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玄學大師2 · ?

系統把靈石投放在了覃靜州的識海空間中。

覃靜州取出一塊無屬性極品靈石, 看着靈石漂浮在自己面前,計算着靈力散逸的速度,心裏有了譜。

據此推算,這個世界能培養出的最高修為就是築基期。而築基期修士根本跑不過現代稍微高精尖一點的熱武器, 據此又不難推斷出修士在這個世界肯定享受到了特權, 但因為實力并不能大幅度影響社會秩序, 所以顯然沒“高貴”到哪裏去。

覃靜州感受到原主有靈根, 且靈根和丹田都還“健在”,他就在身邊擺了個基本的聚靈陣以及屏蔽神識和視線觀察的屏蔽陣法, 一邊抽取有助于修複身體的水系和木系靈氣萦繞周身,一邊琢磨馬甲修複得差不多後他該怎麽迅速取信于便宜兒子。

原主的前妻都還好說。

因為這次的便宜兒子靳元晟可很不好糊弄,才智手段氣運樣樣不缺, 要不是被舔狗男配連命都不要地粗暴奪運,靳元晟打男主綽綽有餘。

原主又是個妥妥的渣男,離婚後這麽多年幾乎沒有聯系,孩子們成年前一分撫養費都沒給過……所以龍鳳胎早都改成随母姓。

覃靜州看着原本因為嚴重骨折而露出“大棒骨”的右腿上一層又一層地附上血肉組織,“我沒什麽耐心,還是選擇一招驚人,就哄他們說離婚後我去閉關修行了。”

“可是原主是個拆二代, 挺喜歡在朋友圈和社交媒體上炫富。原主前妻和兩個孩子都看得見。原主會死,也是和狐朋狗友打賭,要獨自穿越無人區。到現在原主失聯十四天, 狐朋狗友們還在推卸責任連打個110都不敢。”系統十分不屑,“倒是借口說這次是進林子采藥,偶得機緣。反正州哥你一出手, 他們有什麽想法都得憋着。”

覃靜州笑道:“有道理。”

趁着身體還沒修複利索,他正好再翻翻劇情。

原主給便宜兒女留下的印象實在糟糕, 所以兄妹倆對母親的新任丈夫也做不到全然接納,對少年時病弱且陰郁的舔狗男配就幹脆無視了。

兩人的生母比原主這個父親可負責任多了,但她愛事業勝于家庭,依照她自己審美選擇的新丈夫也不是什麽模範後爹,但虐待好冷暴力實在談不上。

在母親工作的時候,這個重組家庭內部氣氛只是以冷漠為主。

所以即使雙親俱全,但兄妹倆稱得上相依為命。

覃靜州掃了眼基本恢複的右腿,再伸出左手,操縱靈氣在手心處刮了刮,上面附着的爛肉腐肉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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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臉和內髒的修複了。

原主作死歸作死,倒黴也是真倒黴,從山崖下滑下……現實世界的崖底沒有山洞,原主直接摔死,随後山裏又下了場大雨,雨水沖刷而下,泥土碎石完全掩埋住了原主的屍體。

三小時過去,覃靜州已經人模人樣。

他用殘存在靈石裏最後的一點靈氣使了個清潔術,帶走身上和剛從土石之下挖出來的背包上灰泥和血跡,靈石中靈氣用盡,直接崩解成大小不一的石屑。

覃靜州拎起背包,按照系統的導航往山道走去。

說是走過去,實際上他的雙角壓根沒有沾地。

站在山道邊上,覃靜州等了大約半小時,他叫的專車緩緩停在他面前。

話說原主死了十多天,手機早沒電了。幸好手機質量很是過硬,裝在包裏經受住了雨水确切的說是泥水的考驗,只是沒電,連上同樣質量過硬的充電寶,幾分鐘過去就正常開機了。

這個任務世界裏的花國同樣是個基建狂魔,覃靜州手機開機時人還沒“飄”出山崖底,手機信號都是滿格,他可以從容點開打車app,給自己叫了輛專車。

從山區到省城足足三百多公裏,覃靜州坐在後排,邊給手機充電,邊翻看狐朋狗友都在群裏說些什麽。

專車司機師傅是本地人,看覃靜州衣着整齊又幹淨,忍不住唠叨了兩句,“帥哥,你不是要往山裏去吧?”

