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陳執“嘶”了一聲,他感覺肩膀那塊傷口撕裂的更嚴重了,也不知道溫蘭緒的牙齒怎麽這麽尖,比他咬得更痛。

明明看起來挺齊整的。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陳執眉頭皺起,感覺到在自己脖子上掃蕩的銀發,癢酥酥的,他抓住溫蘭緒的頭發向上扯,終于扯開一點距離。

“艹,你他媽的,咬錯地方了。”陳執壓着聲音說道。

他咬肩膀是因為夠不到脖子,但溫蘭緒是怎麽回事,易感期腦子也糊塗了?他都說了咬脖子,他還能偏到肩膀上。

見溫蘭緒好像還是懵的,陳執從牙齒裏一點點蹦出三個字,“溫蘭緒,聽話。”

黑暗裏,溫蘭緒顫了顫濕漉漉的睫毛,他好像不會說話了,一句完整的話怎麽都連不起來,有種剛學會說話的遲鈍感,“先咬,咬這裏。”

“我的。”

陳執的耐心逐漸告罄,他帶着怒氣忍不住說道:“你行不行,不行給老子換人,你——”

“唔!”

他話還沒說完,被他抓着頭發提起來的腦袋,以一種蠻橫的力氣從他手上掙脫,沖撞般的把他整個人壓在櫃腳。

他身下是溫蘭緒的衣服,臉上蓋着溫蘭緒的衣服,整個人都陷落在溫蘭緒的衣服,就像掉進了拔不開的漩渦,腦袋空茫之際。

“噗呲——”

溫蘭緒的兩顆尖牙紮進他的脖頸。

——那個本應該長出alpha腺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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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牙齒冰冷堅硬,陳執被刺穿的第一反應是痛,尖銳的好像紮進了腦袋,難怪alpha不願意讓同性咬。

他還沒有alpha腺體,要是有了可怎麽辦。

不過痛只是一時的,很快,傷口火辣辣的發燙,不過很快,從溫蘭緒的牙齒裏好像灌入冰涼涼的東西,緩解了這種燒灼的感覺。

陳執咬着牙齒,睜着眼睛有些遲緩。

不過很快适應了過來,他沒動,因為他知道,越是頂級的alpha,釋放的信息素就越多,時間也會更長。

信息素的濃還是淡,會涉及作業的質量。

陳執要交一份完美的作業。

對陳執來說,被alpha咬脖子這種事情,就是被啃了一口,只是比以前的傷口更痛。

他不喜歡咬這個位置,因為溫蘭緒咬他的時候,他粗/硬的頭發容易蹭到他的耳朵。

陳執讨厭被蹭到耳朵。

這會讓身體生起奇怪的感受。

還好溫蘭緒腦子不好使沒發現。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溫蘭緒的牙齒終于從他的脖子裏一點點拿出來,但他的臉沒有離陳執很遠,進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傷口上。

有一些蹭過耳朵,陳執難受的一巴掌蓋在他濕漉漉的臉上,把他的臉往外一推,“差不多了。”

他試圖起來,打算去找其他alpha。

雖然脖子有點痛,但只被咬一下怎麽夠。

然而溫蘭緒按住了他,“不夠。”

“離優秀作業,還差一點。”

“嗯?”黑暗裏,陳執看不到溫蘭緒的臉,但除過不休止的淚水,應該還是正經端莊的樣子。

他的臉太具有欺騙性了,反正學生會,老師還有其他從事的軍官,都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陳執眯起眼,不太相信,于是問道:“真的?”

雖然溫蘭緒沒騙過他,但萬一呢。

“嗯。”溫蘭緒說道:“有我就夠了。”

“那我要怎麽配合?”陳執對作業很積極。

“多咬幾口。”溫蘭緒說道。

陳執沉默,這樣真的可以嗎?他雖然懷疑,但到底和溫蘭緒認識這麽多年了,他決定相信溫蘭緒一次,于是松下身子,把脖子偏到一邊,“來。”

溫蘭緒眼睛一暗,又壓了下來。

他的牙齒刺穿了咬痕下方的肌膚,注入信息素。

陳執咬着嘴唇,這次沒哼出聲。

溫蘭緒把牙齒□□後,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擦掉臉上的濕痕,然後安慰一般的和陳執貼了貼。

怕陳執不耐煩,他很快挪開臉,又在第二個咬痕下面咬了下去。然後是第三個咬痕,第四個咬痕……這麽一串串下來,一直咬到陳執咬自己的位置,溫蘭緒終于停了下來。

“好了。”溫蘭緒說道。

“哦。”陳執耷拉着眼皮,雖然被咬很難受,但只要不擦過耳朵,就能忍受。他直接癱在衣櫃裏了,身上的制服崩開幾顆扣子,裏面的大領口垮在肩膀上,露出血跡斑斑的咬痕,他的臉偏着,頭發淩亂的散在側臉上。

是一副随便溫蘭緒怎麽弄的樣子。

溫蘭緒的眼睛幽深的好像吞掉黑暗,他好像完全不受黑暗的局限,捕捉到陳執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會長,你,你在嗎?”

