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有驸馬!

◎初次切磋……◎

李玉婻精神萬分緊張起來, 腦子飛速運轉,這皇宮之中,會有誰要害她。

難道是……

“玉娘,玉娘, 玉娘……”

一聲急促而顫抖的呼喚在她耳邊響起, 熱氣噴薄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李玉婻縮了縮脖子, 大為震撼。

“宋頤!”她低聲威脅。

“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呵……”

她整個人被他推在假山上, 背後凹凸不平的石頭硌得她的背生疼,他的雙手桎梏住她的,大手鉗制的死死的, 連同雙腿,也被他的抵住,整個人不能掙紮半分。

他比以前高了些,也壯實了不少,胸膛很結實的困着她,力氣大的吓人。

他伏在她的耳側,說話陰恻恻的, 聽起來含了不少怨氣。

“這三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李玉婻心裏亂亂的,心髒不受控制的亂跳。

媽耶, 他也太會了吧。

竟然激起了她的少女心。

宋頤見她不答, 又湊近幾分,盯住那瑩白的耳珠, 眼中有些混沌, 再次問了一聲:“嗯?”

這聲低沉又帶着意味不明的尾音, 聽得李玉婻臉上都熱了幾分,熟悉的身體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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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眯眼睛,低笑了一聲,“怎麽,一個剛被封的七品芝麻官,就開始肖想本公主了,這個官職,是不是有點小,嗯?”

她學着他一般輕哼,明顯感覺他身子緊繃,又挑釁的向下看了一眼。

皇家公主,絕不認輸。

宋頤眼神一顫,氣息有絲亂,他有些懊惱,憑什麽主動權一直握在她手裏。

“你已經嫁給我了,你是我的妻。”

“嫁給你的是玉娘,而本公主是當朝長公主,念你初次來皇城,本公主不怪罪你的無禮,你大可沒事去打聽打聽,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什麽意思?”宋頤稍退了些,低頭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目光幽深而陰鸷,心髒縮緊。

外頭傳來男子說話聲和女子嬌笑聲。

李玉婻一點也不怕,反而更加放得開,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你還喜歡我?”

宋頤卻言他,眼神像是在尋求肯定,如果細看,能看出他眼中還有一絲請求:“你早已經屬于我,你是我的。”

“你說身體嗎?哦,公主本就比一般女子自由,等你在皇城久了,你就會大開眼界。”

宋頤立馬掐緊了她的腰,緊的李玉婻咬了咬唇。

“你說過,要見你需要有配得上你的身份,現在我可以了。”

李玉婻點頭:“你不是已經見到我了。”

“我們再成親。”宋頤黑眸中有化不開的濃郁,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個女人像是滑溜的魚兒一般,根本拿捏不住。

漂亮,話題又繞了回來。

李玉婻不想玩下去了,她聲音忽的冰冷下來:“成親是不可能成親的,那三個月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相應的補償,你應該也知道了。”

宋頤眼神深沉,似乎是咬着牙說的,“我那麽輕易的報了縣試、鄉試,莫名其妙的意外之財,突如其來的壯士護送,還有貧困生獎勵。”

李玉婻笑的明媚,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輕飄飄的說:“既然選擇了仕途,那就好好走下去,已經說了是亡妻,就當是死了吧。”

宋頤無端一股氣在體內橫沖亂撞,他非常不願意聽到她這樣無情的說話,體內的困獸沖破了囚籠,他再也無所顧忌,低頭就咬住了那張亂說的嘴。

李玉婻一痛,想要掙紮,可是越掙紮就被他按得越緊,咬得更痛。

這是一場沒有什麽欲/望的親吻,反而像是沒有硝煙的戰争,一開始是宋頤單方面發起進攻,後來李玉婻被咬急了,反咬回去,兩人分開的時候,唇上多多少少都帶點血。

李玉婻氣到胸脯劇烈起伏:“你屬狗的嗎宋頤!”

她的聲音有點大,宋頤還沒回應,不遠處就傳來桃鴦的聲音。

“公主,你在這裏嗎?”

桃鴦見沒有回音,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停下來,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再次試探:“公主?”

李玉婻毫不客氣的看向宋頤,眼神帶了點得意:

瞧,我的人來了,你若再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你怕是要死。

宋頤的怒氣仍沒有發洩出來,他知道輕薄長公主的罪惡有多大,但是他仍心有不甘。

為什麽,為什麽他歷經千辛萬苦,得到她一句“就當是死了吧”,怎麽能死呢,玉娘就在他面前好生的站着呢,是他宋頤明媒正娶的妻,他不明白,他近千個日夜的煎熬與折磨,就換來她這樣無情的拒絕。

到底為什麽!

