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着鄭重其事地調整着自己的領結的艾爾文,利威爾終于憋不住好奇,開口了:
“我還從來沒見你做到這個地步,你最近是不是太緊張了,艾爾文?”有些不解地看着埃爾文的緊張,利威爾直接抛出自己的‘心裏話’,“要知道,以前你可沒有這麽在意過那些寄生蟲啊。”
瞄了一眼自己身邊依舊懵懂着的利威爾,埃爾文苦笑着解釋道:“利威爾,你好歹關注一下時局吧。調查兵團現在可不同往日的風光,說我們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也不足為過呢。”
這麽說着,埃爾文恰到好處地展開了溫和的笑容,試圖從與他擦身而過的侍應生的嘴裏,敲出一些有用的最新情報來。離開壁內世界這麽久,他們這邊必然會錯過不少‘精彩的新聞’。而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也許恰恰會在重要的時機發揮出驚人的效用。
一邊探聽着新聞,埃爾文和利威爾兩人一邊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了正廳。作為作息嚴苛的軍人,他們兩個人抵達的時間其實并不算是很早。實際上,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屋子裏早已是一派觥籌交錯的熱鬧景象了。這些生活奢靡的貴族官員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夜夜笙歌的日子。
身為這場宴會的主辦者,伊西斯公爵一直分神關注着大門口。似乎是發現他們兩個的身影,這位公爵大人幾乎是立即就放下了手邊的交際,邁着對其難以想象的快步,直勾勾地朝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沒辦法,身為激進派的核心人物,伊西斯公爵雖然在表面上支持着調查兵團的事業,但是那只是出于政治立場的考慮。但就其本人而言,伊西斯公爵确實個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今天這位沉迷于美食和美酒的公爵大人選擇了一件醬紫色的禮服,無疑,這身鮮豔的打扮頓時将他本就豐滿的身材襯托得更加臃腫了幾分。
看着他身上那由于‘快速運動’而變得顫顫巍巍的肥肉,利威爾很是厭惡地別開視線。在面對這種心口不一的人物時,他的潔癖症總是爆發的迅速而強烈。
反倒是一向溫文爾雅的艾爾文一改往日的圓滑作風,很是熱情地迎上前一步,頗為親密地主動給出了問候:“真是許久不見了啊,伊西斯公爵大人。進來您的身體如何呢?”
“哼,史密斯家的小鬼,別試圖套幾乎啦!與其說這些無用的事情,倒不如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們會大敗一場呢!今天不是好時候,等晚一些再讓你跪下謝罪!”明面上戴着一副熱情好客的面具,私底下這位公爵大人的語氣裏卻充滿了傲慢與鄙夷,“白白浪費了我那麽多的投資,結果就打造出這麽一支弱旅,真是不中用的廢物啊!”
“非常抱歉!辜負了諸位的信任!”恭敬地低下頭,此刻的埃爾文,竟是将一個忠仆的形象演示得活靈活現。在聽到公爵的質問後他就意識到,恐怕他們這一次的失敗戰報,早已傳遍了上流社會。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将對己方的處罰拖延了這麽長時間,但是埃爾文卻不會将降低懲罰的希望寄托在這位不知名的先生身上。為了能夠保住調查兵團,他倒是不介意損失些許的個人形象。
得寸進尺恰恰符合了伊西斯的個性,在看到艾爾文的順從和低聲下氣後,這位公爵頓時就放開了膽子,嘴裏更是嫌棄似的開始了新一輪的抱怨:“真不愧是有名的廢品集中營,調查兵團果然就是靠不住啊!不過能順利淘汰出那麽多的飯桶,本公爵就先繞過你一次。”
聽到這裏,一直默不作聲的利威爾瞬間變了臉色。
他猛地開口,發出的聲音就低沉得好似在威脅公爵似的:“喂,豬猡,你在說什麽蠢話?立刻,收回你的胡言亂語!”
