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妹啊,狗血的穿越發生了
這是一個烏七八糟的世界,在這烏七八糟的世界裏,有一句俗語叫“一切皆有可能”,還有一句俗語叫“沒有什麽不可能”,所以如果某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裝飾再豪華學名也叫“棺材”的床上,一起身,還看到倆丫頭眼睛慢慢睜大但是瞳孔卻慢慢縮小,而後“喪心病狂”地嚎了兩句“媽呀,詐屍啊~~~快逃啊~~~”就跑了,你一定不要覺得不可思議,一定不要覺得不可能,因為那啥,這個烏七八糟的世界裏還有一個詞也特別流行,那就是“穿越”!
然而,即便是再有心理準備再覺得人生無所謂,當這件事真真正正發生的時候,估計大部分人都得暈乎上那麽一時半會,比如此刻劉長河看着倆小丫頭光速跑掉,暈暈乎乎地嘀咕一句:“咦,可惜了,沒看清,剛才一打眼好像還挺好看的”而後他就陷入了“沉思”。這是哪裏?為什麽我會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剛才那倆小丫頭是誰?我醒來前明明就睡在自己的彈簧床上,現在怎麽在這裏?綁架?不可能啊,我沒爹沒娘,還沒錢,絕對不可能!
接着那個特時髦的詞就出現在了劉長河的腦子裏:穿越!
所以說當穿越這事真正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是個人都不能淡定,就比如你我他,我們大家,當然也有可能存在特例,只是這個特例肯定不是劉長河。
“你妹啊!我難道穿越了?!”這麽一嗓子嚎出來,劉長河又愣了,特麽這聲音怎麽那麽陌生啊,他那“渾厚中帶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的性感十足的”破鑼嗓音怎麽成了現在這軟不拉叽的聲音了,這不可能!
然而這世界就是這樣,他有自己的運行規則,從來不會因為你爸是誰誰誰就改了,也不可能因為你這學期拿了一等獎學金就變了,更不可能因為你開始碼字了,雖然兩個星期就碼了五百字而轉變自己的運行軌道,但是既然世界是這樣,那麽生存于世界上的我們呢?只能順天而行,自然,有些人順的比較樂意,有些人順的比較不樂意,然而最終我們還是順了,因為不順不行啊,比如你不想長大,但是365天過去,就算你死活不承認你還是老了一歲一樣。
這是個再淺顯不過的道理,然而道理一般都比較好懂,但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按道理去做就又是一回事了,不過,有許多人是這樣的,他才不管道理是什麽,他只要自己活着開心就好,就比如此刻的劉長河,沉浸在聲音轉變的怨念中不能自拔,可是不能自拔了半天還是□了,因為啊,唉,算了,這個聲音算得上好聽啦,啊哈哈哈哈,管他重生還是穿越,現在好餓,填飽肚子才是天。
當然說了那麽多,其實也可以簡單的概括成一句話:劉長河是個沒心沒肺的小青年!
秉承着“民以食為天”的最高宗旨,劉長河爬出了他的棺材床,剛邁了兩步他就“啪叽”一聲摔倒在了地上,當然他擡起頭來之後才看清了周圍那些黃黃白白的花圈,以及那些所謂的挽聯。
從地上慢悠悠爬起來,劉長河摸摸頭上摔出來的大包,“哎喲,剛才這一跤摔得可夠結實的,真疼。”只是他這才剛站穩呢,就看到眼前一個人,再一看,那人眼睛有點紅啊,難道是剛哭過?
“唉,我說帥哥,別擋道。”劉長河試圖推開這個身着華服長得确實有那麽點帥的男人,但是啊,他手勁似乎太小了,那男人愣是一動沒動。
于是劉長河就擡了擡頭跟那人對視,打不過你我還瞪不過你嗎,小樣的!
然而俗話說得好啊,不要随便和人對視,容易引發心動和暴動,雖然不知道這俗話從哪裏來,但是劉長河深深覺的人民的智慧是不可估量的啊,比如現在,他沒心動,但是對面那個男人”暴動”了,他抱起劉長河開始動了!好吧,其實就是他一下将劉長河抱在懷裏,使勁揉着他腦袋,然後抱半天,改了個抱法:公主抱,抱哪兒去呢?床上,當然是真正的床上。然後呢?然後他給劉長河掖掖被角,用帶着哽咽的聲音說:“上梓,就算是詐屍,我也不介意。”
劉長河愣了,真愣了,看着快要走出門去的那個背影,劉長河蹭的從床上竄起來,然後拽住那人,“帥哥,你剛才叫我啥?”
帥哥轉回頭來,目光有些悲傷,“尹上梓,你叫尹上梓。我叫尹路,你的二哥。”
“等會,等會,帥哥,你容我腦袋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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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真的等了,劉長河腦袋真的在轉,就是轉的有點慢而已,于是半個時辰之後,帥哥偷偷挪一挪已經站的開始發麻的雙腳,說:“上梓,你腦袋轉好了沒?”
上學時候老師說的好啊,沒事多讀點書總不會吃虧的,劉長河是一特乖的學生,真的,做完作業他的時間都在讀書,當然讀的什麽書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是劉長河清楚的知道穿越一般分靈魂穿越和原身穿越兩種,這麽依照現在這種情況,劉長河吞吞口水,靈魂穿越?
