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貫穿以及沖擊效果;

根據從遠阪時臣處得到的魔道教練成果報告來看,言峰绮禮的魔術學習程度不過剛學完見習課程,最優秀的只有靈體治療而已。如果說他在戰鬥中會使出什麼有效手段的話,那麼可以推測只有一種,即将他向來最拿手的機能增幅能力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以上就是,衛宮切嗣第一時間能聯想到的,關于绮禮的全部情報。

雖然信息少的可憐,但是至少切嗣明白了,面前這個男人并不是會使用大型魔術的類型。

‘只要拉開距離,就還有勝算!’

抱着這樣的想法,衛宮切嗣率先扣動了扳機。

以此為标志,雙方展開了第一波攻勢。

用冷兵器黑鍵對抗熱武器子彈,乍看上去,使用冷兵器的绮禮會處于壓倒性的不利位置。但實際上,绮禮的靈活遠超切嗣的想象。他巧妙地在彈跳轉折中避開了切嗣的子彈,無所畏懼地沖上前來,極大地縮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幾乎是瞬間,切嗣的優勢就被打破了。

就在绮禮從正面沖向切嗣的時候,後者就明白,此時的绮禮早在事先估計就已對自己的子彈做好了防禦對策。

心中暗道不妙,切嗣頓時明白過來,恐怕今天的遭遇戰并非是什麽意外,而完全是绮禮事前一手安排好的!

盡管知道自己掉進陷阱,可并未做好準備的切嗣,今天沒有機會将殺手锏填充到槍械中了。如今在绮禮的猛攻下,他也只能抱著先下手為強的信念,朝着不斷接近的目标持續地開槍。

而這些攻擊,卻紛紛被绮禮那揮舞得密不透風的黑鍵一一化解。身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他不知遇見過多少卑鄙的渎神者——其中自然不乏善用槍械的類型,也正是如此,早已習慣槍林彈雨的绮禮才并未在切嗣的攻擊下展露出膽怯與動搖。

绮禮甚至能平靜地發動了規模龐大的魔術。

他雙手握住的黑鍵,在魔術的效果下,立刻膨脹至刀身的數倍大小。原本就是由魔力編織而成的半實體刀身中被注入了法外的魔力,完成了「強化」。将巨大的六支劍重疊在胸前并拈成扇形,30.06的springfield狙擊步槍彈的強大破壞力頓時被完全封殺。

子彈伴随著激烈的火花被反彈開,與此同時,绮禮手中那填充了過剩魔力的黑鍵也是不堪重負,全部都碎裂了開來。

看着從四散飛開的六支黑鍵的碎片中,驟然出現的一個黑色身影,切嗣不禁暗道不妙。

「Time alter——double el!(固有時制禦——二倍速)」

盡管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但身經百戰的切嗣依舊迅速冷靜下來,快速念動了咒語。

在千鈞一發之際,借着自己魔術的便利,他終于得以暫時脫離危險的近身戰範圍。

而下一秒,绮禮的右腳就氣勢洶洶地掠過了他的鼻尖。

在奇妙的魔術的幫助下,绮禮那繼續發動攻擊的左腳也沒能踢到切嗣的脖子。

總之,绮禮這個流利的連環腿攻勢,在切嗣倍速移動的迷惑之下最終到底是一無所獲。

微微加重了喘息,在固有時制禦對身體的壓迫下,切嗣心頭的不詳預感越加濃厚。

‘看來,得找機會使用那個秘密武器’

下定了決心,衛宮切嗣暗自開始找尋起更換子彈的時機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戰鬥部分改編自原著的最後一戰,

首先要謝謝小攻小受一家親的地雷,

其次真是回饋長評的雙更之一。

對于丸子的困惑,我會在下一更的作者有話說裏簡單介紹一下FZ的背景,如何?

考慮到你的意見,我會試着壓縮FZ的部分的~~~~

22倉促的勝利與覺察的誤差

看到對面衛宮切嗣那狼狽的模樣,绮禮只覺得一陣快慰襲上心頭。

‘果然,只有衛宮切嗣這個存在,才能真正地令我感到無上的愉悅!’

