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去妓院逛逛。”

“什麽?”麒麟毫不客氣地在耳邊高呼:“你瘋了是不是?”說完,一雙噴火的眼睛掃過她的頭頂,轉身就要回客棧。

“哎呀,拜托拜托。”水月眼明手快地拖住他的手臂,哀求地說:“就帶我去看看吧,看看就好。”

麒麟咬緊下唇,看着她身上礙眼的男裝,噴出一把火:“立馬回客棧,把衣服換了。”

聞言,水月竟然傻傻地說:“你答應帶我去了啊,太好了!可是為什麽要換衣服,換了衣服我不就進不了妓院了?”轉念一想,她眼睛閃閃發光地問:“難道這的妓院女子出入自由?”

麒麟咬牙切齒,居高臨下吼她:“女子,進得去出不來。”

水月想了半天才說:“你的意思是不帶我去?”

“是!”除了不假思索就是斬釘截鐵。

水月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舒展開來,眼帶笑意地說:“不要緊,你不帶我去,以後我自己去。”

麒麟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說:“你敢!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麽?”

水月瞟他一眼說:“剛不是說了,沒去過,想見識見識,就這麽簡單。”她不安地看看四周說:“三更半夜的,你能不能小聲點,擾民也。”

“随你。”麒麟狠下心說:“你一介平民,是進不了妓院的,女扮男裝也枉然。”說罷,松開她的手,徑自離開。

水月慢半拍地杵在那,看着自己還懸在半空中的手腕,不敢置信他就這麽撇下自己走了。下一秒,傾盆大水從天而降,她尖叫出聲。

麒麟聞聲箭一般地來到她的身邊,火急火燎地問:“水月,怎麽樣?”

水月像落湯雞一樣站在他面前,半天憋出一句話:“燙。”奇怪的是,身子竟然發起抖來,她蹲下身,一陣風吹來,瑟瑟發抖,已經分不清楚是冷還是害怕。突如其來的驚訝,令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麒麟握住她的手,水還是溫的,幸好不是滾燙的開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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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閣樓的陽臺上傳來嚣張跋扈的聲音:“竟敢打擾本公子作詩,受點洗臉水,便宜你們了。”

麒麟雙拳緊握,火冒三丈,一躍而起直抵閣樓陽臺。

“你你你,你想幹什麽?”陽臺上的男子片刻功夫臉色慘白。他看到了什麽,一匹狼,一匹黑夜中眼睛還露出嗜血光芒的狼。他一步步地逼向自己,一身白色衣裳在微風中搖曳的衣擺像極了利劍,直指向他。

“別過來……”話音剛落,他的喉嚨已經被緊緊掐住。

麒麟失去了理智,他眼神犀利,兩頰生硬。掐住對方脖子的手青筋爆出,他兇神惡煞,一字一句地說:“該死!”

“麒麟,不要。”水月再一次被吓到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喊:“不要!”

麒麟頭也不回,他依然用力掐住對方的脖子,甚至将他整個人提到了半空中。

男子的臉越來越黑,他掙紮,拼命踢着雙腿,兩手掰着麒麟的手掌……

麒麟一個用力,當即将他摔出了陽臺,重重落到路上。

水月詫異了,她的心随着那個落地的男子,狠狠撞擊了一下,幾近窒息。趴在地上,她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35、意見相左不吵不可

半響,麒麟來到她的身邊,一身戾氣尚未散去。

水月擋掉他試圖扶她起身的手,慢慢地爬到了那名男子的身邊。

他口吐鮮血,全身抽。搐,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明顯感覺到了他厚重不規律的呼吸。嘴邊的鮮血混雜着泡泡,伴随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像極了要破繭而出的混靈。一下一下,奪魂勾魄。

水月回頭看了麒麟一眼,眼神空洞得可怕。

麒麟來到她的身邊,蹲下身說:“他死不足惜!”

水月緊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擡起頭看進他的眼裏,有氣無力地說:“救他,求求你,救他!”

麒麟黑着臉說:“傷害你,他該死。”

水月喘着氣,在即将失去意識之前,用盡全身氣力說:“他,不可以死!”說完,頭一歪暈倒在麒麟的懷裏,雙手仍然緊緊拽着他的手臂。

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人,麒麟強迫自己伸出手,點了他身上的幾個穴道。

……

明鏡高懸的衙門內,郝知府一拍驚堂木,喊:“帶人犯!”

