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手腕最強的藩王,怎麽能在兒子面前露怯?所以朱棣表現的很淡定。(淡定的蛋疼= =+)

朱高熾興奮了一會兒就又蔫下來了,因為他想起淘小寶告訴過他,跟他同時期沒有其他穿越者,只有他一個人。

正當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時候,張玉等人換好衣服回來了,三人一進門就被朱高熾吸引過去了目光,但畢竟都是經過洗禮的,那天朱高熾一身綠呼呼的作戰服,臉上也畫得綠了吧唧的,要多怪有多怪。

今天只不過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奇怪服裝,臉上還是很幹淨的,所以三人也沒太驚訝,朱能是最先緩過神兒來的,因為他曾跟朱高熾交過手,近距離接觸過,所以他很快就被擺在桌子上的東西吸引過去了,不由自主的開口有些直愣愣的問:“呃,殿下那是些什麽?”

朱高熾順着朱能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他問的是桌上的東西,張玉和陳九問也順着目光看過去,眼神裏立刻多了些熱切,因為殿下最近給了他們很多驚喜,不由都有些好奇那是什麽東西。

朱高熾咳了一聲,看了看朱棣,見朱棣沒有什麽表示,就一樣一樣的給他們三人介紹了一下,朱能是腦細胞比較單純的孩子,沒怎麽多想的就問朱高熾:“殿下,末将能不能看看您那個夜什麽儀?”

朱能主觀意識裏還是比較不太相信這玩意兒,在黑漆漆的夜裏能如白晝一樣看的清周圍東西的,所以他想試一試看驗證一下。

朱高熾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把東西交到朱能手裏,親自指導了朱能如何使用,張玉和陳九問見朱能開了先例,就也紛紛的開口提出觀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朱棣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四個人熱火朝天的,研究着那些自己也很感興趣的東西,朱棣其實也想看看,但就是有些拉不下臉來,所以只是一個人突兀的坐在椅子上,朱棣有些生氣,這幾個人也不知道問問本王,真是豈有此理,忍無可忍朱棣咳了一聲:“好了,超超嚷嚷的,成什麽體統?今兒看到的東西都不要宣揚出去,還有把那個什麽儀的拿過來給本王看看!”

朱棣從朱能的手中接過夜視儀,見朱能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朱棣瞪了朱能一眼,心想:“看什麽看,看也不給你!王爺我還沒研究過呢,哼!”

朱棣把東西拿在手中上下端詳了一下,拿眼斜了朱高熾一下,朱高熾接收到眼神兒,立馬麻溜兒的蹭到朱棣身邊給朱棣做着指導,最後又把其他東西一一給朱棣試了試,見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朱高熾隐晦的對朱棣表示,那個夜視儀還有幾個,朱棣略沉吟了一下點了頭。

“唔,這些東西對日後行軍打仗多有益處,今天就先試一試效果,事情解決以後全部上交,日後有用時再說。”

朱棣想了一下對朱高熾說:“熾兒,你這幾樣東西如此重要,如果宣揚出去肯定會招來他人觊觎,今天過後,非緊要關頭不要拿出來。”

朱高熾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又拱手道:“那兒子先告退,等兒子取了東西在來與父王會合。”

朱棣點頭後,朱高熾回了問鴻院。

回問鴻院的路上,朱高熾想其實今天的這幾樣東西,除了夜視儀以外,向指南針在中國戰國時代就有了,槍和望遠鏡也在元末明初的時候就有了記載,這幾樣東西在當時老百姓的眼中可能還會稀奇,但是對于向朱棣這樣的皇族以及張玉等人皇族王爺心腹這樣的身份來說,是不會太驚奇的,他們看的也只是新穎的外形和簡潔性,要說他們覺得最為神奇的還是那臺便攜式夜視儀。

朱高熾之所以沒太顧及的把東西拿出來,一是其中幾樣東西這個時代已經有了,自己的也不過是改良版,把夜視儀拿出來是也因為今天晚上肯定要用到,進山洞拆機關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光亮和聲音出現,不然肯定會驚動洞口那邊的守衛。夜視儀的外形非常的簡潔,可像眼鏡一樣直接帶在頭上,兩邊有繩可以挂在脖子上,光看外形是肯定不會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二是因為張玉、朱能、陳九問三個人是朱棣的心腹,尼瑪造反那麽大的事都參與了,何況朱高熾自己編的那個神仙師傅,估計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不然朱棣也不會在東西還擺在桌上的時候招他們進來。