被利威爾突然的插話弄得一驚,伊西斯公爵下意識地為利威爾身上散發出的不悅氣息打了個寒顫。在反應過來後,自覺大失顏面的他頓時怒氣沖沖地扭頭對着埃爾文質問起來:“艾爾文,你圈養的這頭野狗,究竟在亂吠些什麽?!我早就說過,對待這些地下街出身的雜種們,可不要太過仁慈啊!現在可倒好,他居然……”
接下來,公爵爆發出的喋喋不休的埋怨,頓時令埃爾文只能尴尬地再三鞠躬道歉。對于利威爾忽如其來的放肆,他也是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因此,在看到他們這位大金主發怒時,他不得不拍了拍利威爾的肩膀,強笑着原着場道:“公爵閣下,這都是在下管教不嚴的後果,還請您見諒。”
“哼,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就算得到大總統閣下的賞識,依舊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教養!”輕蔑地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利威爾,伊西斯公爵再度冷哼了一聲,“以後還是不要放出來的好,這種劣等犬!”
話罷,他就直接撇下這兩人,快步地離去了。
頭疼地面對着不配合的利威爾,艾埃爾文很是無奈地問道:“今天是怎麽了,你為什麽忽然在公爵大人面前……”
“埃爾文,難道你認為我們拼上性命所守護的,就是這群豬猡麽?”徹底板下臉,利威爾的臉色此刻陰沉到了極點,“還是說,你這家夥也認同那個肥豬的蠢話?”
敢答是就幹掉你!
此時的利威爾的眼裏,明明确确地寫着這幾個字。
“利威爾,事情不是這樣的。只不過,為了能更好地守護我們的夢想與人類的自由。有些時候,你不得不學會妥協。”在面對利威爾這份‘挑釁’時,雖然依舊維持着笑容,可是埃爾文平靜的語氣裏卻莫名地透着一份苦澀。
對于他這樣有苦難言的态度,利威爾倒是報以冷笑:“那按你的意思,就是要放任那些不知情的家夥們胡言亂語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所以我會将其視為必須接受的部分。”冷靜到冷酷的态度,從艾爾文這番表現來看,他這家夥竟是打定主意要丢卒保帥,作出‘為了兵團的貴族支持者們而放棄維護那些亡者的名譽’的事情了。針對埃爾文的這種做法,極其護短的利威爾根本就無法認同。當然,出于對埃爾文本人的信任,他只是沉默下來。
聰明如埃爾文,自然看出了利威爾此刻的沉默後那無聲的反駁之意。可他卻并未多架解釋,只是苦笑不語。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身為兵團的大腦的他,卻是根本不會包容利威爾的‘任性’的。
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這就是,眼前這位名為‘埃爾文·史密斯’的男人,所信奉的唯一信條。
想了想,埃爾文還是委婉地對着利威爾道:“總之,目前你還是先去中庭那邊冷靜一下,之後的交涉我會負責到底的。”
雖然無法自己這位得力臂膀的全力相助,可埃爾文此刻倒是并不着惱。他甚至體貼地安排了後者暫時離開,借以避開這個充滿了利益交易的宴會。反正在埃爾文本人看來,最能發揮利威爾的作用的地方,也唯有戰場一地。
因此,埃爾文不介意利威爾厭惡這些肮髒的宴會——畢竟,這不是他擅長的地方。
面對這埃爾文的善意,利威爾只是點點頭,聽話得轉身離去,他知道自己并不繼續再給埃爾文增添什麽麻煩了。
當然,在路過侍立在一邊的服務生的身旁時,心情糟糕的利威爾,反常地随意選取了一杯顏色鮮豔的雞尾酒。他覺得,自己有權利在中庭那邊大醉一場。
‘也許可以把這一切當做是對那些被‘再度抛棄’的下屬們的祭奠?’
不負責任地這樣想着,這種不得不妥協的無奈,到底是令利威爾這個強大的男人感到怒火中燒。
而這份怒意,無疑在利威爾發現那位黑發神父的身影後,達到了最□——
原來,這位困擾了他們這麽久的核心人物,竟是早就無聲無息地回到了壁內!怪不得,這幾天他們并未收到教團的什麽指責呢!敢情人家的主祭司早就神通廣大的獨自返程了!
