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節

章法。自古以來,以牙還牙……”

“行了。”水月打斷他的話,別過臉疲憊地說:“我是一介草民,不需要懂得那麽多大道理。”她明白麒麟有這樣的想法很大一部分是這個社會造成的,

見狀,麒麟問:“你這是在怪我?”她到底明不明白,他這麽做只是因為太在乎她了。

“民女不敢。”水月固執地說着,看都不看他一眼。

“水月。”麒麟加重語氣,強抑心中的郁悶說:“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一介草民了嗎?”

不明白他想說什麽,水月嗫嚅:“難道不是嗎?”

36、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麒麟憤怒地站起身說:“一介草民,真是可笑!你可知道身為一介草民,你這樣跟本王說話,死一萬次都不夠。”

聞言,水月斜視他,眼中滿是受傷。她憤而掀開被子,強撐着下床說:“是民女不識好歹,多謝王爺提醒。王爺放心,從今往後,民女會離王爺遠遠的。”嘴裏這般說,心裏還是不服氣。要她仰他人鼻息,辦不到。

麒麟瞪着她,面露兇光。

水月忽然心生懼意。他摔死“張三”那一幕歷歷在目,她從來都不曾認識過眼前這個男人。他是王爺,高高在上,多少人的生殺大權掌握在他的手裏。這樣的男人,喜怒無常。長久以來,她只看到了他的玩世不恭,卻忽略了他是個王爺。水月不知道這個朝代的“王爺”到底還意味着多少她不知道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特權”。人命在他眼裏是草芥,是微不足道的。那女人呢,尤其是一個民女,對他又意味着什麽?

“看着我!”麒麟捏起她的下巴說:“你要別扭到什麽時候?”

他已經開始對她失去耐心了,水月心灰意冷,她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哼都沒哼一聲。卻說:“王爺,民女可以走了嗎?”

麒麟深吸一口氣,轉而捏住她的雙肩喊:“為什麽?夢裏你尚會為我擔憂,為什麽醒來後卻一再忤逆我?”

“王爺。”水月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她平靜地說:“民女很感激王爺為我所做的一切,僅此而已。還望王爺垂憐,放民女離去。”

捏住她肩膀的手臂漸漸緊了,又松了,麒麟不再說什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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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無力地跌回床上,雙眼模糊,淚水不争氣地盈滿眼眶。

媚娘杵在門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怎麽會有兩個這麽笨的人呢?真是的,看來我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看樣子,問題還是出在這個關水月身上。只是她太倔強了,未必聽得進勸。硬的看樣子是行不通,就是不知道軟的怎麽樣?

她緊張兮兮地沖進房裏說:“不好了,王爺到衙門裏自首了。”

水月眼皮子擡都不擡,繼續暗自神傷。

“水月姑娘,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王爺這是去送死啊,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媚娘裝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水月淡淡地說:“他是王爺,會有什麽事?”

“哎呀,他殺了人,沒人知道也就罷了,現在他自己去自首,就算有皇上罩着,免于一死,那也難逃牢獄之災,最糟糕的是,萬一将他流放,那可如何是好?”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是這個意思嗎?想了許久,她說:“王爺哪裏會那麽笨,自投羅網。”

媚娘嘆口氣說:“以前是不會,但現在就難說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真不明白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媚娘毫不客氣地說:“雖然你和麒麟王之間的事情我不甚清楚,但明明心裏在意他,為什麽要自欺欺人?”

水月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說:“你剛才是騙我的是不是?”

“是,難道你真希望他去投案自首嗎?我承認你很聰明,卻偏偏對感情看不透。”

見她窮追猛打,水月咬咬嘴唇說:“他對我只是貪一時新鮮罷了。男人嘛,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一旦得到手了,在他眼裏,我跟別的女人又有什麽不一樣呢?況且我們兩的差距太大了,不可能處到一塊去。我對他真的沒有那番心思。”

拍拍手,媚娘贊賞地說:“我收回剛才的那話,你對感情不是看不透,是看得太透了,想得太多了。”

苦笑了下,水月沒有言語。看得透有什麽用,還是左右不了,左右不了自己的姻緣,更左右不了他人的情感,想愛的人一次次拒絕了她,不愛的人又一點點靠近她。“如果孫老板是來做王爺的說客,請回吧。”

