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手。

“你們希望我開心嗎?”她試着一步步開導他。

“希望。”他們兩都點了點頭。

“因為我待在村子裏比較快樂,所以我要回到那兒去。”那個地方讓她平靜地生活了一年,所以她想回到那去。她也害怕再看到展浪,她實在沒有辦法看着他心裏想着別的女人,所以她寧願自己離開。

“待在莊子裏不快樂嗎?”展剛小聲地問。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啊,我不習慣一天到晚都不用幹活。”水月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

第二天,水月收拾好行囊,告別了何伯,上路了。她留下了當初他們給的那一袋金子,呼嘯山莊,後會有期。終究,我還是沒能跟子默一起迎新年。何伯,謝謝你那麽長時間的關照。展浪,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三十六、遲來的真相

離開山莊後,水月沒有按照原先的計劃回到那個村子裏去。說實話,在水月心裏,她希望展浪會在意她的離開。盡管理智告訴她,不能再讓自己淪陷。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她在離山莊不遠的小鎮上找了份工作,暫時落了腳。

這是鎮上一家最大的客棧,水月改了裝束,換了男裝,謀了份差事。初來乍到,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能鋒芒太露,所以她規規矩矩地傳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子默,想展浪。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連個睹物思人的物件都沒有。夢裏的她一直在奔跑,在尋找,在追趕,偶爾會讓她看見展浪模糊的臉。想起同事經常挂在嘴上的話“人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幾番細思量,還是相思好”。

這天,她醒得很早,房外的烏鴉一直在鬧,她的眼皮一直在跳。掌廚吩咐她給客人送早點。每天都這樣,都要餓着肚子幹完活才能吃飯,水月無奈地端起盤子,往客房走去。

站在門外,她清了清嗓子,扣了門;“客官,您的早飯。”之前總說早餐早點,現在順口多了,入鄉随俗吧。

“來了。”見鬼,這聲音非常熟悉。

“何伯。”水月的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剛叫出聲,就在心裏暗罵自己,媽的,自打嘴巴,說不定他根本沒有認出我來。

“水月姑娘,請進。”何伯依然謙謙有禮。

難怪眼皮一直跳了。匆忙放下稀飯,計劃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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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姑娘,此次老朽是專程來找你的。”何伯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聳了聳肩膀,算了,聽聽他怎麽說。“找我什麽事?”心心念念她的工作,別讓她砸了飯碗才好,這年頭,找份差事不容易。

“老朽想請關姑娘回呼嘯山莊。”何伯開門見山。

“不要。”她想都不想地搖頭拒絕。

“老朽那天跟關姑娘說的話其實是有所欺瞞。”何伯一臉抱歉。

“什麽話?”她好奇了,暫時收回了正要脫逃的雙腿。

何伯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此事說來話長。首先我要說的是,少莊主氣勢不是莊主的兒子。”

“你說什麽?”何伯的話象是一顆炸彈,炸得水月的大腦一片漿糊。

“他們确實不是父子。”他嘆了口氣。

“這不可能,他們兩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別騙我了。”水月努了努嘴巴,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子默的父親了。

“是真的,少莊主應該叫莊主‘舅舅’。”

“什麽?”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又有幻聽了。

何伯在她面前站定,娓娓道來。“老爺,也就是莊主的爹,一世行商,樂善好施。娶得夫人,溫柔娴淑。而老朽就是展府的管家。少莊主的母親閨名‘展嫣’,與莊主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這就是為什麽少莊主跟莊主長得那麽象的原因。”

原來子默不是展浪的兒子,水月使勁說服自己冷靜。“可是子默叫他父親。”

“莊主在老爺夫人小姐的墳前發誓,此生都将善待少莊主,視他如親生兒子。”

原來是這樣。

“那子默知道嗎?”水月趕緊追問。

“少莊主不知道,莊主交代,未過而立之年不讓他知道。”

展浪想得真周到。

“莊主7歲的時候,老爺聽了江湖術士的話,将當時體弱多病的他送到終南山上去治病學武。這一去就是15年。”

拍電視劇呢,終南山。可憐的展浪,那麽小就離開家人,十年寒窗苦讀尚是心酸,你卻孤身一人15年。

何伯的眼睛沒有焦點,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莊主離開的第10個年頭,小姐到了适婚年齡,老爺夫人隆重地舉行了‘比武招親’,姑爺柳向生自此進了府。二人婚後也是和和美美,遺憾的是小姐一直并無所出。”

無所出,不就是沒有懷孕,那子默怎麽來的?

