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來了啊

我不知道的時候宇智波帶土到底給我加了多少人設, 我是幾乎一無所知。不過按照我們兩個的互坑程度,只能說是打平。

直接解釋為什麽波風鳴人和漩渦鳴人一樣也夠簡單粗暴的,還說技術是從千手扉間那來的。

——千手扉間的禁術儲備裏說不定還真的有這種東西。

第二天, 我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 看到了正好從門口路過的宇智波佐助和砂瀑我愛羅, 還有鳴人正翻窗往下跑要跟他們身邊的影分-身換回來。

飛段和角都出去了, 蠍和迪達拉要趕工他們的藝術展,只有夜叉丸走出門口看到風影兒子的時候表情變得無比恐慌。

我記得,夜叉丸叛逃砂隐的理由就是刺殺風影的兒子, 但現在我愛羅還是主動跟夜叉丸打招呼。

夜叉丸冷汗都快下來了。

看在卧底小哥工作很努力的份上, 我就當沒看見吧。我往不遠處一瞅,就看見故意把他們往這帶的宇智波帶土, 他正坐在對面的屋頂吃早晨的第一份紅豆糕。

我瞬移過去的時候宇智波帶土剛好吃完最後一口, 他說:“大蛇丸找過我們了,我跟他說我們組織不缺卧底,想來就跟我們合作。”

所謂合作, 是比卧底工作輕松一點, 但是極有可能不止賣了你自己一個人的幫宇智波帶土數錢方式。

黎明組織确實有公開的簡歷投遞渠道,只不過我們只會在有目标人物的時候才會去看了看,随便跑來說想加入根本不會有人理。

“還有一個人想加入我們。”宇智波帶土看着我,就是沒說後半句。

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是小鼬?”

宇智波帶土幹脆枕着胳膊躺下了, 也不看那邊的三小只鬧騰了, 就盯着我看:“以你對他的了解, 宇智波鼬是卧底的概率有多大?”

這話問我其實不太合适。宇智波帶土剛說過我已經不了解小鼬沒多久, 現在又來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最好是賭氣不回答他,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顯而易見, 甚至不用我多加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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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小鼬是不會背叛木葉的。”我說。

即使背叛了宇智波一族,也不會放棄自己所在的村子,個人的羁絆和村子的未來相比有些薄弱了,小鼬就是這樣一個看的太高所以總不會被理解的人。他小時候就總用超過太多的眼光看待這個村子,他成長道路上唯一的敗筆就是我宇智波止水。

“你準備怎麽辦?”宇智波帶土問。

“我們的計劃做主的不一直是你嗎?”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接他的話,黎明組織并不是什麽好地方,平心而論我不希望小鼬跟這些危險人物混在一起。

宇智波帶土假裝沒聽懂我的言外之意,他拍拍手找出組織的戒指:“既然你不反對,我就把兩個新人帶來了。你肯定不願意宇智波鼬跟任何人搭檔,所以你親自帶他吧。”

我頭疼地說:“你這是給我找麻煩。”

以前的搭檔模式都是成員自己愛怎麽組合就怎麽組合,只不過他們确實有關系比較好的搭檔模式。再不斬身邊一直帶着白,我和宇智波帶土自稱非戰鬥人員,比較尴尬的兩位卧底就組在了一起。他們兩個相互提防,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對方跟自己是同行。

如果大蛇丸也要來,宇智波帶土不會要跟大蛇丸一起搞非法研究吧?

“啧,想什麽呢,我當然是帶鳴人玩。”宇智波帶土知道我在心裏編排他,就先打斷了我的猜測,“我有一項重要的工作要交給大蛇丸,不知道他能不能完成。”

宇智波帶土又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計劃了。可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想法,一個身在一半黑暗裏的火影,他的想法就是對的?

為什麽宇智波帶土和他的老師一點都不像。

我看天色還早,這件事又完全沒有頭緒,就對宇智波帶土說:“猜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回木葉一趟。”

“你覺得老師會告訴你?”

“不,我打算問問其他人。”我總不能穿這身衣服回去,就跨過這點距離準備回房間。

宇智波帶土忽然坐起來,冷不丁問了我一句:“那些糖還剩下多少?”

我腳步頓了一下,沒說話,就離開了。

“小止水,你在生氣?”

