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就是那個陳執?我聽omega提起過你。”那個男人說道。

那個陳執?

陳執挑了一下眉,“我寶貝的愛慕者?”

這疑問算是間接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呵,omega可不是beta的寶貝。”男人倨傲地說:“陳執先生,如果你是想讓藍先生幫你渡過困境的話,那麽很抱歉,他還在昏迷。”

陳執皺眉。

“我知道你現在很困難,想憑着和omega分化前的一點關系賴上omega,但我絕不允許omega被一個beta吸血。”男人笑了一下,“我可以幫助你,有什麽想要的盡管說,我的條件是你永遠不要和藍先生聯系。”

陳執歪着靠在燈柱子下,他的影子無限拉長,“我還真有件事需要幫忙。”

對方也沒想到陳執竟然答應了下來,愣了一下,猶疑地說:“我沒辦法插手伊斯頓家族的事。”

“這種小事怎麽會麻煩您。”陳執笑眯眯,“只是需要你幫我給藍水瑩帶句話。”

“什麽話。”

“讓他早點回來,我攢夠了軍功就娶他。”陳執說道:“聽清楚了嗎?這位沒有名字的先生。”

“陳執。”男人拍了下桌子,“你是個beta!”

“我知道啊。”陳執說道:“不然我待在這聽你狗吠?”

“早坐上飛艇抓人結婚了,邀請函滿天飛了。”

話落,陳執關上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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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奇,beta基因到底有多劣等。

劣等到遭到如此惡意的對待?

武力值不行?

也就在這時……

“啪啪啪。”背後突然一陣掌聲。

陳執轉身,看到的是一個從拐角走出來的男人,男人頭上纏着繃帶,胳膊上打石膏,西裝革履。他的後面跟着幾個負傷的黑衣男人,看傲人的體型,應該是alpha。

“你們是……”陳執想了幾秒鐘,不确定地問:“酒吧裏被我揍了的……?”

男人聽到“揍”字,眼皮子一跳,對陳執陰陽怪氣,“伊斯頓的少爺記性真好,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

他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光腦,“呀,我現在才看到,你分化成了beta,被趕出家門了啊。”

陳執走到男人面前,對男人彎唇一笑,“那你應該多看看新聞,畢竟這消息已經出來好幾天了,你好歹在工作,還是得多關注關注社會。”

“你——”男人怒目圓睜,掏出學生證,“誰他媽工作了,老子在上學,上學!!”

陳執端詳了學生證一會兒,眯起眼睛,“姓諾曼,和我同年級啊……真是看不出來。”

“抱歉抱歉,做人太難了。”

男人:“……”

男人捏得拳頭咯吱作響,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我也是帝國軍校的學生,比你大一歲,陳執,不介意和我喝一杯吧?”

這當然不是簡單的喝一杯,陳執看到男人眼睛裏興奮的光,他身後屬下蓄勢待發的樣子,他彎着眼睛,“我要是不去呢。”

語氣輕飄飄的。

諾曼陰沉着臉,“陳執,你現在有什麽資格狂,實話告訴你,你要是去了,把我哄高興了,我說不定就放過你了。你要是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噢,我忘了告訴你——”

他揪住陳執的衣服,眼睛死死盯着陳執的眼睛,目露兇殘,“陳執,怎麽淩虐一個beta不犯法,我是專業的。”

“哇。”陳執沒什麽感情的慨嘆了一聲,低頭看拽着自己衣領的手,他伸出手,手背上是道道結痂的疤,看起來脆弱得一碰就碎,卻輕而易舉的掰開了諾曼的手指,然後擡起手——

諾曼的大腦拉起警報,準備迎接陳執的攻擊。然而陳執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要去哪個酒吧?”

“陳執,”諾曼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被石膏固定的手肘隐隐作痛,“你別想耍什麽花樣。”

“我能耍什麽花樣?”陳執露出尖尖的牙,“你不是挺會搞beta嗎。”

諾曼憑白感覺脖子一涼,他趕緊揮走詭異的感覺,心想,陳執只是個beta,他會陳執體會到絕望。

他要把失去的面子搶回來。

諾曼帶陳執來的是他被揍的酒吧,這個酒吧陳執經常來玩,加上他打眼的長相和搞事的性格,總能讓人大開眼界,每次一進來,就惹得人陣陣驚呼。

然而今天不一樣——

“呦,來了個beta,這是誰呀,我都不認識。”

“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beta的客人。估計是來做服務的吧。”

“小薔薇,”諾曼一進來,就湊到濃妝豔抹的omega的身邊,“你的小執哥哥分化成beta了,還給睡嗎?”

omega刮了陳執一眼,收起遺憾的目光,随即倒在諾曼身上,“睡個屁。我還是喜歡alpha的,又大又持久,這樣才爽。”

說着媚眼如絲地瞧着諾曼。

陳執“啧”了一聲,似乎極為不耐煩。

衆人大笑,諾曼也哈哈大笑,他把陳執帶過來就是這個目的,讓陳執體會一下被恥笑的滋味。

陳執等人笑過之後,他目光平靜,臉帶微笑地對諾曼說道:“你可高興了?”

