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下一刻,韓堯就一臉驚恐地掙脫肖暮,自己裹着被子跑了好遠,留下赤條條的肖暮在床上。
“你丫喪心病狂!”韓堯喊地聲嘶力竭,手死死護着胸前的被角,活像個被強奸的婦女。
肖暮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任由自己的四肢在床上舒展,嗓子沙啞:“啧,怎麽這麽有精神?”
只穿了一條黑色內褲的肖暮把韓堯刺激地不輕。他的目光激光似的劃過肖暮的脖子,胸膛,腹部,最後在他的側腰處停住。
沒有一絲贅肉的地方赫然出現三條抓痕。
眼睛徒然瞪大地瞬間,他條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屁股。
屁股但是不疼,只是這大腿有點,嘶——
韓堯偷偷掀開被子一角,自己大腿外側青了好大一塊。
把被子重新蓋好,偷偷摸摸地往床上一瞟,就看到肖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側過了身子,手支着腦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韓堯被看地心裏發毛,嘴上卻逞強道:“看屁看!”
肖暮哼笑一聲,心想你要是個屁就好了,放了就沒了,也不用無時無刻地磨着人。
肖暮伸了個懶腰,直接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韓堯面前,低頭,輕輕在韓堯臉頰留下一個吻:
“放心吧,昨晚沒有動你。”
這只是被親了一下臉,怎麽全身都燒起來了呢?韓堯被撩之後宛如一個傻子,愣愣地掀起被子的一角,踮着腳給肖暮看:“騙人,那我腿上怎麽青了一塊?”
肖暮心裏咯噔了一下,雖說昨天是抱着不省人事的韓堯親了好一晌,但印子明明都嘬在後脖領,肩膀,和後腰,那些韓堯看不到的地方了呀。
羽。
Advertisement
溪。
獨。
家。
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故意忽略了那些“惹火”的地方。
肖暮仔細看了一番,左胯骨下方十厘米一大片烏青,在韓堯白白嫩嫩的腿上有點吓人。
昨天給韓堯洗完澡,浴巾都拿過來了,結果那貨說什麽都不出來,拿手指堵着耳朵,仰面躺在在不大的浴缸裏沖着肖暮嘿嘿傻笑。
肖暮連哄帶騙也沒把人弄出來,韓堯死死扒着浴缸邊緣不說,還沖着肖暮叫了好幾聲媽。
我他媽想當你老公,你居然叫我媽?!
肖暮臉上一黑,就硬是把人給拽出來了,中間聽到韓堯慘叫了一聲,當時以為他是不願意,現在看來,這傷估計就是那時候磕着碰着了。
就算那時候恨地牙癢癢,現在心裏卻心疼了。
肖暮把人拽到床上,又去櫃子裏翻出來了了化淤的藥。回到床邊蹲下,直接把韓堯的腿給拉出來。
韓堯的小腳抱在肖暮的大手裏不安地動了動,臉上的紅暈一直到了耳根兒:“我自己來吧。”
把往回縮的腳死死拽回來。
“老實呆着!”肖暮瞪了他一眼,韓堯縮了縮脖子不動了。
清涼的藥膏剛觸到烏青的地方還有些疼,但随着肖暮力度剛好地塗抹,頓痛感就漸漸消失了。
“看見浴缸,像瘋狗似的就撲進去了。”即使動作溫柔,肖暮也還是毫不留情地吐槽着韓堯的行為。
“哪有你那麽誇張……”韓堯小媳婦兒似的,弱弱地小聲反駁。
肖暮冷哼一聲:“你以為呢,拽都拽不出來,還吵着要在浴缸裏過夜。”
韓堯偷偷瞅了一眼肖暮那三道血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一看見水就興奮,小時候看見人家去游泳就特別羨慕,但我媽從來沒帶我去過。”
聽到媽這個字眼,肖暮手下的動作一頓,便又馬上接上了。韓堯不在意是好事,自己才是那個不該站在旁邊制造敏感氣氛的人。
“想去就去,”肖暮頓了頓,道:“今天下午就行。”
本以為韓堯會特別高興,誰知道那貨裝作特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作業還沒寫呢。”
這種時候倒是裝起來了!
肖暮看着那貨一臉寶寶想去但寶寶不說的表情,也不拆穿,拍了拍他的腦袋:“那就去寫吧。”
變臉像翻書,說的就是韓堯。剛剛水汪汪的看着肖暮,小臉霎時就拉得老長。
肖暮心裏發笑,于是又說了一句:“快寫,寫完就去。”
于是韓堯又笑開了,樂呵呵地跳下床。
昨天的衣服還沒洗,肖暮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拿給他,結果韓堯只是穿上襯衣,就把屁股遮了個完全。
肖暮說褲子太長,韓堯穿不了,而且家裏有空調,不會冷。
誰知道韓堯梗着脖子非說肖暮瞧不起他,愣是穿上肖暮的運動褲,褲腿扁地老高,然後在肖暮面前晃來晃去,說衣服特別合身,他倆以後可以換衣服穿。
肖暮看着韓堯就像小孩兒偷穿大人衣服的樣子,還在他面前得瑟過來,得瑟過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恨不得掐死他。
但韓堯還是幹了那麽一件暖人心的事兒,趁着肖暮刷牙的時候,拿着剛剛塗抹大腿的藥膏,悄悄地潛到他身邊。
小手塗抹的動作很輕,要不是涼涼的感覺,肖暮甚至感覺不到。
韓堯剛完了,一擡頭才發現肖暮盯着鏡子裏的他看了許久。
“習慣麽?”肖暮問。
“嗯。”
“開心?”
“嗯,開心!”
韓堯沖肖暮呲了呲牙齒,肖暮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終于,在一起了。
不過不出一個小時,肖暮就笑不出來了。
韓堯把肖暮的書包拖過來,把裏面的書全部倒出來,胡亂翻了一通之後,以一種看癌症晚期的病人眼神看着他。
“幹嘛?”肖暮無語地掀了掀眼皮。
“你還問我!”韓堯恨鐵不成鋼地譴責他:“你練習冊居然都沒寫!”
肖暮挑眉,把練習冊拉過來,随便翻了幾頁:“這不是寫了?”
韓堯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你這随便抄了幾個答案算寫麽?一定要自己先做,然後再對改,糾錯之後要在旁邊總結題型!不然你做的練習都是無意義的!”
“麻煩。”肖暮把練習冊合上,全當韓堯鬧着玩兒了。
自己從書包裏抽出一張卷子,就随意地畫起答案來。
韓堯氣的把筆一拍:“你必須得聽我的!咱倆都處對象了,我不能再任由你堕落了,我得對你負責!”
這種,大概也算變相地關心?最起碼,那句“處對象”,格外入耳。
肖暮把另一張凳子拉到自己的旁邊,眼神示意他坐下:
“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