用炙熱的眼神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绮禮,利威爾下意識地擡起杯子,大大地灌了一口酒。
他無視了一邊的侍者的驚恐與畏縮,快速地解決掉了這杯‘解愁之物’。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绮禮猛地轉身,竟是對着利威爾回以一個扭曲的笑容。
怒向膽邊升,利威爾顧不得埃爾文的命令,無聲地作出了‘跟着我’的嘴型,直接約見了這位棘手的家夥。繼而,他直接利落的轉身,前往了中庭。
只不過這時候的利威爾還并不知道,這一次看似無傷大雅的私會,究竟會給這兩人帶來怎樣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傷心的LZ,依舊遲到中……
啊,話說跟的人越來越少,大家,最近是不是LZ的文文出了什麽問題呢?
希望能提出建議啦~~~
41宴會(上)
“叫我過來這邊,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與我商量嗎,利威爾桑。”如約抵達中庭,映入黑衣神父眼簾的,就是一副令人驚豔的畫卷——
只見不遠處的噴泉旁,那個一身軍裝的男人,正微微揚起頭,露出了隐藏在領結後的纖長脖頸。大抵是正在忍受着難耐的燥熱吧?此時的利威爾居然一改往日那一絲不茍的作風,反常地捧起那個裝飾噴泉中的水流來洗臉降溫。
要知道,在這之前,那個噴泉的‘肮髒’,可是被他嫌棄了個透啊!
沒有更多的心思理會其他,绮禮的死死鎖定在利威爾的身上——那不斷溢出的水珠,一滴滴地順着他的指縫無聲滑落,直至沒入利威爾那系得整齊的領結中。根深蒂固的潔癖最後使得他抽出随身攜帶的手帕,一點點兒逝去自己面上的水痕。在七裏看來,這個男人無疑擁有着令人驚嘆的嬌小身材。只不過利威爾那說一不二的作風,早已使得周圍的熟人下意識地忽略了他那不足一握的腰身罷了。總之單從他的外表來看,利威爾這家夥絕對是一個可以輕易挑起男人們的存在。
可是今日,他那總是緊蹙的眉腳,竟是也舒展開來,平白為其增添了一抹風情。
見狀,绮禮莫名地有些尴尬。
他可從不知道,在面對同性時,自己竟然也會産生焦躁的感覺。
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绮禮卻并不是那種禁欲苦行的類型。都不用提清心寡欲,他的亡妻甚至早已為他孕育了女兒。這一點就足以說明,绮禮是個不折不扣的婚戀主義神父。但是自從妻子逝世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任何人——這倒并不是什麽此生不渝的體現,相反,绮禮只是單純地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興趣而已。
品味挑剔,才是他禁欲多年的原因。
可如今,單單是看着利威爾那個家夥洗了個臉,他居然就是心頭一動?
這可真是奇怪啊!
下意識地,绮禮刻意忽視了這份悸動的根源,并直接将其歸為了面見宿命的對手的喜悅之情。
畢竟,人類性腺造成的生理反應,乍看上去與激動和喜悅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分,不是麽?
雖然這樣想着,可是他的目光卻依舊難以離開那個背影。而正在此時,憑借着敏銳的五感,利威爾瞬間就捕捉到了绮禮那幽深而炙熱的視線。
“哼,既然到了怎麽還一直沉默,不打算解釋一下你的歸途麽?”随意将手帕揣在外套的兜裏,利威爾直接打出直球。
“只不過是,同大部隊走散了。最後還要多虧二列五隊的士兵們的幫助,我才能僥幸得以活命呢。”含糊地一筆帶過壁外的經歷,绮禮發覺自己的視線根本就難以離開利威爾那緊抿着的嘴唇,“反倒是利威爾桑,你們那邊的戰鬥順利麽?”
