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瞪着她。
“真的。你相信我。”
“你怎麽能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水月甩開她,生氣地別過身子。
“水月姐,我只是想幫你。”她無辜地說。
水月氣氛地回頭:“有你這麽幫我的嗎?如果你被他怎麽了,你讓我一輩子怎麽心安。”
“水月姐。”喜兒撲到她懷裏低聲哭泣:“在這宅子裏,只有你還會在乎我,真心待我。”
水月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地說:“傻妹妹,他被正法是遲早的事,但是如果為了這個要犧牲你的清白,他怎麽配。”
“從我進門那會起,就不奢望能清白地走出這宅子。”她抽泣地看着水月。
水月義正言辭地表示:“喜兒啊,以前是不可能,但是你遇到了我,我一定有辦法保你周全的。只希望你以後別自作主張,拿自己開玩笑。”
喜兒破涕為笑:“我知道了。”她親密地挽過水月的手臂。
水月側過頭看着她:“對了,老賊怎麽肯同意。”
“我說喜歡吃‘客似雲來’的糕點,讓你幫我去買,他就同意了。”她喜悅地說。
“就這麽簡單?”水月滿臉懷疑地看着她的眼睛。
“好啦,我說嘛,我只是往他懷裏靠了靠。”她不怕死地吐了吐舌頭。
水月伸出拳頭,在她面前搖晃:“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知道了,啰嗦。還不快去給我買吃的。”喜兒說着把水月推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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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門口,水月的一顆心忐忑不安,一會該怎麽說呢?事實上她有想過不依靠展浪報仇的,可是現實很殘酷,她不得不承認,沒有他的幫忙,她們很難成事,她不是喜歡逞能的人。何況水月擅長運籌帷幄,這種粗活還是交給別人吧,她臭美地想着,拼命為自己的搬救兵找借口。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門打開了。她被吓了一跳,是何伯。
“姑娘,你來了。”他的眼睛裏滿是歡喜。
“何伯。”水月弱弱了叫了一聲,眼睛卻偷偷地向後瞄去。
何伯了然一切地說:“莊主在裏面,我先出去。”
水月踏進房門,心裏七上八下,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
展浪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他瘦了好多。
“那個,何伯,麻煩你幫我買些糕點,一會我要帶回柳宅。”為了緩解尴尬的氣氛,水月叫住何伯。
“好的,你們聊。”何伯轉身把門帶上。
看着他坐下,忽然想起以前他總是在坐定後拍拍自己的腿,讓她坐在他腿上。“坐。”展浪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水月收回神,失落地坐好,卻別扭地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展浪一直專注地看着她,試圖想将她的容貌永遠刻在心裏。
忽然想到正事,水月提醒自己時間不多:“展莊主,我需要你的幫忙。”她開門見山。
展浪挑了挑眉,展莊主三個字讓他覺得特別刺耳,一如當初。“你說。”
“我想請你做黃雀。”
“黃雀?”展浪的思維永遠慢半拍。
11、天人永隔
“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看着他,水月把自己的計劃大致說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
“怎麽樣?”水月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想法。
“你會有危險嗎?”
“什麽?哦,不會,我們已經計劃好教老賊自己去取賬本了。”
“四姨娘已經懷了他的骨肉,怎麽可能會幫你?”他提出了一直困惱着他的問題。
“什麽?這又是聽誰說的,懷孕的人是二姨娘,不是喜兒。”謠言真的是太可怕了:“何況有我在,怎麽會讓喜兒的清白受損。”說到最後,水月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哼,怎麽你也會在意什麽清白嗎?”展浪控制不了自己,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水月危險地眯起眼睛,握緊拳頭。
他盯着她,什麽話也不說,水月想他是知道自己生氣了。
展浪告訴自己,暫時抛開這些恩怨,當務之急是報仇。況且她也是為了幫助他才混進柳宅的。
他臭着一張臉說:“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水月戒備地瞪着他,象火折子一樣的東西,黑不嚨咚的。
“這個叫火信,有什麽情況可以用它通知我,只要将這個點着就會放出信號。”他耐心地講解着。
“這麽厲害。”水月開心地接過來。
“那等我們找到合适的時機,需要黃雀了就點這個。”她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不行。”他黑着臉打斷水月的話:“從你們準備教柳賊取賬本的時候就要通知我們。”
“可是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馬上去找蝶心?”時間上的差距啊。
“沒有可是,就算要在府裏多待幾天,也必須通知我們。”他霸道地要求。
水月皺了皺眉頭,這男人,真讓人琢磨不透,我就理解成你報仇心切吧。
“對了,子默和展剛怎麽樣?”她着急地問。
“我送他們上終南山了。”
“啊。”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有什麽問題嗎?”
