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唔……”

安錦睜開沉重的雙眼,酸脹的腦袋讓她擰起了秀眉,在床上坐起,一頭及腰的烏黑秀發散下,她疑惑的看着周圍。

這是哪。

自己不是應該渡劫失敗而魂飛魄散麽?

旁邊有什麽東西動了下,她犀利的雙眸看過去,當看到身邊躺着一個有着完美側臉的男人時,稍稍一僵。

忽然間,一段熟悉但卻模糊的記憶襲入腦中。

等消化完了腦子裏的片段之後,吸了吸涼氣。

地球?她回來了!

安錦,景市安家大小姐,景市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淵和集團總裁傅臨淵,眼裏只有傅臨淵,為了追他,什麽方法都用上過。

正是因為一門心思都在傅臨淵上,導致她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驕縱大小姐。

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安玲。

安錦在這裏最後的記憶就是在安玲的‘好心’提議下,秘密給傅臨淵下了藥,一晚上翻雲覆雨,第二天一大清早記者媒體闖入賓館房間,抓了個正着,就在安錦以為傅臨淵會在輿論的逼迫下娶她的時候,他竟是當着所有媒體的面說娶誰都不會娶安錦。

沒幾天,安錦因為這事,過馬路的時候失神導致車禍,搶救無效死亡。

卻是沒想到,安錦沒有死,而是去了一個叫做神元大陸的地方。

安錦天賦驚人,短短八百年,成為了聖尊,就差最後一步就能成為整個神元大陸唯一的無上主宰,然而渡劫的時候失敗了。

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又回來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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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間也剛好,正是安錦給傅臨淵下藥的第二天。

經過八百年時間的洗禮,安錦早就不是以前天真,總是被安玲算計的她,加上在神元大陸的這八百年,稀奇古怪的事情沒少見,很快,她就冷靜接受了回來地球的事實。

說起來,終于能再次見到心心念念的爸爸了。

念及此,她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這一幕正好被幽幽轉醒的傅臨淵看見,眼底有着片刻的驚豔,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不過瞬間,他帶着一片冷意起身,并沒有多看安錦一眼,微張涼薄的唇,語氣平淡無奇,“安家大小姐原來是如此不知廉恥,傅某領教到了。”

安錦輕笑,對他話語絲毫不在意,還莞爾道,“傅先生昨天服務的很周到,我很滿意。”

傅臨淵視線一下便是寒如冰霜,“傅某沒記錯的話,昨天似乎是安小姐找人在我酒裏下了點東西。”

“是麽?”安錦面不改色的掀開被子起床,看見渾身的青紫,動作滞頓了下後,忍着酸痛不适感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以傅先生那學富五車的才智,竟是沒察覺出來酒裏被下了東西,看來是我高估了傅先生。”

傅臨淵神色精彩的變幻了下,“說起來,安小姐的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換好衣服的安錦,一個回眸勾起唇角,極致妖嬈,“傅先生,你也不賴。”

傅臨淵視線恍惚稍許,等到回神時,安錦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感覺很不對勁,這一點也不像是以前總跟蹤他的安錦。

正要打開門出去的安錦此時卻是感覺到了門外有大批的腳步聲。

記者媒體們來了!

已經來不及出去。

目光微沉,想也沒想,她朝着窗邊走去。

傅臨淵的視線也跟随着她移動,當看到安錦竟是在窗口縱身一躍的時候,瞳孔都縮了縮。

要知道這可是八樓!

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錦跳下去。

砰的一聲,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猛力推開,傅臨淵冰冷的眸子看過去,一群人擡着攝像機拿着話筒。

看到屋子裏床上只有傅臨淵一個人時,門外的衆人也都紛紛傻眼。

就在半個小時前,不少媒體都收到了匿名電話。

說是從不近女色,也沒有任何花邊新聞的傅臨淵昨天晚上和一個女人一同進了賓館。

這還得了,超級大新聞,誰都不想錯過,直奔而來。

可現在情況明顯不大對。

只有傅臨淵一個人?

傅臨淵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出去。”

一幹人等頭皮發麻,哪裏還有猶豫,趕緊後退離開,還順帶的關上了賓館的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傅臨淵顧不上自己還是一件沒穿的狀态,快步下床,走到窗邊往外一看,哪裏還有安錦的影子。

眼中出現了一抹疑惑,好好的一個人從八樓跳下去怎麽會不翼而飛,最不濟應該也有個屍體才對。

多看了好幾眼,确定安錦是真的不見,他才轉身準備穿衣服離開,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沒找到安錦屍體,有稍稍的松一口氣。

回到床邊,彎腰想要撿起地上衣服,餘光卻是撇到了床單上的一抹殷虹,頓時,眼底有着片刻的異樣閃過。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他真的停不下來。

樓下早就有一輛路虎車在等候,傅臨淵出了賓館直接上車,剛坐穩就看見車前有一抹倩影閃過,還沒看清是誰,就聽見旁邊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上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還沒離開的安錦。

她倒是想離開,可站在大街上時,摸摸口袋才發現一分錢沒有,這讓她怎麽回家?

剛剛從八樓跳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弱的不像話,以前是聖尊的實力,翻山倒海不在話下。

現在也就只能勉強發揮出來一重天的水平。

要不是反應快,跳下來時,及時抓住了三樓欄杆,搞不好現在真的就是一具屍體。

也是那會消耗了不少力氣,她現在并不想走回去。

“安小姐這是要死纏爛打?”傅臨淵心裏有一股說不明的情緒,還以為現在的安錦變得不一樣,看來還是想多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難纏。

很疑惑為什麽她從八樓跳下來一點事沒有,可他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再疑惑他也沒準備詢問。

安錦輕嗤一笑,“傅先生,不管怎麽說,昨天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你多少也得負點責不是?”

頓時,傅臨淵臉色拉了下去,看向安錦的目光恢複了以往的漠然,“我不可能會娶你。”

“不不不,傅先生,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白白被你睡了。”說完,安錦朝着傅臨淵伸出了手掌心。

意思已經很明顯,傅臨淵滞頓了片刻,沒想到安錦還是一個如此俗氣的女人。

眉宇輕皺,并不想和安錦過多的糾纏,斂眉掏出支票,寫上一個數字遞給安錦。

安錦低頭一看。

一百萬。

出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闊綽,安錦卻是看着支票遲疑了。

傅臨淵以為是安錦覺得少了,冷着臉再次寫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一起遞過去,“下車。”

聽聞此話,安錦笑出聲,毫無預兆的忽然貼近過去。

速度很快,向來警惕的傅臨淵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鼻尖對鼻尖。

傅臨淵的腦子出現了瞬間的空白。

一個溫熱滑膩的小手伸向傅臨淵的胸口。

被溫熱觸碰到的瞬間,傅臨淵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快了半拍。

渾身一個激靈,剛要把安錦給推開。

安錦則是更快一步的回到之前位置,手中莫名多了一個錢包。

自顧自的打開,看着裏面厚厚的一沓紅鈔子,她抽出一張,随後把錢包很随意的扔回去。

拿着手裏的一百塊,安錦很開心,對着傅臨淵笑道,“小費我收了,昨天的事情兩不相欠,就當沒發生過。”

說完,她潇灑的打開車門下車再關上車門,一氣呵成。

正好有一輛的士車路過,她招手攔下,再上車,頭也不回。

開玩笑,安錦只是想要個零錢打車而已,兩張一百萬的支票怎麽打車?

路虎車內的傅臨淵攥緊了手中兩張支票,向來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他,此時卻有幾分不平靜。

當做沒發生過?

‘下藥的這筆賬似乎還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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