按捺下心底裏那叫嚣着的将想要将對方撕碎的願望,绮禮專注地上下審視着衛宮切嗣的每一個地方:無論是那僵硬而空洞的眼神,亦或是沾滿硝煙的身軀,都深深地吸引着绮禮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手刃無數無辜之人鮮血的男人、這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更加熱愛和平的男人。平等地将生命至于天平的兩端,掩蓋在他那大義之下的,正是正義的冷酷與殘忍。

如此的矛盾而獨特,也正是如此,衛宮切嗣這個存在才總是會抓住言峰绮禮的視線啊。無論是記憶裏那個言峰绮禮,亦或是如今的自己,都在不停地追逐着他、渴望着他……

眼神不由得變得狂熱,绮禮下意識地加快了進攻的速度。

‘果然,只用從這個男人身上,我才能……’

才能什麽呢?

陡然間忽然抓住了思維中的漏洞,绮禮這才驚覺,目前的自己,對于衛宮切嗣那異樣的執着,歸根到底終究是不合理的。

記憶裏的绮禮,本能地試圖追尋着惡的本質,誤将衛宮切嗣視為同類,因而為之執着;

現在的绮禮,下意識地将衛宮切嗣視為追逐的對象,原因不過是記憶裏自己的‘渴求’;

那麽,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記憶中的自己而執着,還是為面前的切嗣而執着呢?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由于心底裏産生了一定的疑惑,绮禮手上的動作也慢上了一拍。而正是這個小小的破綻,為衛宮切嗣提供了最好的契機,他毅然使用了禁忌的咒語:

「Time alter·triple el!(固有時制禦三倍速)」

一邊借機急速後退,切嗣同時利落地退下了子彈,同時開始了Contender的填裝工作。他瞬間拉下了開關,打開槍身,将自己的殺手锏起源彈,一一送進彈藥倉。本來這是個急需時間與耐心的活計,但憑借着作用于自身的魔術,切嗣硬生生地将本來只是一瞬間的時光化為了整整三倍的時長。憑借着自己的熟練,他竟是閃電般地在此期間完成了全部的工序。在看到子彈滑進槍膛後,他果斷往上一甩槍身,關閉了彈藥艙。這下子,他手裏的Contender終于化身為魔術師心中最為面目猙獰的兇器!

利落地扣動了扳機,切嗣終于确信自己能夠扭轉局勢——因為绮禮,此時正直勾勾地朝着他沖來!

沒錯,這種名為起源彈的特殊子彈,正是切嗣最為自信的殺手锏。

顧名思義,這種起源彈利用了切嗣那獨特的起源。與純粹的“破壞和再生”有少許的不同,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複”,其反而會使作用對象産生不可逆的“變質”。就好比,切斷之後又結合起來的線,其結點的粗細會發生變化一樣。

在制作自己的魔術禮裝時,切嗣将自己擁有的極其特異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将側腹的左右第十二肋骨都切除掉,并把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狀,然後用靈魂工程加以凝縮,作為彈芯封入六十六發子彈中。

這種特殊的子彈如果命中生物身體的話,那裏既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只是中彈的部位變得像是壞死的舊傷一樣。表層看起來像是治愈了,但是內部的神經和毛細血管其實并沒有準确再生,從而喪失了原本的機能。而且擁有概念武裝這一功能的這類子彈,對魔術師而言還會構成更加嚴重的威脅——徹底摧毀魔術師體內精密的魔術回路,從而達到破壞的目的。而在這一戰之前,切嗣已經消耗了六十六發子彈中的三十七發,但是那裏面沒有一顆被浪費。這種使用他身體一部分制成的子彈,已經完全破壞了三十七個魔術師!

所以,切嗣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這枚子彈命中言峰绮禮,那麽,這場戰鬥的勝利,就一定會屬于自己!

在他的注視下,子彈劃着流暢的軌跡,直奔绮禮的門面。

而绮禮,只是擡起右臂,試圖用手裏的黑鍵破壞掉這一擊。

‘沒用的,施加了魔術的黑鍵,絕對無法抵擋起源彈的作用!’