千手花魚收到我聯絡的時候,很是驚訝,但他還是跑到木葉附近的商業街跟我碰面了。

黑色長發的年輕男人穿着一身還帶着點泥土的衣服,就好像剛剛從農田裏出來——而且他很有可能确實是剛剛從某個試驗田裏出來。

我趴在桌子上對着眼前的一盤丸子發呆,看到他來之後才坐起來。

“不生氣才怪吧,四代大人明明答應過我照顧好我弟弟。所以,搞這麽大陣仗是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為什麽。

千手花魚做出了思考的模樣,斟酌了一下怎麽說之後他告訴我:“這是宇智波鼬自己的選擇,四代也沒辦法。”

千手花魚是隐四個人裏面出面最少的一個。

我只有在回木葉的時候才會偶遇他,但他又有一些比較奇妙的渠道,據說附近的平民特別是農民都把他奉為神明,就因為他每天都在努力改良火之國的作物。說不定哪一天他再努力一下就能消除貧困,從另一個角度上實現和平。

把壽司推給他,我想不明白這個千手族人為什麽也喜歡吃甜的,但他又提起了杉原。

“杉原吵着要脫離木葉加入曉組織,什麽時候他能長大啊。”

我疑惑地問:“你跟他不是很遠的親戚嗎?”

千手花魚回答:“親戚都沒幾個了,有一個算一個,而且他還是個孩子。”

能一拳砸穿地面的那種孩子。

我不是很懂他們千手族系,就直奔主題:“算啦……這次我只是想問一件事,宇智波富岳真的死了嗎?”

周圍變的很寂靜。

千手花魚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直到他慢慢地把那盤壽司吃完。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

我準備走的時候,他忽然問了我一句:“你們宇智波一族的禮儀是□□的嗎?”

禮儀?那個算是家傳,我只有很小時候學過這種東西,要說認真學禮儀的也只有族長和族長繼承人。當初內鬥那麽厲害,我又早早上了戰場,當然沒怎麽學過。

我不明所以,最後說:“那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事,現在的宇智波早就沒以前的意思了。”

千手花魚站起來,差不多也該到他打卡上班的時間,他問我:“你跟宇智波帶土兩個人都沒學過,怎麽一身戰國時代的宇智波禮儀?”

這話像是一道驚雷劈開了雲霧。

察覺到千手花魚探究的目光,但我一時半會還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我和宇智波帶土是沒學過這種東西,學過的是宇智波斑。

他的記憶在影響我們,這是毋庸置疑的。

又想起多年前那次我到現在也沒有記憶的會面,從簡短的初見就算計到九尾人柱力生産的那一天,宇智波斑這個人實在是讓人無從說起。不知道他留了多少後手,而我和宇智波帶土掀開了幾成還不好說。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另一只眼睛,心想要不要給宇智波帶土一次別天神以絕後患;但要是宇智波斑還有其它手段,又相當于我失去一個盟友。在不想讓宇智波斑插手的這件事上我和宇智波帶土總是意見驚人地統一。

貓又肯定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

宇智波帶土也知道。

“別發呆了。”千手花魚的手在我眼前晃,“我只是問問。”

你這一問,可不只問出了一點問題。

我幽幽地回答:“一個住在宇智波一族資料室裏的幽靈教的,先是宇智波帶土,後來是我。經常去那邊看他,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幽靈?”千手花魚本來想走,聞言停下腳步。

“是啊,據說是宇智波斑的幽靈。”

等到我站在現在的宇智波族地前,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竟然還不敢進去。

族地裏還帶着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一半的地方已經變得死寂無人,族長大宅再也亮不起燈火,宇智波佐助還不知道這一切。一切都十分安靜,早就有人打掃過,墓地裏多了一大批新墳。

除了我已經沒人會探訪的家也在這一片區域裏,但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不想進去。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父親,我和他都知道,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我來拿那雙眼睛的時候。

轉過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來都來了。”父親說。

他站在陰影裏,跟往常一樣。我也看不出來他跟幾年前有什麽變化,就好像自從母親過世之後,他的時間也停滞了一樣。

或許站在這裏的本來就只剩下一副沒什麽用的軀殼,承載着名為宇智波遙海的這個人的記憶和苦痛,但從頭到尾就無法繼續替他存在于這世界上。他只是一個标志,一個象征,一具屍體——我本不願意這麽說,可我從不覺得這些年他是活着的。

“父親。”

我本不想今天在這裏結束。但我還是走進去了。

我和他之間總要死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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