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結果兩個人都坐到桌子前了,韓堯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拿書包,一整包的書都在家裏扔着。

肖暮大方地把自己那十幾張卷子都推給韓堯:“你先寫,回去把你的給我不就行了。”

韓堯一眼就洞悉了肖暮的內在意思,瞥了他一眼:“怎麽,想等我寫完直接填自己的名字呗?”

肖暮一臉正直地否認:“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麽?”

絕逼是啊!

韓堯把卷子重新推回去:“自己寫,我下午回家再寫時間也夠的。”

聽到這兒,肖暮不淡定了,把筆一扔:“怎麽,你還想着回去?”

韓堯比肖暮還莫名其妙:“這又不是我家,我還能一直住着不成。”

“不是說寫完作業去游泳?”肖暮心裏憋悶着一口氣,提出另一個誘人的條件:“而且我有溫泉館的會員卡,現在天冷,我們去泡溫泉也行。”

韓堯的大眼珠子明顯忽閃了一下,但這好學生的品質一爆發就格外上臉,尤其是對着肖暮這個僞學渣,他愣是搖了搖頭:

“一切娛樂活動在學習面前都微不足道。”

“……”

無話可說的肖暮只能扭過頭去畫卷子了,老婆喜歡在他面前裝逼,再生氣也要忍着。

就韓堯那敏感的小心思當然能感覺出來肖暮不高興了。剛剛還挨在一起的椅子都因為某人帶動故意往旁邊挪了挪,好看的手臂支着腦袋,留給他一個堅毅的後腦勺。

韓堯蒙着一張臉抓了抓脖子,擦!妹子都沒哄過,現在居然要去哄一個漢子。

抓耳撓腮了一陣兒,韓堯悄悄把凳子移過去,誰知道屁股還沒挨到,肖暮居然又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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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堯也毛了,從肖暮胳膊低下抽出一張卷子,視死如歸道:“就這一張!不能再多了!”

肖暮看都沒看他,直接把卷子拿回來,飛快畫着ABCD的手以實際行動告訴他,他自己寫。

韓堯無語望天,小指頭戳着肖暮的背:“幼稚不幼稚啊,大哥!幼稚不幼稚!”

下一刻他就被拉入懷抱,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封地死死的。

肖暮抱着韓堯啃了好一會兒,終于滿足地眯了眯眼睛,然後告訴他:“以後哄人要這樣做知道麽?”

韓堯呼呼些些地反駁:“那你要是裝生氣怎麽辦,我豈不是很吃虧?”

肖暮眼神一凜:“那也是你活該,欠吸!”

“……”

韓堯一扭頭就看到了肖暮桌子上那一排排教輔資料,各科種類齊全,嶄新度十分。剛想吐槽一番,卻在桌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艹!居然是你撕的!”桌角上貼地赫然是韓堯小破自行車把上貼的名字。

“我當時還在想是哪個妹子對我有意思呢,才把我的名字紙給撕走了。”韓堯心痛道,連同當時幻想了好幾天的小羞澀也全都破碎了。

肖暮臉一黑,冷哼道:“就你那小破紙誰稀罕。”

韓堯只是看着他,嘴角慢慢彎起得瑟的弧度。那表情就像在說:可不就是你麽?自己說的話打自己的臉哦~

肖暮毫不在意的樣子卻在韓堯伸手去撕的時候憋不住了,冷呵一聲:“你動它幹嘛,讓它好好呆着不行麽?”

“我一會兒再寫個新的,這個太舊了。”毫不猶豫地一把撕下:“我知道你覺得我字寫得好看,不用不好意思。”

“……”肖暮哼了一聲,別過頭。

韓堯寫好後,肖暮卻又忍不住,狀似不經意地偏頭看了一眼,心裏一下子就炸開了一小朵煙花,繃了十六年的冰塊臉第一次有了稱之為害羞的表情。

粉色的便利貼上寫着——

肖暮,我的。

by: 韓堯

晚上兩個人吃過飯,肖暮就開車把韓堯送回家。

車子靜靜停在院子外,肖暮探頭把韓堯的安全帶解開,兩個胸膛輕微地蹭過,熱氣直接呼在他脖子上。

“我走了。”韓堯不自在的擰了擰衣擺,下巴覺得癢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衣服。

“不請我上去坐坐?”

坐你個大頭鬼!

韓堯直接把探過來的人按回車倚上,拿出當班長的氣勢開始說教:“別想偷懶!回去把作業寫完,還有我今天下午給你總結的化學反應式,把那些都背會。”

看肖暮沒反應,韓堯又接着道:“好多人談戀愛不是成績都退步了就是被老師抓住了,我們可不能和他們學,咱得互相幫助越學越好知道不?再說咱兩個大老爺們兒的,互相明白就行了,低調懂麽?”

“還有呢?”肖暮一眨不眨地看着這個挺着小胸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的'大老爺們兒',強忍住上手蹂躏的沖動。

韓堯別過頭,語調一下子就變軟了,小聲嘟囔了一句:“回去路上小心,開慢點。”

說着像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矯情了似的,羞憤地直接推開車門跑掉了。

肖暮一直看到樓上那個燈亮了了,才放心地開車回去。

結果那個說着要低調的人,一到家就給安雨睿打了一個電話。

“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啊!”

聽着韓堯歡脫的語調,電話線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韓堯你是不是今天沒吃藥?咱倆前兩天不才剛見過麽?”

“啊,有麽?”韓堯撓了撓頭:“我就是想問你追夫追的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安雨睿就來勁兒了:“你給我說的穿着素氣一點果然有效,相比以前翟楚都是閻王臉,這次上課他居然對我笑了兩次!”

“瞧你那點出息!”韓堯吐槽:“我還以為你倆最起碼拉過小手了。”

“小手倒也拉過了。”安雨睿尴尬地笑了兩聲。

“那也還不錯啊。”

“……其實他是瞧不慣我手指甲長長不剪,才硬拽着我的手逼着我剪的。”

“……”韓堯大囧,這還追個毛線啊,你倆一個髒亂差一個死潔癖,以後根本過不到一塊兒去。二狗子,洗洗睡吧。

“那你呢?”安雨睿狐疑地問道:“以你這尿性,突然給我打電話肯定是要給我得瑟什麽事兒吧?”

媽的,終于問了。

于是韓堯清了清嗓子,對着話筒特別鄭重地說了一句:“老子脫單了!”

“卧槽!哪家姑娘那麽倒黴,上了你這條賊船!”

“……”韓堯悠悠道:“肖暮。”

話筒那邊一片寂靜,過了好長時間,長到韓堯以為安雨睿把電話給挂了,對面才突然傳來一句:

“你等着,我現在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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