“小姐始終心有愧疚,尋遍良醫名藥,仍然沒有見效。無奈之下,她懇請老爺夫人同意,讓姑爺納一房妾室。甚至為了達到目的,絕食抗議。老爺夫人敵不過小姐的軟硬兼施,終于同意了讓姑爺納妾。”

水月心想,這小姐也真是迂腐啊,換做我,寧不肯跟一個女人“共侍一夫”。

“不久,姨娘蝶心進門,喚了小姐一聲‘姐姐’。小姐生性善良,況且納妾之事也是她主動提出來的,所以,兩個女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倒也是相安無事。”

蝶心,好美的名字,想必也是個妖嬈妩媚的女人。

“沒過久,姨娘生下了小少爺。母憑子貴,老爺夫人待她如同親生女兒,小姐和她自然也是情同姐妹。”

娥皇女英,真的假的,怎麽可能,這個機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還低。

“好景不長,夫人和老爺相繼過世。小姐痛不欲生。”

怎麽會這樣,展浪還沒有回來見過父母,他們怎麽就死了。水月的心不由地悲傷開來。展浪,難怪你總是那麽冷漠。

“令人不恥的是,姨娘原形畢露,搶占了小姐的卧房,将她趕到了柴房。當時小姐腹中懷有麟兒,只有忍氣吞聲,盡量保胎兒周全。”何伯一臉憤怒,拳頭緊握,青筋爆出。

“那姑爺呢。”水月忙追問,真沒想到,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情節竟然确有其事。

“姑爺根本不管小姐死活,聽盡姨娘挑唆,以腹中胎兒相要挾,逼迫小姐交出房契和展家的生意。”

天啊,這個賤男人,臉皮這麽厚,一點人性都沒有。

“小姐拼着最後一口氣誕下少莊主之後就撒手歸去。我抱着孩子連夜逃離那早已更名為‘柳宅’的府邸。只恨我一介文人,沒辦法保護主子。我決定上山去找少爺。我把少莊主托付給了‘李家村’的一戶農家,給了他們一筆錢,拜托他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好生撫養少莊主。”

合情合理,帶個奶娃娃,如何跋山涉水。子默又是怎麽變成孤苦無依的一個人的?

“這是老朽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我差點毀了少莊主一生。”‘

為什麽?水月疑惑了,換成是我,也會這麽做的。

“找到莊主,我們日夜兼程折回李家村,發現他們把少莊主弄丢了,逼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認為我不會回去了,于是把少莊主賣給了過路的一個藝人。”

子默,你真的好命苦,我再差也還有個容身之處呢。

“我對不起老爺夫人,對不起小姐的重托。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何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痛哭流涕。

“何伯,都過去了,現在子默不是好好的嗎?”水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眼前這個人,這幾年來,他的內心一定飽受煎熬。

“我也對不起莊主,對不起他的信任,我讓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啊,我枉費活了幾十年啊。”

何伯激動地拽住水月的手,說:“關姑娘,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夠回去看看莊主,這一個月來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每當夜裏聽到少莊主叫着‘媽媽’的時候,我就恨我自己。我對不起你們啊。”他忽然跪倒在水月面前。

“何伯,你快起來,我承受不起。”水月用力要将他拉起來。男人膝下有黃金,何況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她又怎麽忍心怪他:“我原諒你,真的,不怪你。”她一再保證。

“只是,你為什麽要騙我?”她的身份真的卑賤到沒有資格和展浪長相厮守嗎?

“我原也希望看到莊主幸福,可是看着他一天天重視您,我又開始害怕莊主兒女情長,沒有了報仇的心思。”

原來是這樣,只是報仇,他們想怎麽報仇?

“姑娘請放心,莊主宅心仁厚,斷然不是罔顧他人性命之人。我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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