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掀桌的老父親16 · ?

原著劇情裏, 原主一家子早就被一鍋端全死了,晉征明追查到親生女兒的下落,來不及派人去證實,活生生的“人證”就沒了。

司承晖能力是有的, 但他真能從驸馬到權臣再到改天換地自立為帝, 後宮以及後宮娘家的支持才是重中之重。等他登基, 坐穩龍椅, 岳父們七老八十,他立即開啓了“報答”模式:把人家嫡系砍頭旁系流放式的報答。

只看劇情覃靜州已經不太待見穿越男頻後宮文男主司承晖了, 親身接觸過,感覺司承晖為人和劇情裏展現的差不多,他不會特地出手除掉司承晖, 卻也懶得管司承晖死活。

別忘了,楊氏為了跟覃靜州精誠合作,不惜告知她的真實目的:她要向皇帝複仇,而她的兒子生父也并非是皇帝……

覃靜州完全看得懂楊氏的暗示,也看得見司承晖那似有似無的得意:小皇子的生父應該是司承晖。

當年在海成王府,楊氏能接觸得到的外男屬實有限。

楊氏那點溫情全留給家人了,她大概做好自己不得善終的準備, 連皇帝都要毒殺,司承晖這個可能會礙事兒的孩子生父,八成會死在皇帝前面。

留在京城看家的女兒如今精通《毒經》, 女婿身手不錯,幾個弟子腦子靈活也都靠得住,再加上他也另有後手, 楊氏萬一有動作搞個大的,覃靜州也不擔心這些人的安危, 現在好好經營自己的勢力就是。

覃靜州直接在軍中挑選了兩百個小夥子——晉征明特地把帶在身邊的兩個養子也塞了進來,耐心教導這些小夥子一些進階戰法。

他遍布軍中的弟子和學生們很快琢磨過味兒來,師父和大帥有默契,也便沒那麽顧忌地湊上來一起習武。

覃靜州肚裏的幹貨太多,完全不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因此弟子們來求教,他都有問必答。

有名師手把手指導自然不一樣。

弟子和那兩百名新精銳都在急速成長。

兒子司大郎作為這兩百人的指揮官,在前後五個月的練功訓練期間,表現得可圈可點,跟晉征明的養子也結下了些交情。

覃靜州感覺這支兩百人的精銳小隊戰法基本成型,可以拉出去實戰了。

想到就做,覃靜州親自帶隊,和這群士氣高昂的小夥子們奇襲藩王聯軍的大營:藩王聯軍的中基層軍官以及兵卒們也是都是大齊子民,以後也會是他的子民,所以他不可能以殺傷為目的,而是專門去搞整個藩王聯軍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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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秋收之際接連數次奇襲,搞得藩王聯軍這邊煩不勝煩。

接下來的三年多的時間,覃靜州把兩百精兵打成了兩千精兵。

他感覺時機差不多,就和晉征明商量,分期分批把這群小夥子提拔成軍官。

此時覃靜州前來探親的大兒媳婦剛好有孕,晉征明并未和女兒相認,但看司大郎越發順眼,也越發真心和覃靜州合作。

二人坐在一起商量妥當,晉征明端着茶杯低聲說,“我不打算再讓柔柔回京城去了。”

柔柔就是覃靜州大兒媳婦的閨名。

這段時間覃靜州已經因為軍功晉升為三品将軍,這還是在晉征明特地少報功勞就怕皇帝猜忌的前提下。到了這個級別,覃靜州的家眷大部分時間都要留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這次柔柔可以來探親,但三娘和韓玄風就只能老老實實待在京城家裏了。

晉征明也不例外,他名義上的嫡長子如今在禁軍中任職,真真意義上的皇帝眼皮子底下待着。

覃靜州點了點頭,“替身準備好了?”

“是。”

覃靜州聞弦歌而知雅意,“我寫信給三娘她們,讓她們搭把手。”

話說皇帝和太子防備覃靜州不假,但這父子倆最為戒備的還是那四位沖在前頭的藩王,其次是挂帥的晉征明,覃靜州就算在父子倆想要除掉的名單上,至少也五十名開外了。

覃靜州繼續在大軍中“低調”發育。

他寫了幾個藥方,包括十分常用的解熱鎮痛藥,傷風藥,止咳藥,止瀉藥,外用止血止痛藥,外用消炎消腫藥,讓二兒子拿着藥方就在大軍附近的縣城裏開設藥廠……他的幾種成藥一經推出,因為價廉高效,很快就口碑爆棚,訂單直接排到了一年之後。

為了這幾種常見藥難以仿制和假冒,覃靜州用了點小心思。

幾家西北大藥商先後試着仿制,發覺想要藥效近似,光是成本就是覃靜州銷售價的五倍,再考慮到覃靜州不僅是三品将軍,背後亦有晉征明元帥,他們知難而退選擇放棄,規規矩矩地下單收貨。

一年裏不僅收回了本錢還把三年貼補弟子學生的預算掙出來了……覃靜州笑着感慨,“藥企暴利,古今亦然。”