朱高熾回到問鴻院自己的卧室後,揮退了下人,從淘小寶那裏又買了四個夜視儀,朱高熾現在還不打算把自己的這個淘寶系統告訴任何人,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将來也許有一天他會說出來,但現在不可能,畢竟利益牽扯太大了他還要在斟酌。

朱高熾動作很快的就回到了楓橋院,所以等他們幾個人從燕王府後門踏着月光走到等待已久的齊虎面前時,胸前都挂着一個夜視儀,雖然體積不大,但配到朱棣等人身上還是有一點點顯眼。

朱棣走到衆人近前站下,目光掃視了一下整齊劃一的的漠狼營,沒有說什麽激情昂揚的話,只是目光堅毅銳利的注視着他們,半晌後才淡淡的開口說:“出發。”

發布完命令後朱棣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朱高熾與其同行在前面帶路,一千多士兵披着月光在山林裏沉默的穿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後,朱高熾停下腳步,與他同行的朱棣回過頭來看他,朱高熾擡去手臂示意後方止步,朱高熾對朱棣說:“父王再往前走不多時就要到山洞入口了,讓士兵們整理裝備分批前進,盡量不要弄出動靜。”

朱棣點了點頭,跟在兩人身後的張玉聽見朱高熾的話後,自去後面通傳,等所有人都抵達洞口後,朱高熾招來兩個士兵搬開巨石,自己戴上夜視儀手握匕首。

一切準備妥當後低聲對朱棣說:“父王,洞內有機關,兒子先進去解決了在讓其他人進洞,待會兒一切就緒後弓箭手先進。”說完朱高熾就要進洞。

朱棣一把拉住了朱高熾,同樣壓低聲音的說:“父王同你一起去。”然後朱棣也不管朱高熾還要說什麽,就比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朱高熾的眼神閃了閃,最終沒有在阻止。

朱棣和朱高熾都要進洞,身為燕王府的護衛長肯定也要一馬當先的随身保護,張玉和陳九問對視了一下都把夜視儀戴在了頭上,輕輕抽出腰間的佩劍護衛在朱棣和朱高熾的兩旁,朱能也想進去,但是被張玉攔下了,洞裏不能發出任何聲響,這憨貨保不齊會不會出錯,所以被留下了。

四個人進了山洞以後,都胸口提着氣悄無聲息的慢慢前進,朱高熾走在最前面,走到大概五十米後,朱高熾停下腳步低頭仔細看了看,走到靠左邊的牆壁前,蹲下/身體,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把非常精巧的小鉗子,擺弄起面前的機關,這裏的機關沒有什麽殺傷力,目的只是在于示警,設計的還算精巧,由一根極細的絲線連接到機關,如果被人絆倒絲線機關內的小鐘就會敲響,生音雖不大但在這山洞中卻極其顯著。

朱棣等人見朱高熾拆機觀,幾人不敢妄動紛紛停下腳步,張玉仔細的看了看眼前,才發現一根極細的絲線,不由在心裏贊朱高熾的細心。

這山洞縱深大概二百多米,一共有三處機關,幾人走走停停的花了二十幾分鐘,等離洞口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朱高熾再一次停下腳步,回頭示意幾人稍等,朱高熾仔細的聽了聽洞外的聲音,洞外沒有什麽聲音,朱高熾耐心的等了一會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比了手勢示意一個人跟他出去,陳九問搶先一步做了回應跟着朱高熾出了洞口,兩人靜悄悄的從洞中竄出,眼疾手快的一人捂住一個山賊的口鼻,手起刀落的就結果了兩人。

23殿下要剿匪(六)

兩人快速幹淨利落的結果了洞口的守衛,朱高熾放開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山匪,輕呼一口濁氣,眉眼帶了些煞氣,掃了一眼陳九問那邊發現一樣的幹淨利落後,眼角餘光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猛然發現離自已不遠處的地上,零散的躺着兩個酒壇子,幾碟下酒菜和三個杯子,朱高熾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在心裏低咒了一聲:“媽的,大意了!三個杯子,怎麽又冒出來一個人!”