沒有給出回答,利威爾只是深深地看了绮禮一眼。
“切,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打算說實話嗎,绮禮?”有些煩躁地解開了領結,他緩緩上前一步,臉色不善地将右手虛握成拳,作好了進攻的姿勢,“看來最近我還是太仁慈啊,居然讓你忘記了麽,我的作法……”
“……在我看來,最好的教育,就是疼痛啊!”
呢喃着道出這句話,利威爾竟是猛地沖上前直接開戰,半點兒都沒有表現出對宴會主人的敬畏。
面對着眼前逐漸放大的拳頭,绮禮猛地後撤一步讓後腰陡然發力,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借此仰躺下來。只是這麽一動,他頓時就令利威爾的重拳化為烏有。而這一邊,利威爾的反應卻也不慢,就在他察覺到自己的拳頭即将落空的前一秒,他居然直接加大了力道,借此來将身體迅速傾向左前方。憑借着這個失去平衡的機會,他成功地放低了上半身的重心,得以撤回力道,将身體扭轉了180度。同時,他也飛快地提起左腳,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一個狠辣而漂亮的回旋踢。剛一起身,绮禮就不得不應付他這飛天一腳。為此,绮禮只能強行支起自己的右臂來進行格擋。
在接觸的一瞬間,這個兩人的臉色都是微變。下一秒,他們默契地各自退後了一步——
绮禮自然是低估了這一腳的力道,在倉促的格擋後,他只覺得自己的整個右臂都變得酥麻起來;
同樣,利威爾這裏也沒得到什麽好處,在反作用力和绮禮釋放的隐晦的魔術攻擊下,他的左腿暫時失去了知覺。
經過這一次交手,兩人竟是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心裏暗暗為绮禮的實力吃驚,面上利威爾卻是分毫不變。
“看來離開地下街的這幾年裏,你也并未放下格鬥訓練嘛,绮禮。”嘲諷似的地勾起了嘴角,利威爾這次倒是終于抓住了绮禮的破綻,“還是說,現在教團安排的神父訓練,已經囊括了殺敵指南和格鬥大全?”
“你究竟打算做什麽,利威爾。”放下了格擋的姿勢,绮禮看似好像終于厭倦了彼此間的試探,“就算你能夠憑借我的身手确定我的身份,可我早已說過了吧?現在的我只是壁之教團的主祭司。再三糾纏于無意義的過去,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呢?”
“真相,無論是當年你不告而別的原因,亦或是最近那詭異的獨自歸還。”說到這裏,利威爾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他慢慢踱着步子湊進到绮禮的身邊,一字一頓地補充道,“我可不認為,當年那個對牆壁一無所知的家夥,會變成一個為那個愚蠢的鳥籠子而狂熱的宗教分子啊。”
“……真遺憾,你完全誤解了呢。這是信息不對等造成的誤解麽,”看着步步緊逼的利威爾,绮禮忽然綻放出惡意滿滿的笑容,“畢竟你們這些外出者可不知道,現在的教團,已經徹底成為兩部分了啊!”
聽到绮禮透露的這個驚人事實,利威爾徹底呆住了。
他設想了無數的原因,竟是完全沒想過,教團這個龐大的勢力集體,竟然會無聲無息地分裂開來!
瞄了利威爾那愚蠢的驚駭模樣,绮禮忽然喪失了繼續逗弄下去的。
看着轉身欲走的绮禮,利威爾不知從哪兒得來了勇氣,竟是一把扯住神父的衣領,手腕直接用力将後者貫在地上。
“你還能走!”
嘴裏輕聲嘟囔着,利威爾為了鎮壓住绮禮反抗,不得不将自己手下的力道不斷加大,同時他更是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了上去。頂着這份驚人的壓力,绮禮的臉上很快就被迫泛出生理性的紅暈。可即使是落得如此下風,他的眼睛卻依舊是充滿了死寂的漆黑色,并未洩露出半點兒的動搖之類的意思。
看到這個模樣的绮禮,利威爾莫名地感到一股燥熱開始在體腔內蔓延開來。
出身于地下街的他,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狀況。他居然,對着面前這個危險的男人,産生了!