宋頤眼中閃過一絲狂亂,他突然伸手死死捂住李玉婻的嘴,張嘴便咬上她的耳珠,直到留下一個牙印。

過程很快,李玉婻很快就被放開,她氣的不輕,甚至想叫人。

她的侍女團及侍衛就在附近,若是她叫一聲,這剛點的探花郎,怕是要锒铛入獄,腦袋掉地。

可她在看到藏在半個陰影下的宋頤,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她,沒有一點害怕,沒有一點恐懼,他眼中有困惑,有失落,有恨意,有眷戀,就這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面前,跟今日人前那個冰冷冷的探花郎相比,好像站在她面前的這個,是三年前的宋頤。

那個給了她暫時溫暖與治愈的男人。

她脫口而出的呼喊就這麽吞了回去。

她正色,聲音緩和。

“從今往後,你我只是陌路人,望君珍重。”

她沒有再說什麽讓他難堪的話,相信很快,他就會了解真實的她,他會想明白,迷戀她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

他是這次最年輕的進士,不過二十有一,看得出熙兒很喜歡他,他的未來必定不會平凡。

他會慢慢步入正軌。

李玉婻走了出去,桃鴦連忙迎上來:“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本公主乏了,回府吧,別讓驸馬等久了。”

李玉婻說話的聲音并不小,在驸馬二字上,她又咬重了些。

她知道他聽得見。

沒想到當年一個打發他的戲言,他能做到如此,真的去尋求一個對等的地位。

那麽為了他好,她也不必隐瞞。

不再給他留一點空隙。

她還是很知恩圖報的。

路上,桃鴦幾次看公主,都覺得公主像是跟誰野戰了一般。

這唇腫的,衣服淩亂的,還有耳垂上的牙印,感覺如果把百花宴上所有的進士的牙比對一下,應該能順着找到牙印主人的。

哦,公主的快樂。

桃鴦突然靈光一現,想起剛才公主獨自離席之後,宋公子的賦也講的差不多了,大家都久久沉浸在悲傷的故事裏,只有她做賊心虛般的注意到宋公子從角落悄悄出去。

難道……

跟公主野戰的不是別人,就是宋公子?

天吶!

桃鴦吞吞口水,突然覺得公主索然無味的生活怕是要被打破。

萬一宋公子知道了驸馬的存在怎麽辦!

萬一宋公子見到驸馬,看到他的臉……

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宋頤覺得此生這個女人就是派她來考驗自己的,那“驸馬”二字,猶若霹靂,把他最後一絲尊嚴吉了個稀碎,他抓着假山上的一塊凸起的石頭,強忍住聲音,大哭了起來。

她竟然已經有了驸馬……

他以為她跟別人不一樣的。

自己這三年想她瘋魔,可她竟然有了新人。

果然從古至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宋頤回到百花宴上時,已經是宴會末尾。

他這篇悼亡妻,吓退了不少想納他做乘龍快婿的人,但也不妨礙個別人的喜歡。

比如在場的公主們,誰不為宋頤的顏傾倒。

之前一個秦弦潤就引得公主相争,現在又出現一個更驚豔的宋頤,況且這次沒有李玉婻的參與,這些人心裏都開始摩拳擦掌。

就是大長公主李苓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宋頤卻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一些人眼中的肥肉。

百花宴結束,大家紛紛散去,宋頤随周自修等一衆人轉戰醉仙樓,一醉方休。

宋頤獨自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

周自修醉醺醺的過來,勾着宋頤的肩膀:“來,我們喝一個,宋探花,過幾日我就要離開皇城去偏遠縣城赴任,再想相見可就難了。”

宋頤眼中噙滿了笑意,端起酒杯,說了聲“好”字。

周自修喝完後對着他傻笑,有點醉了,若是平時,他一定能發現宋頤笑不達意。

周自修只注意到他的嘴又紅又腫,不免奇怪:“咦,宋探花莫非被哪家公主給強吻了?”

想來百花宴上只有公主,也只有公主幹得出來。

周自修此話一出,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羨慕嫉妒恨的盯着宋頤的唇,開始瞎猜。

“莫非是長公主?”

“不對不對,剛才已經辟謠了,長公主有驸馬,她還喜歡的緊呢。”

“那會不會是常寧公主,她可還沒有驸馬呢。”

“啊?我覺得常寧公主不是那樣的人。”

很喜歡?

宋頤閉了閉眼睛,痛苦的想,他還有什麽不接受的。

烈酒刺激着唇上的傷口,他一會回憶剛才激烈的唇齒相交,一會又被現實刺激的瘋狂,他發現自己嫉妒如狂。

她的驸馬是什麽樣的人,有他疼愛她嗎?

旁人仿若聽到了他的心聲,有人說起來。

“說起當年最轟動有趣的事,那要數大公主與五公主搶秦弦潤做驸馬的事,秦弦潤都知道吧,秦家小世子,秦家轟然倒下之後,因為秦弦潤長相俊美,被留了一命,本被皇上賜給了大公主,可五公主聽說了之後,連夜去了他府上搶人,畢竟秦小世子也是風流倜傥,一表人才的俊逸少年郎啊。”

衆人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什麽時候?”宋頤捏着酒杯,咬牙問道,像是尋仇。

“啊?”那人被吓了一跳,一會才道:“大概是……六年前。”

“咔嚓”一聲響,衆人齊齊尋聲看去,發現宋頤手裏的酒杯碎裂,他的血與酒水混合,順着桌子往下流。

只是看着,就覺得要疼死了,奈何宋頤卻一臉面無表情,輕描淡寫:“不好意思,手誤。”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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