信心滿滿的切嗣,如願地看着子彈輕易擊穿黑鍵,射入了绮禮的右肩膀處。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完全超乎他的預料,被起源彈射中的言峰绮禮,竟好似沒事人一樣,直接突破到了自己的身旁!

原來,绮禮原本就不是正當魔術師。在魔術回路開發尚不充分的時候,為了能臨時學會使用魔術,绮禮不得不挪用了從璃正處獲得的預備咒令才獲得了魔力源。雖然令咒的特性決定了它只是一種用完就扔的消耗品,但就結果而言它救了绮禮。而在魔術發動,與其接觸的起源彈發揮效果時,作為魔力源的令咒便多绮禮的手臂上消失了。

一瞬間,勝負就發生了大逆轉,自覺勝券在握的切嗣,被陡然間加速的绮禮狠狠地擊倒在地。

“固有時制禦,對吧。”平靜地俯視着地面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绮禮淡淡道,“我已經提前知道了你的速度極限,衛宮切嗣,你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坦白來說,這真的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

擁有了額外的記憶,绮禮不但對切嗣的手段熟爛于心,就連其可能使用的招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衛宮切嗣不但對绮禮知之甚少,甚至就連最基本的戰鬥準備都并未做好。要知道,他今天最初的目的可是伏擊居住在附近的肯尼斯阿奇波盧德的!攜帶的武器除了愛槍之外,自然多半是遠距離熱武器。在與绮禮的近身戰裏,他甚至都沒有機會掏出藏在風衣裏的匕首!

有心算無心,绮禮用不那麽公平的辦法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然而,在勝利的同時,難得的空虛再度襲上了他的心頭。

‘不可能,衛宮切嗣那個男人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失敗呢?’

理所當然地将衛宮切嗣視為不敗者,绮禮在不覺間已經混淆了記憶與現實的界限。

對于他而言,衛宮切嗣是第四次聖杯戰争的最終贏家,是成功地殺死了自己的男人。這樣的切嗣,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地就敗給如今的自己呢?大概,绮禮對于衛宮切嗣那莫名的執着,在某種程度上也正是來自于此。

通俗的說,如今的绮禮得到在那份記憶碎片裏,過去那迷茫的绮禮一度是切嗣這家夥的腦殘粉。但是在最後一戰中,自覺終于找到組織的绮禮,卻聽到切嗣那家夥的理想居然是狗血的‘世界和平’!這怎麽可以呢?已經投身愉悅的外道神父果斷得粉轉黑啊。事情到這裏還不算完呢,就在绮禮打算将切嗣這個裏外不一的讨厭家夥拉進黑名單時,沒想到切嗣這家夥果斷把他幹掉了啊!好不容易在黑泥的幫助下活過來,一心報仇的绮禮又苦逼得發現,頓悟的切嗣居然不見自己了!

好兇殘有沒有,這種黑歷史中的切嗣絕壁得成為覺醒後的绮禮心頭的朱砂痣啊!

正是受到這種殘餘記憶的影響,如今的绮禮也對切嗣執着起來了。

但是,正并不是绮禮執着于切嗣的全部原因。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随着切嗣的敗北以及與記憶裏那截然不同的印象,绮禮終于發覺,自己最近以來的一系列異常:

為什麽,他會格外的執着于切嗣;

為什麽,他想要吸引英雄王的主意;

為什麽,他會選擇間桐雁夜作為合作對象……

說到這裏,不覺得熟悉麽?

目前绮禮的大部分選擇,大多都記憶裏的自己靠攏——

盡管原因不同、時間不同、理由不同,但是記憶裏的他,确實是執着于切嗣、擁有了吉爾伽美什作為新的從者、在最後選擇與間桐雁夜合作的。至于與記憶裏不同的抉擇,比如說聯系caster,就很快地成為了泡影。這真是有趣的巧合,不是麽?看來自己最近,的确是太過大意了啊。大意到,整個人都被人偷偷動了手腳,卻還毫不自知呢!