驚訝之下,利威爾的手頭不禁松了一兩分。而就是抓住了這麽一瞬間的機會,绮禮猛然就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開始了反擊似的掙紮。在幾欲脫手後,兩個人基本上出現了在地上扭打的狼狽狀态。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再度壓制住绮禮,利威爾只覺得怒火和□同時在心頭熊熊燃燒。看着绮禮那副字不為外界所動的活死人模樣,他不明地産生了強烈的不滿:
明明在這次糾纏中,同樣身為成年男性的他們,都應該産生‘擦槍走火’的錯覺才對啊?!
厭惡地抹了一把勃頸上的汗水,利威爾撇了撇嘴。早已混跡花叢的他,到底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
神色不明地瞄了身下的神父一眼,利威爾狠狠地抓住绮禮的脖子,賣力地将他的頭部反複撞擊在地面上。
一次、兩次,
利威爾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手下那份掙紮的力道,逐漸減弱了。
毫無歉意地掃了绮禮一眼,利威爾直接開始粗暴地撕扯起後者身上的黑色法衣來——
“別怪我粗暴了,目前可是男人們的時間啊。”
耳邊回響着利威爾那逐漸變得粗重的喘息聲,绮禮冷淡地反問道:“你難道不會覺得異常麽,在這種時間和地點忽然産生這種異樣的沖動?”
“不用想,問題多半是在那杯酒裏吧,那個侍者多半也是給你布下的餌料,”出乎绮禮的預料,利威爾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着驚人的理智與邏輯分析能力,“不過是到如今,你可要好好賠償身為‘被牽連的倒黴蛋’的我呢。不如,就由你本人來招待我一次,如何?”
“利威爾,你還真是個敏銳的家夥。只不過,你不害怕那些家夥們找上門來麽,”并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绮禮只是用無機質的眼神審視着那個正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家夥,“畢竟,身為本來的被害人,我可是也出現在這裏了啊。”
“不要裝模作樣啊,绮禮。早在地下街時你就知道我的習慣了吧?”
和法衣糾纏了一會兒,利威爾終于厭倦了這份慢吞吞地脫衣大業。
直接拔出腰間藏着的匕首,他埋頭開始享用起這份從天而降的大餐……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直接開始100問和大家喜聞樂見的H,只不過看了看字數,決定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繼續好了~~~
卡H的LZ賣萌臉喲,同時謝謝蕭醬和摩羯醬的鼓勵,LZ覺得又會再愛啦~~~~
42宴會(下)
這本該是一個靜谧而祥和的夜晚,但從噴泉後那個花叢裏逐漸傳來的喘息聲,卻使得這裏的氣氛變得暧昧而炙熱起來。
“吶,绮禮,”一邊利落地用匕首将黑色法衣剝落,利威爾一邊用深邃的眼神審視着身下這個單薄卻健碩的身軀,“你說如果你這幅樣子被舞廳裏那些豬猡們看見,将會造成多大的新聞呢?”說到這裏,利威爾挑眉掃了神父一眼,在覺察出那隐隐透露的抗拒的意味後,他冷笑着将後者的頭部再度狠狠扣在地面上。當然,在進攻之前,他迅速地出手卸下了绮禮的雙肩,徹底瓦解了黑發神父的全部反抗能力。
緊抓着绮禮的黑發,利威爾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份:“別想耍什麽花招啊,绮禮。”
盡管這種語氣相較于利威爾慣常的語氣而言堪稱是溫柔缱绻,可是他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留情。以至于在他碾壓的過程中,地面上的砂礫悄然間就在绮禮的臉上劃下一道道血痕。
意識模模糊糊,绮禮吃痛地呻吟一聲。他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發冷。可是即使目前面臨着‘貞操危機’,绮禮的臉上依舊維持着平日裏的死板僵硬,并未浮現出一絲半點的動搖或是激越。
這似乎激怒了利威爾,更加促使這家夥加大了下手的力道。
左手死死地按住绮禮的頭部,迫使绮禮的側臉黏貼在地面上,利威爾的另一只手卻也并未閑下來。幾乎是靈活地游走在绮禮的胸膛,一挑一扯之間,本來堅不可摧的法衣就化作了殘破的碎片。
“怎麽,這種程度的性刺激還是滿足不了我們的主祭司大人?”将頭部埋在绮禮的肩膀,利威爾含糊不清地嘀咕道。他的舌頭輕輕地舔舐着绮禮的頸動脈,感受着身下的家夥的顫抖,他的眼睛裏終于劃過淺淺的滿意。
“……住手,已經夠了吧?”