早就猜到她固執了,沒想到還這麽不給面子。媚娘很想撒手不管,但只要一想到麒麟失魂落魄的那副樣子,她就是狠不下心。“有些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沒等水月表态,媚娘就說:“那個人并沒有死,麒麟救了他,還親自用真氣替他療傷,現在他在客棧內,有最好的大夫在照顧他。依我們這的律法,他對麒麟王的人不敬,死不足惜。但麒麟還是救了他,幫他接上了斷骨。他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我想不用說你也該明白。”

聽了半天,水月只是輕輕地說:“我不是他的人。”

媚娘思維也夠敏捷,直接說:“這不是你說的算,是‘雙榕鎮’村民說了算。也許在你眼裏,麒麟草菅人命,兇狠無情。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何平素溫文爾雅的王爺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此生有個男子這樣待媚娘,媚娘死而無憾……”

水月打斷她的話問:“孫老板,水月有些唐突之言,不知該說不該說?”

“你說!”

“感情的事自然是兩廂情願,就如同孟掌櫃中意孫老板一般,只是一廂情願,如果成得了雙?”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孫媚娘,等待她的回答。

媚娘瞪大眼睛,驚訝地說:“你說什麽?四郎中意媚娘?”

水月疑惑地問:“你不知道嗎?”怎麽可能?他表現得那麽明顯了,她會不知道。

搖搖頭,媚娘傻傻地說:“我當真不知道。”久久,她看着水月說:“難道這就叫做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水月細細念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是啊,就像你看不清自己對麒麟有意一樣,我竟然沒看出四郎的心思。”轉念一想,她說:“難怪前些日子,他跟我說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看我這腦袋笨的。水月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水月看着媚娘離去,心裏的不安漸漸擴大:難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麒麟了,可是,這怎麽會呢?她喜歡的明明是展浪啊。

37、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喜兒笑着對水月說:“你醒啦,昨夜睡得好嗎?”

“嗯,挺好。”水月整理了下衣裳笑着問:“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看見她舉着托盤,水月将鼻子湊近炖罐,嗅了下,眉開眼笑地說:“哇,好香。什麽湯這麽香?”

“嗯。這個是給你的。”喜兒說着,拿起一碗白粥放在水月面前說:“清粥小菜,适合你。”

水月低頭看看那碗稀得像米湯的粥說:“這麽稀怎麽配湯喝?”總不能因為她得罪麒麟,廚房連米飯都克扣成這個樣子吧。

搖搖頭,喜兒一本正經地說:“沒有湯啊,你就清粥就小菜吧。大清早的,吃清淡一點好。”

想了半天,她總算會過意說:“原來那個湯不是給我的啊。”她不死心地盯着炖罐問:“什麽湯這麽香?”

“是給你的。牛骨豬血湯。”

“牛骨?豬血?”水月咽了下口水說:“別了,我一聽豬血就怕,你們喝吧,你的心意我收下就是了。”說罷,在椅子上坐定,拿起調羹怡然自得地喝起白粥。牛骨豬血,這都什麽都什麽啊,一聽就是油膩膩的感覺。

喜兒無語地吹口氣,說:“是給你的,但不是給你喝的,是讓你拿去給王爺的。”

“他?”水月扁扁嘴,不屑地說:“幹嗎要我拿給他?”給她端湯送水,那他還不得更加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了,想都別想。

“水月姐。”喜兒不贊同地說:“你暈迷的時候,王爺寸步不離地守在你床前一整夜,你倒好,還誤會了他。這樣是不對的。”

吞口粥,水月嘴硬地說:“我又沒要他照顧。”

喜兒鼓起勇氣說:“水月姐,即使你不高興,我也要說了。我覺得這件事你有點不講道理。”她小心翼翼地觀察水月的臉色說:“我覺得王爺對你真的好到沒話說,他啥都依你,你沒發現嗎?”

水月不吭聲,這算是句實話,默認。

憋了半天,喜兒說:“所以你不該和他鬧別扭。”

水月低下頭,忍不住偷笑。這個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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