心情立刻變得陰郁起來,绮禮狠狠将黑鍵刺入了衛宮切嗣的胸膛。

如今的他,暫時失去了追求愉悅的心情。相比于好好地和衛宮切嗣來一次‘問答’以體驗一把惡意的快感,他倒是更想早一些回到教會的地下室,仔細地調查一下自己近期的具體狀況。因此,這一次绮禮難得利落地從上毀滅了自己這個‘宿命的敵人’,并沒有在這方面多費神兒。

丢下衛宮切嗣的屍體,绮禮形色匆匆地踏上了歸途。以至于,大意之下,他并沒有确認衛宮切嗣徹底停止心跳。

在他走後沒多久,确信敵人終于離去後,躺在地面上的男人微不可覺地開口道:

“以令、令咒命令,我的……傀儡saber,立刻,帶着愛麗斯菲爾來到我身邊!”

盡管聲音斷續,氣息奄奄,但是被貫穿了心髒的衛宮切嗣卻的确留下了一口氣。

似乎是由于绮禮的高速,血管在短時間內保持了微弱的粘合,這才使得男人撿回一條性命。

畢竟,身為第四次聖杯戰争中的‘命定的勝利者’,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到底還是沒有那麽容易就丢掉性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二更君,下面是LZ愚蠢的講解時間~~~

簡單來說,聖杯是一個萬能許願機,有七組人馬來争奪它。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這貨已經被污染了,不能正常實現願望——比如,我想要money,他就讓我搶銀行!(大霧)

咳咳,這七組人馬之間關系複雜,首先有制造聖杯的三組——間桐、遠坂、艾因茲貝倫

分別是雁夜,時臣,和切嗣代表。

而绮禮是時臣的徒弟,但是他自認為沒有願望。卻不自覺地關注切嗣和雁夜。前者是好對手和假想好基友,後者是好玩具(大霧)

而雁夜和時臣是情敵。

槍組是三角戀關系,具體可百度,

槍組的master和rider的master是師徒,問題是兩人關系不好。

魔術師caster組是真愛組,都喜愛殺戮,caster誤把saber當作愛慕憧憬的對象。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丸子醬明白了麽?

唔,大概會在十一內結束FZ,看不懂的親們不要着急喲,

沒關系的說~~~

23海魔與便當

在幹掉衛宮切嗣後,绮禮偏偏又覺得,那種能夠影響他的決斷的、濃重的不和諧感,日益變得更加的明顯起來。以至于為了達成釋放此世之惡的目的,绮禮不得不再度加快自己的進度。

莫名地,他總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就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存在,正在試圖幹擾他的行動一樣。

因此,绮禮不再如最初那樣,刻意放任各組随意發展以追求短暫的愉悅。相反,他開始主動布置起最後的戰場來。為了能加快聖杯戰争的進程,他甚至刻意作出一些激化各組組內、各組之間矛盾的行為。而按照他這個新的設計,這一次的聖杯戰争将在讨伐戰——即caster釋放海魔的時候達到□。

而這個最為激烈的戰場,也恰恰就正是绮禮他所中意的聖杯戰争的終結之日!

感受着自己體內的魔術回路中那撕裂般的疼痛,遠遠眺望着未遠川,绮禮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就是今天了!’

抱着這種覺悟,當绮禮慢吞吞地趕到未遠川沿岸時,他就滿意地發現,先到一步的lancer組與rider組早已在無形中對峙起來。而他那親愛的時臣老師,則以一副優雅而得體的姿态,平靜地站在英雄王的寶具上。由于時臣和吉爾伽美什兩人都高居在半空中,以至于在其他人看來,archer這一組無疑是擺出了坐山觀虎鬥的架勢。

沒有去提醒時臣這個極拉仇恨值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之處,後一步趕到的绮禮的眼神裏反而閃過一絲滿意。

“時臣老師,是父親命令我過來觀戰的。”先是恭敬地行禮示意,绮禮這才轉過身,平靜地看着兩組彼此間不那麽友好的人馬道,“就像父親通知的那樣,由于caster組已經堕入邪道、殘害普通人,這一次将由教會出面,邀請諸位同心協力地除掉他們,而最後的勝者,将得到一枚額外的令咒來作為補償。”

彼此對視了一下,韋伯率先作出了發言:

“我知道了,神父先生。對付caster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只不過考慮到那邊的海魔的實力,恐怕這一次我們不得不和lancer他們通力合作,才有機會獲得勝利呢!”

