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對張姿的調侃,尤頌也沒有生氣,她知道這位張老板是個alpha,性情張揚,而且風評也不怎麽好,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她都撩過。
“張總說笑了。”尤頌輕笑着說:“是我們簡總的女兒,我帶她過來見見世面。”
“哦,我好像有點印象。”張姿思考道:“她是不是剛回國?模樣我不記得了,但是聽說剛畢業,還是個小孩。”
是個小孩,還是個煩人的小孩。
可畢竟簡秋亦是自己老板的女兒,更何況張姿還是個外人,哪有說老板女兒的壞話給外人聽的道理?
“張總可別這麽說,她只是年輕,未來還是很有期望的。”
“呵,是嗎?那來的時候,尤總可得給我引薦引薦。”
說着,張姿便看向尤頌,目光火辣的看着她說:“尤總,前些天我們公司剛定了一個項目,你要不要來考察考察?”
“項目?”尤頌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對,是一個好項目,如果能夠做成,你們公司年收益至少增加千萬以上。”張姿湊過來,貼着尤頌說:“這種好事我可不告訴別人,只告訴你尤頌一個人。”
“我哪有那麽大的面子。”尤頌被她貼的難受,眼底逐漸露出了不悅,卻還是硬着頭皮說:“不過張總要是真有好項目,可得考慮考慮我們,不說別的,至少在合作夥伴這方面,沒人比我們更合适。”
張姿笑彎了眉眼,和尤頌碰了碰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當然了,看在尤總的面子上,我也得考慮你們才是。”
倆人互相邀杯喝了口香槟,張姿便有些放開了手腳,湊到尤頌面前說:“尤總,今天當真沒有空陪我去看看夜景麽?”
尤頌正不知道怎麽決絕她才不會那麽生硬,就聽到不遠處有個人喊道:“姐姐,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
現在叫尤頌‘姐姐’的,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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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姿也擡起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她笑着沖尤頌說:“姐姐,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也不接啊,我差點都迷路了。”
尤頌看了一眼簡秋亦,配合着她說:“我沒聽到電話,真不好意思。”
張姿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這就是簡總的女兒了。”尤頌趁機離開張姿的身邊,轉頭走到簡秋亦面前說:“怎麽現在才來?”
這話說得是真情實意,要是簡秋亦不過來解圍,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擺脫張姿的糾纏。
“我這不是來的剛剛好麽。”簡秋亦笑盈盈的湊到尤頌耳邊,順勢摟着她的腰說:“姐姐,你的腰好細啊。”
尤頌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放手。”
簡秋亦笑了笑,沒說話。
因為倆人是靠近了低語,所以張姿并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只不過她也是個人精,自然能夠看出兩個人動作親密,關系肯定不簡單。
至少不應該是尤頌說的那麽簡單。
“給你介紹一下。”尤頌掙脫掉簡秋亦的手,看了眼張姿說:“這是張姿張總,跟你媽媽也是老熟人了,我們是多年的合作夥伴。”
然後尤頌才指着簡秋亦說:“張總,這位就是簡總的女兒,簡秋亦,目前在我手下工作。”
“簡秋亦?這名字起得好啊,人如其名,妹妹漂亮極了。”張姿伸出手和簡秋亦握了握手,笑容滿面的說:“你和你媽媽真像,都是實打實的大美女。”
張姿這人說話都是胡吹海聊,簡秋亦也只是笑笑沒有當真,和張姿客套了幾句才對尤頌說:“姐姐,那邊剛剛有人在找你,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尤頌聞言便點頭道:“我知道了,那張總,我先去忙了,我們一會兒在聊。”
眼睜睜看着簡秋亦把尤頌帶走,張姿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倆人的背影,把最後一口香槟喝完。
穿過人群,簡秋亦牽着尤頌的手,終于找到了宴會的休息室。
‘咔嚓’一聲落了鎖,簡秋亦才放開尤頌的手腕,看着她說:“尤總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是打算吸引誰啊?”
尤頌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香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休息間不大,就是為了給人談事情或者休息用的,只能放下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門一關便隔絕了外面的嘈雜,讓尤頌稍微可以休息一下。
簡秋亦靠在門上,看着尤頌這副模樣,就好奇的說:“那個張姿跟你什麽關系啊?摟你腰你都不躲。”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躲?”尤頌不悅的盯着她,說:“你都看到了,為什麽不早點過來?”
