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玄學大師3 · ?
被“濃縮”過後, 靳子昀魂體凝實了許多。
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變小了可也變強了”,心情複雜的同時想問的有太多,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一句, “你能治好我吧?”
覃靜州回答她, “能。但需要點時間。”
靳子昀想法再多, 得了爸爸的保證, 也能老實在爸爸口袋處露個腦袋,看她媽媽怎麽換好衣服沖進病房給她上藥。
無色的液體滴在額頭, 靳子昀就感覺自己整個人,不是整個魂都輕松了一點,和自己身體的聯系也更緊密了一點。
她剛想再說點什麽, 就聽一聲“媽”,不用看人她就知道哥哥回來了。
她哥因為知道爸爸要來,所以故意提前避開,現在媽媽要給她上藥,肯定有醫生聯系哥哥,讓哥哥回來勸勸媽:哼,她都能猜到主治大夫苦口婆心的樣子, 說什麽救人心切可以理解,千萬別用不明來路的偏方……
不過靳子昀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能興沖沖地等着吃瓜, “你打算怎麽說服哥哥?”
“物理說服。”
便宜兒子完全不給他一點眼神,覃靜州也懶得說話,上前扯住兒子的手腕。
兒子怒目而視, 一拳沖着他砸了過來,“滾!”
覃靜州稍一側身, 躲過這一拳頭,擡手在對方額頭上重重彈了一記。
靳元晟瞬間呆立在原地,在額頭被敲的那一刻,他仿佛懂了什麽是五雷轟頂。
等便宜兒子冷靜下來的功夫,覃靜州無奈嘀咕,“見面揍兒子,是不是快成了我的傳統了。”
系統不大認同,“彈腦門兒算什麽揍啊。”
此時,靳媽藥都上完了,從ICU裏走了出來,對呆呆望着前夫的兒子說,“你爸是來送靈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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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她語氣之中的興奮。
因為不放心而跟着靳媽進病房的大夫和護士聞到那藥液散發出的熟悉無比的酒精味兒……他們決定什麽也不說:只要不會導致病情惡化,又能讓家屬心情好一點,哪怕是被騙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靳元晟并沒有第一時間理會他媽,仿佛能直擊魂魄的雷聲散去,他……看到了王八蛋生父衣服口袋邊上的小腦袋。
他人也傻了。
覃靜州轉過頭,對靳媽說,“我回去煉藥,等藥得了再送過來。你明天再給昀昀拍個CT,看看出血情況有沒有好轉。”
“好的,結果出來我就發給你。你要用什麽盡管跟我說。”靳媽能心平氣和地聽前夫吩咐,可是平生頭一次。
覃靜州點了下頭,指了指便宜兒子,“你跟我回去,給我打下手。家傳手藝也該教教你們了。”
靳元晟表情微變。
靳子昀幹脆地拍起手來,“好的。”
覃靜州在拎着背包往醫院外面走的時候,把女兒從口袋裏拿出來順手放在了便宜兒子的肩膀上。
便宜兒子靳元晟當即僵直,再不敢動彈。
靳子昀小心地挪動了幾下,忍不住抱怨,“哥哥的肩膀好硌得慌。”
覃靜州停住腳步,看向便宜兒子,“伸手。”
靳元晟也是難得聽話了一回,他不知道伸出哪只手,幹脆把兩只手都伸到了他生父的面前。
覃靜州把女兒放到了兒子手心,“捧好你妹妹。”語氣裏的嫌棄溢于言表,“你比你妹妹差遠了。”說完就低頭用手機叫車。
靳元晟好不容易找回了一點理智,想說我開車來的,但他一低頭就和妹妹來了個大眼瞪小眼,他就把這話咽了回去。
作為一個拆二代,原主的住處很符合他的身份。
對,他住在一座收拾得非常像樣的四合院裏,雖然只是個二進的小院子,但這可是京城市中心的四合院!
覃靜州嘴上說要便宜兒子打下手,其實回到家裏他也要先熟悉一下——做戲做全套,既然是做戲,總不好一點準備都沒有。
于是他把便宜兒女都丢到充作客房的西廂房,讓他們自便,明面上是特地讓兄妹倆先好好說會兒話。
話說親爹揚長而去,兄妹倆再次面面相觑。
靳元晟先打開話匣子,“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避開他究竟都錯過了什麽?”