不過他并不想與民争利,更不想讓那些大夫們沒了生計,于是他規定大夫們拿成藥在一定數目範圍內給批發價,分銷商因此損失的少許利潤他負責補貼。

他這次可是志在天下,不會讓分銷商“冒領”他的聲望,于是他讓二郎手下商隊在走商之餘好好宣傳一下的他的打算。

一個多月過去,商隊掌櫃傳回消息,周邊已經有讀書人把感謝信貼在了商隊駐地之外。

這位即将進京趕考的士子偶感風寒,卻因為趕路未能及時就醫,低燒轉高燒,人都糊塗了,幸好偶遇客商送了三貼“強效解熱鎮痛藥”和“傷風藥”,藥到病除,這位劫後餘生的士子滿懷感激之情寫了封感謝信。

覃靜州笑了笑,讓身邊的弟子帶着銀票回京賄賂太子——這位弟子出身世家,是覃靜州最早的弟子之一。

早年覃靜州看似想把國師當目标,如今再看,弟子們也或多或少琢磨點味兒出來。

比起皇帝與太子薄情寡義,弟子們肯定願意跟着師父混!

這位弟子知會了家裏,家裏也樂意把多方投注,而且司師父有兵有産業,地盤……砍翻四位藩王之中任何一位不就有了?

他們斷定司師父就算不能改天換地,也能封疆裂土……他們很清楚皇帝已經在醞釀克扣或是斷掉兵饷以除掉晉征明和司師父,以防這二人借着剿除藩王的名義自立。

不得不說皇帝太子對晉征明他倆的判斷十分靠譜,但針對他倆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難盡。

一般而言,對于掌兵的将帥,為防他們做大,應該分而劃之,拉攏一批,打壓另一批,直接搞斷糧這種騷操作,只能說不愧是那父子倆。

留在京中的三娘和韓玄風以及弟子們都偷偷派人送了幾次信,提醒覃靜州多加小心。

楊貴妃也讓人帶口信兒說,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偏偏到了年底司承晖寫了親筆信,建議覃靜州這個大伯回京述職,向陛下解釋司家并無二心。

覃靜州一點也不意外。

系統也說:“這确實是司承晖做得出來的事兒。”

覃靜州自然不肯搭理司承晖,開春後皇帝果然下旨,說是西軍兵饷減半。

要知道在此之前,将兵們得到的兵饷都不是足額的,上下串通吃空饷,上邊吃透倒沒忘讓底下的弟兄們喝口湯,所以身在前線的士卒們日子們都過得下去。

但也只是過得下去而已。

這也是為什麽覃靜州掏腰包建立的“精銳團”每次擴招,都門庭若市,從者如雲。

士卒們大概能猜到覃靜州的心思,但他們仍舊願意冒着風險跟着覃靜州幹……名義上二十萬的大軍中可有三萬原本的海成王府衛,就連他們都跟曾經的海成王如今的皇帝離心,足見皇帝有多不得人心。

晉征明和覃靜州閑聊時還說:“當初皇帝封賞群臣,封賞得不大公道,也不大能服衆,如今惡果顯現了。”

覃靜州說了句公道話,“皇帝似乎不比先帝強……咱們得謝謝先帝也謝謝貴妃娘娘。”

這幾乎是明示了!

晉征明瞳孔驟縮,“難不成……先帝琢磨秘藥,茍命之餘也把自己弄瘋了……這不是傳聞?”

覃靜州好心糾正了一下,“半瘋吧。有不少時候先帝尚算清醒,自知大勢已去,也沒燒內庫更沒毀糧倉,畢竟今上是他親叔叔。”

晉征明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今上豈不是步了他的後塵?”

覃靜州笑了笑,“不止是今上。”

晉征明自然而然地說出了正确答案,“太子也……也是。”轉瞬之間他就滿臉幸災樂禍,“貴妃必是接手了先帝留下的人手。”

話說皇帝也算是說到做到,下個月的兵饷果然減半,更下旨令晉征明和覃靜州一起回京述職……要不是西軍大帥之前連跪了三個,衆人都覺得太邪乎,一時之間都在猶豫接不接手這燙手山芋,此時欽差都該趕到西軍大營了。

藩王聯軍和西軍膠着許久,漸漸落于劣勢,這些王爺也快撐不住了,聽說皇帝居然聽信讒言打算自毀長城,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來一波奇襲了。

皇帝派去傳旨的內侍和衛士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于兩軍交戰之際。

消息傳回京城,更沒哪位藩王大将樂意接手西軍了。

皇帝氣急敗壞,這天他在乾清宮召集內閣宗親商議該怎麽處置晉征明二人之際,內侍驚恐地上前,“陛下,太子反了!”

太子在得知父皇有意培養貴妃所出的弟弟,且為了準時掃清障礙不惜給他這個親兒子下毒的時候,他聯合獨孤家,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堵是貴妃下的,鍋是皇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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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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