陳九問解決掉自己這邊的山匪後,也往朱高熾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朱高熾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對,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地上散落的酒菜後瞬間了然,機警的四處打量,然後發現不遠處的樹下一個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正晃晃悠悠的從樹後邊系褲帶邊打哈氣的走出來。

來不及等他有所動作,絡腮胡子就看見了兩人,陳九問就見那個男人張大了嘴,眼看就要呼喊出聲,暗叫一聲遭!自己與殿下離那人的距離雖不遠,但等自己撲過去繳殺,肯定是來不及阻攔那一聲驚叫了,就是不知道他這一嗓子會驚起多少人。

陳九問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卻沒等來那一聲料想的喊叫,而是一聲不算明顯的悶響,陳九問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前方不遠處的絡腮胡子緩緩跪倒在地,額頭上的一個小洞還滔滔的往外冒着血,嘴角大張着,似乎還想奮力的喊出嗓子裏最後的那一句話,但最後卻只能徒然的倒下。

陳九問緩了緩神,很快就恢複了常态,沒在多看那個倒在血泊的絡腮胡子一眼,這時等在洞裏的朱棣和張玉聽見外面的動靜後,急忙從洞裏跑出來,先看了看兩人沒有受傷,又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地上的三具屍體後,就明白了剛才肯定是有意外發生,只是此時并不事宜多問。

見前期障礙掃清,朱高熾對張玉比了個手勢,張玉會意的轉身回了洞內,很快一批一批的弓箭手從洞裏出來,防衛在衆人前方,等所有士兵都出了洞後,朱棣命人點起火把進寨剿匪。

弓箭手沒有動就留在原地保護朱棣等人,朱高熾本來想跟着朱能和齊虎一起進去的,可是才剛表達了想法,就被朱棣一眼給瞪了回去,被攔下的朱高熾很郁猝,只能閑閑的站在一邊長蘑菇。

不愧是漠狼營,朱高熾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有沖出包圍圈的散賊,此時寨子裏火光沖天,不斷傳來撕殺聲,朱高熾聽後更是心情不美麗,他只是想找人練練手,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有些無聊的朱高熾手無意識的伸進兜裏,在手指碰到一個帶着體溫不大的東西時,心裏一動,從兜裏摸出了一個特別迷你的擴音器,這是在來前從淘小寶那買夜視儀的時候,看見頁面的角落裏有這麽個小東西,覺得好玩就順便買的。

朱高熾手裏拿着東西随意的旋轉,清澈的大眼滴溜溜亂轉,頑皮狡猾之态盡顯,拇指按開開關,用另一只手擋住,清了清嗓子:“咳,喂…喂?聲音還挺大…呃,那個,山寨裏的土匪們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就趕快繳械投降,朝廷實行優待俘政策,繳槍不殺!有敢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山寨裏的……”有些凜冽的少年音,在這初春帶着血色的夜晚飄蕩在衆人耳邊,驚了山匪的膽,漲了兵們的威。

朱高熾其實對這小東西原本沒報多大希望,他覺得頂多也就比本來的聲音大那麽一點,卻沒想到這麽給力,聲音大的站在他前面的弓箭手們都是一哆嗖。

在肅殺冷冽的氣氛下,出現如此不付合背景氣氛的聲音,讓在火光和厮殺聲的映襯下,面容嚴肅眉眼帶煞複手而立的以朱棣為首的張玉和陳九問三人差點閃到腰。

張玉偷偷憋笑,陳九問努力維持面癱臉,朱棣有些臉黑的在沒人看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

正待朱高熾同志叉着腰,喊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猛然感到一股惡風襲來,就見一杆長槍劃着漂亮的抛物線朝着朱高熾飛來,說時遲那時快,在朱棣只來得急咬牙喊一聲:“熾兒,小心!”的功夫,朱高熾已經一閃身躲過了射向他的長槍。

朱高熾穩住身形以後,擡頭透過站在前排戒備的弓箭手,朝槍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大概二三百米外的樹上蹲着一個人,身體掩在樹影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朱高熾抹了一把臉:“我擦,把那個家夥弄過來,要活的!”泥煤的,這不科學!