“我以為你倆是老朋友敘舊,就沒有去打擾,誰知道越看越不對勁。”
簡秋亦說着,還拿一臉幽怨的表情看着尤頌,質問道:“姐姐,你的心很花啊,有了我還不夠,還想去找別人?”
尤頌剜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麽?”
簡秋亦覺得尤頌翻白眼都好看,當即就湊了過去,按在尤頌身側的沙發上,把人圈在了懷裏。
鼻尖是突如其來的小蒼蘭味道,讓尤頌微微失神,她眼睜睜看着簡秋亦低下了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姐姐,你今天噴香水了?”
“香水?”尤頌不解的看着她,說:“我從不噴香水。”
“怎麽會呢。”簡秋亦靠近尤頌,鼻尖輕輕蹭着尤頌白皙光潔的頸邊說:“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白茶味,這是新出的香水麽?真好聞……”
尤頌被她的話弄的一激靈,伸出手就把人推開,神色慌亂的看着她:“不要靠我那麽近。”
被推了一下的簡秋亦微微一愣,随即又不高興的說:“幹嘛,我幫你從那女流氓手裏逃出來,你就這麽對我啊?”
尤頌面色難看的看着她:“我也沒有求你幫我吧?還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簡秋亦氣得半死,跳着腳說:“你這女人嘴怎麽那麽硬,就算不感謝我,至少也不能用這種态度對我吧?”
尤頌被她吵得頭疼,皺着好看的眉頭盯着她:“做好你分內的事。”
“好,好好好!”簡秋亦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她看着面色沉沉的尤頌,氣憤的說:“我不管你了,以後你再被那個女流氓騷擾我也不會再幫你。”
轉身打開房門,簡秋亦還氣急敗壞的沖尤頌喊道:“我再幫你我就是狗!”
說完,便‘嘭’的一聲帶上了門。
尤頌看着簡秋亦就這樣走了,臉色也白了起來,她其實也不是故意要把簡秋亦氣走的,只不過她當時說自己身上有白茶味的時候,讓她下意識的防禦起來。
她從未跟任何人說起自己的第二性征,也沒有提過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其實尤頌知道,她的信息素就是白茶味,這種植物方面的信息素味道非常淡雅,不靠近是很難聞出來的。
最主要的,尤頌早就過了發·情期,又怎麽會無端散發出信息素的味道?
難道說,是因為尤頌用了太多的抑制劑,所以現在信息素已經無法抑制了麽?
尤頌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她似乎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皺着眉頭拿起自己的包,從裏面摸出一個小藥盒,倒出兩片白色的藥片。
兩片是不是不太夠?
尤頌平常發情期的時候就是吃兩片,按理來說是足夠的,可簡秋亦剛剛那番話讓她有些慌張,所以她想了又想,又倒了兩片在手上。
四片藥被吞下後,尤頌才稍微覺得安心。
她也不管簡向玲給她的任務了,決定稍微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準備回家。
***
氣哼哼的離開宴會後,簡秋亦被外面的冷風一吹也多少冷靜下來。
她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晚宴上的人,突然開始納悶,尤頌剛才好好端端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這不對勁。
簡秋亦在門口走了兩步,最終決定去停車堵她。
在公司天天被罵就算了,到了外面還被罵,簡秋亦就很不開心。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哪裏受過這個委屈?
今天一定要堵住尤頌,然後把她帶進車裏這樣那樣,像那天晚上一樣,把人折騰到只能哭着喘氣。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簡秋亦更生氣了。
自己都那麽賣力了,手都快弄禿嚕皮了,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扔了幾百塊錢。
打發要飯的呢???
簡秋亦趴在方向盤上,氣哼哼的看着對面停着的尤頌的車,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想尤頌那天晚上曼妙的身子,想她哭着讓自己慢一點,還想着她今天穿着紫色的禮服歪在沙發上的模樣。
“這女人竟然罵我。”簡秋亦幽怨的說:“我當時就不應該跑,就應該直接把人在沙發上給辦了。”
這可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虧死了!
正當簡秋亦氣得腦殼疼時,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紫色的身影,簡秋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不是尤頌這是誰?
正當她打算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拐角處搖搖晃晃的跟了幾個人。
簡秋亦的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那幾個人眉眼看着不像個好人,還對尤頌指指點點的,目光也是毫無忌諱,在尤頌的腰臀和大腿四處掃着。
狗東西,她的人也敢碰?
簡秋亦罵了一句,從後排亂七八糟的雜物裏摸出了一根棒球棍,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