這句沙啞的勸阻淡淡回蕩在花叢裏,莫明地刺激得利威爾的呼吸,更是加快了幾分。
對于這位曾經的地下街最強而言,玩弄一個毫無反應的老男人并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快感。但是如果将這個對象替換為一名性情古怪的神職者,卻意外地令他産生了些微的興奮之情。
當然,利威爾是絕對不會為了绮禮的阻止,就選擇委屈自己的。
相對于聽話的放手,他更樂于觀賞着自己身下這個神秘的家夥,被自己硬生生欺負到哭泣的模樣。
因此,他的答案必然會是:
“不可以呢,绮禮。現在做主的人,是我啊。”
聞言,绮禮只是冷靜的閉上了眼睛。
所謂的‘羞辱’,有時候并不只是指單純地上的亵渎。
作為一名狂熱的神職者,即使明白男人間的【性】【愛】是肮髒而亵渎的行為,可是真到了箭在弦上的時刻,绮禮不得不沮喪地承認,自己的本質依舊是忠實于的凡人。就算面上表現得再冷淡自持,他也依舊那那些本能反應毫無辦法。甚至不需要利威爾的污言穢語,單單是感受着身下逐漸澎湃起來的熱情,羞恥就使得這位神父微微顫抖起來。
此前的僞裝完全化為了烏有,初次體味着‘異常’,绮禮的反應令利威爾驚喜交加。
早在地下街就對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的他倒是并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老男人會有着這麽可愛生澀的反應——
烏黑漂亮的眉毛皺成一團,薄薄的嘴唇也緊緊地抿成一條細線;喉頭在顫抖的間隙中悄悄重複着吞咽的動作,暴露下夜風中的肌膚更是泛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閱人無數的利威爾十分清楚,這些種種的細節無疑都表示,面前這個家夥是真切地認為自己是正在忍受着某種苦楚的。可偏偏最矛盾的地方在于,绮禮的生理反應卻又與那些沉迷于笙歌的家夥們別無二致。那種熱情又誠實的扭動,幾乎令利威爾下意識地将他和記憶裏那些蕩婦們混淆在一起。
明明是同一個人,裏裏外外卻展現着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绮禮身上的扭曲,頓時令利威爾更加興奮起來。
想要探知、想要掌控,
作為男人的兩種本能的,完美的在绮禮的身上得到了統合。
着迷地撫弄着绮禮的鎖骨,利威爾的眼神慢慢地變得更加的危險而熱切。排除掉藥物的幹擾,大概是直到現在——這個發掘出绮禮特質的時刻,他才真正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游戲之中吧?
一旦拿出決心,這個獨占欲強盛的男子,頓時就再不對绮禮的抗拒反應表現得睜一眼閉一眼了。他壞笑着停下了在身下的神父身上不停點火的左手,巧妙地用其将匕首釘入了後者右臉頰旁的地面上。
能夠落到他的手裏,就足以證明這柄匕首的材質之精良。不出利威爾的所料,就如同切入面包似的輕松,匕首無聲地沒進了泥土裏。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那道淺淺的血痕才緩緩地在绮禮的眼角處綻放開來。
“睜開眼睛,绮禮。”利威爾柔聲哄勸着,就好像他此時的談話對象是一名值得呵護的孩童,“讓我看看,你的眼神。”
緊閉着自己的雙眼,绮禮本來是打定主意将‘非暴力不合作’發揮到極致的。可是下一秒那從眼眶處傳來的刺痛,卻令他無奈地選擇了服從。
他确信,如果自己依舊不睜開雙眼的話,此時的利威爾絕對會直接用匕首撥開他的眼皮。
‘似乎是回複到地下街時的本性了,藥物的效用麽?’