男子标槍投擲的世界紀錄還不到百米,人家還需要急速助跑,可是樹上的那個人,在蹲在樹上的情況,居然把那杆長槍抛了這麽遠且準頭極高,朱高熾有些接受不能,這真的不科學。

弓箭手隊長張三河在漠狼營號稱神箭手,開得百石弓,臂力驚人準頭極足,此前一時不察保護不利,險些讓朱高熾涉險,正有些懊惱得想一血前恥,聽得朱高熾的吩咐後,找準目标親自上陣,拉開虎頭烏黑玄鐵打造得大弓,手夾三支箭瞄準,“嗡”的一聲響後,三支特制得鐵箭帶着勁風朝樹上得人射去,三只鐵箭來勢洶洶,朱高熾直想捂臉,尼瑪這三只箭過去那哥們還有命在嗎?

誰也沒想到,如此刁鑽的三箭會有人能夠在那麽蹩腳的地方躲過,而且是非常輕巧的躲過去了。

那人蹲在樹上跟個猴子似的,輕巧靈便的上下跳躍,張三河漲紅了一張臉,前排的弓箭手們都長大了嘴,回不過神來。

漠狼營的弓箭手隊長可不是說說就能當得,百步穿楊,百發百中那是必須的基本素質,沒幾手絕活怎麽震得住那些小子?

剛才的那三箭看似簡單,實際上非常刁鑽,三支箭發射的先後、角度都各有不同,一般人是絕對躲不過去的,張三河的這手絕活曾經收買了多少小弟的死心塌地,如今被樹上的那個不知道是人還是猴子的家夥輕易的就躲過去了,自己還有啥臉面自稱老大?

羞憤難當的張三河當即就要使出獨家絕招,又從另外一個箭筒裏抽出一把木箭,大概有十幾根之多就要搭弓放箭,朱高熾一看我去,這還了得?連忙攔住張三河:“別生氣,別生氣,你等會,消消氣,沖動是魔鬼,我來!”

這一把箭射出去還不打成篩子了?我要的是活口!活口懂不?

張三河被朱高熾攔住,更是惱羞不已,心想老子都沒射中他,就你這小身板能奈他何?要不是想到攔住自己的是誰,張三河真想破口大罵,看了看情況,尼瑪忍了!

朱高熾笑着拍了拍張三河的肩,一回頭冷下臉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擡手“啪啪”就是兩槍,樹上的人影晃了晃終是從樹上掉了下來。

上一秒還嬉皮笑臉,下一秒就要人命的變臉,銳利的氣場無形的壓迫着身邊的人,讓站在朱高熾旁邊的張三河抽了抽被絡腮胡子覆蓋的臉。

朱高熾仍眼角帶笑的把槍插回槍托後走回到朱棣旁邊,平和的眼神散漫的看着遠處被人托過來的家夥,溫和治愈的氣息與剛才的尖銳天差地別,讓人有一種之前的一霎那只是錯覺而已,朱棣深邃若有所思的眼閃了閃。

趴在地上被人拖着兩只手前行的葛二蛋覺得自己倒黴急了,今天大當家的擺席自己被踢到後院去洗碗,上次三當家的取四姨娘擺席,自己被派去給四當家的三姨太洗衣服,上上次五當家的過壽自幾又被派去給二當家的老婆送東西,被調戲不成反到挨了頓狠揍,自己只是想吃頓好的而已,腫麽每次都這樣T-T

想當初入夥的時候,李二狗子那個混賬王八蛋跟自己說,跟了大當家的以後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可尼瑪現在過得日子還不如以前自己在山裏砍柴打獵挖野菜吃的好!

葛二蛋他爹娘在他七八歲的的時候就都沒了,那天他爹娘上街去賣菜,正好趕上蒙古騎兵來打秋風,一條街的人和貨連殺帶劫的基本上沒留下什麽活口,葛二蛋的爹娘也在其內,從此以後葛二蛋就成了沒爹沒媽的孩子,親戚鄰居都嫌他累贅,合夥占了他家的房子後就把他趕了出去,葛二蛋就獨自進了山,從此過上了半野人的生活,就這樣過了四五年,沒吃過帶鹹味兒的食物,直到他遇到李二狗子,被一只椒鹽雞腿騙上了山做了山匪。

葛二蛋被人拖着往前走,腿疼胸口疼,唉聲嘆氣的森森地覺得自己倒黴到了家。

吃貨神力怪人小猴子葛二蛋苦着一張臉,五官擠成了一個包子,哀嘆自己倒黴每次都吃不到好吃的,卻沒想過自己現在的處境,刺殺皇孫還險些得手,被抓後一點都沒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反而想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是神經粗大二的沒邊還是傻得無可救藥了。

葛二蛋被人放下以後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渾身上下都疼的直哆嗦。

朱高熾看着躺在地上的團狀物皺了一下眉,走到葛二蛋的旁邊低頭打量了一下臉色蒼白擠成包子臉的少年,開口問到:“哎,叫什麽名兒?”