水月悻悻地想,有問題能改變這個現實嗎?“沒什麽,好了,我走了。”她故作輕松地站起身,拍拍衣裳,準備奪門而出。
“自己小心點。”背後傳來展浪的關心。
水月停下腳步,她是不是該問問他,生完氣了沒有,天知道,她真的太不喜歡這樣的局面了。
許久,她悶悶地說:“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麽嗎?”不等他回答,水月繼續自言自語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的距離,而是,我就在你的對面,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說完這句話,她潇灑地開門走了。
水月知道自己很沒出息,展浪對她一點都不好,他從來都不哄她,她一生氣,展浪跑得比她還快,開心的時候,她怎麽樣展浪都答應,可是不開心,他的臉比水月還臭。他只願意陪着她笑,卻從來都拒絕跟她一起難受。能同甘,無法共苦。偏偏水月如此地放不下。她多麽想,他能再一次,将她抱在懷裏。多少次,水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寂寞了才會這樣,卻無論如何也整理不出個頭緒。
水月剛回到宅子裏就聽說四姨娘的父親快要不行了,她馬不停蹄地趕去喜兒家。水月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柳老爹平安無事。
屋子外頭站了好多人,裏頭只有她們三個。喜兒早就哭成了淚人。柳老爹瞪着大大的眼睛,死死抓着水月的手,長長地說:“關姑娘。”
“老伯,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水月告訴自己,不能哭,這不吉利。
“我知道我不行了。”出人意料,他的呼吸竟然如此順暢。水月腦袋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回光返照。
“不會的,爹。”喜兒跪在他的床前,早已失了主意。
柳老爹不舍地看了喜兒一眼,提起氣,對水月說:“麻煩你幫我照顧她。”
水月含着淚,答應了:“老伯放心,今生今世我一定待喜兒像妹妹一般照顧。”
“幫她找戶好人家。”他困難地換了一口氣。
緊握着他的手,水月哽咽地說:“我向您保證,一定完好無損地帶她離開柳宅。”
喜兒哭倒在水月的懷裏。
片刻功夫,柳老爹含笑閉上了眼睛。
草草地辦完喪事,喜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裏。從她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哭也不鬧,平靜得吓人。水月無法體諒她的心情,就是她感同深受,也沒辦法代替她痛。老爹是她在世上最親的人,他們畢竟相依為命了那麽多年。
已經整整一天了,水月實在按捺不住焦慮的心情,不得已只有破門而入。喜兒蜷縮在床上,安靜地坐着,眼睛空洞得吓人,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顯然坐了一夜。水月溫柔地喚着她,得不到一點反映。陪着她在床上坐了許久,水月起身把屋子裏的所有窗戶都打開,讓陽光灑進來。
她晃着喜兒的肩膀輕聲地說:“喜兒,老爹走了,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她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必須讓她面對現實。
“你胡說,我爹在家裏等我。”她擡起頭,異常平靜地說,可惜那沒有焦點的眼睛已經完全出賣了她。“出嫁那天,爹說在家裏等我回家。他說,我從小沒了娘,他就是我的爹我的娘,他會一直陪着我,等我回家。”
水月的眼眶濕潤了,她深深嘆了口氣:“你這樣,老爹怎麽能走得安心。你要他到死都不瞑目嗎?”她不由地加重了語氣。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讓他老人家操心,他怎麽會死。大夫說他憂心過濾,導致氣血攻心。”喜兒忽然用力地掐住水月的手臂低吼。
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