用無機質的眼神凝視着上方那個滿臉狂熱的男子,绮禮猛地綻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不好!’
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策,利威爾敏捷地向左側翻滾開來,險險避過了黑色的銳物。下一秒他就感到□一涼,頓時利威爾的眼神就變得更加危險。就算是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褲子,必然已經慘遭那種銳物的毒手!要不是剛剛自己躲得極快,恐怕遭殃的就會是【嘩】!
事關男人的自尊,被藥物弄得頭昏腦漲的利威爾顧不得思考那些黑色的利刃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下的。此時的他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将自己捕獲的這頭野性難訓的獵物,直接拆吞下肚。
用膝蓋支撐着绮禮的上半身,利威爾這次狠命地扼住了绮禮的脖頸,低沉地說道:“看來教訓還是不夠啊,绮禮。”
由于缺氧,绮禮不得不無力地任由利威爾接下來在其口中的肆虐需索。
整整三分鐘,利威爾才不怎麽滿意地微微放松了力道。幾乎徹底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當利威爾終于放開雙手時,绮禮頓時就難受得咳嗽起來。甚至由于充血,他的雙眼都變得通紅通紅。
看着變化了顏色的眼眸,利威爾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本能地明白,绮禮一貫表現出的幽深眼神,并不是什麽值得他高興的類型。故而在失去理智的此刻,他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着身下的黑發男人,試圖徹底摸消掉那份死寂。
單單是痛苦的生理反應卻并不能令他滿足,利威爾的嘴巴也沒有閑着,時而逗弄着绮禮胸前的粉嫩,時而舔舐着那線條完美卻布滿疤痕的前胸。
在這種戲谑下,绮禮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呼吸的力道。
察覺到這種趣味滿滿的反應,利威爾更是亟不可待地再度啃咬上绮禮的脖頸,引導他發出美妙的聲音。
盡管本質上,绮禮的那幾聲悶哼只是出于要害處被他人掌控後而産生地本能的戒備之意,利威爾卻依舊為之興奮不已。
放開早已被自己卸下的雙臂,利威爾任由绮禮癱倒在地面上。
健美的身軀,殘破的花瓣,清冷的月色。
這一切都為此時的氣氛營造出一股獨特的美感。
更別提此時的绮禮眼中,那閃爍着的、再明顯不過的了。
居高臨下地審視着自己一手構造出的寫滿了暴力與性的畫卷,利威爾揚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想,更多地看見绮禮,不一樣的一面;想看到,那雙空洞而死寂的眼眸,滿滿地充斥起自己的身影!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利威爾就再也難以将其趕離自己的腦海。
眼角瞥到了被丢棄在一邊的匕首,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痛苦與羞恥,幾乎是大部分的人都會被這兩種情感所動搖吧?’
不确定地這樣想着,利威爾一把提起匕首,眼神裏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拉燈中……
半晌,有些厭倦了單一的運動的利威爾,緩緩停止了身下的動作。
一個古怪的念頭忽然湧進他的腦海,幾乎是下一秒,他一把抓住绮禮的頭發,将無力放抗的他,一點點兒地拖向花叢之外的開闊處。
“你……你又要做什麽,利威爾!”
半跪在男人的面前,绮禮一臉疲憊地開口問道。
輕啜着他的嘴唇,利威爾意味不明地道:
“夜還很長呢,我可是,更期待着你更多的反應啊。”
所以呢,為了你那保持最基本的尊嚴,不如稍稍地反抗一些,為我提供更多的樂趣。
如何,绮禮?
作者有話要說:恩,出于防止鎖章節的原因,肉就先放這麽多,不知大家食用如何呢?
笑,如果反響很好,就會在公共郵箱裏放出拉燈的部分喲~~
賣萌打滾,謝謝支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