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了好玩啊。問題是有必要那麽大強度嗎?他畢竟是個孩子,難道他自己從5歲開始就習文學武嗎?”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做小人的應該過問的,總之莊主是為了少主好,關姑娘,多說無益。走吧。”
“等等。”水月攔住何伯,說:“我想出去逛逛,買點東西。”不等何伯開口,她馬上補充道:“我保證,一袋煙時間內就回來,我真的需要買一些,尓,東西。”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何伯也不好刨根究底,只能說:“好吧,我讓阿財陪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沒問題的,放心吧。”她急忙擺手,帶着個男人逛街多不自在,想買點女兒家的用品都不方便。
“好吧。”何伯也只能依了她,這畢竟是呼嘯山莊的地盤,相信她不會出意外。
水月破涕為笑,開始有點喜歡何伯的善解人意。只是怎麽有人做管家做得這麽輕松自在的,好像有需要就會随時冒出來一樣。
十一、矛盾的展浪
展浪臉色凝重,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一直回想着水月說的那句話——“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閉上眼睛,他何嘗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孩子。可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跟別的小孩子一樣,他身上背負着血海深仇,他怎麽能象平凡人一樣快樂地成長,之所以取名為“默”,就是希望這孩子能夠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在他人面前隐藏起自己的身世,低調卻又極其出色地成長。她怎麽會懂,她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妄斷。
“莊主。”何伯帶人來收拾書房,展浪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地避往練功房去。
約莫過了一會,何伯送進來一杯茶。
就在他剛準備踏出練功房的時候,忽然聽到莊主遲疑地問:“她怎麽樣了?”展浪忘不了,她離開書房時眼裏擒滿的淚花。
何伯的嘴角不着痕跡地扯了一下,轉身對展浪說:“禀莊主,關姑娘逛街去了。”
“什麽?”這倒讓展浪吃了一驚,剛才還梨花帶雨,怎麽這會就有心情逛街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難以捉摸。“沒事了,下去吧。”
“是的,”何伯正要走,想了想,又說:“昨天晚上關姑娘在回廊裏睡着了。”語氣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起伏,似乎在說一件完全跟他沒有關系的事。
“什麽?”展浪轉過頭,不再面對牆壁,這麽冷的天氣,在回廊睡覺,他皺了皺眉頭,這唱的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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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想她是迷路了。”何伯的聲音平靜得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展浪忽然扯了個淺淺的笑容。這人,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笨。
何伯沒有再說什麽,欠了欠身子,退出門去。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很想看到她。想起她擡起頭,緩緩地咧開嘴巴,露出酒窩的樣子,想起她雙手叉腰,母雞護雛的架勢,想起她咬緊嘴唇,強忍着眼淚的臉,想起她傻呆呆跌倒在木桶裏的胴體……
自從昨晚之後,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看到了她的笑臉,結果她的眼裏只有子默。聽何伯說她想見自己的時候,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其實不得不承認,心裏有一些期待。卻偏偏不歡而散。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心裏的。何伯說她去逛街了,何伯說她昨晚迷路了。似乎想到了什麽,展浪快步折回書房去。
下人已經将書房收拾幹淨,換上了新的桌椅。展浪從書架上拿了紙墨筆硯,一樣樣在書桌前攤開。頓地,他停止了忙碌的動作,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來。最毒婦人心,女人的心腸是最歹毒,也是最嬗變的。表面上看起來她确實是幹淨透明,誰知道背地裏是不是也是男盜女娼,壞事做盡。否則為什麽她似乎絲毫都不介意昨晚他冒犯她的事情。莫非在她眼裏,這根本不算什麽。想到這,展浪不禁握緊了拳頭,該死的,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她為什麽沒有要求我要對她負責?還是她的手段更加高明,她這是欲擒故縱嗎?不行,展家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一次就夠了。象是下了決心一般,展浪把桌子上的紙張撕了。
十二、夜探閨房
水月在吃晚飯之前回到了莊裏。何伯幫她把東西送到了房裏。說來慚愧,這個路癡水月還是沒能搞清楚自己的房間在哪個旮瘩裏。
他看着水月買來的布匹,針線問:“關姑娘,往後這些東西莊裏可以負責采購,不用你親自到街上去。”
“那怎麽一樣呢,我想挑自己喜歡的買,有的時候買東西不是為了最終買來的那樣東西,而是為了挑選的那個過程。”水月獻寶一樣地答着,才多長時間,她就把不愉快的事情都抛諸腦後了。
何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今天照往常一樣,把飯菜送到你屋裏嗎?”
