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來了

旗木卡卡西可能是在開玩笑, 但他從來就不跟我開玩笑。

我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這群人也不像是要把我騙去幹什麽的樣子,就認真考慮起旗木卡卡西的話來。首先, 他要知道我會飛雷神之術, 但我學習飛雷神之術那是離開村子很久以後的事了, 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也會知道我還在跟村子聯系, 所以其實他是最近才知道的?

畢竟以前見面的時候都打的那麽兇,害得我以為我放出的九尾不是在玖辛奈大人身體裏而是差點搞死他自己。

“……”

在我陷入沉默的時候,鳴人摸着腦殼, 很是疑惑地問:“但是卡卡西哥哥和止水大哥不是很熟嗎?”

“哪裏熟了?”我直接反駁, 這些年根本沒有見過幾次,更沒有敘舊, 要說在追殺的暗部裏他最熟那是沒錯的。

鳴人震驚地大喊:“可是你們帶我一起去波之國投資建橋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

波之國投資建橋确實有這麽回事。

但是跟我和鳴人一起去的人是……

我的記者同事啊!!!

那個棕發的甜甜的還會到處拍風景, 喜歡讓鳴人坐在他肩膀上往遠處看的記者同事斯坎兒!

跟我眼前這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多說一個字室內溫度就會下降的旗木卡卡西根本就沒有任何共通之處吧?

“……旗木卡卡西?”我鼓足勇氣,喊了他的名字。

那個白發的忍者忽然彎起眉眼笑了, 他語調輕松又有點懶洋洋地說:“喲, 好久不見。”

我現在就跟吃了糖一樣難受。

理智告訴我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四代大人最信任的人裏怎麽可能沒有旗木卡卡西,但我是沒想到他會讓旗木卡卡西來來回回地執行這些高危任務,明明還說過卡卡西是他的三個學生裏最讓人擔心的一個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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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跟我說算了吧旗木卡卡西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的, 只是沒透過表象看透本質, 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卡卡西他都說了什麽, 這個人根本從頭到尾就不怎麽正經, 不要安慰宇智波帶土了, 卡卡西變成這樣不是帶土哥的錯,根本是壓抑在骨子裏的天性使然。

最後我後退了兩步, 我跟卡卡西說:“好玩嗎?”

我沒有生氣,我就是問一問。

他們不信任我是正常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就是想問一問。

旗木卡卡西或者說頂着旗木卡卡西臉的斯坎兒回答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是你一直這麽誤解的。”

什麽啊……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事對吧?”

“是這樣沒錯哦”

我沖過去一把抓起鳴人,跟他們說我想冷靜一下,抱着鳴人就跑了出去。

貓又肯定知道。

貓又她又知道!她又沒有告訴我!我怎麽攤上了這麽一只天天只想看着我出事的尾獸,看看鳴人家的九尾二號,雖然說幫不上什麽忙但不至于天天在搗亂,我都想找個機會把二尾給賣了。

“止水大哥!我們去哪?”

鳴人完全沒有體諒我的心情,還很開心地說想去吃拉面。

我牽着他的小手,發現小孩已經長得挺高了。

“讓我冷靜一下,我只有三個同事,我應該再去問問灰雀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萬一其實他是……”

灰雀好歹是個漩渦,難道他其實是前代漩渦族長?

這個時間的木葉正是人多的時候,從封印班那裏出來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無論是鳴人想去的拉面店還是其它的店面都有着往來的人流,我下意識地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靠上一面牆。

我擡頭就看到了花水亭的标記。

那幾個字還是輝樹寫的,一直在那裏。

我記得當初我幾乎每天都來跑一趟,總是能在這裏見到輝樹還有姐姐,想吃的甜品無論是什麽都會給我留一份,那時候的輝樹總是在笑,他說隊長什麽時候才會從醫療班裏出來,你的頭發都忙得忘記剪了。

那時候真的很忙,都沒時間來陪重要的人。

後來這裏只剩下姐姐了,我拜托還在聯系的族人照顧姐姐,又讓灰雀幫忙照拂一下,但是終究沒有資格再來面對。

我挪動腳步就要離開,鳴人卻已經撲過去:“輝夜姐姐!請給我來一份紅豆糕還有一份番茄蛋糕!”

那個原本正在忙碌的女性忽然擡起頭,對上了我的視線。

就算過去了那麽久,姐姐還是像當初一樣,只不過我已經比她高了。還有,我害死了她唯一的弟弟。

“又給佐助君帶蛋糕嗎?”姐姐跟鳴人很熟悉,一邊說笑一邊給鳴人打包。

鳴人說:“是啊,待會要去佐助家!佐助一個人在家會不好好吃飯的!”

