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交易
很好, 小鼬的弟弟看到我的臉了,現在是給他一個幻術就走讓小鼬知道我确實來過了,還是等小鼬過來表演一個叛忍回村?
我沒帶烏鴉過來, 自從我離開宇智波一族, 并且在外頻繁地使用烏鴉忍術之後, 宇智波一族基本上已經禁絕了烏鴉這種鳥類。這也意味着我沒法看到附近的情況。
我再次感嘆, 怎麽就沒從我的漩渦祖宗那裏繼承到一點感知力天賦呢。
“原來你是富岳的小兒子。”我從櫃子上跳下來,走到宇智波佐助面前,看他強撐着跟我對視, 我怕他瞪到開眼, 就伸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怕什麽?身為宇智波的後裔, 別給我丢人。”
手感跟鼬小時候差不多……真懷念啊。
他坐在地上, 捂着額頭,我本以為他被吓壞了,可他忽然氣鼓鼓地看了我一眼, 自己站起來跑了。
我剛才做了什麽嗎?
不一會兒, 我收拾好這裏的古卷準備走的時候,小佐助又抱着一本書回來了。
他攤開裏面畫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建村握手的一頁,興許是有了底氣,說話也沒那麽害怕了:“我看過宇智波斑的畫像, 他長得和你根本不一樣!而且他不是卷毛!”
視線落到頭發末端打卷的那一段, 我完全沒想過會暴露在這裏。要是按它原本的模樣, 還是耀眼的紅色, 哪輪到我來冒充老祖宗。
我把書拎起來看了一眼, 是本早期的忍校歷史課本,還真畫着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跟我曾在精神世界裏見過一面的那個人, 倒是挺像的。
“外面刻的那個,和這個,”我指的是千手柱間的形象,“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外面顏山上刻的千手柱間,和歷史課本上畫的初代火影,已經不能用不像來形容了,那根本就是想不到一起去的兩個人。我好笑地看小佐助認真思考,然後他驀地擡頭:“你真是宇智波斑?”
其實我不是。
但宇智波斑又不能從墳墓裏跳出來找我麻煩,當然是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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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他肯定的答複,接下來就看到小孩高興地跳起來:“斑、斑大人!那你給我講講建村之前的故事吧!老師讓我們寫木葉建立的歷史筆記,但是木葉圖書館建村前的歷史書已經被借光了……”
我對這段歷史也知之甚少。
不過看小孩希冀的目光,我也不能當場拒絕,更何況這是小鼬的弟弟。我這裏還真有一個人會神神叨叨地說建村前的事,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是我說:“提那些事做什麽……好吧,你明天再來,我找千手柱間的鬼魂給你講故事。”
他再次瞪大眼睛:“初代大人的鬼魂也在、在木葉嗎?”
“他在啊。不過有時候會出去而已。”我說完,就察覺到那邊的門被人打開了,“有人來了。”
“你要走了嗎?”
“如果你保守住秘密,我會再出現的。”我忽悠完小朋友,在來人跑來之前離開了資料室。
好像有看到小鼬……小鼬來找弟弟了嗎?
第二天我找到宇智波帶土的時候,他正在給自己的兩個學生講出村任務的注意事項。他拿着一本四代大人當初親自寫的遠行指南,一邊念一邊說只要老師在根本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明天就要出村,這兩個小忍者還是第一次做離開村子的長期任務。看他們激動又很期待的表情,我甚至有點替宇智波帶土擔心。
之後我叫住宇智波帶土,對他說:“帶土哥,今晚拜托你一件事。”
他知道我每次這麽說肯定沒有好事,就先問我是什麽事。
我眨眨眼:“拜托你扮演一下千手柱間。”
宇智波帶土:???
據他說宇智波斑給他講了很多陳年舊事,包括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波瀾壯闊的建村史,從浴血厮殺到握手言和,明明是死敵的兩個忍族最後卻為了和平這一目的站在了一起,這才有了今天的木葉隐村。
每次提起千手柱間的時候,宇智波帶土總會在旁邊說兩句“老頭子眼裏的千手柱間有問題”或者“初代火影沒幹過這件事”之類的話。我看他扮演戰國人很上瘾,決定請他來客串一回初代火影。
他宇智波帶土不是一直想當火影嗎,這個小小的請求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讓我,扮演,千手柱間?!”