葛二蛋恍惚的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勉強的睜開了眼,入目便是一個長相俊秀漂亮一身貴氣卻又穿着古怪的少年。

朱高熾見地上的家夥睜開了眼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就又開口問了葛二蛋一次:“問你呢,叫什麽?”

有些清冽的聲音傳入葛二蛋的耳朵裏,讓有些神思飄渺葛二蛋聽清了朱高熾的話,有些哆嗦的回答:“二蛋,葛…葛二蛋。”

“哦,為什麽當山匪?”朱高熾鄒眉問。

“李二狗子說,跟着大當家的吃香的喝辣的。”眼神有些蒙的葛二蛋在說到吃的時候眼裏有了一點光亮。

“……剛才那只槍是你投的?”朱高熾覺得這森森的就是只吃貨。

葛二蛋有點呆的回答:“胡三四說扔準了就算我立大功,到時候上報了大當家的賞我一桌席面,就我一個人吃。”

“……你剛才是跟那個叫胡三四的人一塊來的吧?他人呢?扔下你跑啦?”不但是吃貨,還很二!不,是非常二!老子的命就只值一桌酒席?

葛二蛋聽到朱高熾的話後,微微垂了垂頭悶悶的說:“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都習慣了。”

朱高熾部隊上招攬人才的毛病又犯了,這個葛二蛋雖然是山匪出身又差點一槍弄死自己,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心性比較單純,被心術不正的人騙了的孩子,好好培養應該還是有前途的。

朱高熾蹲下身體,拍拍葛二蛋的腦袋:“二蛋,以後別當山匪了,跟哥混…呃,跟本殿下混吧!你們那個什麽狗屁當家的都自身難保了,當山匪多沒前途和品味,以後就跟着殿下我吧!哦,就先當個書童幹幹!怎麽樣?包你真正的吃香的喝辣的,等回了府殿下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衆人默:“當書童就很有前途,很有品位麽?”

葛二蛋呆呆的點了點頭:“哦,好啊!”葛二蛋眨眼嘆氣,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在哪都一樣。

24圍觀的群衆靠邊站(一)

朱高熾得到答複後滿意的站起身,帶着那麽點拐騙小孩棒棒糖成功後的志得意滿。(朱高熾:掀桌,這是什麽比喻?有文化沒有?有文化沒有?)

在看到離自己幾步遠的朱棣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事兒大概也許好像還需要向朱棣同志彙報審批,想起自己先斬後奏這事兒後朱高熾有些尴尬的朝朱棣的身邊挪去,有些吶吶的說:“父,父王,呵呵!那個…可以嗎?”說着眼神兒示意的往左下方,趴在地上蜷成團的物體瞟了瞟。

朱棣撇嘴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可以什麽?”

“兒子是說那個家夥,哦葛二蛋,一看就是年少無知被人給騙了,況且他天生神力實屬罕見,依兒子拙見,好好培養的話以後應該能夠成為國家的棟梁,我大明的可造之材,總之兒子很看好他,所以……”說到這朱高熾眼巴巴的看着朱棣,表示你懂的。

朱棣面無表情,眉毛都沒動一下:“所以什麽?”哼哼,跟老子打官腔,老子表示這個真不懂。

朱高熾不易察覺的抽了抽嘴角,心想果然朱棣是不能糊弄的,認命的索性就實話實說:“兒子表示對葛二蛋剛才在樹上的身手很感興趣,并且覺得這家夥呆呆的挺好玩,兒子每日練武需要一個這樣在山間如履平地的人做兒子的陪練,哦,還有帶在身邊的話還可以實行每日一欺負,以報剛才的一槍之仇。”朱高熾說到這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看朱棣的神色接着說:“好吧,是只值一桌酒席之仇。”

朱棣強忍住想要拂額的沖動,僵硬的控制着想要抽搐的面皮,心想你還能在沒出息點嗎?

