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們。就在她伸懶腰的時候,她遠遠看見了何伯,差點驚叫出來。

“小胡,你在這等着,我去給四姨娘買桂花糕。”水月這樣吩咐駕馬車的小厮。

“好的。”

水月有意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她想何伯既然跟蹤她,就一定會跟上來的。

巷子裏,她氣定神閑地等着何伯。

果然,沒一會,何伯急沖沖地問她:“姑娘,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

“何伯,你先聽我說。”水月四下張望,确定沒人後,才說:“何伯,我混進柳宅了,現在是四姨娘的貼身丫頭,我們在找柳向生的罪證,是一本賬本,在蝶心那藏着,目前就打聽到這些東西,我們還在設法找賬本。”她一口氣把事情說完。幸好來的人是何伯,要是展浪那個人,估計她還沒開口呢,他就鄙視她鄙視到底了。

“天啊,姑娘,你怎麽能那麽冒險。”何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你放心,四姨娘是我們的人。我不能待太久,我會設法跟你聯系的。”水月轉身要走:“對了,我怎麽聯系你?”差點以為還在二十一世紀,發個短信就能搞定呢。

“莊主住在‘客似雲來’天字二號房。”他急忙說。

原來展浪也到了這。“知道了,回見。”水月揮了揮手,疾步離開。

聽完何伯的彙報,展浪完全混亂了,不知道怎麽整理內心那一團亂麻,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子默的身世,為了幫她們報仇,甚至以身犯險。水月,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在贖罪還是另有打算,我應該敞開心胸再相信你一次嗎?

“不行,不能讓她冒那麽大險。”展浪急了。

“莊主稍安勿躁,我看關姑娘至今非常安全,據她所講,四姨娘是自己人,如果我們貿然去找人,我擔心反而會給她帶來危險。”

他不自覺地提高嗓門喊:“難道要我坐在這等嗎?”

“我們仍然繼續我們的計劃,等關姑娘跟我們聯系以後,我們再裏應外合,至少,我們現在不用費心思搜集他的罪證了,罪證就在蝶心那賤人的手裏。”何伯對蝶心更是恨之入骨,展嫣是他看着長大的,那個善良溫順的一個女子,死得那麽不值得。

Advertisement

“是,目前我們只知道他販賣私鹽,卻沒有證據指證他。”展浪覺得十分懊惱。

“我相信所謂的‘賬本’,一定能将他繩之于法。”

“喜兒,你坐好,我有事要跟你說。”水月難得嚴肅。

“嗯,你說,我就覺得你回來的路上好安靜,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喜兒擔憂地看着她。

能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妹妹,水月心懷感激。于是她把自己憎恨柳賊、蝶心的原由和盤托出。

“水月姐。”喜兒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持。

“那現在子默呢,為什麽不在你身邊?”她忽然問水月。

“我把他交給他的舅舅了。”

“舅舅?你是說展家那個上山學藝的大少爺。對了,他怎麽不來報仇?”

“他們也在設法報仇,我今天看到那管家了。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們要怎麽跟他們保持聯系。”

“這樣啊,确實有難度,我們也不能總是出府啊。而且府裏有那麽多暗哨。”她疲憊地趴在桌子上。

“是啊,你都不知道,這鬼地方待久了,真的很壓抑,說句話都要壓低聲音,我覺得自己快要成龜公了。”水月急躁地握緊了拳頭。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展浪就在她周圍,心反而平靜不下來。

喜兒遞給她一杯茶說:“水月姐,別急,我們總會解脫的。”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能自亂陣腳。

“我想我們有‘黃雀’了。”水月忽然笑開了花,是啊,怎麽沒想到展浪呢。

“真的嗎?太好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幫你出府去。”

“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想到什麽借口了?”水月好奇了。

喜兒尴尬地笑了:“呵呵,還沒想到,但是總有辦法的吧我想。”

“死女人,你別給我開空頭支票啊。”水月比劃着要掐死她。

晚上,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

喜兒一大早就來找水月:“水月姐你沒事吧,怎麽臭着一張臉?”