宇智波帶土瞠目結舌,想跟我打一架又礙于這裏是木葉沒有動手,他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打手裏劍。
“小點聲啊。”我連忙把小鼬弟弟的事跟他說了,他在聽的時候表情變來變去,最後他捂着臉蹲在訓練場的樹下,就差長蘑菇了。
“但是我跟千手柱間哪有一點像了?!”他伸出一根指頭指着顏山,有氣無力地說,“而且宇智波佐助又不是不認識我。”
“你會木遁。”我鎮定地回答,“只要會木遁,就能掃除一切疑惑。”
會木遁的,上數幾百年歷史,也只有千手柱間獨此一人。只要宇智波帶土去佐助那裏給他開朵小花,就算他長得像火之國大名那也是千手柱間。
宇智波帶土帶着一臉絕望的表情,最後答應了我扮演千手柱間。
奇怪……我還以為他對這種事應該很上心,明明平時忽悠人的時候連自己是宇智波斑都能說出來,千手柱間這種名聲很好的初代火影應該更沒有問題才對。難道那個很有可能是宇智波斑的男人給他說過什麽千手柱間不為人知的往事才導致他變成這樣?
想不通。
當晚我揮揮手把宇智波帶土送進了宇智波一族的古卷資料室,但這次又不開族會,我自己是沒有把握進去,所以只有“幽靈千手柱間”會拜訪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不過我記得初代他老人家在歷史記載上是溫和寬厚的老人,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冒充他的身份。
我坐在樹杈上,想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糖來。
但是手指碰到那張紙條,想了想就把它也拿出來。上面寫着一段話,我又認真地看了一遍就把紙條燒掉了。
——是大蛇丸要找我。
我想不出來大蛇丸找我是什麽意思,但顯而易見他想見的是叛忍宇智波止水而非我的其他身份,這些年來大蛇丸泡在實驗室裏神出鬼沒,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麽。
只要不對木葉的居民開刀,上層暫時對他的研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所有大蛇丸經手過的研究裏,除了少數的那幾個,更多的還是為木葉發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成果。
大蛇丸通過花魚來找我,還給了确切的時間地點,很難讓我不懷疑他要做什麽。
所以我支開了宇智波帶土,決定去看看這位已經算是比火影還高一輩的老資歷忍者到底想找我有什麽事。
大蛇丸約定見面的實驗室不在木葉隐村內部,而是算作邊緣的森林裏。
我深吸一口氣,趁着夜色掩護變回了叛忍宇智波止水,出現在他的實驗室門口。
我吓了一跳。
滿地的蛇。
“大蛇丸前輩,你找我就是來看蛇的?”實驗室的門開着,我看向正在實驗室裏忙碌的男人,踢開地上的白蛇走過去。
他的皮膚太白了,白的不像是人。明明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還很年輕,從哪裏都透出違和感來。聽到我的話他才從實驗裏回頭,用熟稔的語氣說:“是止水君啊,我知道止水君一定會來的。”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前輩聯系在下區區一個叛忍,是想做什麽?”我倚在門口,不打算走進去。
他看上去對叛忍的名號不怎麽在意。
他也不在意我那雙已經在轉動的寫輪眼,甚至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羨慕:“我一直想研究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可惜你們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我啧了一聲,心想你以為我不知道戰場上失蹤的宇智波族人的眼睛有一部分到你這了嗎。
他看我盯着他,就知道我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說正事吧,止水君,你的隊友北野理奈曾經在我的實驗室工作,她拜托我研究一種神經毒素在不傷害身體前提下的消解方式。為了研究當然要有樣本,所以,我這裏留有輝樹君的一點身體組織。”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我不是對理奈說過絕對不能加入大蛇丸的實驗室嗎?她這是在幹什麽啊!單看大蛇丸在村子裏不上不下的地位就知道高層也忌憚他,怎麽還能……
麻煩死了……
“所以,你想說什麽?”我的手一直按在刀柄上,随時都能拔刀,只不過我對大蛇丸的實力不清楚,更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手段,一旦事情不對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大蛇丸對我的敵意視而不見,反而是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如果我說,我能複活日向輝樹,止水君會跟我合作嗎?”
他的話落在風裏,我一時間沒聽懂他在說什麽。
等到聲音再度回到腦海,我才想起來誰都知道,人死了,是不能複活的。
“別跟我開玩笑,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