雖然還完全沒有決定過會兒要去哪裏,就被他這麽決定了,但我還是稍微退了半步站在陰影裏。

生活好不容易能過得去,就不要再讓別人看到了。

我從來沒想過還會站在這裏,以後也不會。

鳴人要走的時候,姐姐忽然喊住他,跟他說:“今天店裏的團子做多啦,就額外送給鳴人一份吧。”

鳴人驚訝地問:“可我們家沒人喜歡吃團子啊。”

姐姐笑着說:“總會有人喜歡吧。”

……

走出一段路之後,鳴人問我是不是跟那個店裏的大姐姐認識。

我低着頭,說大概是吧。

眼前的東西變得有點模糊,不知道是這雙眼睛确實看不清還是被什麽東西模糊了。鳴人邁開小腿跑到我面前,把那個放了團子的紙包遞給我。

他說:“帶土大叔說你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團子了,真的嗎?”

我愣了一下,把那個紙包接過來,然後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也不是這樣,只是有些東西跟人聯系在一起,味道就變了。”

鳴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孩了。

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本來以為他能說出一點有道理的話來,沒想到他高高興興地說:“我知道!跟佐助在一起,小番茄會變得好吃!”

所以我就不該期待被宇智波帶土帶壞的小孩會正常地思考問題。

于是我們往宇智波佐助家走。

鳴人挂在我身上,一手提着一個袋子,指揮我往宇智波原本的族長家走。但是他忘了,他自己是能正大光明地跑到宇智波,我一個來路不明、如果被認出來路問題更大的人想進宇智波族地,應該……

看着宇智波族地空了一半的建築,我才恍惚想起,現在的宇智波跟之前不一樣了,也沒什麽人會一直在族地附近巡邏。以宇智波鏡為首的這一派一直覺得嚴防家門口跟防賊一樣的行為很丢宇智波的臉。

于是我穿過幾乎無人的街道,帶着波風鳴人一路往宇智波佐助家走。

鳴人開始還在指路,後來發現我比他還認路,他忽然大悟:“我都忘了止水大哥姓宇智波。”

說的也有道理,我也快忘了。

走到宇智波富岳家的時候,我停下來看了一眼這座我曾經無比熟悉的宅院,小時候我會坐在他家的圍牆上眺望日落,富岳大人說美琴大人懷孕了,如果生下來的是男孩子就給他起名叫做鼬。

那時候我想小小一只的弟弟多好啊,就問富岳大人,弟弟什麽時候才會來呢?

富岳大人說,快了。

我走進去,這些年已經很少會從正門走了,路上有路過的宇智波往這邊看,一看到我身上挂着的鳴人就收回了目光。這裏的氣氛格外凝重,就好像宇智波佐助一個人被排除在現在的宇智波之外。

就好像當年的我一樣。

“佐助——我來啦——”

剛剛進入到院子裏,鳴人就已經從我這邊跳下來,一陣風一樣沖到門口,順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鐵絲來開了門。

我聽到宇智波佐助有點惱怒的聲音:“鳴人你來幹什麽啊!”

聽起來相處的不是挺好嗎。

我跟着鳴人走進門,看到宇智波帶土的背影,他甚至沒有回頭,就擋在那裏。

伸手拍拍宇智波帶土的肩膀,他幾乎是一卡一卡地回過頭來,表情有點驚恐:“你怎麽來了?”

他這樣實在有點好笑,于是我問他:“你被識破身份了?”

也不對,宇智波佐助又不是不認識宇智波帶土,他也不可能就頂着這張臉去拿千手柱間的名字忽悠人小朋友。

宇智波帶土還沒收起他的驚恐表情。

宇智波帶土顫顫巍巍地指向廚房,他說:“老頭子在那裏。”

嗯,我覺得宇智波斑會進廚房其實沒多大問題,我假扮宇智波斑的時候不是也給佐助做過飯嗎?而且不止一次,後來每次來的時候佐助連點菜都會了。

我的表情太平靜了,宇智波帶土揉了一把他自己的臉,使勁壓低聲音:“宇智波斑複活了!他來了!我們死定了!”

但是你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而且你不是宇智波斑的繼承人,怎麽這點小事都經不起,我還以為要是宇智波斑複活一定是宇智波帶土幹的好,但是看他這個表情,大概是完全不知道。

我往廚房看了一眼,那裏确實有人的氣息。

但是沒有關系,這幾天我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就算待會你宇智波帶土說你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私生子我都不會覺得驚訝,反而還會告訴他反正你宇智波帶土也不喜歡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很樂意你改姓的。

在宇智波帶土驚恐的眼神裏,我慢悠悠地過去摸摸宇智波佐助的腦袋,又坐下來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宇智波佐助高高興興地說:“團扇爺爺!我見到真正的宇智波斑幽靈了,對不起當初把你認成斑大人的幽靈了!”

我沉默了一下。

我說:“按輩分你叫我哥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好消息,劇情終于開始往結局動了。

壞消息,跟原作劇情已經差十萬八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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