如果朱棣知道有草泥馬這種生物的話,一定會驚奇的發現它們剛剛在自己的神經上跳了一段江南style,以至于朱棣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有揍人的沖動。

朱棣頭疼的吩咐陳九問:“就這樣吧,那個誰過來看看死了沒有,沒死的話九問你回去後先帶到你那裏去一段時間,調、教好了在送回府。”

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葛二蛋在徹底昏過去前在心裏默默的想:“我果然是出了狼窩,又進了虎口了!”

前方的厮殺聲漸漸平息了下去,齊虎帶着人率先回到朱棣面前複命,随後朱能也帶人回來了,整個剿匪行動并沒有花多長時間就結束了,這只是一場單方面的運動,敵我雙方的整體素質、人數以及精神面貌都天差地別。

俘虜人數187人,負隅頑抗者共擊殺98人,其中抓住了二、三、四、五頭號山匪,只剩下大當家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朱棣聽完齊虎和朱能的回禀後眼角掃了幾眼二、三、四、五,這四個人當中老三最壞最油,在山上充當的是軍事一類的人物,姓胡人稱笑面狐貍毒蛇胡老三,按說一般山寨都是軍師坐二把交椅,但是這裏的老大和老二是親兄弟,一個叫陳一二一個叫陳四七,所以他只排了個老三,這個胡老三一肚子壞水,為人陰險狡詐,山寨裏的行動都是他拿的主意,陳一二好美色,胡老三就為他出謀劃策搶騙那些被看上的人,之前僞裝蒙古人打家劫舍的注意也是這個胡老三出的。

如今一看勢頭不好,胡老三眯着眼在心裏轉了幾圈,撮了撮牙花子在心裏暗想:“呸,娘的!無毒不丈夫,大當家的怪不得兄弟我了。”為了減罪胡老三開口道:“官爺,小的知道大當家的陳一二的下落。”

話剛說到這,旁邊跪着的陳四七就開口罵道:“狗、日的胡老三,我陳氏兄弟帶你不薄,你怎麽能如此不仁不義?你若膽敢如此,那就也別怪我不客氣!唔…”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堵住了嘴。

“吶,你接茬說,陳一二在哪呢?哦,記住了不要跟我讨價還價呦!我脾氣不太好,你要是覺得自己哪只手多餘了,可以試一試。”朱高熾轉頭驽嘴懶洋洋的沖胡老三說。

這種既陰險一肚子黑水兒,又滑不溜手的老油條朱高熾見多了,雖然陰招毒計一大堆,但是這種人最怕死怕傷,所以你最怕什麽我就給你來什麽,一上來朱高熾就把路都堵死了,不軟不硬的威脅着,這種混不吝的德行讓人看着牙直癢癢。

果然,胡老三雖心裏恨的直罵娘,但是面上卻極力表現出自己很真誠很惶恐來:“是是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陳一二的書房裏有個地道,地道深處有兩間密室,一間用來藏寶貝,一間是用來藏美人兒,陳一二今天擺酒就是因為昨天新綁來了一個美人兒,那密室挖的深,聽不見外頭的動靜,這會兒他肯定是在裏面作樂呢!”

“哦。”朱高熾沖齊虎一揚下巴,齊虎接到指示後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蒲扇大的手掌拍了胡老三一下,然後拎起他的後脖領子提溜着就往前走:“哪那麽多廢話,快點帶路!”。

胡老三讓齊虎一巴掌拍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心想這尼瑪真是無妄之災。

等衆人打開書房密道門後,齊虎押着胡老三在前面帶路,很快就來到一間密室門口,室內傳出一串痛苦的呻吟求饒和令人面紅耳赤的粗、喘 淫、聲浪、語:“唔,不要…放開…好痛…啊!呵哈…來吧,小寶貝好好夾着大爺,唔,爽死了…娘的,真緊。”

齊虎拽着胡老三上前一腳踹開房門,頓時室內淫靡慘烈的畫面出現在衆人眼前,屋裏靠牆的角落裏,一個渾赤、裸除了臉和屁、股以外,全是鞭傷燙傷的少年,雙手被繩子綁着掉在橫架上,雙眼紅腫口中痛苦的呻吟哀求着,一個粗犷橫眉一臉須髥的大漢興奮的漲紅着一張臉,嘴中粗喘淫、語不斷,一手攬着少年纖細的腰身,一手揉捏着雪白的股部,猙獰的孽根在少年白生生的屁、股裏進進出出,豔紅的鮮血順着少年大腿留下,更是引人欲加蹂躏,大漢正在興頭上,被突然的一聲巨響和闖進的人吓得一下子射了出來,匆匆忙忙從少年身體裏退出來,胡亂往身上套衣服,在看清胡老三後張口就罵:“他娘的胡老三你來幹什麽?誰給你的膽讓你闖進來?”

