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麽又是你

他抓得我很疼, 但是幾秒鐘裏我們都一動不動。

“不用你管。”

我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在喉嚨裏的血腥味蔓延到了嘴角,腹腔裏的東西像是絞成了一團, 在擰幹和切片之間徘徊不定。

宇智波帶土跟我對視了幾秒, 忽然收起了那副表情。

他猛地擡起膝蓋頂在我胃的位置上, 像是嘲笑又像是宣洩:“宇智波止水, 你是不是有病。”

是又怎麽樣。

我擡手拔刀跟他打了起來。

這在鐵之國似乎是司空見慣的景象,無論是路人還是游女都對我們沒有任何好奇,除了匆匆路過的武士和繞道離開的行人就只剩下如驚弓之鳥一樣遠離的醉漢。

地面裂開一條條縫隙, 我踩上欄杆又翻身劈砍, 在他從漩渦裏消失的瞬間就強行改變身形往身後盲揮,而宇智波帶土扔了他不熟的刀一腳踹過來。

我落地反手就向他甩出一個飛雷神苦無, 宇智波帶土被飛雷神搞的快有心理陰影了, 他猛地後退把苦無打掉,我已經來到他面前。

——風聲!

黑色的枝幹追着我從地面上極速生長而出,宇智波帶土這個不講武德的已經開始不擇手段, 連現在是在大街上也不記得。

我發動飛雷神轉移到另一邊的屋頂上, 在木遁破壞掉整個江邊建築之前落地給了宇智波帶土一刀。

互相捅刀就是友好相處的标志,我看他萬花筒還挺熟練的,我剛劃破衣角他就已經虛化到摸不着的地步。

結印揮刀以極速旋轉的風聚集起一片鋒銳的劍刃,我用力将查克拉凝聚成的風之刃甩向另一個方向出現的宇智波帶土, 在江面上激起巨大的浪花。

最後他懶得再裝下去, 從時空間裏掏出了鎖鏈和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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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糖已經化了。

我踩着還沒平靜下來的水面, 聽鐮刀劃過破空的聲響, 就知道宇智波帶土這架非要打到天亮。

“帶土哥。”

我下意識發動飛雷神躲開, 彎下腰從喉嚨裏咳出血來。

打了半天兩個人都只有點皮肉傷,反倒是絞碎了回憶和糖分的痛覺一陣陣襲來, 眼前的光影又逐漸變成雪花片飄舞的黑白。

宇智波帶土收起了鐮刀,拖着我的衣領往回走。

“帶土哥!”

我喊他兩聲,他都沒反應,最後我在半是模糊半是黑白的視野裏看到了被吵醒的兩個隊友。

在我迷迷糊糊的這一陣已經回來了。

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怎麽睡,疲憊一股腦湧上來,四肢百骸都開始不聽使喚。

我聽到杉原黑白一骨碌爬起來,聲音驚恐:“老師,你們出門遇上什麽了?”

“碰上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宇智波帶土輕描淡寫地回答。

……

貓又借了她的尾巴給我靠,讓我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我翻身坐起來,想到我的額外任務,才驚覺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不知不覺就睡了一整個白天,陽光斜照進向南的窗戶,周圍的房間都已經沒有人在,不知道他們是去準備了還是出門玩。

後腦勺有點疼,是不是宇智波帶土趁我睡覺偷偷補了一刀……

貓又把尾巴抽走,大聲嚷嚷:“我有時候就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

“誰知道。”我打了個哈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将就着過吧。”

到時候到底是S級叛忍竟然心系木葉,還是五代火影竟然揭竿而起,哪個上木葉新聞頭條還不一定。我看看天色,決定先去見一下那位公主。

紅發的漩渦在鐵之國還是有點顯眼,但他們并不像那些忍者一樣投來貪婪的目光。我用幻術變回本來的模樣,走不尋常的路前往約定的地點。

我的任務跟那位公主有關。

是的,這項又麻煩又隐秘的任務就是把這位公主接出鐵之國,根據最新的情報,鐵之國最近會有一場下克上的巨大動亂,但還沒找到源頭,有人花重金聘請木葉偷偷把公主接走以免受傷。

這本來應該是個很簡單的任務,但委托人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四代大人就讓我來執行。

直到我見到了那位公主。

“……怎麽又是你。”

我心情微妙甚至有點愉快,但這并不影響我們的這次會面極其尴尬。眼前穿着一身華貴和服的年輕女性也眨巴眨巴眼看我,半晌才撿回她的禮儀和修養。

她用扇子遮着臉,矜持地說:“哎呀,真巧。”

這位曜姬小姐,已經是第三次以委托人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看着她一副“既然是熟人那就放心了”的模樣,忽然對她家的有錢程度有了新的了解。上次是重金,上上次也是重金,就連幫她私奔的那個貴族來的也是有錢人,果然貴族的有錢我絲毫不懂。

要不是她真的沒有半點查克拉,我都要懷疑是哪個國家的忍者出來搗亂。

“行吧,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我話剛出口,就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曜姬果然興高采烈地提出了新要求,她興致勃勃地站起來:“既然止水大人來了,那我想等看到那個所謂的寶物之後再走!”