靳子昀坐在哥哥的手心,晃着小腿,從他們爸爸出現到哥哥出現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還說,“我猜他彈你腦門,就是在給你開天眼。”
靳元晟小心地捧着妹妹,半天說不出話。
靳子昀歪了頭,無奈極了,“哥哥,他雖然對咱們不聞不問一分錢也不給,小時候還對咱們冷暴力,可他……會救我的命。我……一下子就不恨他了。剛才我居然還覺得他是因為嫌棄咱倆是普通人才對咱們沒好臉色……”
面對相依為命的妹妹,靳元晟是不會嘴硬的,“我居然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就算兄妹倆相信他們的生父有理由對他們不好,他們也不會輕易地和生父握手言和或者一笑泯恩仇,只能說意難平的程度稍微降低了一下。
兄妹倆都會聽他們生父幾句話,也不會随便惡語相向。
就在兄妹倆各懷心事,相對無言的時候,靳元晟手機響了一聲。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生父讓他倆今晚就在家裏住下,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生父都這麽說了,兄妹倆也只能答應。
靳元晟想了想還是再向媽媽報備了一下,問過妹妹的意思,暫時隐瞞住妹妹魂魄離體,只說生父有話明天早上說。
靳媽是個明白人,理智永遠勝于情感。她看到兒子的消息,就回複說:你爸的家傳手藝一定要好好學,千萬別沖動,別因小失大。
靳元晟想起當時氣惱之下的一拳頭,又被妹妹嘲笑了一下,趕緊跟親媽保證:怎麽也得把手藝學到再和他翻臉。
大約是生父一副“這也算個事兒”的鎮定模樣感染到他,小妹的魂魄就在手邊,整個魂好好的,導致他如釋重負,甚至能開個玩笑。
靳媽還回:知道就好。
靳元晟和靳子昀本以為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會失眠,結果兄妹倆在挨着的兩間客房裏都是一沾枕頭就着,一覺直接睡到大天亮。
兄妹倆不愧是龍鳳胎,幾乎同步睡着又幾乎能同步醒來。
覃靜州心說難怪劇情裏一切看起來就是意外,而靳元晟堅信龍鳳胎妹妹是死于謀殺。
他此時在修建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原主他家在拆遷發家之前經營一家花店。自家“暴發”後花店哪怕賠錢一直繼續營業,直到現在。
只不過的花店從原主辭職後就只有原主一個人,老板兼跑堂了。
覃靜州已經考慮好,以後用提純木靈氣做主打,就是昨天給便宜閨女治病的那種,所以花店有必要繼續開業下去。
但幾點開門關門自然看他心情。
覃靜州放下手裏的花枝剪,“你去買早點,順便把你妹妹的CT結果帶回來。”使喚完兒子他看向飄在門邊,小心翼翼不讓陽光照到身上的女兒,“你在我這兒不怕曬。”
靳元晟出門後,靳子昀發覺陽光的确對魂體沒影響,便飄到她爸身邊,看她爸侍弄花草。
想起父親這邊的祖傳花店,她好奇地問,“你給我用的藥是……從植物裏提取的嗎?”
“對。”覃靜州指指腳邊的花草,“這以後是你和你哥的作業。”
靳子昀很驚喜,“我也一起學?”
覃靜州故意望着便宜女兒說:“雖然你們天賦很差。但願勤能補拙。”
靳子昀“哦”了一聲。
父女倆一個修剪花草,另一個就飄在邊上看,一個小時後靳元晟拎着兩兜子吃的還有一個文件袋回來了。
覃靜州掃了便宜兒子一眼,“放下手裏的東西。”
小院子裏精致的涼棚和室外桌椅,靳元晟直覺不太好,趕緊照辦。
覃靜州注視着便宜兒子,輕描淡寫地道了聲“晦氣”,旋即毫無征兆地抄起手邊的柳條抽了過去。
靳元晟……壓根來不及反應,柳條破空聲傳入耳中,接下來便是結結實實的痛,以及似在耳邊又遠在天邊的凄厲嚎叫。
他躲都不躲,眼睜睜地看着他生父在他面前憑空把什麽抓在了手裏,而飄在半空的妹妹則瞪大眼睛,指着生父手裏的空氣,嘴巴不停地動但就是聽不見話音。
覃靜州丢下柳條,擡手又給便宜兒子補彈腦門,“天眼快過期了。”
靳元晟這次感覺醍醐灌頂,他不僅看清生父手裏那團不停扭曲掙紮的黑氣,還聽到妹妹說“是活的”……所以生父手裏這玩意兒就是“晦氣”嗎。
覃靜州稍一握拳,手中黑煙便消失無蹤,“你倆果然被奪運了。龍鳳胎氣運幾乎是一體的。”
靳子昀大驚失色,片刻後才低聲說,“我一直沒來得及說……我出門是因為有人說拿到顧毓出軌的證據,約我好好談談……”
顧毓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實際上現在這個時間點男主和女主真的只是點頭之交。
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都是我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