罵完以後見胡老三不吱聲,擡起頭來才看見押着胡老三的齊虎和齊虎身後的一堆人,吓得聲兒都抖了:“你,你們想幹什麽?來…”不等他說完,齊虎松開手裏攥着的胡老三,鬥大的拳頭就沖着陳一二去了,要說不愧是山寨裏的頭把交椅,身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倉促之間居然躲過了齊虎快如閃電的一拳,還反擊似的回了齊虎一掌,被齊虎一把抓住手腕往下一折,疼得陳一二頓時一聲鬼叫,叫聲沒有阻住齊虎的攻擊“砰砰”又兩記老拳,砸的陳一二眼黑“哇”的吐出一口血來,齊虎又照着陳一二的腿灣處踢了兩腳,“撲通”一聲陳一二就跪到了地上。

一朱高熾擠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想要往裏張望,卻被朱棣一把揪住領子拽回了身後,并且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老實的待着,瞎看什麽?”。

轉過身來朱棣見裏面的情況有些不堪入目,把朱高熾拽到一邊,讓其他人進去把還吊着的少年放下來穿衣服。

得到命令的人進去以後放下狼狽不堪渾身是傷的少年,給他披了一件衣服後發現有些不對,用手探了探鼻息試了下脈搏發現已經死透了,單手捏開少年的下巴,暗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流出,來人嘆了口氣:“禀王爺,他已經咬舌自盡了。”

“嗯,回去讓人好生安葬。”朱棣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

“父王,能不能叫人審審他們究竟劫了多少人?活着的關在哪,死了的又埋到哪了?這群人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朱高熾其實剛才探頭探腦的已經把屋裏大概的情形都看見了,桌子上擺了一堆古代情趣用品,鞭子蠟燭那啥啥神馬的,朱高熾立馬就明白了,尼瑪感情這家夥還是個變态sm愛好者,怪不得損耗那麽多呢!

朱棣點頭,沖張玉使了一個眼色,張玉會意的抱拳以示明白。

自此這披困擾了北平府一段時間的山匪算是終于了結,不過這座極其隐蔽的山寨算是被朱棣惦記上了,多好的地方,不用簡直浪費了。

等朱棣和朱高熾回到燕王府後,徐冉英正坐在燈火通明的楓橋院內等候二人,雖對自家王爺有信心,區區山匪不足挂齒,但是這次最不同的是自己一向體弱,好不容易不再整天補品湯藥盯着的兒子,朱高熾也在其中,這讓徐冉英難免更添擔心。

左等右等的才把人盼回來,見到朱高熾全須全尾的回來才放下心來:“王爺,妾身先前熬了些湯和點心,且先和熾兒去沐浴少時便可用了。”

朱高熾一聽,正好正好:“唔,如此兒子先告退回去沐浴了,母妃湯和點心您跟父王用吧,兒子有些困倦了。”

朱棣聽後瞪眼:“與我一同去沐浴,你母妃擔心你一晚上了,你以為那湯是給誰熬的?哼!”

朱高熾一聽有些愧疚:“是,兒子不孝極了,母妃你放心那湯一會兒子都喝掉!嘿嘿!”

朱棣一甩袖走了,朱高熾跟在後面沖朱棣的背影做鬼臉,逗得徐冉英直捂嘴笑,做了一個讨打的手勢。

朱高熾跟着朱棣進了楓橋院的浴室,等換好衣服繞過屏風後朱高熾一看心裏就直咋舌,暗道乖乖這可比自己那豪華多了,當初剛來那會,第一次沐浴雖然讓一堆準備伺候自己的丫鬟吓了個半死外,泡在碩大的浴桶裏朱高熾還着實被古代的沐浴條件感嘆了一番,如今和朱棣這的一比,我擦,那簡直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二十多平米的四方池子裏,蒸汽缭繞,池子四角都有玉石雕刻的祥獸,水流從中緩緩流入,這水不知道是引得溫泉水,還是古人那麽強大自己做得管道在其它地方放的熱水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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