就好像家長在縱容一個調皮的孩子。

諾曼壓住笑起來的嘴角,“我可不不高興。”

他說着推開omega,“給我調酒。”

陳執老實地拿起東西,他修長的手指遍布褐色的條形疤痕,動作潇灑娴熟,五顏六色的酒液在他手指間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砰——”

杯子一叩,器皿中流淌出冒着冷氣的淡粉色漸變液體,一層疊一層,衆人看呆了眼,陳執将酒杯遞給諾曼,低眉順眼。

諾曼拿酒的時候,猛然注意到陳執脖頸的疤痕,心頭驟然爬起癢意,口上莫名幹渴,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随即他眼珠子瞪大,一口噴了出來。

陳執似乎早有預料,早早地躲開,見諾曼不停的找酒解辣,他嘆了口氣,“抱歉啊,忘了一個步驟。”

“你他媽的!”諾曼眼珠子都瞪紅了,他像個大爺一樣倒在卡座上,脫掉鞋朝向陳執,“給我舔,不給我舔滿意了我弄死你。”

“哇。”陳執感慨。

“陳執,別逼我動手,即便我打不過你,你也得褪層皮。”

陳執突然看着諾曼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諾曼後背泛起涼意,“你笑什麽。”

陳執說:“沒事,我就是給學校打了個小報告。”

帝國軍校紀律森嚴,軍校生出來娛樂被逮到了就會扣分,如果再犯事,學分扣得就更多了。一般出來都是一番喬裝,諾曼也是如此,西裝革履。奈何今天過于上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諾曼瞪大眼,“你之前扣那麽多分,又是個beta,早該被退學了!”

陳執拿出皺巴巴的學生證,證件上的陳執怎麽看怎麽不良,但确實是他。

“你哪來的學分?!!!”他要是像陳執那樣天天犯事,天天被扣分,早就被退學了。

“你管我。”陳執說道。

其實多虧了溫蘭緒。

他這個人張狂,扣分家常便飯,但他愛玩,尤其喜歡黏着溫蘭緒出任務,溫蘭緒權限高,可以去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又驚險又刺激,很過瘾,即使逃課也得去。

然後溫蘭緒會讓他填表,他懶得寫簽個名字就不管了,溫蘭緒就去鼓搗,然後莫名其妙他就有學分了。

諾曼惡狠狠地說:“你早晚得退學。”

陳執檢查了一下,發現扣的學分沒有賺的十分之一。即使成了beta,他就是什麽活動都不參加,也撐到畢業。

陳執笑了,“到時候再說。”

“你以為你還是帝國軍校的學生我就不敢動你嗎?”諾曼冷笑,“你是個beta,學校不會——”

這時,陳執的光腦一亮,“喂,是紀檢部的?我舉報這位學號為xxxxxx,姓諾曼的學生仗着自己學長的身份欺淩同學,我錄了視頻,你可以看看,請您盡快處理。”

“你!你!”諾曼氣得要吐血了,“打小報告不要臉。”

陳執攤攤手,“學長,我勸你趕緊離開,學分不好賺。”

“操!你給我等着!”

陳執懶懶地應了一聲,他坐在吧臺上,又調起了酒,從器皿中倒出淡粉色的液體,陳執一飲而盡,末了咂咂嘴,“明明很好喝。”

見酒吧的人都在看他,陳執拿酒杯碰了碰吧臺,“這杯記諾曼先生賬上,我先走了。”

陳執慢悠悠離開了酒吧,天已經黑了,陳執心想:遭了,beta門禁過了。然而他臉上沒有絲毫焦急的痕跡,剛走沒幾步,陳執突然停下腳步。

“出來吧。”

從陰影裏走出幾個戴面具的alpha,他們體型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應該是他的某個仇人想趁他落魄了弄死他。

陳執垂眸思索,上次打架還是在酒吧,已經好久沒打過架了。現在他分化成了beta,有人送上來了,而且蒙着臉,打成什麽樣也不需要負責。

他當然要試試,說beta身體退化,到底退化成什麽樣子。

陳執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他扭動手腕,發出咔嚓的聲音,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拳頭上的疤,“來。”

alpha們便沖了過來。

陳執一個人打一群人,卻有勢均力敵的陣勢。

拳頭砸拳頭,拳頭砸骨頭,牙齒刺破血肉,他喜歡揍人的舒爽,瀕臨死亡被壓得頭皮發麻的快//感,倘若再流出一點血……

“砰——”

幾個alpha被幾腳踹到垃圾桶邊上,骨頭斷得噼裏啪啦響。

站在一邊的陳執脫掉被踩了好幾個鞋印的大衣,扔在alpha們的身體上。随即,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大字型癱在地上,他紅色的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頭皮上,他俊美的臉一側高高腫起,陳執伸手擦掉留下來的鼻血。

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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