覃靜州擡頭笑答,“我光在路邊轉了轉,看看山看看樹,感覺就不太好……秒慫。”

一聽這話司機師傅也笑了開來,“網上總傳我們這兒有什麽仙蹤!媽的瞎扯呢!我就在山下縣城人,從小到大都在這兒,真有什麽大師仙人我能不知道?倒是每年都有驢友進山再也出不來,別說驢友了,就是本地人進山采藥,還有本地救援隊都有回不來的……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一群腦子裏糊屎的玩意兒,自己作死就算了……”想起覃靜州是乘客,這位司機師傅立即改口,“您不算哈。”

覃靜州笑容不減,“您說得對。我來之前就在網上看了看圖片,以為是景區呢。真正來到山底下,一看那陡的,我腿都軟了。”

司機師傅連連點頭,“連通山裏幾個村鎮的路都是前年修好的……我們本地人能不盼着這片山區趕緊開發出來嗎?”

覃靜州笑着接話,“開發起來太費錢了。”

話說原主葬身的這片山區論陡峭險峻堪比覃靜州老家的貴州深山,偏偏在這樣擁有靈氣的世界這片山區的靈氣濃度還在平均線以下,又因為常年有人在此意外身亡環境中少不了陰煞之氣……也幸好這片山區沒靈氣,不然準能孕育出幾個“大家夥”。

同時又因為這些陰煞之氣的存在,導致此地完全不适于養生,若非這山中環境可以培育幾種比較值錢的藥材,撐起了一片天地,別說修路,人早跑光了。

于是覃靜州和司機師傅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不耽誤他在群裏通告一衆狐朋狗友:我回去了。

他這麽一露面,群裏陡然安靜了半分鐘,随後狐朋狗友紛紛冒出來關心他,問他這些天怎麽沒有消息。

覃靜州一概不回。

原主渣歸渣,但可沒傻到家,而且人渣都極度自私自利,別看他很愛炫富,實際上為人也不小氣,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狐朋狗友環繞。

不過原主花得多,卻也有一定的理財觀念,這麽多年過去淨資産都快翻兩倍了。

就在他打算拉黑幾個私聊他不停道歉或者說不停撇清關系的狐朋狗友的時候,其中有個人給他發語音消息說:左哥,你閨女子昀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原主叫左靜州。

原主的一對龍鳳胎兒女分別叫靳元晟和靳子昀。

覃靜州回複說:“不知道。她在哪兒?”他轉頭再次和系統确認,“我那便宜閨女還能撐幾天?”

系統也再一次認真翻了下劇情,“三天。”

覃靜州微微颔首,又聽狐朋狗友發語音:子昀現在在三院,情況不是很好,一直醒不來。

坐車去省城,然後買機票,晚上應該就能飛回京城,出現在女兒病床前。于是他回複說這就回去,然後對着前面不吭聲的司機師傅道,“麻煩師傅開快點兒,加錢。”

聽到語音信息的司機師傅也嚴肅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你放心!加錢就算了。”

司機師傅先把覃靜州送到酒店,然後就在停車場裏等着。十分鐘後覃靜州便辦妥手續,背着個背包再次坐回車上。

一路飛馳來到機場,覃靜州給司機師傅轉了三千塊,在司機師傅“用不了這麽多”的喊聲中一頭紮進機場……距離停止辦理登記手續只剩十五分鐘。

晚上九點他走下飛機,給前妻發了信息,“我下飛機了,這就去醫院。”