明明這段時間一直都被‘肯尼斯’惡意打壓着,身為受害者的韋伯,居然能夠率先平和地表現出暫時和解的意思,這倒是令绮禮微微感到一些意外。他可是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韋伯維爾維特,竟然是個深明大義的家夥。

不知道绮禮的心思,韋伯只是平靜地轉過身,很是鄭重地對着lancer道:“我想,即使是肯尼斯教授本人出現在這裏,也一定會作出和我一樣的判斷吧?那麽,lancer,希望接下來能夠多多指教了!”

如果換做是剛剛參戰的韋伯,卻是一定不願意與肯尼斯阿奇波盧德共事的。畢竟,那時的他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好好地給羞辱他的肯尼斯教授一個顏色看看。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經過和征服王的相處,他倒是逐漸學會心平氣和地看待肯尼斯過去的刁難。而在這種危難時刻,有所成長的他更是不再考慮個人恩怨,只是一心想要救助更多無辜的人。

聽到韋伯的話語,一向溫和的槍兵只是嚴肅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韋伯暫時休戰的要求。雖然他的master目前并沒呆在他身邊,但是lancer堅信,自己的主君一定是品行高潔的家夥。而一向遵循騎士道的他,自然不會無視那些求助的人們。

看到兩方達成共識,遠坂時臣想了想,開口道:

“作為這場召喚儀式的魔力源的,無疑就是caster手中的魔法書了。那估計是傳說中的螺湮城教本,只有徹底地摧毀它,你們才能阻止海魔的進攻。”作為在場最為專業的魔術師,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自信地給出了他心目中最佳的作戰安排,“我記得lancer手中那柄紅色的長槍似乎具有破魔的效果,那麽破壞魔力源的這個任務,恐怕就必須交給你了。只不過,想要突破那些防守,恐怕……”

“沒問題,遠坂先生。如果目标是那本魔術書,我可以直接投擲這把破魔的紅薔薇!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必直面海魔的攻擊了。”信心滿滿地挽了一個槍花,lancer表示自己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而餘會在同時盡力壓制住那家夥的進攻,為lancer提供投擲的最佳時機。只不過這樣一來,餘的小master就只能暫時交托給你們啦!”豪爽地笑了笑,rider将韋伯從牛車上拎了下來,對着站在一邊的绮禮囑咐道,“神父,你可要好好地看護住我的master啊。”

“我會保護好維爾維特先生的安全的。”沒有理會韋伯惱羞成怒的跳腳抗議,绮禮只是沉着地對着rider點了點頭。

看着另外兩名英靈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作為東道主的時臣卻只能尴尬地看了自己的archer:

後者非但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反而雙手抱胸、一臉厭惡地瞪視着未遠川中那不斷膨脹的深海魔物的龐大軀體。

想了想,時臣試探地開口問道:“尊敬的王啊,看到這在您庭院裏肆意破壞的魔物,您是否願意出手……”

“哈?時臣,你這家夥是瘋了麽,居然打算指使本王去從事園丁的工作?!”傲慢地揚起頭,吉爾伽美什用冰冷而憤怒的語氣,毫不留情地拒絕道,“我和那些自甘堕落的家夥可不一樣,難道身為英靈,竟然要自降身份和這種肮髒到極點的東西攪合在一起麽?本王可不打算用王之寶庫裏藏品,去觸碰這種雜碎啊!”

“可是,吾王……”急切地邁上前一步,時臣一味地試圖去改變這位英雄王的主意。此時的他,根本就顧不得挽救兩人之間那本就岌岌可危的關系了。身為堂堂正正的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為了能夠保住遠坂家世代管理的這片土地,情願假裝不知道英雄王那冷淡之後隐藏的殺意。

畢竟無論怎麽想,這位英雄王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有效期為七天的特殊使魔’,不是麽?