帥哥的聲音終于将劉長河喚醒,“啊,那個,大概轉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叫尹上梓,是你的弟弟?”
見對面帥哥點頭,劉長河無力地蹲到了地上,蹲了會又擡頭看着尹路說:“我說二哥啊,能給我面鏡子嗎?”
尹路看看門口站着的莺莺和燕燕,說:“去拿銅鏡來。”
門口着紅衣的叫莺莺,着綠衣的叫燕燕,都是尹上梓的随侍丫鬟,倆人現在慢慢放下心來,至少他們的小主子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擋不住真的“沒事”了?還有啊,似乎能正常說話了?還有啊,似乎不那麽傻了?
莺莺拿着銅鏡遞給蹲在地上的劉長河,“三皇子,你要的銅鏡。”
“等,等會,美女,你叫我啥?”劉長河抓住莺莺的手,腦子又有點當機。
“啊?三,三皇子啊……”
“那,這位我的二哥就是……?”劉長河視線慢慢上移,直到完全仰起頭才能看到站在自己旁邊尹路的臉,尹路自己回答:“我是二皇子,我們還有一個哥哥叫尹城,是太子,住在辰心閣。”
劉長河又把頭低下了,他已經無法“沉思”了,剛才莺莺遞給他的銅鏡正在手裏,于是端起銅鏡,繼而,二皇子尹路和莺莺燕燕兩個丫鬟就聽到又一聲怒嚎,“你妹的,這不男不女的人是我嗎?”
尹路蹲下來和他對視,而後伸出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肯定,“上梓,是你!”
“我臉有那麽白嗎,我下巴有那麽尖嗎?”
“有!上梓,你本來就比所有人都美。”
“惡,‘美’?你确定這個字形容的是我?”
“确定,上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人。”
“住嘴,以後我要是再聽到‘美’這個字用來形容我,我就……我就抽你嘴巴。”
“……,好。”
莺莺和燕燕也蹲下了,莺莺盯着尹上梓看了半天,眼睛越來越紅,終于,她哭了,抱着劉長河哭了,邊哭還邊不停地說:“太好了,三皇子,你終于會說話了,別人要是再敢叫你啞巴我就可以揍他們了。”
燕燕也跟着抱過來,和莺莺一道邊哭邊說:“是啊,三皇子,不枉我們倆這麽用心伺候你,以後他們敢說一句‘三皇子是個傻子’我就抽他們嘴巴,你記得給我撐腰啊,三皇子。”
“再等會,再等會,你們倆先放開我。呼,你們容我腦袋再轉一會。”
二皇子尹路想想自己剛才麻掉的雙腳,于是吩咐一句:“莺莺燕燕,你們倆好好照顧着三弟,不許有半點差池。”而後他就走了!真走了!把剛剛詐屍的劉長河就這麽扔給了倆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片子!
然而劉長河現在沒有心思糾結這一點,因為他現在正糾結的點比這一點糾結多了。
結果便是,倆丫鬟陪着他們主子以拉屎的姿勢蹲在門口将近半個時辰,受不了了的倆丫鬟,戳戳他們主子,“三皇子?腦袋轉好了沒?”
“差不多了。那個,我以前是啞巴?”
“胡說,你會說‘啊、恩、咿、呀’好多個字。”莺莺不服氣似的說。
“我以前是個傻子?”
“胡說,你都知道把大的梨給二皇子。”燕燕也不服氣,她覺得她家主子是最好的。
“你妹啊……”劉長河繼續不恥下問,“你們說的詐屍是怎麽回事?”
“二皇子領你出去放風筝,你追着一個小狗跑了,然後掉護城河裏了,撈起來的時候你就沒有呼吸和心跳了,兩天了,禦醫都說你已經死了。”莺莺顯然比燕燕比較愛說話,之後的問答也幾乎都是她說話,燕燕則比較安靜一點。
“OK,我餓了,我得吃點東西先。”一腦袋漿糊的劉長河,不對,現在是尹上梓,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分析和思考,于是乎,……,他從醒來起就很餓好不好!!!
所以說,劉長河,不對,現在叫尹上梓,簡單來講就是傻缺一個而已。
“三皇子,你去哪裏?”
“找東西吃去啊。”
“你想吃什麽吩咐我就是,我去禦膳房給你要。”
“……,……,啊哈哈哈,太好了,我要吃糖醋排骨,然後給我三大碗飯。”
“啊?”
“不然,兩,兩碗?”尹上梓戰戰兢兢地問,似乎很怕小丫鬟再給他減一碗。
“不不,三碗,三碗可以,完全沒問題,我保證給你端來三碗,我現在就去廚房給你要去。”莺莺說完就跑了,尹上梓大咧咧坐到檀木小桌邊,喝茶,剛喝一口,燕燕一句喪心病狂的“慢着!”差點把他膽汁都吓出來,扭過頭,扒拉一下長至腰際的頭發,尹上梓顫顫巍巍地問:“咋,咋啦?”
“那茶已經涼了,我給你泡新茶去。”
“啊?哦,那謝謝啊。”
(下回預告:初會燕子樓,沒錯就是所謂的青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