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的心理,接近犯罪事實。”
展浪細細地看着她的臉許久,才說:“确實非常有道理,那麽,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猜到什麽了?”
“暫時沒什麽頭緒,但既然是謀殺,那不外乎就是兩個原因了,情殺和仇殺。我打算從這兩個方面着手去查。”
“聽起來不錯。而且我認為能将棺材釘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入陸少爺頭蓋骨,而且沒有流血,傷口看起來又那麽隐蔽,應該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展浪忽然覺得,和她還是可以有共同語言的。
“那可不一定。”水月相當認真地說:“頭部被植入棺材釘,不出血,還有一個可能性。”她大膽地說:“那棺材釘是燒紅了的,因為溫度很高,所以一打入頭部,釘子周圍的血液即刻凝固,就不會有出血跡象。”
“燒紅了的???”展浪難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啊,連這麽殘忍的事都想象得出來。
“對啊。就算是手法多麽快的人,要再他沒有反抗的情況下完成這種事,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一開始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沒有反抗?”
“這個很簡單,從他臉上安詳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如果死前經歷過掙紮,死後表情僵硬了,神仙都不可能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話是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棺材釘是在他死後釘上去的。如果事實是這樣的,那所謂的沒有出血,沒有反抗也完全是說得通的。”
水月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他的猜測也完全說得通。大膽想象了一下,她說:“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陸少爺确實是自然死亡,只是有人為了制造他被謀殺的假象,在他死後往他頭上釘入了棺材釘。”
“沒錯。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有人不知道他已經死亡,多此一舉地行了兇。”
哇,真不愧是一莊之主,想得确實更加合理。當然了,這種崇拜之情一定要暗暗藏在心裏,絕不能讓他知道,要不以後他會更加傲慢無禮的。“你說的沒錯,如果人死了,血液凝固,就算是普通的棺材釘,也不會有血的痕跡。但是一個人真的有可能無聲無息地死亡嗎?而且死得那麽安詳?”安樂死?這個朝代怎麽可能會有?
“是不是中毒?天下毒物何其多,興許真的有殺人于無形的毒物呢。”
“要真有這種藥,那還不天下大亂啊。我看誰不順眼我就給誰下藥。”
展浪不屑地看着她說:“你當小孩子吃糖,就算真有,那藥也該是千金難求,怎麽可能說用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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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随口這麽一說嘛,你還當真了?水月忽然想到什麽說:“你說他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傷痕是嗎?”
“是。”
“那仵作是如何确定他不是中毒而死的?”不是應該拿根銀針紮一紮才能知道是否中毒而死的嗎?
展浪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說:“身體表面眼色就可以看得出來。例如指甲、嘴唇等。莫非你有別的辦法?”
“是嗎?”水月說:“倒是可以用針紮入屍體體內,如果銀針發黑就證明中毒而死。而且非常有講究,如果死者腹部發黑就是生前中毒,如果只是喉嚨上部發黑,那就是死後兇手為了故布疑陣喂了毒。”
展浪皺着眉頭說;“破壞屍體對死者是大不敬。”
“如果那樣做能還死者一個公道,無愧于心,又怎麽會是大不敬呢?”
“我想我今天認識了一個與衆不同的你。幾乎就要被你蠱惑。”展浪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小女子,有着自己獨特的思維和行為方式,難怪自己總是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水月挑挑眉說:“別誇我啊,會驕傲的!”也不是自己謙虛,要沒一天到晚守着電視,哪裏會懂得這些。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展浪走進了一家客棧。水月追在後面問:“怎麽我們不回莊裏嗎?”