這樣的想法暗自浮上心頭,自信的時臣根本不知道自己态度的轉變已經完全落進了吉爾伽美什的眼裏。

“時臣,毋庸多言了!”整個人都厭惡地顫抖起來,知曉時臣的心思的吉爾伽美什,只是深深地凝視了時臣一眼,就直接靈體化消失了。

對于這個無趣又心懷不敬的master,英雄王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

時臣呆滞地看着空無一人的河岸,竟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哈哈哈,就算你那個金閃閃不願意出手也沒關系,本王自有辦法來對付這個‘大個子’啊!”目睹了兩人争執的全過程,征服王到底憋不住,大笑出聲來,他甚至大力地拍了拍呆滞的時臣的肩膀,安慰道,“不過我說啊,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master和servant啊,遠坂時臣你還真是可憐呢!”

聞言,時臣那優雅的面具,終于崩開了一個小小的裂痕。只不過,出于他本人那最後的矜持與遠坂家那‘時刻優雅’的家訓,心中充滿苦澀的他不得苦苦地壓抑着那份羞惱之意。

看出了他的不自在,rider和lancer體貼地開始了進攻。

簡短地對着绮禮囑咐了一番,自覺大失顏面的時臣快步離開了這裏。

沒有英靈的幫助,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魔術師的遠坂時臣,其實力對于整個戰場而言,并沒有任何的幫助。

在時臣離開後不久,绮禮就緩緩開口了:

“韋伯維爾維特,這樣的你還真是單純啊。”神色不明地看着面前這個堅定的少年,他意味不明地道,“要知道,所謂的聖杯戰争可是需要拼上生命的危險對決,在這種關鍵時候,這麽簡單就放任自己的servant離開自己的身邊,還膽敢與敵方陣營的一員——‘身為遠坂時臣的弟子的言峰绮禮’獨處,你還真是大膽啊!”

“可是,言峰神父你不是早就已經脫離了戰場了麽?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rider他也教會了我,什麽才是必須做到的!”微笑着看向自己的servant的方向,韋伯的神色逐漸變得自豪起來,“現在的我,或許依舊很弱小,但是我卻想跟随我的王,也想要承擔起我應付的責任啊!”

“是嘛,沒想到你倒是心懷大義呢。這樣的你,主一定會保佑的。”

“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啊,”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撓了撓臉頰,韋伯有些臉紅地道,“這都是rider交給我的啦,但是我現在的實力還并不強大,所以,我還需要……”

對于未來的憧憬被迫停止,韋伯呆滞地低下頭,看着透胸而過的黑鍵。

“你、你在做什麽……神父桑?”艱難地吐出困惑的質問,劇痛和失血令韋伯的眼前變得昏暗起來,“為什麽……”

“這是你的老師肯尼斯阿奇波盧德的要求,他命令我殺死你,以交換我父親的性命。”冷酷地給予少年一個極為殘酷的答案,绮禮利落地抽出了黑鍵,漠然看着可憐的少年癱倒在地上。

傷口失去維系,立刻噴射出大量的血液來。

“阿、阿奇波盧德教授!怎麽、咳咳”已經出得氣多進的氣少,韋伯少年不敢置信地搖着頭,“教授他,怎麽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他明明……”

“這一次的獎勵是令咒,因此,他才抓住父親并要求我除掉你。”看似誠懇地回答着韋伯的疑問,绮禮不負責任地編造着謊言,“這樣一來,教會的立場就必須和他保持一致才行。畢竟,出局的我算得上蓄意是謀殺了參賽者啊!”

在說出這句話後,绮禮滿意地發覺面前的少年的臉上,逐漸寫滿了怨憎。

“肯、肯尼斯!”雙眼裏寫滿怨恨,回憶起倉庫一戰時對方那□裸的殺意,生命即将走到盡頭的少年輕易便相信了绮禮的謊言,“以、以令咒命……之,rider,立刻殺死lancer的master!”