溫蘭緒身體一頓,陳執也愣了一下,随即他拿膝蓋頂了頂溫蘭緒的腿,“溫會長,你小弟叫你,不回一下?”

溫蘭緒抓住陳執的膝蓋,不說話。

要是以前,敲溫蘭緒的門沒有回應,一諾就不會浪費時間繼續敲門了。

然而這次有些奇怪,敲門聲又響了,敲得很急促,“會長,你真的不在嗎?有人必須要見你一面。”

溫蘭緒還是不動。

陳執早就不想兩個人擠在櫃子裏了,他的膝蓋一使勁,甩掉溫蘭緒的手,對溫蘭緒的方向擡了擡下巴,“楞這幹嘛,去啊。”

溫蘭緒沉默了兩三秒,他從陳執身體的兩側退下來,打開櫃子,自己鑽了出來,“你待在這裏。”

然後起身離開。

陳執會聽溫蘭緒的嗎?

當然是不會的。

等溫蘭緒把門碰上,他也跟着鑽了出來,卧室沒開燈,不過他對這間屋子也算熟悉,走了幾步躺在床上。

而另一邊,溫蘭緒走到外面的辦公室,摸黑打開信息素淨化裝置,找到紙巾擦掉淚水。

開燈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平時正經的樣子,坐在辦公椅上,右手拿起筆,低頭好像在看桌子上的文件。

“進來。”

門開了,是學生會的一諾,一諾的後面是阿諾德諾曼西蒙還有其他alpha。

一諾和這些alpha進來後,縮了一下脖子,他對溫蘭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聲音是顫抖的,“會長,就是程序上出了點問題,然後……”

溫蘭緒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重點。”

一諾挺直背,一口氣說道:“就是我們抓錯人了,他們讓我們給個說法。”

話落,他小心地看着身後散發信息素威壓的阿諾德,心想,都快易感期了,不好好待着到處跑幹嘛。

溫蘭緒放下筆,看向一諾,“那你給個說法。”

一諾:“……會長。”

溫蘭緒冷冷地看着他。

一諾立即轉過身後退幾步,九十度彎腰,“抱歉,是我們學生會的失職,我們會公開對你們進行道歉。”

溫蘭緒說道:“抓人的一個扣十分,沒人寫一份一萬字的檢讨。”

一諾:“……”

他覺得會長樣樣都好,有能力,為人低調,就是剛正不阿,不近人情,嚴格按照規章條例走,就連自己人也不袒護。

“是。”一諾憋屈的說道。

阿諾德也沒想到學生會這麽好說話,他愣了好一會兒,倒也沒找茬。

不過有一件重要事情。

“溫會長,陳執在哪裏?”諾曼說道。

他剛才找陳執的時候,關陳執的地方燈泡和監控爛了,桌上一大片水。

他懷疑陳執和這位嚴謹的會長起了沖突。

“走了。”溫蘭緒說道。

“他他他去哪了!”諾曼急忙說道,“我們都在找他!!”

溫蘭緒擡起眼睛,“與我何幹?”

諾曼眼睛都瞪圓了,“不是你審的嗎?”

“所以你想說什麽?”溫蘭緒看向一諾,面無表情地說道:“一諾,送客。”

等溫蘭緒打發走人打開卧室的門時,他就看到一堆alpha找的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溫蘭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幾秒,他沒有開燈,摸黑走了進來,然後輕輕地坐在床上。

他從櫃子裏拿出藥膏,在手指上暈熱了輕輕塗在陳執的脖頸上,睡夢裏的陳執皺了下眉頭。

黑暗裏的溫蘭緒看得一清二楚。

他手指的力道放得更輕了。

如此這般,弄了三個多小時,溫蘭緒才上完藥,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合衣躺在陳執的身邊。

但只躺了十幾分鐘,溫蘭緒重新睜開眼,他輕輕抱起陳執,然後鑽進了櫃子裏。

陳執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櫃子裏,還被溫蘭緒抱着時是有些懵的。

他強行從溫蘭緒懷裏伸出一只手,揉了把自己的臉,清醒了幾分後,他拍了拍溫蘭緒的頭,“這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怎麽一覺醒來就跑進了櫃子。

溫蘭緒好像才醒,愣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道:“易感期。”

陳執一陣無語,“喜歡帶人鑽櫃子,你還有這癖好?”

