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坐懷不亂

南宮澈沉下臉扯扯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睡覺。”躺下蓋好薄被呼呼大睡。

風郁問燦爛的笑了笑,扔掉手裏的春宮冊,跟咱鬥嘴,哼哼。

床上,兩人背對背,都是皺着眉閉着眼假裝睡覺,各有所思。

皇宮,承歡宮裏,風晴問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氣得臉色都青了,不停的喘着粗氣。剛才來了一個太監說是皇上不來了,問了之後才知道是去了惠妃那裏。那個惠妃是和她一起進宮的,兵馬大元帥的女兒。白天進宮門的時候,碰過一面,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有什麽了不起的,她爹還是個丞相呢。

身旁的丫鬟茗兒看她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小姐,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風晴問瞪向她,突然起身,擡起手用力給了她一耳光。

“啊……。”茗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直接給扇到了地上。

“死丫頭,什麽小姐,本宮是貴妃娘娘,再叫一聲小姐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邊說邊不解氣的踢了她一腳,痛得茗兒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哭什麽哭,本宮又沒死,你哭喪嗎。”

一腳又一腳,茗兒越哭越厲害。小姐每次不高興,雖然都拿下人出氣,但是卻從沒拿她出氣過,也從沒說過她,一直都對她很好,今天居然打她。她看她就這樣氣呼呼的坐在床上,也不睡覺,心裏心疼,就想勸她一下,沒想到……。

踢了一會兒,風晴問瞬間像是清醒過來似的,收回腳,“茗兒。”蹲下身扶起她,她怎麽可以打她呢,她從七歲的時候就開始伺候她,一直對她忠心耿耿,伺候得她無微不至,“對不起,小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小姐。”說到這兒,低頭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小姐。”茗兒連忙幫她擦幹眼淚,“小姐,奴婢怎麽會怪您呢,奴婢知道您不高興。快別哭了,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她知道她難過,又怎會怪她呢,只要小姐能夠消氣,那自己被打一頓又有何妨呢。

風晴問擦擦眼淚,“好了,不哭了。你的臉都腫了,快起來,小姐給你擦點藥。”看向低頭站着的宮女,“你們都站着幹什麽,給本宮拿藥膏來。”

風晴問将她扶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紅腫的臉,心裏有些心疼,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十五年了,你跟了我都快十五年了。等再過兩年,小姐就給你找個好人家。”

“不要,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小姐。”她想過要嫁人,但是她寧願陪在小姐的身邊。特別是現在進了宮,後宮險惡,以小姐的脾氣,怎麽可能鬥得過那些妃子,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小姐,雖然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她一定會竭盡所能傾盡全力。

“傻瓜,跟着小姐當一輩子的宮女嗎。”說到這兒,又是嘆了一口氣,放下手看向別處。進宮為妃一直都是她的夢想,是娘親的期盼,可是不知為什麽,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後悔。可是既已進宮,那她就一定坐上皇後的寶座,不惜一切代價。

茗兒知道她在想什麽,垂下眼簾什麽都沒說,只是眼中透過一絲堅定。

……

半夜,山峰上,突然出現一抹人影,風無痕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一身白衣,已然換回了男裝。找了一塊石頭,躺在上面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漫天的繁星,掏出腰間的扇子,悠閑的扇着,剛才一換回男裝,他就感覺整個人都正常了。穿女裝的時候他真的前無所有的感覺自己是個女人,那感覺,真的想讓他一頭去撞死。

沒躺多久,眼神一閃,突然一個翻身飛向空中,手上赫然出現一只信鴿,拿出紙條,放出鴿子,複而又躺回石頭上。

第二天一大早,風郁問還在睡夢中就被痛醒了。

“起床了,起床了,昨晚上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要進宮去的嗎。”南宮澈坐在床上拎着她的頭發,不停的晃。

風郁問痛得什麽瞌睡蟲都醒了,睜開眼睛起身用力甩開他的手,“你他媽的大清早發什麽神經呢。”可憐兮兮的揉着自己的腦袋,娘的,她的頭發啊,她的腦袋啊,痛死她了,一大早的沒事找事兒,他有心情找茬,咱還沒力氣抗戰呢。

南宮澈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那笑容甚是邪魅,甚至有幾分的陰險,擡起右手,食指指了指床。

“怎麽了?”風郁問皺着眉像看腦殘似的看着他,睡了一晚上他腦袋睡出毛病來了吧。但是在低頭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腦袋沒病,而且正常得很,他那笑容是十足的奸笑,不懷好意的笑。

她居然和他睡在一床被子裏,看情況好像還是他的被子,瞟了一眼旁邊,自己的被子‘孤單可憐’的在裏面。

用力推開他,雙手叉腰,“你這個混蛋,色狼。”

南宮澈冷笑了一聲,“本王混蛋,本王色狼?”起身邊穿邊說,“昨晚上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鑽到本王的被子裏,推也推不開,叫你也不醒。那麽推你叫你,你都不醒,誰知道你是不是存心勾引本王的。”

“勾引你?”風郁問一蹦三尺高,起身踢了一腳他的背,踢得南宮澈差點向前摔去,嘴角抽了抽,起身瞪着她。

“你娘的,姑奶奶我的睡相是出了名兒的好,還我鑽到你被子裏,我看是你把我拉到你被子裏吧,趁着我睡着圖謀不軌,色心大起。我告訴你……。”

“色心大起?”沒等她吼完,南宮澈插着腰,冷笑着斜眼盯着她,“本王對你色心大起?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就你那點料。你看你的衣服還完好如初吧,要不要找個人來驗驗你還是不是個處子?要說憐香惜玉還有一點,也不好意思踹開你,就讓你睡了一晚上,你現在還反咬本王一口。”說完,轉身朝衣櫃走去,邊走邊說了一句讓風郁問想殺人放火的話,“面對你,本王還真是能夠軟玉溫香,坐懷不亂。”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後皺着眉一副沉思的樣子,“讓本王想想,本王有多久沒這麽純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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