“以令……咒命之,rider,立、立刻殺死lancer的master!!”

“以令咒命……,rider,……刻殺死lancer的……ster!!!”

接二連三的用光了手上的令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韋伯選擇了複仇——

他要報仇!

他要向背信棄義的肯尼斯阿奇波盧德報仇!

怒火灼盡了理智,韋伯維爾維特徹底地将那徹骨的恨意傳達給了rider。

而破壞了魔導書的lancer,剛回過頭,就聽到了血泊中的韋伯發出的最後的詛咒。

盡管堅信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但lancer明白,肯尼斯的安全已經沒有了保障。為此,他急紅了眼睛。

可是由于實力所限,無論再着急,他都只能看着rider借住令咒的力量,瞬間消失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加快進度的LZ,第一個便當發放

大家可以猜一猜绮禮做了什麽……

PS,布局已經開始了

24夫人與便當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言峰先生!”轉過身,槍兵一臉怒容地對着站在一邊的绮禮大聲質問道,“為什麽你會忽然襲擊韋伯先生?為什麽韋伯先生他又會命令rider去襲擊我的主君?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嗎?”說到這裏,面色不善的他直接擡起手中的長槍,将其指向了靜默的绮禮。大有只要得不到合理的答案,就直接與绮禮開戰的模樣。

見狀,绮禮只是滿臉沉重,緩緩道:“lancer,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嘛!”

“什麽?你在說什麽?”迪盧木多疑惑地反問着,他并不能理解绮禮口中所謂的真相究竟該是什麽。

神父背信棄義,謀殺了rider的master,這就是他眼中的唯一答案。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這一切都與你的主君有關聯呢。”

“不、不可能,肯尼斯大人怎麽可能去做出這種行徑來,他可是……”

“沒錯,單單是你那高尚的主君一人,的确只會選擇從正面擊敗對手。但是,你卻忘記了他的未婚妻啊!”绮禮沉痛地搖着頭,緩緩道,“一切都是他那個未婚妻的陰謀,要知道,教會這邊既然能夠提供令咒,就必然代表我們掌握了從死者身上提取殘餘令咒的方法。這樣一來,只要能借着rider的手殺死肯尼斯,索拉她就有機會成為你新任的master。也正因如此,她才會故意綁架了我的父親并安排了這出的陰謀。畢竟,嫉妒,正是誕生罪孽的最佳溫床啊!”

聞言,忠誠的lancer下意識想要開口進行反駁。然而绮禮接下來的那番話,卻徹底打消了他對索拉的信心——

“想想看吧,曾經高潔無比的格蘭尼公主,不也曾為你犯下過逃婚的大罪?無辜的槍兵啊,‘引誘主君的女人’,正是你無法擺脫的罪名。如果想要保住你的主君的性命,你可千萬要先一步除掉那個卑鄙的女人呢!否則,你又如何能時刻的守護在主君的身邊?”

“……這是不可能的,索拉大人才不會作出……”

“即使不信任我,你也可以先趕回去看一看,此時的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麽!反正,你總是要回去一趟,來從rider的手裏保護主君的,這才是你最優先的任務,不是麽?”誘惑似的低語着,绮禮滿意地發現,槍兵的眼神裏出現動搖。

他最終還是沒有對绮禮痛下殺手。

而逃過一命的绮禮,現在也終于騰出時間,來安心地觀看起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劇目。

即将上演的,正是那一出名為‘複雜的單邊戀愛關系’的劇目啊——

在距離未遠川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裏,遠坂時臣與間桐雁夜終于在暗殺者的刻意引導下,會面了。

“間桐雁夜!把葵還給我!”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名字,時臣惡狠狠地瞪視着不遠處那個給他帶來刻骨的恥辱的男人,“随意掠走別人的妻子,果然,為了小櫻以及間桐家的聲譽,還是早就應該殺死你這個混蛋!”

“時臣,你倒還有膽量來提起小櫻嗎?無情地将她丢到這個魔窟,之後就一直不聞不問……”由于家傳魔術的折磨,雁夜的聲音很是虛弱,但是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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