“嗯。”

溫蘭緒易感期的時候好像更乖一點。

陳執伸了一下脖子,脖子不怎麽痛了,應該是被溫蘭緒上過藥,他一邊伸手掰開溫蘭緒鎖住自己的手,一邊說道:“謝了,哥們。”

溫蘭緒見陳執掙紮,乖乖地松開陳執,他把自己高大的身體往櫃子角落的縮,因為太使勁,撞得櫃子咯吱咯吱作響。溫蘭緒不動了,他語氣有些焦急地說:“你要走嗎?”

“嗯。”陳執說道。

櫃子裏太難受了,他睡了一晚上,雖然溫蘭緒抱着不冷,但空間太小,放不開手腳。而且溫蘭緒易感期狀态明顯不對,他待在這好像也沒什麽用。

真是的,他以前也沒見過溫蘭緒有易感期,這次真的說來就來。

溫蘭緒聽他的話沉默了好幾秒,好半天他低聲說道:“嗯。”

倒也沒阻止陳執。

陳執蹲着往櫃門前挪,他推開一片櫃門,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有些刺眼,揉了揉眼睛,陳執半只身子已經出了櫃門。

就在這時,陳執感覺櫃子抖動了一下。

陳執身體一頓,他轉過頭看向衣櫃,因為有光照進來,陳執清楚看到縮在櫃腳的溫蘭緒,頂着一張冷淡高貴的臉,一雙漆黑的眼睛流淌淚水,安靜而無聲。

他好像極其怕光一樣,但凡光往裏照一寸,他就往後使勁縮。如果光不前進,他就維持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

陳執:“……”

“你咋回事?”雖然昨天知道溫蘭緒易感期會哭,但沒有真實看到,現在看到了,他心情極度複雜。

這種複雜不亞于他第一次和溫蘭緒見面,他翻牆被溫蘭緒抓個正着,本以為要打起來,結果溫蘭緒對他說:“帶我一個。”

“易感期。”溫蘭緒說道。

“……”他有些煩躁,“你之前也沒有易感期。”

“本來能忍的,但是,”溫蘭緒說道:“忍不住了。”

陳執:“……”

溫蘭緒見陳執不說話,他冷靜地說道:“你走吧,走之前把櫃門關上,再把藥,帶上,早中午三次,記得塗上,不想自己塗就找個beta,疼了你直接告訴他。欺負你就打他。”

“你真的沒事?”陳執皺起眉頭。

溫蘭緒一頓,他漆黑的眼睛再這一刻流轉了一圈水色,像是在思考着什麽,不過很快他放棄了,因為他易感期真起來的時候很沒用,陳執看不到才好。

“嗯,……櫃門帶上。”溫蘭緒說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真實渡過易感期,好像除了心情很難受,很想抱着人不想見光好像也沒什麽。

“行。”陳執另半邊身子從櫃子裏滑出來,然後應了溫蘭緒的話,給他關上櫃門。

這個密閉的空間,因為少了一個人,突然空曠了起來。

溫蘭緒疑惑,為什麽突然間,就覺得這深不可見的黑暗也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好像連眼淚也掉不下來了。

嗯,這樣也好。

總算把讨厭的一點治好了。

可是,溫蘭緒垂眸,為什麽……就是覺得空落落的?

也就在這時,櫃門突然打開了,但這次櫃子外面沒有光了。

溫蘭緒楞了一下,下一秒,一床被子就甩在了他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身軀貼了進來,他頭上挂的衣服都被他取了下來,扔在一邊不管,随即他和他一起蜷縮在櫃腳。

“你……”溫蘭緒喉頭有些幹澀,“你,怎麽,進來了。”

陳執“啧”了一聲,扯扔進來的被子,“聽說alpha易感期需要Omega陪,Omega我倒是有一個,不過你就別想了。”

“你有這癖好,現在給你找新的Omega也不現實,我們将就着。”

溫蘭緒被陳執身上的香味沖得大腦一陣短路,“什麽……将,将就?”

“就是把我當成Omega。”

溫蘭緒突然瞪大雙眼,兩顆不知道什麽時候積在眼睛裏的淚水分別掉了下來。

完了,他最讨厭的一點又出現了。

陳執整理好被子,覺得櫃子裏躺着舒服點額,陪着溫蘭緒應付完易感期也該不至于太難受,他這麽想完,見溫蘭緒半天不說話,他皺起眉頭,“傻了?”

