腳來看了看他的腕表,驚訝的發現他的分數竟然是90,“他居然贏了?”
“也許是幸運吧,畢竟是團體考試,他又是個毫無威脅性的小孩,不會有人故意針對他。”
陸餘星看了看上鋪的男孩,忽然壓低嗓音,猶豫的道:“不過這孩子确實有點兒奇怪,都這麽久了,一次都沒找過他爸爸,也沒問過,不哭也不鬧的,是不是有自閉症啊?”
“不會吧…”
時望以前寫專題報告的時候觀察過幾個自閉症人類幼童的行為,他們一般有語言發育障礙,無法與別人正常交流,行為刻板。
但城城好像只是性格沉默安靜了一些,他能和人正常的對話,讓他去做什麽,他也能很好的完成,甚至還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起居,獨立生活。
真要說的話,時望只覺得他有點兒太早熟了。
“能回來就好,下場游戲我們一定得帶上他。”
時望一邊說着,一邊有意無意的往容嶼那邊瞥。
他現在還記得吃早餐時容嶼說的那句話,他說下場游戲開始後自己就很難吃到正常的東西了,時望對此耿耿于懷,覺得下場游戲的環境肯定特別艱苦,絕對不能讓小孩落單。
容嶼接收到了他的暗示,無奈的笑笑,“好吧,寶貝,我之前答應過你的,會把你們分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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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望放心了,陸餘星被震撼一百年,“好家夥,你男朋友還有這功能呢?人形外挂啊這是!”
時望有些得意,擡起手拍了拍容嶼的胸口,“那當然,這東西可好用了,又美觀又實用,建議你們人手一個。”
容嶼:“……”
容嶼很傷心,“寶貝,我在你心裏就是一件東西嗎?”
時望自知口誤,連忙道歉:“對不起,我說錯了,你不是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容嶼:“?”
陸餘星用眼神表示:大快人心啊。
齊哲默認同意。
眼見着容嶼有生氣的趨勢,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時望見好就收,罵完就跑,快步流星的往衛生間走去,連聲催促:“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洗洗睡吧。”
但腳剛邁進衛生間,他忽然又愣住了。
現在宿舍有五個人,齊哲、陸餘星、城城各占一張床位,那不就說明自己必須和容嶼睡一起了嗎?
時望戰戰兢兢的回過頭,果然就見容嶼站在床邊,一臉陰森的望着他,笑容危險又可怕,“去洗漱吧,親愛的,我在床上等你。”
“等你”這倆字咬得尤其重,擴展開來寫就是“等着收拾你”。
時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感覺今夜将會漫長且難熬。
時間很快就到了夜裏十一點,幾個人都上了床準備睡覺,時望看了看不懷好意的容嶼,心裏直打突。那眼神陰森森的,就跟窮兇極惡的虎狼一般,緊盯着他這只肥美的小白羊。
他今晚要是真上了容嶼的床,恐怕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時望蹭到陸餘星床邊,敲了敲他的床板,“哎,今晚我和你擠一宿呗?”
陸餘星在床上仰面躺屍,只是伸出自己的左手來,讓時望看他的分數,“你瞅瞅我這分,折騰不起啊。”
時望默然了,旁邊齊哲掀開被子,平靜道:“來我這兒睡吧,我沒關系。”
時望感動極了,你看看,這就叫兄弟,兄弟就是能随時随地向你敞開被窩的人!
他正要爬上齊哲的床,忽然感覺後背那針紮般的視線,扭頭一看,只見容嶼警告似的看着他,那意思很明顯:他今天要是真的跟齊哲睡了,可敬的齊長官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這事兒他真的幹得出來,時望認命轉過身,先去關了燈,然後摸着黑爬上了容嶼的床。
容嶼揉揉他的短發,對他的識時務表示贊揚,“好孩子。”
時望躲開他,迅速的鑽進被子裏,“我很困,快點兒睡覺吧!”
容嶼笑了笑,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裏,親了下他的額頭,寵愛的道:“睡吧,今晚不欺負你。”
時望微微睜開眼,看着月光之下容嶼那漂亮分明的面部輪廓,心裏莫名有些暖——其實這人有時候也挺好的,很溫柔。
……
溫柔個屁!
時望才睡了半個小時,就被容嶼暧昧的撫摸與親吻給弄醒了。
容嶼不知何時已經從被子外面到了裏面,從背後抱着他,輕咬着他的後項,用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說道:“我想了想,果然還是有點兒生氣,怎麽能罵自己的愛人不是東西呢?”