“何伯,”水月站直身子,頓了頓猶豫着問:“我晚上能跟少主一起吃晚飯嗎?”她的眼裏充滿了哀求。
“今天莊主會陪少主一起用膳。”何伯點到即止,內含的意思一目了然,你要是不介意就去吧,明知道她讨厭那頭豬。
“那好吧。”水月不再說什麽,心情一落千丈,看來子墨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了。
簡單地吃了幾口飯,水月便開始忙碌了。從小受窮,很多東西買不起都要自己動手做,但因為工作忙,許久沒有動手了。現在她窮得只剩下時間了,就打算自己動手試試做窗簾。何伯不加細問,就幫她把想要的東西送過來了。筆、小錘子、尺子、釘子、厚度為2—3毫米的長木片、以及一根細麻繩。
窗簾布她選擇用深灰色的石棉布,雖然比紗重,但是擋光效果非常好,适合睡懶覺。吐一口氣,水月把小木片長度切割成窗框寬度。其次用尺子量好窗戶的尺寸後,拿筆畫出參考線進行裁剪,薄棉的長度比窗戶的長度略微加了5—6cm,至于薄棉上端則留出1cm,将小木片與薄棉的上端固定在一起。然後剪出所需要的細麻繩的長短(細麻繩長度是窗戶垂直長度的2倍)。接着将薄棉訂着小木片的那一頭拿起,将木片訂到窗戶上端。同時将細麻繩從窗戶上端的中間穿過去。最後只要将薄棉內外的兩端麻繩打一個結,一個美麗的扇形簾就完工了。這個結越大,則窗簾的小扇形就越高。它可以讓人折扇子一樣,一段一段平整均勻地将窗簾疊起來、放下。
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水月開心極了,等不及收拾整理好那些工具,歡呼着躺到床上欣賞去了。可惜子墨不在身邊,否則他會為她鼓掌高興的。
這一個晚上,展浪始終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看着她竄上跳下,看着她左右忙碌。管不住自己的心,腳步不聽使喚地往這來了,傍晚何伯報告說她要那些工具的時候,就在好奇她到底想做什麽,沒想到……嘴角揚起一抹笑,真沒想到,她的手那麽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特別的,窗布?就連生活考究的江南,都不曾看見過這麽別致精細的東西。真好奇她的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怎麽似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使不完的創意。
我該拿你怎麽辦呢?展浪開始來回踱步,此前,他下定決心,讓何伯在莊外找一處住所,安頓水月。可是剛才按捺不住好奇,來這見她的那一刻,才發現,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讓她離開呼嘯山莊,或者确切地說,是舍不得她離開他的身邊。她專心致志地忙乎,根本沒有發現他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她,更不可能知道此刻他的心裏有多受煎熬。
忽然想聞聞花香,水月下了床,推開門,伸了伸懶腰,擡起頭,看見了展浪。不由地笑開了花,她跑上前去問:“你找我嗎?”
這個丫頭怎麽了,那麽開心看到他,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下午他那麽可惡地兇過她。展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沉浸在她的笑容裏,“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說的應該就是水月這樣的女孩吧。“沒什麽,我來看看。”何伯說她沒吃多少東西。以為她還在生氣。只是這何伯的話似乎越來越多了。
“到我房裏坐坐嗎?”水月盛情邀請,也許是想讓他看看那漂亮窗簾吧,希望得到他一個欣賞的眼神。
展浪又開始皺眉了,她難道一點都不懂得不應該随便邀請一個陌生男子到房間裏去嗎?況且現在三更半夜的,她就不怕落人口舌。
“展大莊主,你在想什麽?”水月不禁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緊張得後退了一大步,驚吓地說:“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