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丢人現眼
“你給我滾。”風郁問抄起枕頭就朝他砸了過去,真希望那是塊板磚,砸得他頭破血流直接到閻王那兒報到。
自己的睡相一直都是很好的,只要跟她睡過的人都誇她,不蹬被子不搶被子不說夢話,晚上都不會上廁所,就跟淩川浩說的,只要睡着了,那就是頭豬,一覺睡到大天亮,雷打不動。
她怎麽可能鑽到他的被窩裏去呢,他騙誰啊,肯定是他趁她睡着的時候,把她給轉移到他被子裏的,然後早上醒來就羞辱她一下。肯定是這樣,風郁問深信自己絕對不會那麽沒骨氣和範兒,況且她的睡相的确是很好的嘛。這個混蛋,大爺的,居然讓他給暗算輸了這麽一回合。
其實她真的不想跟他一起睡,跟別的男人同床共枕,雖然不發生什麽關系,但還是不舒服。她可是個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良家婦女。但是話說為了小命沒有辦法,不是她貪生怕死,而是生命來之不易,要愛惜生命,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如果就這麽死了,那多不值得,她還沒開創美好的明天,還沒滅了這幫孫子呢。
南宮澈甩掉手上的枕頭,朝門外大喊道,“還不快來人給本王更衣洗漱。”
風郁問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走到梳妝臺前,“不是你坐懷不亂柳下惠,也不是你純潔正經小白羊,而是你那方面不行。”切,還敢說她就這點料?咱的料怎麽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脾氣有脾氣,要前有前,要後有後的,哪點料差了。
“你的嘴能再毒點嗎?”南宮澈有些無奈,心裏感嘆道,此女太具有挑戰性了,是他此生遇到的第一個這麽具有個性的女人。哪個女人看見他不是溫柔如水,甘願放下所有尊貴身段。就只有她敢這麽跟他說話。
某女梳着自己的頭發,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嚣張的說道,“我就這麽毒,你能奈我何。是不是很想縫了我的嘴?我等你啊,要不要拿根針給你?”
梳着梳着,‘啪’的放下手裏的梳子,古代的頭發梳着就是麻煩。剛想叫如花呢,就進來一個丫鬟,走到她的身邊,“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
風郁問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任她梳頭發。
“你別插那麽多的首飾,給我梳個簡單點的發型就可以了。”風郁問受不了的拿下剛插上去的簪子。昨天頭上戴了那麽多東西,腦袋到現在還有些異樣呢。
“可是……。”小雨有些為難。
“簡單點?哼,簡單得跟要飯似的嗎?”南宮澈拿過遞過來的毛巾,一臉的嗤之以鼻。
風郁問咬咬下唇看向他,她就沒見過如此不招待見的男人,果然是個混蛋中的極品。
沒等她開口回話,南宮澈神清氣爽的舒了一口氣,無視她快要爆發的火氣,“就好比上次咱倆在望月樓碰見的時候,你穿的那叫衣服?人宮裏的宮女穿得都要比你好上幾分吧。穿得差也就算了,臉上也不抹點胭脂水粉。學別人‘不施粉黛自妖嬈’?你有那料嗎。”
“你……。”風郁問氣得嘴角不停的抽抽,‘啪’的一拍梳妝臺起身,抄起胭脂盒就砸了過去。
南宮澈穩穩的接住,微微的笑着,淡定的說道,“以前你再差那都是丢相府的臉,跟本王沒有任何關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丢的是本王的臉。”說完,看向小雨,“你甭聽她的,該怎麽打扮就怎麽打扮。”
“是。”
風郁問忍不住了,挽起袖子,“你不丢臉?一身的黑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人放火的呢。”坐回梳妝臺前,對小雨說道,“你別聽他的,一大老爺們兒也好意思來管女人怎麽打扮的事情。給我梳個簡單點的發型別兩根簪子就行了。”開口她的料,閉口她的料,她的料到底怎麽了。
南宮澈也沒有再說什麽,說真的,他最讨厭的就是那些抹紅擦白的女人了,整張臉抹得跟個鬼似的,看見就沒胃口。相反,他很喜歡風郁問這種淡然清新的味道,的确是不施粉黛自妖嬈啊。只是逮着機會怎麽能不損她兩句呢,她不是很拽嗎。
一道又一道的菜,風郁問坐在桌前,看得頭都暈了,他平常都是這麽吃的?這一頓早飯弄得跟個滿漢全席似的,用不用這麽浪費?他吃得完嗎他。好像電視裏那些宮廷劇都是這麽演的,一桌子的菜吃那麽一點點,剩下的就都扔了。
诶……這就是國家的敗類,老百姓的仇敵啊,太浪費了。
“這麽多菜你吃得完嗎你?”拿起碗筷,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南宮澈擡眸看了她一眼,沒好臉的說道,“吃個飯哪來這麽多廢話,你要不想吃,本王讓人給你熱兩個饅頭,你到一邊蹲着吃去。”
“滾。”風郁問火大的埋頭吃飯,好好的跟他說句話,他都能讓她爆炸,真懷疑他老娘是不是給他生了個炸彈功能。
“多吃點。”南宮澈笑着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的碗裏。吓得風郁問立馬咽下嘴裏的飯,看看碗裏的菜,再看看淡定的看着她的人。這麽好?給她夾菜?她怎麽感覺這不像是給她夾菜,倒像是給她夾了條鯊魚。
果然,他開口的話讓她直接摔碗。
“別誤會,本王不是關心你,而是為了自己。誰知道你今天晚上還會不會鑽我被子裏面來,其實你想鑽就鑽,問題是太瘦,瘦得跟個皮包骨頭似的,沒有一點肉感,硌得我那叫一個難受啊。所以,你吃胖點。”邊說邊笑着給她夾了一塊肥溜肥溜的肥肉。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惡心的人。”風郁問氣得将整只碗扣到了他的碗裏,一拍桌子,起身往外走,混蛋混蛋混蛋,真想跟他決一死戰,氣死她了,她瘦?