時望掙紮了一下,竭力躲避他的手,“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別那麽小氣…啊!疼!”
屁股忽然被掐了一下,時望猝不及防的痛叫了一聲。
真的是,那只手明明白皙又修長,就像上流社會的鋼琴師一樣,哪來的這麽大的力道啊?
“哦,真是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容嶼明知故問,松開手指,虛情假意的揉了揉那塊青腫,“好點兒嗎?”
時望用手肘頂了頂他,“你松開我,別鬧了,明天還有事兒呢。”
“我會讓你好好睡的,不過得先給你點兒懲罰,讓你以後不敢随便往別的男人床上爬。”
容嶼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出來,一個冰涼又堅硬的東西從後面抵在了他敏感的尾椎處,“就用這個吧。”
時望頓時心生恐慌,從皮膚觸感上那明顯是個金屬制品,他奮力掙紮着,驚慌失措,“那是什麽?放開我!”
容嶼低笑道:“是從你手上沒收的電擊槍,不過別怕,我已經把電流調得很小了,非常安全,也不會太痛,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呢。”
“?!”時望驚了,緊接着臉色變得鐵青,惱羞成怒的低吼:“艹!你變态啊!給我扔掉!你,你要是敢按開關,信不信我……”
嗡嗡——
“啊!!!”
……
滴答…滴答……
叽叽…喳喳……
清晨清脆的雨聲與活潑的鳥鳴一同傳入時望的耳中,把他從睡夢中喚醒了。
但他并不想起來,甚至都不想睜眼。他實在是累了,因為昨晚某個禽獸用電擊槍欺負過他之後,又壓着他做了幾次,一直到快四點的時候他才昏睡過去。
被迫縱欲的後果就是渾身的骨頭好像被大卡車來回碾了好幾遍,屁股好疼,他甚至只能趴着睡。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時望只想多睡一會兒。
可總有人來打擾他,那人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低聲喚道:“小時,醒醒,起來了。”
時望不情不願的半睜開惺忪的眼,瞥到陸餘星半跪他身邊,神色有些焦急的叫他。
可是他不應該是睡在上鋪嗎?
時望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他猛的彈坐起來,差點兒撞上陸餘星的腦袋。
周圍已然不是宿舍了,身下也不是柔軟的床鋪,現在他們身處于一個昏暗潮濕的山洞裏,底下是堅硬的山岩與碎石。不遠處就是洞口,可以看見外面陽光明媚,綠樹成蔭,茂盛的草地上鮮花盛開,因為下着小雨的緣故,草色十分鮮亮。
時望的內心也十分的草。
在宿舍睡得好好的,怎麽一醒來就到了荒郊野外了?
幸虧他們昨晚就警惕着游戲會忽然開始,所以即使睡覺的時候也着裝整齊,時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裏面是件白T恤,外面套着一件運動外套,用以抵禦野外夜間的寒冷,這可能是容嶼給他換上的。
他掏了掏兜,手機也在。
齊哲、陸餘星,還有城城都在山洞裏,容嶼倒是還挺信守承諾。
“早安,寶貝。”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問候,時望吓得一哆嗦,昨晚的記憶蜂擁而來,連滾帶爬的跑遠了幾步,躲到齊哲身後,睜大眼睛瞪着他:“你你你怎麽還在?!”
時望着實是被電擊槍搞得有點兒心理陰影了,一時半會兒可能緩不過來,導致他一看見容嶼就心裏犯怵。
容嶼狀若無辜,“我為什麽不能在?對了,你身上好點兒了嗎,還疼不疼?”
“你個混蛋!”時望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沖上去想揍他,陸餘星連忙攔住,“冷靜,冷靜,小時,你打不過他,你沖過去也只是送屁股而已。”
“?”時望氣結:“那叫送人頭!你瞎改什麽詞!”
陸餘星小聲逼逼,“以你倆的關系,那可不就是送屁股嘛…”
時望不想理他了,他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怒火:大局為重,大局為重…操他娘的!還是好氣,回去就把電擊槍拆了砸在那混蛋的臉…身上!
滴——
四人的腕表同時響起了提示音,時望擡起左手看了一眼,是關于第三場游戲的通知。
“第三場游戲從現在開始,名為荒島求生,參賽者需在島上生存七天,生存方式無限制,可獨立求生也可組成團隊,無扣分項,游戲結束後以個人表現酌情加分。”
時望關閉消息界面,那個刺眼的1分又彈了出來,不過這場游戲對他有利,沒有扣分項,他又不會死,那就是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局。
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