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床共枕
“但是,正如你所說,本王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沒等南宮澈說完,風郁問撥開他的手,挑釁的笑着說道,“你會,總有一天你會的,而且還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的那種。”你丫以為就你會說,咱不會說啊。
“你是高估了你自己的容貌還是低估了本王的品味?”
“低估自己高估你。”然後,電光石火,火星撞地球,兩人挑釁的眼神相互交彙,足有打起來的架勢。
最後,南宮澈先收回眼神,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擦了擦她還挂在臉上的眼淚,“好,那本王等着那一天,你也等着那一天吧,本王相信肯定是你先等到。”
“未必,我想會是你先等到。”
風無痕看不懂了,這兩人在幹什麽?風郁問剛才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突然就可憐兮兮的掉眼淚了,還抱住南宮澈說喜歡他,說得那叫一個委屈,好像跟真的似的,他當時以為她怕他真的殺了她,所以來軟的。可是現在呢,又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他們到底在玩什麽?什麽我先等到你先等到的。
“那本王拭目以待。這麽晚了,咱倆也該就寝了吧,哎你放心,本王絕對不會碰你,是同床共枕不是洞房花燭。本來呢落清居是你的住所,但是現在本王改變主意了,以後就和本王一起住在這裏。”
風郁問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想洞,你洞得了嗎。”轉過身想往床邊走,就看到了已經痛得昏死過去的人,“真沒用。”不解氣的用力朝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腳,“來人。”
外面的夜影和移人聽到聲音,立馬走到裏面,沒等兩人開口,南宮澈走向床邊說道,“你們兩人把她送回望月樓。”
“遵命。”兩人上前架起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王妃太狠了,這樣子死倒是不會死,不過這輩子都要殘了吧,那金簪還刺在她的唇上,血不停的流。真是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以後京城第一花魁要換人了吧。
某人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定定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人,看來敵逢對手了,這小子的道行高得很,這個間諜不好當啊,不過她就是喜歡挑戰高難度和刺激,到笨人身邊做間諜她還不願意呢,就喜歡這樣兒的。小子,跟咱玩心戰,輸不死你,嘟嘟嘴轉身走到門口,雙手叉腰,“你們都站着幹什麽,還不快進去把房間給我打掃幹淨。”
“是,王妃。”門口站着的丫鬟下人連忙都跑到裏面,看到滿地的血都吓得身子發抖,這個王妃太可怕了。不過王爺也是有些過分的,洞房花燭夜的居然讓一個青樓的女人來,還讓王妃看着,那個女人還那麽說王妃,說到底也是活該。
風郁問不停的走來走去,“給我仔細的打掃三遍,再消毒三遍。每一個角落都要擦得幹幹淨淨的,特別是那床,如果可以的話把被褥床單全給我換了,如果再可以的話床也給換了。”走到南宮澈的跟前,“你坐着幹什麽,給我起來,別影響人家打掃衛生。”
南宮澈起身,湊到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本王沐浴更衣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某人也是湊到他耳邊用他一樣的口氣,“鴛鴦浴?”
南宮澈點點腦袋。
“不是說不喜歡嗎?”
“你可真是會多想,洗鴛鴦浴就是喜歡的話,那本王喜歡的人多了去了。”說完,慢悠悠的往內室走。
“你本來就是頭種豬。”風郁問剜了一眼他的背影,非常小小聲的說道。看向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的風無痕,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你像個菩薩似的站着幹什麽,幹嘛不跟她們一起打掃?”
風無痕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睛,扯出一個笑容福了一個身,“奴婢伺候王妃您,王妃您有什麽吩咐?”
某女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兩圈兒,“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如花。”
如果她現在在喝水的話肯定噴出來,如花?這名字娶得可真是夠沒技術含量的,繞着他邊悠閑的走邊說道,“如花?名字挺好聽的啊。”
“多謝王妃誇獎,王妃的名字也不錯啊。”
突然停下腳步,盯着他的臉蛋淡淡的笑着,“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嗯?”
風無痕真想拍一下自己的嘴,這麽多嘴幹什麽,看看她的眼神,怎麽像是有一種懷疑的感覺呢,她不會是認出他來了吧,可是也不太可能啊,當時他來的時候扮給慕容傾空看,連慕容傾空都不太認得出來,況且她一個只見過他一面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給認出來呢,再說她見他的時候是男人,現在他是個女人,呸呸呸,不是不是,誰是女人,是女裝,風無痕自己都有些搞混了,這女裝才扮一天,有好幾回他都把自己當成了個女人,真的是太丢人了。微微的晃晃腦袋,應該是自己多心了,燦爛的說道,“不知道,奴婢想王妃這麽漂亮應該也有一個動聽的名字吧。”
風郁問點點腦袋,“你也挺漂亮的啊。”
“王妃不要再誇奴婢了,會折煞奴婢的,像奴婢這樣的容貌怎能跟王妃比呢。”
“你別一口一個奴婢的。行了,現在給我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遵命。”
……
站在木桶前,風郁問看看身邊站着的幾個丫鬟,紫月她們現在在落清居呢,本來落清居是準備好給她住的地方。
眼神一個流轉,“如花呢?”
屏風外的風無痕聽到聲音,立馬回到,“奴婢在外面候着。”
“給我進來。”
風無痕走到裏面,“王妃有何吩咐?”
某人盯着他,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張開雙手,“過來給我更衣。”
“更……更衣?”風無痕‘刷’擡起腦袋驚恐的看着她,給她更衣?