……
“娘娘的花钿真好看。”禦花園,玉妃看了一眼身邊的惠妃說道。
惠妃拿着剪刀,剪了一朵牡丹花,笑了笑,“是啊,昨晚上皇上賞賜給本宮的,聽說好像是此次東臨國進貢的,只此一對呢。”
話落,擡眸剛好見到前方不遠處的風晴問,“喲,那不是貴妃娘娘嗎。”
風晴問停下腳步,她本是來散步賞花的,沒想到就看到了惠妃,本來就氣着皇上昨晚上去她那兒沒來自己這兒的事情呢,現在一大早就見到了她,剛想轉頭回自己的宮殿,她就來叫她了。
一聽那滿含嘲諷的味道,風晴問就更氣了,不就是皇上昨晚上去了她那裏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廢話,回過頭擡腳就走。
“瞧瞧這是什麽規矩,見到本宮不行個禮也就罷了,跟她打招呼居然也不理睬。”惠妃邊說邊搖搖頭,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剪自己的花。
旁邊的玉妃只是冷笑了一聲,也沒說話。
“你說誰沒規矩呢。”風晴問聽到此話,再也忍不住了,回過頭氣勢淩然的快步朝惠妃走去,居然敢說她沒有規矩,她以為她誰啊。
惠妃瞥着她,将手裏的剪刀交給身邊的宮女,淡笑着說道,“除了貴妃娘娘你,還能說誰。”她的哥哥為她要死要活,非她不娶的,她呢,正眼都不瞧她哥哥一眼,還進宮為妃,真不明白哥哥到底是中了什麽邪了,那麽喜歡她。她有什麽好,不就是漂亮一點嗎。
不過以前沒見過她,今日一見的确是挺美的,也不枉京城第一美女的稱號。
“你……。”風晴問氣得臉色都青了,可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也不能全說是貴妃娘娘的錯,畢竟一般庶出的都這規矩。”
“你敢說本宮是庶出的。”風晴問擡起手就朝她扇了下去。
惠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的捏着,捏得她生疼,她父親是兵馬大元帥,她當然也練過,要笑不笑的說道,“難道貴妃娘娘不是相府二夫人所出嗎。瞧瞧這規矩,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我可是惠妃,你只不過是個貴妃罷了,居然敢向我動手。”
茗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上手又不敢,這個惠妃娘娘太過分了,居然敢說小姐是庶出的。
風晴問用力甩開她,揉着自己的手吼道,“惠妃怎麽了,惠妃和貴妃可是平起平坐的。”
“平起平坐?”惠妃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冷哼一聲,“娘娘您可真是虛有其表,居然連這後妃的等級制度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讓本宮好好的教教你,這後宮乃是皇後最大,皇貴妃次之,接而是淑妃惠妃賢妃貴妃四妃,皇上至今都還沒有立皇後,皇貴妃,連淑妃都還未立,本宮乃是四妃之二,你只不過是個末位而已。雖說這四妃是平起平坐的,但還是有個尊貴之分吧,不然皇上為什麽不立你為淑妃呢。”
“小姐。”茗兒連忙上前扶住氣得全身發抖的風晴問。
風晴問甩開她的手,“你個賤人。”擡起手又想扇她,卻又被抓住了。
“你敢罵本宮是賤人?”還從來沒有人敢罵她是賤人呢,“想打本宮,你有這個本事嗎,還是讓本宮先來教教你該怎麽打人吧。”
“你敢。”話剛說完,惠妃擡起另外一只手就扇了下去。
“啊……。”
不遠處的風郁問看不下去了,她全聽見了,拔下頭上的一只簪子就彪了過去,剛好射過惠妃的手肘皮,最後落到地上。
“啊……。”惠妃連忙放開手,看着被擦破皮正在流血的手。
南宮澈火大了,本來看到這一幕,她說要看,他只是陪她看一會兒,但沒想到她會動手。他知道她和風晴問不和,想想她也不會上前幫忙,頂多只是想看看風晴問出醜罷了,沒想到。
還沒等他想完,風郁問快步上前向惠妃走去,“哎風郁問你幹什麽去,說好了看一會兒不管閑事的,咱還給母後請安去呢。”
風郁問懶得跟他廢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惠妃的面前,一把扯過還沒反應過來的風晴問,“你個丢人現眼的東西,在家裏不是很拽很牛嗎,現在死了?打個人你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