“忘了我說過的話嗎?稍微有點頭緒了,留在這方便調查。”展浪對她使了個眼色,對掌櫃說:“來兩間上房。”
“好嘞,天字一號房和二號房,兩位客官跟我來。”
水月嘀嘀咕咕地說:“還真是每家客棧都有天字一二號房。”只是白天才接觸了死人,晚上還要她一個人睡在陌生的地方,心裏多少有點發毛,但就是逞強不說出來。
一入夜,水月跟小二要了一把蠟燭,點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這才放心上床睡覺。卻還是輾轉反側,夜不成眠。一閉上眼睛就滿是水晶棺。夜幕降臨,世界漸漸地安靜了,水月連自己急促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就在她緊張得起雞皮疙瘩的時候,四周響起了宛轉悠揚的笛子聲。水月這才迷迷糊糊入了眠。
二十七、上輩子欠你的
第二天早上,水月去敲展浪房門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內了。看着窗外剛吐白的天,她心裏忽然有點不安,他不會撇下自己走了吧?胡思亂想地下了樓,一看到小二就抓着問:“天字一號房的客人呢?”
“不是在那嗎?”小二随手一指。
水月一看,這個男人又躲到角落裏去了,他是太低調了,還是很自卑啊,選個位置都挑角落裏的。“還以為你自己走了呢。”
展浪神情複雜地看着水月,說:“抓緊時間用粥,我有事要跟你談。”
水月拼命抑制着自己想要去掏耳朵的沖動,她有沒有聽錯啊,這個高高在上的莊主說有事要跟她談,是跟她談,不是知會她,有沒有搞錯,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夜,性情大變了?還是他在打什麽鬼主意?水月三下兩下地喝完粥,着急地拉着他說:“吃完了,走走走。”
展浪運氣,拂掉了水月的手,說:“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水月尴尬地低着頭,心中又羞又惱。至于如此嘛,不過是扯了下他的衣袖,江湖兒女,不是應該不拘小節的嗎?
“還不走。”展浪回頭,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站在桌子邊上。
“哼。”水月瞪她一眼,徑直走出客棧。
“你搞什麽鬼?往哪兒走呢?”展浪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住她說:“我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
水月用力甩開他的手,在大馬路上故意大聲地說:“展莊主,請你放尊重一點,大庭廣衆之下,男女授受不親,這麽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一時間,四周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他們兩人,展浪一個大男人愣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煞白了一張臉,更可笑的是,那張煞白的臉頰上漸漸透出一圈圈的紅暈。
水月心中絲毫沒有罪惡感,幸災樂禍地看着他,心裏一個勁偷笑,臉上還裝得一副委屈似的楚楚可憐。看你還敢不敢一天到晚跟我叫嚣,這麽愛面子,我就偏讓你下不了臺。敢惹我,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不能原諒。
在路人的指指點點之下,展浪灰溜溜地走了。水月噘着嘴想了半天,還是跟了上去。
“喂。”水月叫着,就要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展浪眼明手快地往相反的方向跳開,那個敏捷,看得水月一愣一愣的。他臭着一張臉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好,省得說不清楚!”
水月秀美緊皺,毫不掩飾地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麽小氣。拒人于千裏之外不說,還愛記仇。”
展浪并不搭理她,不屑地瞥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喂,我說你總是走那麽快,就算愛情擺在眼前,也會錯過的。”是不是但凡有點小本事的男人都這麽跩啊,跩得讓人想踹他一腳。
展浪依舊我行我素,大步朝前走。
水月氣得一口血水卡在嗓子眼,出不來下不去。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現在才要看你臉色。
二十八、原來如此
“喂。”水月安靜了沒一會,又忍不住說:“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們要回山莊了嗎?還沒查清楚我們就要回去了嗎?”
展浪漫不經心地說:“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為什麽?”她真的郁悶了,這個男人太公私不分了。她沖到展浪面前說:“就算你氣我,也不應該拿陸少爺的事開玩笑,人命關天,你這麽做他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沉冤得雪了,還有翩翩,她會一輩子背負着克夫的惡名,未來的日子還那麽漫長,她可怎麽辦?”
展浪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問:“這些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呢?”
“當然有關。”水月理直氣壯地盯着他說:“如果我袖手旁觀,我會不安。如果我略盡綿力就能幫別人一個大忙,這又何樂不為呢?”
“這就是你把子默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