“嗯,沒事。”水月痛苦地揉着脖子,郁悶得要死,昨晚竟然夢到展浪了,離開他那麽久,說不想他是假的,可是就算日間怎麽想,夜裏總是夢不到他,昨晚竟然夢到他沖着自己笑。早上起床心情大好,躺在床上一邊美滋滋地想着他,一邊伸了個很優雅很妩媚的懶腰,後果就是——扭到脖子。這事絕對不能讓喜兒知道,非讓她笑死不可。

“你脖子怎麽啦?”喜兒關切之情毫不掩飾。“你快坐下,我幫你揉揉。”她随手抓過一把椅子,将水月按坐在椅子上,沒一會,人就站在她身後,摩拳擦掌。

“你行不行啊?”水月對她沒有一點信心。

她倒是自信滿滿地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三兩下功夫後,她問:“感覺怎麽樣?”

耳邊傳來喜兒溫柔的聲音。水月舒服地睜開眼睛說:“太棒了。繼續繼續。”忽然想起展浪,他按摩的力度甚至比喜兒的還輕,鼻子一酸,她的眼裏擒滿淚水。

見水月一直沒有說話,喜兒繞到她跟前問:“水月姐,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喜兒。”水月低着頭久久地看着她的繡花鞋,忽然伸出手抱住她,放聲大哭。

喜兒手足無措,她慌張地掏出錦帕替她抹去眼淚。

水月吸吸鼻子,即使還是酸酸的,但也覺得舒服多了,接過她的錦帕,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

10、私會展浪

喜兒在她面前坐定:“水月姐,我從來沒有見你那麽難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沒事,我只是想男人了。”水月實話實說。

“什麽?”喜兒驚叫出聲,下巴都快掉到地板上了,“水月姐,你怎麽敢說出這麽……的話?”她尴尬地咳了下。

“驚世駭俗?”

“是。”她乖乖地點了點頭,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別說是不能說了,想都不應該想,她竟然還能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也許是吧,水月不禁吐了吐舌頭。她愛他,那麽久了,她一直拼命忽視自己的感情,一股腦兒就想着讓自己過得多姿多彩,過得忙碌充實,這樣就沒有時間想他了,可是不管她自己自欺欺人,他始終已經在自個的心裏生根發芽。

整理下自己的思緒,她親密地握着喜兒的手,娓娓道來:“我心裏一直有個人。”頓了頓,她得盡量說得含蓄一些。

“我知道啊。”喜兒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嗯?”這回輪到水月思維短路了。

“拜托,”她學水月一樣,翻了翻白眼,“你總是有事沒事就坐着發呆,我猜就是思春。我們隔壁的曉玲就總是這個樣子。”

“死丫頭,你才思春呢。”水月忍不住要打她。

喜兒靈巧地擋住她的攻勢:“快說快說,要不天都黑了。”

“我們原來處得挺好的,我一度認為自己會嫁給他的,沒想到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分開了。”

“嗯?什麽事那麽嚴重?”她目不轉睛看着,不是很明白。

“嗯。”水月颔首,并沒有多做解釋的準備。

“就這樣,沒了?”喜兒杏眼圓睜。

“具體的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啦,反正我剛就是因為想起他,所以沒控制住,真不好意思。”水月撓了撓腦袋。

“那,我們離開這以後就去找他。”喜兒理所應當地說。

有那麽容易就好了,水月嘆了口氣,現在是人家不要我,嫌棄我,不是我說回去就回去的,主動權不在我這不是嗎?

“對了,你一大早找我什麽事?”她逼自己打起精神。

“哦,對了,你可以出府了。”她驚喜地告訴水月。

“真的,太好了。”水月轉身就走,頓時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回頭問:“為什麽我可以出府?”

喜兒背對着她說:“老爺同意了。”

水月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沖上前去,抓住喜兒的肩膀,低吼:“那老賊對你做了什麽?”

“沒有啦,後來小蓮過來請了。”她越說聲音越低。小蓮是萍兒房裏的丫頭。

“他怎麽會在你房裏?”水月拼命搖着她的肩膀。

“他過來找我,我就提了讓你出府的事。”喜兒一直低着頭,看都不敢看她。

水月深呼吸,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他對你做了什麽,你說。”

喜兒擡起頭,抓住她的手肘:“水月姐,他确實想,可是後來小蓮來請,說二姨娘身體不舒服。”

“真的。”水月不相信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