公堂兩側的衙役不約而同地拿着鐵尺敲擊地面,頓時響起一陣威武莊嚴的聲音。鐵尺的形狀像锏,四面不內陷,上粗下細,鮮紅的顏色,像團血。

一身囚服的麒麟被兩名衙役押上了公堂。

郝知府的臉上露出了報複的快感。他身邊的錢師爺惋惜地搖了搖頭,專注于手中的記錄工作。

“大膽人犯,見了本官還不下跪!”郝知府正襟危坐,擺足了氣派。說着,朝麒麟身後的衙役使了個眼色。

接到指示,衙役揮動鐵尺,結結實實朝着麒麟的小腿給了一棍。

他一聲悶哼,跪了地。麒麟氣結,沖着郝知府喊:“你好大的膽子!”

郝知府冷笑道:“鳳麒麟,你恐怕還搞不清楚狀況是吧?”

麒麟哪裏受過這般冷遇,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郝知府看了一眼堂外的村民,決定暫時不與他逞口舌之勇,他一拍驚堂木說:“本官問你,張三可是你親手打死的。”

水月遠遠地看着,自言自語地說:“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正是!”麒麟回答得字正腔圓。

郝知府笑了:“這般坦誠自然是好。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本官現就判鳳麒麟暫行收押,等刑部公文一到,就處斬。”

麒麟不以為意地說:“慢着,你似乎忘了本王的身份?”

“身份?”郝知府嗤之以鼻地說:“自古以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非你自認為大得過天子?”說着,他比了個恭敬的手勢。

麒麟啞口無言。

“來人。押下去,秋後處決。”

“不要啊,麒麟,不要。”水月喊着,不顧一切地朝麒麟沖過去。

她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抓住,進而她被收入了一個僵硬的懷抱。水月掙紮地睜開雙眼,看到了熟悉的屋子。

“沒事了,醒來就沒事了。”她的耳邊響起了麒麟的聲音。

水月離開他的懷抱,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被下令收監秋後處斬嗎?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不在這守着能去哪裏?”麒麟摸摸她的額頭說:“做了什麽夢?怎麽出了這麽一身汗?”

“做夢?”水月呆呆地重複他的話,響起了剛才親眼目睹的一切,她忽然緊張兮兮地抓着麒麟說:“一切都是我在做夢是不是?你不會被秋後處決是不是?”

麒麟好笑地看着她說:“傻丫頭,我是堂堂王爺,怎麽可能會被秋後處決?”

“可是郝知府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水月到現在都還分不清楚剛才那一幕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麒麟琢磨着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郝知府這麽說過嗎?這話聽着還真是不錯,可惜我們這可沒這規矩。天子就是天子,錯都不會有,更何況是罪。以後這話不許說了,傳出去大逆不道。”

水月傻傻地點點頭,問:“張三真的死了嗎?”

“張三?”麒麟又糊塗了,“誰是張三?”

“就是那個被你打的人啊。”

麒麟才明白,難怪她說他不可以死,原來她認識那個人。他說:“你認錯人了,他不是張三,只是曲鎮長麾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門生罷了。”

“他不叫張三?”水月疑惑地看着麒麟,而後松開手說:“難道剛才公堂上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她激動地問麒麟:“我剛夢到郝知府下令斬了你,一切都是夢是不是?”

麒麟失笑:“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斬本王。別胡思亂想了。”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水月又問:“那個人怎麽樣了?”

麒麟扁着嘴,心生不悅。

“他,死了?”水月屏住呼吸,既期待又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一介草民,死不足惜。”只要想起水月當時飽受驚吓的情景,他就不能抑制自己的憤怒。

水月重新跌回床上,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麒麟搖頭說:“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更沒想到,這個大同社會是這樣的野蠻暴躁。和展浪比起來,他真的是差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你善良,但善良并不是懦弱。別人給你一掌,你應該還予十拳,如此才能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并不代表要傷害他人。”水月據理力争:“人與人相處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怎麽能動不動就拳腳相向,那不是亂了章法。”

麒麟苦惱道:“我不明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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