風郁問沉下臉,“更衣不懂嗎?就是脫衣服,不脫衣服怎麽沐浴,還不快點。”你丫的跟姐姐我玩,也不去打聽打聽咱的眼睛是什麽,那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火眼金睛,玩不死你丫的。
咽了咽口水,風無痕倒抽了一口氣,他能不懂嗎,但他更懂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給她更衣,他還活不活了,他怕到時候把持不住啊。
“楞着幹什麽,再楞信不信我打得你動都動不了。”男扮女裝?哼,咱女扮男裝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條道上投胎呢。不過他真的是好帥,扮成女人都這麽漂亮,讓她這個真正的女人都有點自卑,為什麽沒攤上他這麽好的基因呢。
但是話說,古代的男人她見一個帥一個。最帥的當數他和南宮澈,還有慕容傾空,其實從總體比例帥氣程度上來說,三人真的不相上下,難分伯仲。但是,基于南宮澈和慕容傾空那兩人都對她混蛋過,所以她目前還是認為面前這人最帥。不過……,面前的這個也不會是什麽好鳥,說不定比南宮慕容還混呢,正所謂‘知臉知皮不知心’嘛。
風無痕倒抽了好幾口氣,最後低下頭,“遵命。”這可是她讓他脫的,吃虧的是她,他也沒什麽損失,說不定還能吃點豆腐。可是他真的怕到時候忍不住。
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準備給她解衣服,他都不敢看她一眼。
風郁問忍着笑,看着他顫抖的雙手,在剛要碰到衣服的時候,用力拍開他的手,“笨手笨腳的,寬個衣都不會,滾出去。”
風無痕揉揉自己的手,下手可真是夠重的,他嚴重懷疑她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動手,就剛才她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女人的嘴骨給捏碎了,還用發簪穿透她的嘴唇,下手之重令他都有些駭然,雖然這些事情自己也做得多了,甚至做得比她更狠更毒,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最重要的是當着南宮澈的面,她絲毫沒有害怕,想做便做了。可是之後又哭了,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沒多久瞬間又和南宮澈劍弩拔張。
沒等他想完,耳朵就是一陣劇痛,風郁問擰着他的耳朵,“我說讓你滾出去,聽見了沒有。”
“啊……痛啊,王妃,奴婢知道了,這就滾出去。”話剛說完,耳朵就更痛了。
“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在我面前自稱奴婢。”
風無痕痛得龇牙咧嘴,但是又不能動手,那是欲哭無淚,“是是是,奴才這就滾出去。”
“奴才?只有男人才自稱奴才,你是男人嗎?”風郁問邊說邊用力揪,看得旁邊的丫鬟都抖抖了,王妃好兇啊,她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我本來就是……。”風無痕連忙閉上嘴,額上一層冷汗,是吓的也是痛的,差點說漏了。
“你本來就是什麽?”某人斜眯着眼盯着他。
“沒……沒什麽,奴婢說奴婢本來就是女人,不是男人。您不讓我自稱奴婢,那讓我自稱什麽?”
“我,自稱我,聽見了嗎,聽見了嗎,聽見了嗎?”每說一句聽見了嗎,就用力一分。
“聽見了,聽見了,痛啊,我這就滾出去,王妃您慢慢沐浴更衣,有什麽吩咐就叫奴婢……就叫我。”真的是,自稱了一天的奴婢,他還真是自稱慣了,都改不過來。她以為他願意自稱奴婢啊,這不是沒辦法,想以前都是別人伺候他,現在放着那麽多政事不處理,專門來伺候她,還得挨她的打罵。
不過,為什麽會覺得她很可愛呢,長得又美又可愛。一想到這個,風無痕全身上下都打了抖了兩下,可愛?暴力還差不多。
“滾。”風郁問用力甩開他,風無痕立馬跑到外面,用力揉着自己的耳朵,痛死他了,她下手怎麽這麽重,存心想擰斷他的耳朵嗎。
風郁問笑着自己脫下衣服。跟姐姐鬥,不折磨得他體無完膚,不堪入目,遍體鱗傷,皮開肉綻都跟他姓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姓什麽。更不知道慕容傾空那混蛋暴君到底想幹什麽呀,都不跟他計較了,他還想咋地。
但是不管他想幹什麽,她都奉陪到底,反正她就是個倒黴催的,要倒黴就倒黴到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點吧,她不怕。
洗完澡,南宮澈已經躺在床上,拿着本書在看。看到來人,将書遞到她的面前,笑着說道,“要不要看?”
風郁問瞥了一眼,才知道是一本春宮圖,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變态。”然後爬上床,扯過自己的被子。
“本王再變态變得過你嗎,居然随身揣着本春宮冊。你不是說本王的表現差強人意,讓我先看完春宮圖再說嗎,這不聽你的話在認真的看嗎。你給我的那本是最差的那種,本王這本可是皇宮畫師畫的,真的不要看?”
如果可以的話,風郁問真想一拳揍上他的臉蛋,忍了又忍,還是将火氣壓了下去,扯出一抹笑容,拿過他手裏的書,翻了兩頁,“是嗎?不過我看你還是把那種最差的姿勢練會了,再來練這種高層的吧。你連我那本都比不過,還想練這高難度的,有沒有聽說過剛生出來牙都還沒長齊就想啃骨頭的?”但是,話說回來,這本無論是畫的技巧姿勢還是紙張質量都跟自己那本有着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