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麽樣都可以嗎?

正午的陽光,光線熱烈。

舒氏高大的樓宇立在不遠處,葉璃前一條街道前下車,準備從西點鋪子選出了精致的小點心,送給先生。

保镖仔細的觀察着,在排到他們時,遞出銀行卡。

小小的一份,要五百塊。

葉璃烏黑的眼眸透着溫軟,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他挑了幾種點心,選用絲絨盒子精心包裹。

漂亮的美人站在窗口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點心盒子的視線滿是期待,連玻璃後包裝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放緩動作,想給這位客人包的更完美一些。

“謝謝。”

不知道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爺,如此有禮貌又漂亮,看着就賞心悅目。

保镖更是謹慎的接過,生怕手滑摔了。

這可是葉少爺給先生的心意。

一無所知的葉璃停在樹蔭下,在看自己的餘額。

不多不少,加上參加比賽時,葉家拿出的五千塊報酬,還夠交學費。

“葉少爺,現在不上去嗎?”

葉璃移開冷敷的冰袋,白皙的指尖凍得泛紅,在對着漆黑的手機屏幕看臉上的傷痕,還有一點腫,是快下去了,“再等等。”

頭頂是藍的過分好看的天空,葉璃垂眸,略長的烏發遮蓋着半邊眼睛,他換了一只手冷敷,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聲吶吶:“要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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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只能給先生帶這些小禮物。

要快快掙錢,有很多想給先生的。

保镖這次沒聽懂,只能把消息彙報給先生。

此刻,舒氏會議室裏,氣氛黑壓壓的,在高位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淡漠冰冷,他手指擡起,拽了拽領結,是生氣的前兆:“繼續說。”

中間的桌子上,堆放着一堆剛批過的文件。

本來以為能結束的下屬們,面如菜色:“是。”

特助在一片哀怨中,消無聲息的離開。

要去樓下接葉少爺。

葉璃剛出現在舒氏,遇到了特助,他态度溫和,拿出電梯卡,“葉少爺,這邊請。”

公司內部設計是簡約風,色調主白,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人來人往,不少人留意到了。

他們一路坐電梯,直達最高層。

葉璃:“先生在忙嗎,吃飯沒有啊?”

“一直在開會,還需要葉少爺去勸一勸,先生已經一上午連着開會沒有休息了。”

葉璃微不可見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怎麽勸?”

特助微笑:“只要您出現,先生就會高興。”

“不一定…”葉璃想起上次生氣的先生,自己不僅沒哄好,還翻車了。

有些不敢去,但特助很期盼的看着自己。

即便在上輩子,這位也是一個好人,想着想着,還沒來得及拒絕,嘴巴先答應了,“我…試試吧。”

嗚嗚,棉花糖揉了揉眼睛,要怎麽努力呀。

會議室在前面,他提着紅色紙袋一路走過,不少工作人員在看他。

磨砂玻璃在眼前,特助擡腳就走,“我還有事忙。”

“啊。”葉璃沒底的伸手,緊張的叩門。

“進。”

棉花糖軟軟的冒頭,好多人,他不敢走進去,一雙水潤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舒雲禮的位置,聲音帶着勉強,“先生,要…要吃飯了。”

舒雲禮轉動椅子,回頭看他,“怎麽來了?”

葉璃抱着紙袋,彎起眼睛,“我給先生買了好吃的點心。”

舒雲禮掃了一眼葉璃的臉頰,情緒起伏不大,故意問道:“有多好吃?”

棉花糖點頭篤定:“特別好吃!”

那麽多人看着他們呢。

先把人騙出來再說。

葉璃眼巴巴的靠在門邊,滿滿寫着,你什麽時候出來,漂亮的像個粉雕玉砌的小玫瑰花。

只屬于他的。

一分鐘後,舒雲禮緩緩松開了筆,薄唇動了動,“散會。”

葉璃立即呼了一口氣。

“完成任務。”

舒雲禮走出來,葉璃沒有說兩句話呢,男人直接彎下腰,把美人面對面的抱起來,大步走向辦公室。

棉花糖整個人都僵了,袋子差點兒滑下去,他舌頭打結,趴在舒雲禮肩膀上,耳朵燒紅,持續高溫,“先生…”

後面是走出會議室的工作人員,齊刷刷的轉過頭。

救命,誰有膽子看舒雲禮的私事啊,光是工作方面都能折磨死人。

葉璃被抱起來,兩條腿一走一晃,運動褲上滑,露出纖細嬌嫩的腳踝,白生生的套着棉襪。

他埋頭,不敢說話。

秘書室裏,幾個助理,神色各異,只有擁有最高權限的特助低頭裝作忙碌,在文件夾裏的白紙上慢悠悠的畫出幾個火柴人。

好好跟着老板打工,準沒錯。

這個月的獎金有底了。

打工人,打工魂。

舒雲禮把人放在辦公桌邊上,雙手壓在葉璃身側,他态度溫柔,很是善解人意道:“我以為你來,是想抱我。”

棉花糖咬着唇瓣,“我…是想。”

他脖子都紅了,小心的放下懷裏的點心,眼尾因羞意染上殷紅,“不能這麽多人看到呀,多不好。”

男人的呼吸拂在耳邊,背着光線,看不清晦暗的眸子,“璃璃,不要抱嗎?”

棉花糖很沒出息,僵持幾秒鐘,悶悶的回答,“要。”

美人軟軟的手臂抱住對方,他被抱的很緊,溫暖從接觸中蔓延,逐漸傳遍四肢,讓他想不起上午遇到的傷心事兒。

“以後不許這樣了,太多人看我了。”

舒雲禮松開,沒答應。

男人一雙深邃黑沉的眼睛在看他,指尖擦過葉璃的眼尾,捏起尖尖的下巴。

他嗓音清淡,漫不經心問道:“璃璃,臉怎麽腫了?”

葉璃略過許多細節彙報,舉手表示,“不疼的,我打回去了!”

“這次也不想告訴我嗎?”

“我沒有,我要說的。”

舒雲禮站直,雙臂環抱在胸前,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葉璃,是充滿淡漠的一句反問,“是嗎?”

先生不相信自己。

葉璃學聰明了,主動問他,“怎麽樣可以不生氣?”

“我不生氣。”

葉璃:“……”

他不瞎。

下一秒,棉花糖聲音軟軟的,拉起舒雲禮的衣角,被迫道:“是我想對先生好,先生沒有生氣。”

“還有呢?”

他乖巧,“我錯了。”

用好話哄了将近兩分鐘,舒雲禮才走過來。

那雙寒冷矜貴的眸子,逐漸含起笑意,用手掌遮住所有的光線。

四周寂靜,他只聽到一句。

“怎麽樣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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