我:“我覺得沒有必要。”

曜姬這種能半路上跟武士二次私奔的女人果然是不走尋常路……等等,那個武士說的不會就是伊織進吧?現在私奔路上第三次跑路啦?

年輕的曜姬根本不怕,她說:“我加錢!”

你這是花錢讓別人來取你的命。

伊織進也有一群武士好友,還有我們來之前得到消息要來動手的不知道是武士還是忍者的人,那封血字拜帖如果不是惡作劇,我是不覺得這個環境對這位錢多人膽大的曜姬來說有多安全。

但是木葉需要建設,我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我嘆了口氣,曜姬小姐嘿嘿一笑,靠近了點低聲問:“聽說你是雲隐村的叛忍,怎麽每次都能恰巧接到我的匿名任務啊?”

為什麽?因為你出錢多,四代大人覺得這根羊毛挺好薅的。

這種匿名任務不是暗部就是隐部在做,而上次接她任務的卡卡西現在去了雷之國,就順路派我來了。我是雲隐在逃二尾人柱力,除了叛國沒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這個身份口碑甚至還挺好……

我面無表情地回答她:“我們叛忍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她不好意思地退回去,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來,好奇地發問:“上次石川——就是帶我逃家的那個——他說遇到了一位讓他一見鐘情的女忍者,但是在那之後再也找不到了,哪裏都沒有她的訊息。石川說你可能認識那位小姐,你知道那是哪個忍村的忍者嗎?”

……木葉的。旗木家的。

我想到卡卡西可能拖着宇智波帶土來找我麻煩的風險,堅定地說:“他們是霧隐的忍者,那位女忍者是忍刀七人衆的後備役。”

反正那天确實也來了霧隐的忍者,稀裏糊塗的石川先生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接了他的任務……反正現在他活的好好的,甚至跟曜姬小姐的父親有了生意上的往來。

所以,這幾年我唯一一次再見到旗木卡卡西的真容,竟然是他變身術情況下的。

告別了曜姬,我慢悠悠地往回走。

也許這就是在這個國家的唯一好處,他們恪守着古老的準則,過着數千年來如一又時常天翻地覆的生活,即使其他國家毀滅又誕生,他們也從未變過。

最後我停下腳步,意外看到一個熟人。

我說喲,你怎麽來了,不是在霧隐籌劃政變嗎?

背着一把斬首大刀的青年,霧隐的桃地再不斬憂郁地嘆氣,就好像生活已經沒有了希望。

他說:“四代水影比三代還不是人,矢倉又對他死心塌地,我已經不想策劃政變了,這個霧隐從根子裏就爛掉了。”

我對霧隐的真實情況并不是那麽清楚。

霧隐這些年一直封鎖,甚至有血霧之裏政策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血跡忍者嚴禁外流,忍者考試自相殘殺,再不斬就是殺死了自己的所有同屆生才改變了一點政策。

霧隐的“血霧之裏”,是真正由血堆積出來的。

三代水影不知道腦子有什麽問題,但是四代水影前些年繼位,也繼承了這個政策,一個村子的影看起來就跟霧隐有多大仇一樣。

“那你怎麽樣?準備跟我一樣叛逃?”我半開玩笑地問他。

沒想到桃地再不斬還真的這麽考慮過,他問我:“就沒有什麽收容叛忍的組織?叛忍單幹實在是太難了。”

不好意思,是沒有。本來會有的,宇智波帶土準備建一個,但是被我搞沒了,現在他還在心灰意冷,沒想到下一個受害者是哪位。

“有。”一雙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回頭一看,宇智波帶土沒戴他經典的面具,但是隐藏在一件黑色鬥篷裏,他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們之間,回答了再不斬的問題:“我們會有這樣的組織。”

再不斬沒注意到他的出現,警惕地反手握住後背的斬首大刀,問:“你是什麽人?”

宇智波帶土坦然地擡起手,木遁的枝條從他手裏憑空長出,他對再不斬說:“我是千手柱間,為忍界新的和平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線太久,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號被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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