前妻秒回,發了個定位過來。

在登機前他已經聯系上了原主前妻文明情況,并表示他要去醫院見女兒。

再悲痛也理智至上的前妻覺得:女兒情況很不樂觀,她不好阻止孩子的親生父親見女兒最後一面。就連一提起生父都面無表情的靳元晟聽着媽媽和生父打電話,他都一言不發,态度就是默許。

匆匆趕到靳子昀所在的私人醫院都快十一點了。

得虧是私人醫院,靳子昀又是豪門兒媳婦,他才能在這個時候順利……在ICU外面看一看身上連接着多種檢測和維生儀器設備的便宜女兒。

透過ICU的大片透明玻璃,覃靜州不僅看到了便宜閨女躺在病床上的身體,還看到了坐在自己床頭正嘤嘤嘤流着血淚的女兒魂魄。

原主雖然只是最爛的五靈根,可他的兒女也繼承到了這點微末的修煉天賦。

換了個真普通人,魂魄離體一天就要消散,而便宜女兒已經支撐兩天多了,魂魄狀态實在稱不上好,而且女兒開始流血淚,再不處理要麽魂飛魄散要麽化為厲鬼。

覃靜州當着壓根面容憔悴但壓根不想跟他說話的前妻的面兒,輕輕敲了下ICU的玻璃。

蹲在自己床頭的女兒魂魄猛地擡頭,見到是他,看了一會兒就又低下了頭。

覃靜州笑了笑,試探着使出神識,在女兒魂魄的額頭彈了一下。

靳子昀大驚,再次擡頭就見玻璃另一面的生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還立起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噓”。

靳子昀表情驟變,猛地起身飛至玻璃之前,盯着她生父原地轉起了圈圈。

這是快要不能自控的反應。

覃靜州再次彈出神識,敲了下女兒額頭,傳音過去,“別轉了,爸爸眼暈。”

靳子昀魂都傻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僅讓她傻眼,更讓她三觀搖搖欲墜。

覃靜州從口袋裏掏出了比拇指長不了多少的滴管瓶,遞給前妻,“給昀昀滴在額頭上。”

在趕回來的路上他提純并稀釋了一點木系靈氣,把這點靈氣溶于低濃度酒精溶液,再裝進滴管瓶……就這麽一小瓶子的藥液,足夠讓女兒的嚴重腦出血緩解一半還多。

然而堅信前夫不靠譜的靳媽接都不肯接,“這都是你哪裏弄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告訴你我讓你見昀昀一面……你個王八蛋別給臉不要臉!”

覃靜州并不回嘴,他不慌不忙地從背包裏找出了一把小剪刀,用剪刀尖在掌心劃了個淺淺的小口子,從滴管瓶裏擠了滴透明的液滴在傷口上……傷口就肉眼可見地迅速愈合,在十來秒的時間裏徹徹底底消失不見,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然而小剪刀尖端上的血跡還清清楚楚在那裏。

靳媽一把奪過滴管瓶,轉身就去找大夫,“我要進病房!”

望着風風火火跑走的親媽,靳子昀忍不住配音:嗯,真香!

覃靜州上前一伸手,直接拉住女兒的手腕,把女兒的魂魄從ICU裏的拉了過來,“先別太高興,你得先養一養魂魄,一會兒跟爸爸回家。”說完他單手使了個小法訣,把女兒魂魄“濃縮”到手掌大小,順手揣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短時間裏破三觀的事情太多,靳子昀應接不暇,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試着從親爹的口袋裏探出腦袋,仰頭小聲問,“你不管我們,是因為去修無情到了嗎?”

覃靜州輕輕戳了下女兒的額頭,看着臉上血淚也消失不見的女兒,“你小說看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一點都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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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老爺子前幾天身體不太好,承諾的補欠賬都沒來得及。

老爺子好差不多了,我也開始還欠章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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