下一秒,他被摟進懷裏,然後又是熟悉的貼貼臉,陳執聽到溫蘭緒小聲堅定地說道:“不要Omega。”

“只要你。”

陳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小子。”

溫蘭緒蹭蹭臉,“陳執,給你塗藥。”

陳執曾經見過一些家屬照顧病人,端茶倒水,有的還得給喂飯端屎盆子。

他本以為,在溫蘭緒易感期這段明顯脆弱,好像很需要他照顧的時候,端屎盆子不至于,其他應該要做。

結果發現,易感期的溫蘭緒除了愛待在黑暗的櫃子裏,愛蹭他臉外,好像就沒什麽了???

而且更多時候,他好像成了被照顧的對象。

陳執嫌棄櫃子睡得不舒服,他雖然撈來被子,但只是草率的窩了窩。然後莫名其妙好起來的溫蘭緒,一邊掉眼淚一邊拿衣服和被子給他鋪窩,不夠了還能趁他睡着了跑出櫃子,拿其他被子繼續弄窩。

吃飯是溫蘭緒端進來的,應該是他買的飯,味道将就。他脖子上的傷口是溫蘭緒盯着給他上藥,上廁所溫蘭緒也跟着。

他無聊的時候溫蘭緒會給他講故事,他提出想知道治療師的事,溫蘭緒思考了幾秒,鑽出櫃子捧來一本書,在黑暗裏,沒有一點障礙的給他讀。

陳執佩服他夜視的能力,也挺喜歡這種性|冷淡的聲音,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溫蘭緒便靜靜看着他。

總之,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他是那個需要別人端茶倒水暖被窩的病人。

陳執很多次表示想自己來,但溫蘭緒在這一點上有一種驚人的執着。

算了,就這樣吧。

只不過,這易感期着實漫長了一點。

竟然持續了半個月。

其實說半個月也不一定準,因為半個月後他要教作業了,必須去上課。在上課前一天他給溫蘭緒說了,溫蘭緒說了句“好”。

反正到第二天慢慢就好了。

當溫蘭緒的卧室開了燈後,陳執整個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再去看一邊的溫蘭緒,銀發順滑,神情冷淡,制服一絲不茍,分明沒有一點狼狽的感覺。

陳執放心了,他拍了拍溫蘭緒的肩膀,“走了。”

今天就是交作業的時間。

陳執剛走到上課的教師,不早早占了座位的歐恩站起來跑過來抱住他,歐恩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執哥,你跑哪去了,都十五天了,你咋才回來。”

陳執薅了一把歐恩板栗色的頭發,“完成作業了。”

他們兩的互動引來了其他同學的注意。

“!!!”歐恩急忙松開陳執,“你真被咬了???”

“讓我看看,艹,是哪個家夥?!!”

陳執想,馬上就要交作業了,給歐恩看看也沒事,于是松開難得扣到脖子上的扣子。

歐恩看到那一排排甚至延伸進衣服裏的牙印,整個人都要瘋魔了,“不是吧,你到底找了多少個alpha咬你!!!”

陳執比出了一根手指,“這次我肯定是第一。”

歐恩愣了好半天,他心裏又嫉妒又心酸,看着陳執燦爛的笑容,“真是一個alpha咬得嗎?”

陳執收起笑容,“怎麽?”

歐恩看着陳執的表情又心疼又憤怒,不過這憤怒是對那個alpha的,他說道:“執哥,被一個alpha咬一口,和被一個alpha要很多口,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我雖然聞不到信息素,但我沒感覺到半分威壓,這只能說明,留下的信息素很淡。”

陳執皺眉,“不是吧?”

“是真的。”一個劣等alpha弱弱地舉起手。

陳執看向那個alpha,垮下臉,“你再說一遍?”

劣等alpha不說話了,歐恩咬牙,“是真的,後面那一點不提,被同一個alpha咬多少口都沒有區別。”

陳執不說話了,他突然轉身離開。

歐恩一把攔住他,“執哥,你做什麽?”

“找個人。”陳執說道。

溫蘭緒竟然敢騙他,他要打爆他的狗頭。

而就在這時,白素院長進來了。

所有人都老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有陳執,以及拉着陳執的歐恩站在座位上僵持。

白素皺起眉頭,目光看向陳執,“陳執同學,老實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的目光移到陳執的脖頸上,眼瞳突然驟縮。

“卧槽。”

素來雲淡風輕的白素導師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了一句髒話。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現在才知道沒有溫蘭這個姓,所以他姓溫!!!

小溫沒騙人,只是他的信息素比較特殊。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執哥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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