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是自己把自己的弱點親……

“大将,出事了。”當藥研藤四郎推門進來的時候,鈴木咲正在百無聊賴的翻着時之政府下發過來的公文。

之前此次政府通知要實裝的刀劍已經下達正式的鍛刀命令了,如果審神者們希望得到這把新刀的話,很快就可以按照時之政府規定的時間進行鍛刀了。

聽到藥研藤四郎的話,鈴木咲放下手裏的公文擡起頭來,難得的看到沉穩的黑發少年微露慌亂的模樣。

給她當了這麽長時間的近侍,鈴木咲還是頗為了解藥研藤四郎的,現在見狀把手裏的公文往下一摁,“出什麽事了?”如果不是真的出事,想來藥研藤四郎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只是這樣的事情讓黑發的短刀也有些不知如何啓齒,他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開口,“大将,你去看看吧。”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得了的了。

鈴木咲聞言也沒有再多問,站起身來就跟着藥研藤四郎出門。對方行進的方向頗為熟悉,這……難道是之前她讓加州清光改造的那個屋子那邊?

正心底有些疑惑,轉過回廊鈴木咲擡頭就看到讓她也有些詫異的景象。藍發太刀的神色是在本丸裏難得一見的肅穆,當他高舉起那振被稱為天下五劍中最美一振的太刀時,刀刃的光芒肅殺又冷寂。

鈴木咲看清太刀所指的方向,也是下意識上前半步差點叫出聲來,他怎麽敢!

不過這樣的沖動也只有片刻,鈴木咲強壓着有些激動的心緒停下動作,在聽到房屋破碎的聲音時,沒忍住握了握拳。

是了,他有什麽不敢的,他可是三日月宗近啊,那個終極的自我主義者,只要他覺得是對的或者是有必要的事……

閉了閉眼睛,鈴木咲再睜開眼睛時嘴角自然流露出一絲冷笑,房子被破壞就被破壞了吧,又不是什麽不能重建的東西。

只是她該說三日月宗近杞人憂天還是怎麽的,她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再用這個屋子做什麽。

當然,也可能三日月不是因為懼怕她在用這個屋子做什麽,而是想要改變現在的狀況。

鈴木咲這麽想着的時候目光便移到不遠處站着的白衣付喪神的身上,他金色的眼底似乎還有些驚訝,似乎是也沒想到三日月宗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鈴木咲哼笑了一聲,屋子的破壞不過是外在形式罷了,對于現在的鶴丸有沒有用,她也不知道呢。

只是看來,連續遠征還不能消耗三日月宗近過于旺盛的精力嗎,還這麽有閑情逸致來管閑事,她是不是該另外找點其他事給對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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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的臉色怎麽都稱不上好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藥研藤四郎有些擔心的開口了,“大将?”

藥研藤四郎其實才是一直跟在自家主人身邊的人,他也看到了自家主人和鶴丸國永玩那個游戲的狀況。

白衣的付喪神并沒有在其他刀劍面前露出太過于異常的一面,但藥研藤四郎還是多多少少察覺出了有異的地方。然而那間屋子他也進去探查過,并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妥之處。

甚至藥研藤四郎還詢問過幫助建造屋子的加州清光,也是同樣的答案,只是普通的屋子,最多加了點布料什麽的罷了。

布料什麽的?在思索了片刻之後藥研藤四郎也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雖然沒有主動向自家主人提及,但藥研藤四郎的心裏還是有莫名的陰霾升起,他知道肯定是審神者做了什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所以其實他家主人還是并沒有放下心底對他們的仇恨嗎?他以為,她能對他說出一期哥的事,是因為漸漸放開了……

鈴木咲被藥研藤四郎一叫就回過神來,她随意擺了擺手,“沒事,只是一間屋子罷了。”她又沒在裏面埋金子。

藥研藤四郎見狀面上還是松了一口氣,“三日月殿下只是擔心罷了。”

鈴木咲原本漫不經心的點頭,她又不管對方是怎麽擔心,反正對方破壞了她的屋子當然要付出代價了。

然後點着頭鈴木咲突然有什麽想法在腦海裏劃過,她猛地捂住嘴,腦袋裏快速的思考着。終于在下一刻,她放下手來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扭曲,直至忍不住放聲大笑。

她明白了,她自己剛才忽略的是什麽問題,她一直以為對于像三日月宗近這種刀劍付喪神來說,很難抓住他的弱點。

眼底有着新月初升的付喪神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又太過于聰明,而且在某些情況下還很能忍耐,要想他傷心難受,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這段時間也因為這件事頭疼了很久。

但是現在嘛,就像是烏雲壓頂了很久,天氣突然從天邊破開了一條縫,有一束光就這麽灑落下來,鈴木咲一下就抓到了頭緒。

之前就說過了,要讓對方痛苦難過,就是要把對方重要的東西毀滅在他們面前。

那對于三日月宗近來說重要的是什麽呢?不就是藥研藤四郎所說的擔心嗎,他會擔心鶴丸,當然也會擔心這一本丸的付喪神們。

想來之前他會特意到她門口來堵人,當然不是閑到發慌,更不是因為喜歡她這個審神者,而是因為想要看住她啊,畢竟那個時候可是有不少付喪神都在她手上吃了虧。

越想鈴木咲就越是高興,所以呀,三日月宗近,你是自己把自己的弱點親手送到了我的手裏嗎?

站在鈴木咲身邊的藥研藤四郎不能理解自家主人突然轉換的情緒,“大将,你沒事吧?”他家主人不會是氣瘋了吧?

“沒事沒事,想到了很有意思的東西而已。”鈴木咲終于笑完了,她再次向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眼底甚至染上一點笑意。

而這時藍發的太刀也終于完成他的工作,他收刀回鞘上前幾步,和站在一旁的鶴丸說了幾句什麽,對方臉色似乎變了變,只是鈴木咲站的到底還是有些距離,也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

然而下一刻,就像是察覺到審神者的視線一般,三日月宗近轉頭看了過來,正好與鈴木咲的視線隔空相對。

付喪神面容難得的嚴肅,鈴木咲卻是揚了揚唇角,甚至很有禮貌地對對方點頭致意,就像是對對方的舉動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滿意似的。

就算是三日月宗近,看到這樣的審神者也是心底微微一沉。他做這件事情之前,當然設想過自家主人的反應。只是,他也沒想到審神者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突然之間,三日月宗近想到那個月夜下對方在他面前露出了猶如惡鬼的表情,藍發的太刀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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