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家夥簡直把倚老賣老賣……

鈴木咲饒有興致的看着跪坐在她面前,以一種正式的姿态低頭請罪的三日月宗近。

就算是這樣的事情,他跪坐的姿勢依舊有種浸透在骨子裏的優雅,并不顯得慌忙和狼狽,而那振有着新月紋樣的太刀就被他放在自己的旁邊,觸手可及的位置。

說實話,鈴木咲還真是沒想過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三日月宗近,被稱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振,無論說話做事只有自己的風儀,又怎麽會犯下什麽需要對她跪地請罪的錯呢?

現在看着對方低頭,鈴木咲嘴角揚起點笑容,她覺得這件事真是有趣極了。果然,她之前在本丸了解到的,真的只是付喪神們想給她看到的那一面罷了。

而那個時候的她,實在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只要寵着哄着縱容着就可以了。

只不過在覺得有趣的同時,鈴木咲也知道就算三日月宗近做足了這樣的姿态,甚至已經做好了她會因此懲罰他的準備,但其實也不能帶給他真正的傷害。

這振太刀雖然現在看起來只是青年的外表,但存在的時間太長,太長,長到她甚至說過新月無心,既然無心,當然不會将這些平時的傷害放在眼底。

所以鈴木咲在看夠了之後也似乎并沒有為難對方的樣子,“行了,我知道了,劈了就劈了吧,只是一間屋子而已。”只是一間随時都可以重建的屋子罷了。

話是這樣說着,鈴木咲到底也沒忍住諷刺了對方一句,“雖然每天都是爺爺,爺爺的自稱着,你劈起我的屋子來精神倒是好。”怎麽沒閃到你的老腰呢,這樣的話她肯定會樂得再踩上兩腳的。

三日月宗近擡起頭來的動作似乎是因為對方的話頓了一下,也有可能是鈴木咲太過于專注而産生的錯覺。

等眼底有着新月紋樣的太刀完全擡起頭來之後,臉上神色已經沒有絲毫的破綻了,“哈哈哈哈,主君寬宏大量,不過我到底是年紀大了,剛才似乎是連腰也閃到了。”

就算是鈴木咲也差點沒忍住想要呸對方一臉,聽聽,這說的是什麽吧,她才剛想到腰什麽的他就給接上了,這家夥簡直把倚老賣老賣到了極致。

“呵呵,”鈴木咲随意笑了兩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年紀大了就要多休息,”別有事沒事專管閑事,這才遠征回來多久,鶴丸的閑事就管上了,“操心太多老得更快。”

三日月宗近當然聽得出自家主人的話裏有話,不過他并沒有反駁什麽,“哈哈哈哈,主君說得有道理。”

鈴木咲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過她卻并不在意,而是另起了一個話題,“鶴丸還好嗎?我剛才看到你和他說話了。”頓了頓,就滿是刻意的開口了,“我也沒想到玩個游戲,他似乎還當真了。”

三日月宗近聞言擡眸和自家主人對望了一眼,審神者捧着杯茶,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漫出來,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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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明晃晃的惡意,三日月宗近卻也什麽都沒說,反而是語氣溫和的回答道,“多謝主君的關心,鶴丸現在很好。”

雖然,連他有幾分不太能肯定鶴丸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好起來,只是這句話就不用多說給審神者聽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鈴木咲說的好像還有幾分真心一樣,“你知道畢竟那只是一個游戲嘛。”她重複了一遍,意味深長,“只是一個游戲。”

初次交手,鈴木咲和三日月宗近兩人都不輕不重的試探着出了下對方,只不過似乎誰也沒有太過于占到便宜。

片刻之後鈴木咲放下茶杯,“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去休息吧,”她有些假的笑了笑,但到底還是開口了,“遠征辛苦了。”說得就好像那個派了對方好長時間無縫遠征的人不是她一樣。

然而三日月宗近并沒有順着自家主人的話退下,而是提出了一個讓鈴木咲有些驚訝的請求,“休息過之後,是否能讓我來為主君擔任近侍呢?”

鈴木咲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她怎麽也沒想到三日月宗近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請求,“為什麽?”

她可不覺得在三日月宗近已經完全明白她對這本丸的刀劍不懷好意的現在,還對給她擔任近侍有什麽想法,那為什麽要提出這樣的請求?

“哈哈哈哈,”藍發的太刀一陣習慣性的尬笑,“雖然已經是老人家了,但對有些事還是很有些好奇的。主君最近似乎喜歡嘗試新的事物,就讓我陪着主君吧。”

鈴木咲的動作頓了一下,再聯想到之前的猜測,她突然就是笑了出來。

所以三日月宗近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她想幹什麽的話就沖着他來,放過本丸的其他付喪神們吧。

哎呀,這還真是佛祖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看看人家這高尚的情操,真是連她都快要感動了呢。

鈴木咲笑過之後就換了個動作撐着頭,她甚至是笑盈盈的看着對方,“你都說了我最近是喜歡嘗試新的事物嘛,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那肯定是要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她這麽壞,當然是要毫不猶豫的……拒絕對方啊。

“主君難道不覺得,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嗎?”三日月宗近似乎并不打算放棄,他勸說的語氣依舊溫和。

鈴木咲聽得卻是目光一凜,三日月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最适合的人選?

兩人四目相對,鈴木咲從對方的眼底竟看出一種了然之色。

果然,三日月宗近什麽都知道的,之前的若即若離會達成什麽樣的效果他知道的,之後那盤用心制作的和果子代表的什麽心意他也知道的。

還有,在這只是一個游戲的真相曝光之後,她最恨的人是誰他更是知道得清楚。畢竟,沒有深刻的愛又哪來深刻的恨?

“說這種話,”鈴木咲冷下神色,不想再和對方做戲了,“你就不怕适得其反。”他就不怕她反而惱羞成怒?

而三日月宗近看回來的神色可稱謂溫柔了,“主君難道不想試試能不能成功?”人有時候總是想挑戰那些難度最高的刺激,哪怕不惜孤注一擲。

鈴木咲冷着表情看了三日月宗近半晌,對方的态度始終如一的溫和。

片刻之後,鈴木咲一勾唇角反是笑了,“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沒錯,她最恨的人,絕對非三日月宗近莫屬,“但是抱歉,我還是只能拒絕你。畢竟,如果這是一個游戲的話,大家一起玩,你也會會積極參與的嘛,”我和其他人玩,牽一發而動全身,你也要跟着陪着提心吊膽,因為他們是你重視的人啊,“而如果只和你一個人玩的話。那其他人不是太可憐了?”

是你自己把弱點遞到了我的手裏,如果不抓住的話,那不是太對不起這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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